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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时明月同人)颜如玉[颜路×张良]-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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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那便走吧。”颜路说。
三人走到三省屋舍附近时,终于证实了之前的猜测。
穿着青色长衫的束发青年正在院中侍弄花草,仿佛没觉察到有人走近一般,从容得像是在自己家中。颜路从伏念和张良的细微反应判断出了状况,也便抿着唇不言不语。
四人都不开口,一直到青年终于停了手上动作,掸了掸衣袖,站起身来,张良才不动声色地开口问道:“足下何人?”
那青年容颜俊逸,只是眉眼生冷,淡淡看过来的目光,教人想到了高岭极寒之巅的雪莲,声音也泛着凉意:“萧鸣。”“道家?!”张良诧异道。话一出口,萧鸣凝定若渊的眼神终于出现些许波动:“先生竟记得……”
显然,这话意味着萧鸣已经认出了他们的身份,这一点,让张良再次感到意外:“你认得我?”萧鸣没什么表情:“自是难忘。”顿了顿,他终是敛手行了一礼,“鸣,见过伏掌门,颜先生,张先生。”
一直沉默无语的伏念终于开口了:“小圣贤庄已经不复,我也不再是掌门。”“不错。”萧鸣居然点了点头,“然则方才一礼,是替故人而行。”
颜路有些好奇地问:“萧先生所说故人,是指……”“儒家第十一代弟子,夏知,字……子聪。”萧鸣眼神微黯。提及子聪,伏念猛然记起了往事:“你便是那一日孤身来救的人?”萧鸣的语气似乎还是未变,然而眼底隐有萧索:“是。然不过徒劳。”
说完,四人有志一同地沉默了一会儿。
张良记得萧鸣,是因逍遥子之故。当时诸子百家暗中会盟,萧鸣跟着师尊逍遥子到了桑海,虽然不过十岁出头,却聪敏异常,道家消息的传出传入皆是由他负责,逍遥子对他也极为看重——但,萧鸣如何会与子聪相识?
伏念和颜路,却是因李斯带人包围小圣贤庄时,有一个少年手执长剑一路拼杀进来,那股狠厉惊得在场人人怔住。伏念和颜路不知来者是谁,但那少年浑身浴血站在他们面前时,只问了一句话:“敢问子聪如今何处?”
再后来,兵戈四起,伏念和颜路也就顾不上找了。
原来却是道家弟子。
“萧先生如何在此?”张良打破了沉寂,“道家如今……”“师尊死于叛徒之手,师门四分五裂,鸣侥幸得活,辗转后到了此地。”萧鸣用一种波澜不起的语调说着,“天下沉沦战火,此地清净,鸣便留了下来,也为凭吊故人。”说到这里,萧鸣的语气里忽然多了点东西,“鸣居此地十年,未料今日得见三位当家前来。”
话里的淡淡嘲讽,三人都听了出来。但小圣贤庄当年遭遇,对活着的人无疑是一道难愈的伤,是以这十多年来,三人也确实没有踏进过这里一步——直到今天。
联想到一路走来看到的景象,张良心底有了揣测——萧鸣对他们三人,怕是有怨的。
场面在萧鸣说完那句话之后,变得有些尴尬。原本张良等人是小圣贤庄曾经主人,如果要进屋坐一坐也是合理,但面对着这么一个在他们之后住在这里十年的外家弟子,机敏如张良,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开口了。
倒是萧鸣仔仔细细地看了颜路几眼,忽然问道:“颜先生莫非中了毒?”
颜路怔了怔,点头:“确实。”
张良略皱了皱眉,反应过来了:“尊师逍遥子于岐黄之术多有研究,萧先生亦擅于医理?”他眼底隐隐浮现几分期望,萧鸣却没有回答张良的问题:“师尊是被叛徒以□□所害,鸣观颜先生面相,与师尊当年有些相似,是以有此一问。”顿了顿,萧鸣问,“可容鸣试试颜先生脉相?”
张良眼底光芒乍起。
……
停了没多久的雨又开始淅淅沥沥地下了起来,张良站在窗边,听着那连绵不绝的雨声,刚才的一场对话也像这雨一般,淅淅沥沥地下在了心里,浸泡得心里发闷。
——确实是当年师尊所种之毒。
——萧先生……可有办法能解?
——颜先生如今毒入肺腑,鸣有一法,洗髓伐筋,或可一试。
——或可?
