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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红楼之夏金桂-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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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句让宝钗有些疑惑夏金桂是不是知道了要把香菱送去服侍薛蟠的事儿?于是宝钗望向薛姨妈,薛姨妈全神贯注地对着夏金桂,并没回应女儿。宝钗的眉皱起来,夏金桂原本想出去,可是今儿本来就是要来捅破这层窗户纸,好让他们知道自己已经知道香菱要去服侍薛蟠,免得他们在自己面前做事,总是遮遮掩掩,让人气闷。
因此夏金桂自顾自坐下,把宝蟾叫进来,指着宝蟾手里的东西:“我昨儿回了一趟庄里,这是我二婶吩咐给太太您送来的。”薛姨妈也不去瞧那些东西到底是些什么东西,对夏金桂道:“替我多谢你二婶。”
“我二婶还说,原先见到太太您,总是要叫嫂子,这会儿就要改口叫亲家太太了,想来还真是有趣。”说着夏金桂就笑了,薛姨妈急忙赔笑,宝钗如坐针毡,见夏金桂只说话不出去,心中的疑惑更深。
香菱想悄悄离开,可是这要离开就要从夏金桂面前过,香菱可不敢再去惹夏金桂。香菱的手心都出了汗,在那悄悄搅着帕子。
夏金桂虽然在那和薛姨妈说话,可是这颗心还有一半是在香菱身上,见香菱站在那低头小可怜似的,夏金桂心中不由叹气,原本香菱,也该是千金小姐一样长大。因此夏金桂故意道:“对了,还有件事儿,太太只怕不知道。”
说着夏金桂转向香菱:“我在娘家时候,听说了香菱的身世,我想着,这会儿大爷也在牢里,倒不如寻到香菱的亲人,让香菱回去家乡,也算没有耽误了她。”
其余几人都觉得十二万分奇怪,薛姨妈愣在那里不晓得说什么,宝钗已经对夏金桂道:“嫂子您有所不知,当初……”
“当初香菱也是好人家女儿,不过是被拐子拐了,那个拐子,可不是她爹。”夏金桂的话让香菱的泪顿时涌出,寻到亲人?自己的爹云游了,娘依附外公过日子,就算寻到亲人又如何,同样是无根浮萍,到处飘零。香菱要努力控制,才能让自己不发出哭声。
宝钗的眉皱紧:“嫂子,怎么说……”
“怎么说也是当官判的,可那也是薛家势大。”夏金桂一句话让宝钗无法再说别的,宝钗看向香菱,见她满脸泪水,宝钗微一思索就轻声问香菱:“既然大嫂这样说,香菱,你愿不愿意回乡,去寻你亲人?”
香菱觉得自己的腿脚都不是自己的,只木然地跪下,寻到了又如何,寻不到又如何,不过是物是人非,一切都不一样。
薛姨妈听宝钗这样说就急了:“宝钗,这话可不能这样说,说好了的,香菱去牢里伺候你哥哥,若是能生下一儿半女来,也好让我有个安慰。”
“妈妈。”宝钗见薛姨妈把实话说出,急忙要阻止,夏金桂只瞧着香菱,虽然知道香菱回不了乡,但这会儿夏金桂心中泛起的悲伤和叹息是真真切切的,这个无根浮萍一样的少女,走,留,都由不得自己做主。
宝钗只记得阻止薛姨妈,没注意夏金桂瞧着香菱的眼渐渐变的悲伤。薛姨妈说完话听到宝钗阻止自己,也晓得自己说错了,对夏金桂赔笑道:“大奶奶,这件事你迟早是要知道的,等香菱生下孩子,你是嫡母,自然是你抱去抚养。香菱是个乖巧的,你们以后……”
嫡母?夏金桂冷笑一声,抬头瞧着薛姨妈:“香菱她,不是个物件啊。”
