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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李春风一杯酒-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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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吗?”顾寒昭的声音有些喑哑,在赵掩瑜耳中却显得低沉悦耳。
“我有东西给你看。”顾寒昭此时全身充盈着喜悦,不容抗拒地牵起赵掩瑜的手向隔壁的房间走去。
这院子是顾寒昭的住所,因他还未娶妻,诺大的院落便只住了他一个主子。
昨夜他替赵掩瑜抹好药之后便睡不着了,便命人将院子里的其他房间改成药房。起初是只想做一个药房,后来想将庶子也接到自己院中照顾,便又为他专门辟了一个房间出来。
他与赵掩瑜暂时也没有名分,昨夜同睡一房是权宜之计,今日既然为庶子辟了房间,那自然是少不了为赵掩瑜也收拾一个房间出来。
顾寒昭先拉着他来到药房,只见房中有许多下人正在忙碌,他们虽然看上去繁忙,但动作却都小心翼翼,看起来井然有序。
“管家今早去定了药柜,到时如何整理全看你的意思。”说完便看见对方感动的眼神,心中的满足感再次被填满,打算再接再厉,将他带到另一个房中,这房间在自己房间的另一侧。
顾寒昭承认自己是有私心的,在自己的房间左边建了药房,右边的则改成了赵掩瑜的房间,至于庶子的房间则在赵掩瑜房间的另一侧,也是为了方便照顾。
见赵掩瑜惊讶的样子,顾寒昭解释道:“我这么做,也是有私心的。这孩子是我的长子,”也是我唯一的孩子。顾寒昭一顿才继续道:“他如此病弱,我实在担心,便让他住进我的院子好就近照顾,将你留在这里也是这个原因。”
赵掩瑜粲然一笑,不管对方的意图是什么,这份心思都让自己感动。
两人看完房间,赵掩瑜便提出要回府一趟,顾寒昭不愿他独自去面对赵家人,抿唇道:“我同你一起去吧。”
赵掩瑜犹豫片刻,最终还是没有拒绝。
两人没有用早饭,管家笑眯眯地将他们送到门口,嘱咐道:“少爷和赵公子可去尝尝西街的馄饨,你们二人应当许久没有回凤首洲了,近两年好吃的早点都聚在西街,其中以老周家的馄饨和老李家的灌汤包最是美味。”
赵掩瑜摸了摸饿的干瘪的肚子,被管家勾起了馋虫,当即将赵家抛到脑后,决定先去尝一尝自己错过多年的西街早点。
等二人到了西街,老周家和老李家的队伍已经排得很长。当即决定让赵掩瑜继续等馄饨,顾寒昭便先去买灌汤包。
赵掩瑜点了两碗馄饨,煮馄饨的老周当即抓了两把馄饨扔入一直沸着的热水中,白色的馄饨立即散开,赵掩瑜盯着在沸水中翻腾的馄饨,肚子又咕噜叫了两声。
馄饨熟得快,等赵掩瑜端着两碗小馄饨占到位子时顾寒昭还没有回来。赵掩瑜即使饿极也没有马上开吃,而是往一碗里加了勺辣椒,微带着辛辣的香气一下子就窜进了鼻子里。
看着眼前香气四溢的馄饨不能动口,这实在是世上最折磨人的事,赵掩瑜看了一眼便移开了视线,正巧看到与自己拼桌的公子在极秀气地吃着碗里的馄饨。
赵掩瑜看着新奇,不自觉地盯着他看了起来。那公子面前除了那碗馄饨外还有一个空碗,只见他用勺子舀了一个馄饨放在空碗里,摸着下巴看了一会竟又抽出一双筷子,用筷子将馄饨皮和馄饨肉分开。他用筷子夹起馄饨肉一口吞下,脸上瞬间露出好吃的表情,待嘴里的食物咽下,又谨慎地用筷子撩起软趴趴的馄饨皮吞下,原本幸福的表情变得有些扭曲,□□裸地表达好难吃的想法。
顾寒昭将手上的灌汤包放在桌上,见赵掩瑜一直盯着隔壁埋头苦吃的公子有些吃味。
转头细看便觉得这公子有些眼熟,再看他熟悉的穷讲究的样子,当即愣道:“子安,你怎么在这里!”
