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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很相爱-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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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醉酒的苏语龄倒不像别的喝多了撒酒疯,倒像个乖顺的孩子倒头就睡。那温驯的模样,倒是让薛墨染有点意外。原以为像他平时那么容易炸毛的性格来讲,喝醉了会更难伺候才是。
  捏了捏那小子脸上的嫩肉,看着他龇牙咧嘴喊疼的模样,薛墨染心里的怒火也就全部熄灭了。
  转头看着车窗外一晃而过的灯红酒绿,突然觉得,身边有这么一个让自己为之喜怒哀乐的人,也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不是么。
         

  ☆、第三章  那个男人,耍赖

  可是幸福始终是短暂的,没一会儿苏语龄就一直挠着自己的胸口口语不清的说想吐。这可急坏了出租车司机和薛墨染。
  司机放话说“先生,你这位朋友想吐可得憋着点啊,千万别吐在我车上哈。上次有个客人就是忍不住吐了我一车,洗完了三天后都还有酒味呢。”
  更现实的话就就此打住不说了,人家司机靠得是计时跑码的生意,你吐出来是好受了,可是却累了别人啊。
  薛墨染在心里腹诽了一下,但是还是笑着跟司机打交道“那你这车上有备塑料袋之类的物件吗?”
  “塑料袋没有,报纸要吗?诶诶,先生,你先憋一会儿啊,忍住忍住……”瞥了一眼后视镜,那小年轻已经开始作势想呕了。赶紧往后座扔了报纸,手指激动的比划着“帮你朋友接一下,接一下。”
  薛墨染手忙脚乱的把苏语龄的脖颈抬高封住他的嘴,一边随意用报纸折了个三角形放到他下巴的地方。一切准备就绪松开了捂着他嘴巴的大手。
  谁知道,那小子打了个哑雷,就着薛墨染扶着他的手势顺着往下一躺,调整了下姿势呼呼大睡了起来。
  薛墨染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但是还是轻柔的挪动了下他的位置。手上依旧拿着那个简易的垃圾桶,预防苏语龄突如其来的“攻击”。
  “你这朋友酒品还挺好的啊。”松了一口气的司机这才开始轻松的调侃了起来。“现在的年轻小伙儿真是太不爱惜自己的身子了,总以为自己年轻,拼了命的胡吃海喝,到最后受累的还不是自己和他身边最在乎亲近的人。”
  薛墨染认同的点点头,回去一定不再让这小子碰酒了。明明酒量不好,图什么痛快啊,还喝到凌晨都回不了家。
  “说得是啊。”之后便不再搭话了,气氛也就沉默了下来。
  苏语龄吧唧着嘴巴,开始咕哝着醉话。一开始,薛墨染以为他又想吐,结果挨近了听才听清楚。顿时表情有点哭笑不得,那小子居然在呓语着“薛墨染,老子要睡你。”
  希望这些话,你没在你的同事们跟前说过,要不然你以后该怎么面对他们呢?他们又该怎么面对你呢。
  在中国,同性之间的爱是禁忌,不能随便宣之于口的。一旦声明了,别人就会带着异样的眼光像看怪物一样的看待你。
  薛墨染的心绪飘了飘,抹了下脸让自己清醒一下。自己今晚哪里来的那么多的感慨。大概,是喝了酒的缘故吧。
  而烦恼呢,是不是可以像风一样吹一吹就散了。今晚薛墨染是陪自己回国的父母接尘的饭局。结果显而易见,收尾并不愉快。
  饭桌上父母把他的婚事又拎出来讲,一顿饭弄得不欢而散。前几年自己就已经跟父母声明了立场——他不喜欢女孩,他是个Gay。
  可是荒唐的是他的父母居然让他给他们的后代子孙留一点血脉,让他随便找个女人结婚后生下孩子然后要离婚还是再过回其他的私生活,他们一概都不会再插手了。