这话让宝钗和薛姨妈都愣住了,香菱已经哭倒在地上,这一句彻底让香菱撑不住了,从被拐那天起,就不是个人,而是个物件,谁喜欢就可以买了自己。连一点微不足道的希望,都不留给自己。什么争宠,什么争斗,香菱从不在意,也不去关心。物件和物件之间,就算再争,也可以轻易被人抛弃。
夏金桂说完那句,就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怎么和一群古人讲人身权利,这可是主奴合法的时代,这也是阶级划分的时代。良贱之别,如同沟壑。夏金桂沉默了许久,才把眼从香菱身上收回来:“香菱要去服侍大爷,那就去,要能生下一男半女,那就生,只是别说什么我是嫡母,也别说什么要我抚养孩子的话。我没生这个孩子,也不想抚养。”
说着夏金桂站起身,宝钗勉强开口:“大嫂,您本就是嫡母,况且规矩……”
“别和我说什么规矩不规矩的事。”夏金桂站在那里,看向宝钗,声音有些恼怒:“规矩,也不是给我立的。”说完夏金桂掀起帘子就往外走。
薛姨妈这才拍拍心口,对宝钗道:“你瞧,她又……”
话没说完,帘子重新被掀起,夏金桂站在门口看向里面的人:“还有,以后你们要做什么,就堂堂正正地说,藏头露尾的,看着恶心。”说完夏金桂就把帘子一甩,扬长而去。薛姨妈小心翼翼开口问女儿:“你说,你大嫂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无力
宝钗看着那还在动荡的门帘,对薛姨妈摇头,不明白,不知道,但宝钗觉得,似乎也不是争宠吃醋,甚至于,夏金桂是完全没有把薛蟠放在心上,完全就不在乎谁给薛蟠生了孩子。这个嫂子,的确变化很大。
宝钗长出一口气,把香菱扶起来:“起来罢,方才你大奶奶说的话,你也听见了,要走,要留,都随你。”香菱抬头看着宝钗,声音哽咽:“姑娘,我不想骗您,我想走,然而,走也没有什么用了。”
说完香菱放声大哭,仿佛要把自己的所有委屈,所有伤悲都哭掉,这颗心,已经死了一次又一次,再不会活泼泼地重新跳动。
宝蟾跟在夏金桂身后走出门,听到屋内传来的香菱的哭声,对夏金桂道:“奶奶您听,香菱这会儿还在哭呢,准定以为,奶奶您是不安好心的。”夏金桂无法和古人说出自己心中的憋闷,毕竟在他们心中,这样的事都是天经地义的,主子享福,奴才吃苦。都是命中注定的,夏金桂无数次告诉自己,这是正常的,自己的运气还算不错,总算是穿夏金桂身上而不是穿香菱身上。
可是知道是一回事,想要改变然而无力又是另一回事,这种感觉太憋屈了,让夏金桂无法接受。
自己终归不是古人啊,夏金桂想自嘲地笑一笑,却觉得脸上湿漉漉一片。伸手摸一样,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泪流满面。
宝蟾惊诧地看着夏金桂,她并不是没有看过夏金桂流泪,但这一回,夏金桂是真真切切地伤心,难道说大奶奶是为了香菱伤心?宝蟾心里嘀咕着,眼悄悄地看向薛姨妈的上房,香菱的哭声并没有停止,夏金桂眼里的泪怎么都擦不完。
“奶奶,您……”在院中站了一会儿,宝蟾终于大着胆子对夏金桂开口,夏金桂用手又抹了一把眼里的泪,强迫自己把思绪平复下去。宝蟾见夏金桂只用手擦泪不说话,想了想又道:“奶奶,不如我进去和太太说,就说,您舍不得香菱姑娘,还想把香菱姑娘要回来。”
宝蟾说着就要往上房方向跑,刚跑出去一步就被夏金桂伸手拉住袖子。夏金桂的声音像从嗓子眼里挤出来的一样:“不用了,不用去,我……”既然无能为力,那只有当一切都没有发生,夏金桂觉得眼中泪又要涌出,强迫自己把眼泪咽下去,继续说道:“以后,不要再提这事。”