赵掩瑜也是一惊,没想到这两人竟然认识。
辛子安嫌弃地瞥了对方一眼,才慢条斯理地掏出手帕,将残留的汤汁擦干净,瞬间又变回了那个风度翩翩的俊朗公子,仿佛刚刚一脸扭曲表情的人不是他。
“你都回京了,我自然也是。”辛子安缓缓道:“再说凤朝节也快到了,我若是再不回来会错失大好姻缘的。”
顾寒昭只觉得太阳穴隐隐作痛,前世一直孑然一身的人来和我说找姻缘,你以为我会信吗!
明知对方是在胡言乱语,顾寒昭也不打算再追问下去,而是向好奇看着他们的赵掩瑜介绍道:“他姓辛,叫作子安,是我的至交,想来你应当有所耳闻。”
“自然,辛公子是南泽第一才子。”赵掩瑜有些惊讶,没想到眼前这位讲究的公子竟是以豪放不羁闻名的辛子安。
“子安,这位是掩瑜。”没有多做介绍,但与顾寒昭相交多年的辛子安还是嗅到了一丝不同的味道。
顾寒昭如今与赵掩瑜还未表白心迹,担心好友添乱,赶忙道:“找到落脚的地方了吗?你这是要回辛府吧。”
“没有。”辛子安将手上的帕子叠好,毫不留情地戳穿了顾寒昭的期望,随即又给他会心一击道:“我已与家中说好暂时住在镇渊侯府,这几日叨扰了。”
“去吧去吧,让管家给你收拾个离我远点的房间。”
☆、第二十六章
辛子安只当没有看到对方嫌弃的眼神,顾自慢条斯理地将碗中的馄饨吃完。
顾寒昭对好友的怪异性格已经见怪不怪,只将热乎乎的一屉灌汤包放在赵掩瑜面前。
待顾寒昭他们吃到一半,辛子安碗中的馄饨也终于快吃完了。他将最后一口馄饨放入口中,也不管对方听没听见,低声说了句告辞便离开了。
“子安性格有些孤僻,你不用在意。”顾寒昭将最后一个灌汤包夹到赵掩瑜碗中。
“嗯。”赵掩瑜倒不觉得辛子安孤僻,但凡才子总有一两项特别之处,想必他这讲究的劲头也算是特别之处吧。
两人饭毕,边走边聊便到了赵府。这次没有赵府管家在门外迎接,只一门房进府通传。
顾寒昭轻握对方的手以示安慰,赵掩瑜对他一笑,满是通透,哪家的庶子回府还需门房通禀。想来昨日走得匆忙,赵夫人心中不满,连带着把顾寒昭的面子也给驳了。
“世子,二少爷,您看这门房不懂事,见谅见谅。”大管家迎了出来,心中忍不住腹诽赵夫人竟然来这么一出,也不敢让赵崇知晓,慌忙迎了出来。
顾寒昭并未多言,直接略过对方走了进去。赵掩瑜心下稍安,唯留下大管家嘴角泛苦,这黑锅他是要背定了。
顾寒昭见到赵崇时,他眼中正带着无法敛去的喜意,与坐在下首的赵夫人和赵如瑾交谈,见到顾寒昭脸上闪过一丝得意。
“世子也是来道喜的吗?”赵崇站起迎道。
顾寒昭垂眸看了不情愿起身的赵夫人和赵如瑾一眼,心中立刻划过几个猜测,最终还是道:“昨日我匆匆请掩瑜我儿医治,未曾与赵侍郎说明一二,今日特来道歉的。只是不知赵侍郎是遇到了什么喜事。”
赵崇一怔,这才看见随他一起进来的赵掩瑜,眼中虽有不喜,但想到刚刚得到的消息,所有的不喜皆尽数化去,嗓音中也不免带上了几分雀跃:“我的三儿子如瑾刚与晋荣侯的嫡女谈定婚事。”
京中还未有消息,但见赵崇如此看来是有十之*的可能性了,以赵家以及赵如瑾如今的身份,晋荣侯的庶女都是高攀,更何况竟是嫡女。
“真是恭喜赵侍郎了。”顾寒昭心中嗤之以鼻,但脸上却未表露分毫。就算是庶子也是兄长,兄长婚事未定,弟弟便定下了亲事,也亏了掩瑜是男子。只是赵如瑾的婚事既然已经定下,想来赵无瑕的也已定了,只是不知谁家如此倒霉。
赵崇今日心情极好,听到顾寒昭的话眼角的皱痕又深刻了几分,笑着道:“世子不是来道喜的,那是……”