  “这样太自私了,因为你们的期望就要毁了我的幸福。”忘了是谁开始说了重话,结果局面闹得不可收拾。
  “你更自私,为了你自己的幸福,你就要我们薛家绝后。这个我绝对不会同意!”父亲说这句话时的决绝和失望依旧鲜明的历历在目。
  薛墨染晃了下神,定定的看着沥青柏油路上不断后退闪过的路灯再回头看了下那张醉酒潮红的脸。我们能幸福吗?这句话仿佛是他们爱情中最难攻克的一道严峻的考验。
  在那之前,到底还要经历些什么……才能守护自己的爱情。
  下了出租车薛墨染一把背起沉睡中的苏语龄,这小子看起来很瘦可是却不轻。费了好大的功夫才把他放倒在了床·上。
  薛墨染没预料到的是,他下车后的所有动作都被人掌镜拍摄了下来。当然了,这是后话。
  本想着帮那个小子脱掉衣服好让他睡得舒服点,谁晓得这家伙居然一把缠住薛墨染就不放手了,还顺势想把薛墨染扑倒。
  “还好把你拖回家了,要不然你这会儿准备着祸害谁啊!”有点无可奈何地顺着苏语龄的酒劲,由着他胡乱的扯开自己的衣服。
  那小子一边胡乱撕扯一边满口胡言“薛墨染,你这回得乖乖的听话,呃~不能动,知道嘛。呃~上回就是上了……上了你的当了。苏沫说过,被压一次以后就习惯了……呃~你别动……”自己摇晃着身子又倒回一边睡着了。
  薛墨染这下可精神了,原来是苏沫搞的鬼。又恨恨的剜了苏语龄一眼,人家说什么你都听,什么时候那么对我服从过。什么压一次以后就习惯了。不行,得彻底根除他的念头!
  本来还打算让他一次两次得逞的,现在,一丁点机会都不能给了!
  伸手又掐了一把苏语龄脸上的嫩肉,今晚就先放过你,明天就得让你学下乖,认下主。
  辗转到了第二天的晌午,薛墨染穿着一身干净服帖的白衬衫,戴着副金丝框眼镜坐在客厅的餐桌上翻阅着报纸,一副居家男人的悠闲打扮。
  床·上隆起的那个肉包翻滚了几下,终于费劲的抬起那头乱蓬蓬的鸡窝头,睡眼惺忪的环视了一下环境,定格了几秒之后,苏语龄才开始体会到宿醉的痛苦,开始使劲的揉着额角的太阳穴位置。
  薛墨染好整以暇的翻了下报纸,稀疏平常的传道受业“知道头痛了吧,好好体会下宿醉的感觉,包你终身难忘。机会难得哟~”
  苏语龄白了薛墨染一眼,他就知道这家伙就只会说风凉话。夸张的抱着头在床。上翻滚了几下,嘴里嚷着好痛好痛。然后瞄了下眼角那个淡定的居家男人一眼,看着他接下来的所有反应。
  果不其然,薛墨染搁下了报纸摘下了眼镜,起身步行了几下打开客厅的电视机。又坐回去看他的财经日报了。
  学精了,居然不上当啊。看着薛墨染那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自己也装不下去了。有些要面子的瞎嚷嚷“姓薛的,听到我喊痛你居然不关心我!你到底还在不在乎我,啊?”
  薛墨染一边翻报纸一边不假思索的回答“你现在不是不痛了嘛。好了,别演戏了。这里没有观众,是不会有人给你鼓掌的。”接下来用手指戳了下台面上的碗“过来把这碗醒酒汤喝了,就没那么痛了。”
  给了台阶的苏语龄就识相的顺着下了,屁颠屁颠的小跑到餐桌前,伸手拿起那碗汤咕噜咕噜的大口咽下,“果真见效啊,头好像没那么痛了。”那演技要多夸张有多夸张。
  薛墨染在镜片后翻了下白眼,并不打算捧苏语龄自导自演的戏剧。只随口一说“快去浴室洗漱一下顺便刷牙洗脸吧,一身的酒气味,臭死了。”
  苏语龄认证似的闻了闻自己身上的味道,确实挺臭的,屁股一扭转身进了洗澡间。没一会儿就传来水流的声音。
  薛墨染这才放下手中的报纸摘掉脸上的眼镜,伸手开始解开自己的衬衫。看了下墙上的时钟,心里开始倒数“3……2……1……”
  浴室里传来苏语龄含糊不清的声音“墨染,帮我把内裤递进来一下。”
  “好。其实我不介意你光着身子走出来。”某只大野狼已经开始伺机而动了。
  “呸,死不要脸。”苏语龄嘴犟的反驳。
  浴室门响了一下,苏语龄正打算开门伸手去接,没想到就这一开门的功夫就让薛墨染趁机挤了进去。
  于是浴室里就传来这样的一段对话“你进来干什么?”