宝蟾被夏金桂的话弄的手足无措,只知道茫然点头,香菱的哭声不知道什么时候停止了,帘子微微动了一下,宝钗从房内走出,见台阶下站着的夏金桂主仆,宝钗刚想和夏金桂打招呼,就看见夏金桂那满脸泪痕,宝钗的眉微微一挑,看向宝蟾。
宝蟾茫然地摇头,就见夏金桂放开拉着宝蟾的袖子,走上台阶。宝钗还当夏金桂是要寻自己的麻烦,身子微微往后一侧,夏金桂在离宝钗一步的地方停下,看着面前这个被无数人视为最佳贤妻的女子。她从一开场,就是为了薛家,为了那个不争气的哥哥,安慰母亲,操持家务,活生生地把青春年少该有的活泼,磨成了一潭死水。
李纨的一口古井,无数人同情她,然而宝钗的这潭死水,却没几个人同情,甚至还有人视她为害死林黛玉的凶手。然而宝钗自己,从来没有对自己的命运有过主动选择。她是被动的,好风凭借力,送我上青天,永远都是外物在推着她。宝钗的薄命,不是年少守寡,她的薄命,是从头到尾,没有为自己的命运,说上一句。
“嫂子这是……”宝钗被夏金桂看着自己的眼神吓了一跳,这眼神里分明写着叹息和同情。良久,宝钗才对夏金桂说出这么一句,夏金桂伸出手,阻止宝钗继续说下去,只是对宝钗道:“姑娘,你若,若能少为薛家打算一点,而是为自己打算一点,也不至,不至于,不……”
看着宝钗的神情从错愕变的惊讶,又变成平静,夏金桂知道,自己的话其实毫无用处,宝钗还是会为了薛家,把自己放在最后面。薛姨妈不是不疼爱女儿,然而她更疼爱儿子,她是一个可以为了儿子,把女儿推出去冲锋陷阵甚至用女儿去填坑的人。
夏金桂突然笑了,笑的有几分凄冷,本是悲剧,又何必去尝试改变。薛宝钗的命运,从她幼小时期展露出聪明时候就已注定,她父亲对她的培养,从来都是希望用这个女儿,换全家的安康。而宝钗,在很小时候就接受了这样的安排,或者说,她从来没有试图去了解过另外一种生活。
如此算来,黛玉的早亡何尝不是一种喜剧,她在这世上,爹娘疼爱,爱过人也被人爱过,除了寿命短些,人生其实已经没有遗憾了。
“姑娘,好好保重。”夏金桂丢下这么一句莫名其妙的话之后就转身走下台阶,等在阶下的宝蟾见夏金桂走下来,匆匆随她而去。宝钗站在廊下,看着夏金桂主仆的身影消失,眉头紧皱,过了很久宝钗才轻声叹息。
怎么能不为薛家打算呢?女人一生荣辱,都在夫家娘家,只要自己活一天,就要为薛家贾家打算一天。
“姑娘,大奶奶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在旁边目睹了全过程然而不能问出来的莺儿好奇地问宝钗,宝钗回神过来,对莺儿微笑:“没什么意思,大嫂只怕是听说香菱要去牢里服侍哥哥,有些恼了,但这是大事,大嫂也不能阻止。”
“大奶奶还是这样脾气,一点没变。”莺儿有些不满地说了这么一句,宝钗瞧了莺儿一眼:“走吧,我们回去,你二爷这些日子好了许多,等再过些日子,就劝着二爷该好好地读书了。”
“二爷什么都清楚呢,我瞧着啊,只怕他读书,要您在旁边守着才成。”莺儿的话让宝钗又微微一笑,丈夫虽然有些不上进,但在这样人家,又不需去科考就能做官,这一生的路是可以看得见的。
夏金桂快步跑进房内,跟在后面的宝蟾刚要叫大奶奶,就见夏金桂拿起一面镜子,望着镜中自己,突然夏金桂把镜子狠狠地往地上砸去。宝蟾吓了一跳,见那镜子掉在地上,碎成了两半,夏金桂还要去捡那镜子。
宝蟾急忙喊道:“奶奶,您放下,这留给我收拾。奶奶,您今儿心里既然有气,为何不去和太太……”
夏金桂冷冷地看了宝蟾一眼,宝蟾乖觉地闭嘴,夏金桂突然笑了,宝蟾这下更慌乱,这大奶奶,又是突然流泪又是笑,难道说是中了邪,要不要去禀告太太,寻个道士来驱驱邪?