“家中小儿病情反复,我今日来,是求赵侍郎的。”
赵崇今日本就有些春风得意,此时又听顾寒昭的那个求字顿时觉得全身舒畅。平日里他总是要敬着几分的人今日纷纷前来道喜,看如今的新贵镇渊侯世子也不是如此。
“掩瑜若能帮上一二也是他的福气,但凭世子差遣。”
赵崇答应地爽快,顾寒昭心中愉悦,决定报复赵如瑾时留他一命。
等顾寒昭他们出了赵府,赵崇立即对赵夫人道:“你去备厚礼,我要上门亲自谢谢五皇子。”不等赵夫人走出厅门又将她喊了回来:“你待会儿递牌子进宫,带着无瑕去求见皇后娘娘。”
“是,老爷。”赵夫人欢欢喜喜地下去了,连带着刚刚见到庶子的气也散得一干二净。
另一边顾寒昭和赵掩瑜回府后,赵掩瑜便一头扎进了房中。
顾福极会办事,赵掩瑜需要的药材还缺几味,但香料却都找齐了。顾寒昭想去看他调香,却被毫不留情地推了出来。只能逗弄还在呼呼大睡的庶子。
顾福见状很不赞同地看了他一眼,将孩子从他怀中抱走了。最后无法只能去找辛子安,可惜辛子安说是借住便真的只是借住,不到入睡的时辰绝对不在府中。
顾寒昭难得享受这悠闲日子,每日不是到赵掩瑜里那里闻闻新调配的香料就是逗弄逗弄庶子。直到凤朝节那日,卢母一行人终于从壑壁城回到了凤首洲。
“母亲。”顾寒昭一大早便在门口等待,见到卢母的马车迫不及待地迎了上去。
“昭儿。”卢母许久未见他也甚是想念,看他伤势已无大碍的样子也放下一颗心。卢氏不是普通女子,丈夫南征北战,她早已做好了准备,如今时隔近半年也以缓了过来。
“母亲,您怎么今日才到?”
“途中碰到一场春雨耽搁了。”卢氏眼中有些疲惫,顾寒昭扶着她下了马车,见她神色疲倦有些担忧。
卢氏刚抬眼便见到站在管家前面的赵掩瑜,心中疑惑,问道:“这位是?”
“是赵掩瑜,我们回府中再细说吧。”卢氏看了他一眼,知子莫若母,顾寒昭的反应她看在眼中,隐隐已经有了猜测。
赵掩瑜紧张地几乎双手冒汗,直到卢氏对着他和蔼一笑才放松了下来。
顾寒昭扶着卢氏坐在主位上,空气中飘来一阵淡雅的香气,卢氏只觉得身上的疲惫被这香气化去了一二,开口问道:“这味道甚是雅致,是哪家的香料?”
“是掩瑜配制的。”顾寒昭看着不安坐在一边的赵掩瑜道,示意对方不必紧张。随后借机道:“我在白帝城时旧伤复发,多亏掩瑜照顾。后来孩子先天不足也是多亏了掩瑜调养。”
赵掩瑜虽然只帮孩子调养了几日,效果也并不明显,但他所花费的心思却是有目共睹的,孩子体弱用不得药,他便用药材与香料调制了香料,天气一旦变化,用量便要重新调整。除了为孩子配药,还做了香囊让府中众人佩戴,可预防病气入体。
顾寒昭每说一句,卢氏眼中的感激便深一分,赵掩瑜被他夸得有些害臊,双颊微红地坐在一边,直到卢氏对他道:“这些时日真是多谢你费心。”
“重病救人本就是我的本分,这当不得您一声谢。”赵掩瑜紧张地差点咬到舌头,脑子更是一片空白,完全忘了自己刚才说了什么。
卢氏轻笑,对他高看了几分,至于对顾寒昭语中的未尽之言也不再追问。
卢氏问了几句府中近况便将顾寒昭和赵掩瑜赶了出去,只道今日是凤朝节,若因留下陪她而错过姻缘实在可惜。
顾寒昭原想与母亲摊牌,但看她神色也不忍再打扰,将她送回房中便与赵掩瑜出门了。
顾福见他们二人正准备相携离开,犹豫了片刻还是将准备好的竹片交给了他们,就算这竹片用不上但也是习俗,戴上才有福气。
南泽风土人情大多延续大泽,凤朝节便是如此,最初只是为了祈求来年风调雨顺的节日,后因大泽开国皇帝的任性将凤朝节定为了求偶的节日。