  “洗澡啊,我昨晚也没洗,你闻闻是不是很臭。”
  “滚!你不会等我洗完了你再洗,又不是只有这间浴室!你分明就是存心不良想占我便宜!”
  “啧啧啧,苏语龄,你思想太不道德了。”
  一阵泼水手忙脚乱的声音此起彼伏着“你才不道德,干嘛,离远一点,别挨过来…唔………流氓!唔……”
  接下来的场景各位看官请自行发挥想象力吧。
         

  ☆、第四章 那个女人的故事和计划

  悠扬的蓝调歌曲和老式古董的碟片留声机是爱尚咖啡屋的店家特色,这里的装潢也仿五十世纪中叶的欧美风格,简单低调却富有内涵及奢华。
  在这里,时光总是倒着走,服务生会穿着宽松肥大的女仆装戴着一头或金黄或火红的小卷假发,带着职业性的笑容询问或推荐。
  店门的正对面是一片贴满照片的相片墙,形形**的人,千奇百怪的拍照Pose以及各种奇葩的心愿留言都构成了这家咖啡屋独特的小资情调。
  苏沫这个小女人是这家店的常客,每次经过都会进去点上一杯浓情Cappuccino,静静坐上一两个小时。心情或喜或忧也都随着音乐的旋律起起伏伏……一切的烦恼都仿佛没有那么重要了。
  每次约上苏语龄在这家店碰面总是苏沫心情最低谷的时候,苏语龄每次都是陪着她在这家爱尚咖啡屋里呆坐一两个小时。
  苏语龄不喜欢咖啡的味道也不喜欢一边闻着讨厌的气味一边听着抱怨,所以苏语龄经常都是安静的陪着,不发表任何陈词激昂的安慰。
  久而久之这竟然成了苏沫的一个习惯,这对苏语龄来说每次都是不小的心灵创伤和精神污染啊。
  “哥们,我失恋了。”一只做着精致美甲的芊芊玉手搅动着杯里的咖啡,手腕上刺着一圈荆棘。声调里一派的风平浪静,仿佛说这话的只是一个旁观者。
  苏语龄换了下坐姿,习以为常的看着对面漂亮精致的小女人,不以为然的撇撇嘴“姐们,恭喜你。解放了,你又自由了。”
  苏沫是个很会享受生活的女人,每天画着漂亮的妆容衣着时尚的。不光这样她也有着一份体面的工作,某时尚杂志社的主编。虽不是大富大贵但日子也过得挺小资滋润的。
  在这样的女人脸上,你永远都看不到她会失常发疯的时候,她们坚强的像个无畏的战士。无论生活里有多少波澜,也都淡然处之宠辱不惊的。可是那样深彻绝望的苏沫他见过……
  在市区车流最多的浦门江大桥上,披头散发的模样。穿着医院单薄的病号服,嘴里一直重复的哼着那曲《泪海》。
  那是她人生里最美好的23岁,也是生命中最灰暗痛苦绝望的23岁。那一年她失去了孩子没有了承诺相伴一生的爱人,债主堵在医院门口,生活面临绝境……
  好像每个人的爱都只给了唯一的那一个人,后来遇到的每一个说着相爱的人仿佛都没那种深刻到骨子里的痛。
  苏沫很坚强,是一个让人心疼的战士。苏语龄理所当然的认为,她应该拥有世界上最甜蜜的幸福,最好的男人去懂她,护着她,去爱她。把她身上崎岖坎坷的丑陋伤痕全部净化。
  可是生活只是反复的上演一场又一场的悲欢离合,有些人甚至连脸上的笑容都是悲伤的。不管多用力的笑着,还是被命运掌掴一次又一次响亮的巴掌。
  看着苏沫又安静下来的样子,苏语龄担忧的不着边的开着话匣子“这次又是为什么?”