突然夏金桂笑声一收,接着就听到夏金桂自言自语地道:“我晓得的,没法阻止,什么都改变不了,我所能做的,只有自己的命运了。”把夏家的生意再做起来,然后从薛家离开,到时候什么薛家贾家,都一边去,姑奶奶要去过自己的好日子去。
宝蟾已经把地上的玻璃碎片都收拾了,不明白夏金桂说了什么的她偷偷瞧夏金桂一眼就听到夏金桂道:“好了,没什么事儿了,明儿我们再回去一趟,瞧瞧那新赁的宅子。”
这大奶奶今儿变脸速度真快,当然宝蟾只敢在心里嘀咕,面上还是恭敬地道:“那奶奶要不要传晚饭了?厨房那还有新得的桂花酿呢。”
“要,给我预备一壶,还有,我不要炸骨头下酒,你去厨房说,让他们给我预备几个咸鸭蛋,别剥皮,也不用切,就这样送来,再给我炸一碟子花生。”宝蟾被夏金桂这个要求给吓住了,人的口味怎么会变这么快?但见夏金桂一双美目瞪过来,宝蟾还是什么话都不敢说,麻溜去给夏金桂预备这些了。
用炸花生和咸鸭蛋下酒,这是夏月娥父亲生前的爱好,那时候夏月娥十分嫌弃自己爹有这样一个爱好,怎么都无法接受自己父亲穿个老头衫,踩个小板凳,在那一口咸鸭蛋一口酒地吃的欢喜,偶尔再夹一筷炸花生。
然而在父亲去世之后,每当遇到什么烦心事,夏月娥还是会学着父亲,一口咸鸭蛋一口酒,尽管第一次这样吃,就被咸鸭蛋差点齁死,然而只有这样,才能幻想自己前面有个顶天立地地人挡在那里,不会倒下。
当宝蟾把酒菜都送来的时候,夏金桂把咸鸭蛋的大头敲一下,用筷子一戳,里面的鸭蛋油滋一下冒出来,夏金桂的泪又落下,爸爸,您的女儿,绝不是个畏手畏脚的人。决定下了,就不会后悔,是不是?
夏金桂安慰着自己,从壶中倒出一杯酒,桂花酿很甜,只有微微一点酒味,夏金桂眼里的泪慢慢消失,只剩下坚毅。
☆、定夺
宝蟾见夏金桂这样的吃咸鸭蛋方式,眼珠子都快瞪出来,夏金桂也不去管宝蟾,嫌酒杯太小,索性拿起酒壶就往嘴里倒,一壶酒下了肚,腹中仿佛有团火在烧,然而夏金桂的眼却更清楚了。夏金桂放下酒壶,丢下咸鸭蛋,捏起花生把外面的花生皮搓掉,慢慢地把花生放进嘴里,看都不看宝蟾一眼:“宝蟾,等再过几天,我把你家人寻来,你出去吧。”
“奶奶,您,我……”宝蟾不知道这是个好消息还是坏消息,看着夏金桂语无伦次。夏金桂把手心的花生皮轻轻吹掉,站起身走到宝蟾面前:“宝蟾,别说什么忠心不忠心的话,我晓得你想过荣华富贵的日子,然而有些事情,并不是你想就能有的。”
宝蟾被夏金桂一语戳中心事,吓得急忙给夏金桂跪下:“奶奶,我,我……”
“不用解释了。宝蟾,我不亏待你,也不说什么身价银子的话,再给你备一份嫁妆。宝蟾,我当初不应该把你给了大爷,害了香菱。这会儿我醒了,这些事又有什么意思?在后宅里面,为了点鸡毛蒜皮的事,你争我抢,为了爷们对自己好不好,就在那下绊子,这样的事情,说出去不过是惹人笑话。”
怎么夏金桂说的话,每个字都懂,但合在一起,完全就不懂呢?再说了,当初夏金桂还没嫁过来时候,就和自己说过,哪有还没正室大奶奶,屋里就有了正经八百美妾的规矩?还和自己说,要是姑爷看上了,荣华富贵就一起同享,务必要让那个美妾没有立足之地。可是这会儿说的话,和原来说的,完全就是反的。
“大奶奶……”宝蟾觉得自己更糊涂了,夏金桂已经轻叹一声:“我今儿乏了,要歇了,宝蟾你下去吧。好好地想想我说的话,人生在世,要做的事情多了,可不是只有一门心思争宠往上爬这件事。”
宝蟾有些茫然地应是,接着夏金桂又啊了一声:“况且,宝蟾,也不是我看不起你,丫鬟终归是丫鬟,就算再往上爬,主子还是主子。”
这话宝蟾可真明白,她本来已经要站起身了,又扑到夏金桂面前:“大奶奶,您的意思,小的明白,大奶奶,求求您,别赶小的走。大奶奶,我为您……”
宝蟾剩下的话在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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