凤朝节这一日但凡没有娶妻的成年男子都要佩戴绑有红绳的竹片,竹片上写上姓名年龄家世等等。而没有定亲的女子则会乘坐彩船,身侧挂有竹竿,若是有意求娶便将竹片挂于竹竿上。最后女方若也有意,凤朝节后便可定亲,只是每年只有极少数的竹片才能挂上枝头,十之*的会落入水中,剩下的能不能挂上心悦女子的枝头也要靠些运气。
至于男子间则更加简单一些,若是有意便可直接交换竹片与定情信物,反倒比女子省去了许多麻烦。
如今还没到彩船出游的时辰,街上多是一些年轻公子与蒙了面的小姐。看似心思都在街边的小贩上,实际上却在暗暗打量。
“彩船之前会有宫中乐坊的伶人献舞,倒是可以一观。”顾寒昭拉着赵掩瑜的手穿梭在人海中一边解释道。
赵掩瑜点头,对那献舞也燃起了几分兴趣。
☆、第二十七章
“这画是我先看上的!”顾寒昭和赵掩瑜正准备去看彩船,便听见身后传来喧闹声。顾寒昭回头便看见正处于人群中央的辛子安,揉了揉太阳穴,很想就这样一走了之。
赵掩瑜看他这样子甚是有趣,阻止了他继续看热闹的心思,挤进人群之中。
出声的是一个年约十五六岁的少年,个头只到辛子安的下颌处,此时手中扯着一卷画怒道。
辛子安皱眉,不耐道:“我已经付钱了。”
一旁的商家赶忙出来打圆场:“这位小公子,我这里还有其他几幅辛大才子的画作,您再看看?”
那少年扬眉,露出了精致的眉眼,带着三分眣丽七分英气。他的身材娇小,嗓门却不小,指着辛子安怒道:“我就要他手中的那幅!”
商家被闹得头大,只能转而与辛子安商量,辛子安连一眼都欠奉,趁那少年不备夺过他手中的卷轴,头也不回地消失在人群中。
那少年猝不及防,被夺了卷轴后正准备去追,他身边一直沉默的下人慌忙去拦:“您消消气,这都到回府的时辰了,若是老爷看不到您,您又该受罚了。”
那少年咬牙,朝辛子安离去的方向狠狠哼了一声才转身离去,身后的下人也松了口气,赶忙跟在他身后。
“辛公子这是买回了自己的画?”一场闹剧最终因当事人的离开而散去,赵掩瑜茫然地问道。
“子安的画也算千金难求,时常有下人欺上瞒下将他弃了的画稿偷偷卖出去。在他眼中这些都是瑕疵品,找到必定是要烧毁的。”顾寒昭为他解惑,“世人眼中的珍宝在他眼中却不值一文。”
“各人有各人的喜好,我若是遇到好的药材,想来也不会比辛公子好多少。”赵掩瑜一笑,倒是也能了解对方的想法。
顾寒昭看着他的笑颜发愣,心想自己也是一样,若是每日都能看到他如此开心,即使千金万金也是舍得的。
这场闹剧散后,众人的注意力便都被即将开始的彩船吸引去了注意力。
顾寒昭护着赵掩瑜穿过重重人海,终于占据了一个极佳的位子,此时已经有画舫缓缓开出。
领头的画舫最高处有三层,最顶上是挂上了纱布的小亭。微风一吹,纯白色的纱布便随风而起,将砖红色的画舫衬托地美轮美奂。
河面波光粼粼,配上经过精心装扮的画舫恍若仙境。正在众人赞叹之时,密集的鼓点便如雷霆之声在湖面泛开,溅起一圈圈涟漪,众人的情绪刹那间高涨起来。
随着最后一个鼓点落下,琵琶声渐渐漾开,八名身着七彩舞衣的伶人踩着绳索从亭上滑下落到画舫的各个角落,足有三尺长的水袖在空中飞舞,引得岸边众人啧啧称赞。
琵琶声落,一息的沉寂之后,各种乐器糅合而成的曼妙曲调传入耳中,与伶人的舞姿完美契合。
有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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