  拿着搅拌的小勺子的手一顿,慢慢的抿了一口苦涩。嘴角带笑的说“他有老婆。既不舍得放弃又想拉着我。”
  苏语龄不由得啧啧称奇“姐们,你怎么每次都遇到这种人渣。”语调里尽量调侃,这是他最笨拙的安慰方式。
  他知道,自己如果表现的太过愤怒或感慨会显得苏沫更加的脆弱和……可怜。而她不需要这些。
  苏沫眼角闪过一丝精光,不慌不忙的顶了回去“因为好男人不是名花有主不然就是都去搞基了,只剩下一推没人要的烂萝卜。姐不是拾荒者,不是捡着都当成宝的。”
  苏语龄一阵的摇头晃脑,这姐们的口才跟薛墨染一样的能言善辩的啊。
  “怎么听着像是好心酸的总结啊。”好吧,她没找到好男人,他找到了,于是他成了她吐槽的对象。怎么可以这么恶劣,所以某只小兽又怒了。
  “这个话题略过,换一个”苏沫在心里暗暗的比了个剪刀手,她总算知道为什么薛墨染总把苏语龄吃得死死的,太好欺负了这人。
  眼角的余光瞥到了苏语龄脖颈上的暧昧痕迹,心下一片了然“怎么,还没反扑成功啊。”语气里还透着一丝丝的可惜。
  苏语龄瞪大了眼睛,这女人确定要聊这么没有营养的话题嘛?干嘛那么关心反扑成功没有!况且还在大庭广众之下明目张胆的问……
  “我喜欢我乐意,成不?”一句话哽得苏沫一嘴的咖啡险些脱口而出。咋的了,还真印证了那句话,习惯成自然了么。
  慢慢的把手上的杯子搁回台面,有些意味深长的说“就这样?你不反抗了么?你不想也把薛墨染拿在手掌心翻来覆去的捏么?”
  不想么?才怪,老是被欺压他也想反过来欺负别人啊。可是可是,嗷嗷嗷,怎么每次都以失败告终呢?一定是因为他没有薛墨染那么没皮没脸的缘故。
  丧气的趴在桌子上,声音闷闷不乐的“你以为我不想么,问题是做不到啊!!!”
  苏沫拍了拍某只小兽的肩膀半安慰半调侃的说“哥们,你加油吧。姐们看着你老这么被欺负心里也难受啊。”
  苏语龄给苏沫投了一记白眼“说得好像你没欺负过我一样。”
  “我那是爱护,懂不?”推托起责任来苏沫也是当中的老手,心不慌脸不燥的。
  “你和薛墨染才是一家吧,怎么说话口气表情动作一模一样啊。”到底还是不是他亲姐啦。
  “姐姐欺负弟弟那是天经地义的。”说白了,一直欺负习惯的亲人一旦也被外人那么欺负,心里难免有疙瘩。而且,她一直觉得苏语龄太善良了,容易吃亏。而薛墨染则太精太老道了。所以才总被牵着鼻子走,在爱情里,这样的关系其实很危险。
  只有在双方条件各方面达到均衡的时候才维持的长久。当激情褪去,曾经的甜蜜会成为厌倦的借口。
  这难道就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完美解释么?
  “那你有什么好办法没有?”苏语龄有些泄气的把脸贴在桌面上,那微凉的感觉让他有点昏昏欲睡。
  “有啊,把耳朵伸过来。”苏沫一脸的胸有成竹,眉眼带笑的像只偷腥得逞的狐狸。
  “耳朵在这,说吧。”有点不情愿的贴了过去,她姐的鬼主意由小的多,有些意见是可以听取的。
  “你这样做……”苏沫说得一脸兴奋,而苏语龄却听得一脸的酡红。
  在外人眼里,他们之间的亲昵举动仿佛热恋中的情侣一般,旁人都是见怪不怪习以为常的了。
  “你确定?那么做就可以了?”苏语龄的声音越说越小声,实在是苏沫的主意太……太大胆了,其中的操作方式好让他这个大好青年觉得羞涩啊。
  苏沫一口气喝完杯底的咖啡,心情愉悦的保证“那是当然咯。”说完意味深长的冲着苏语龄暧昧一笑。
  而此时正在会议室里主持会议的薛墨染没由来的觉得背脊一阵发凉……
         

  ☆、第五章  飞来横祸

  飞快的在网上搜索苏沫计划中提及的道具,在认真阅读了相关用法和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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