——鸣无十分把握。成或不成,需半年为限。
——不成,如何?
——半月。
半年……
张良盯着雨幕出神。
颜路不知何时已经到了他身后,即使看不见,依旧相当准确地找到了张良的腰,双臂环住。张良的身体顿时一僵——这种亲密的举动在他和颜路之间仍是少有。
但颜路说的话又把他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子房,路不愿试。”他靠在张良身上,抱得不紧,埋头时鬓角轻贴着张良的肩,姿态虔诚如同皈依。
张良没有问为什么。
张良知道为什么。
他们是在尘世浮沉中好不容易抓到了彼此的浮木,仅剩不多的时间,不敢再拿来冒险。
“但,良希望能陪无繇更长远些。”张良轻轻地笑起来。
肩上有异常的触感,张良心底微惊,却听到颜路低低地应了一声:“好。”
不过,当张良和颜路做了决定,来请萧鸣和他们一起回长安的时候,萧鸣的说法却让他们再次纠结了。
“鸣来此时立过誓,此生再不出庄。”顿了顿,萧鸣又补充了一句,“此地风水好,颜先生在此治疗,效果应是更佳。”说完便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负手等着三人决定。
不知道沉默了多久,张良终于开口:“长安……良不能一走了之。无繇你便在此安心解毒。师兄一并留下吧。莫忘了时时递消息回去。”说完,张良转身便走,似乎一刻也不敢多停留。颜路却奇异而迅速地抓住了张良的衣袖,说话时,仍是微微地笑着:“时候不早,又是雨天,子房不若休息一日再离开。”
张良垂下的衣袖隐隐颤着,半晌后,低声应道:“也好。”
……
五日后,长安。
面对明明出去了三个人最后却只回来了一个人这诡异的状况,张不疑只是看了看他阿父面无表情的一张脸,便识趣地没有多问。
倒是张辟彊一下子垮了脸:“阿父,无繇先生呢!”
张不疑有些忐忑,他的直觉告诉他——阿父现在不愿意提起无繇先生。
张良的脸色如他所料地有些灰败,却又淡淡地一笑,温温和和地摸了摸张辟彊的头顶,安抚道:“会回来的。”
张辟彊不依不饶:“什么时候?”
“会回来的。”尾音被张良迅速截断。
那种笃定的语气……却像是在说服自己。
半年里,张良过着与从前相差无几的生活。颜路的状况每月由伏念写信送来,并没有任何不利的消息传来。
但,他的眼底终究没再出现笑意。
而最后一封信上,伏念说:“毒性已祛。然失于调养,或以三年徐徐图之。”
次日,留侯上书请了半月的病假。
……
张良在三省屋舍外见到颜路好好地站着时,悬了多日的心终于能放下。
觉察到有人来,颜路似乎有些疑惑,但紧接着,便被拉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隔着衣服,能感觉到那具身体在微微颤抖。
颜路有些发愣。
恰好经过的伏念轻咳了一声,两人都浑然不觉,而同样经过的萧鸣直接无视了他们。
伏念:“……”
颜路笑着拍了拍张良的背,柔声道:“子房来得很急。”是陈述,又像在寻一个解释。张良却不能说原因,只是紧紧地抱着他,许久,才将心绪平复下来,开口时,嗓音有点喑哑:“无繇……”
“嗯。”
“真好。”
——你还在,真好。
……
掐着时间在小圣贤庄停留了几天,张良终于还是踏上了归程。
按照伏念说的,让颜路在这里多调养三年,以免除后顾之忧。
张良本打算一年来看一次,但这次回到长安,却赶上了朝堂后宫的易储风波。原本张良不打算插手,然而吕后亲信吕泽却亲自找上门来求计,百般推脱不得之下,张良建议太子刘盈设法延请商山四皓为座上宾——商山四皓一直不肯接受刘邦的邀请出山,将来若有一日刘邦见到商山四皓站在刘盈一边,便知储君一事已无转圜余地。
但此后,吕雉便暗中派人监视起张良的行动。张良深知吕雉手段,为免将颜路牵涉进来,他不得不按捺住自己,暂时不去桑海,除了信件往来依旧。
张良等着三年期满,伏念和颜路归来那一日。他开始想着如何让自己避出吕雉的视线,以免这个女子盯自己盯得太紧,把火烧到了颜路身上。
然而三年期满时,张良等到的伏念最后一封信,写着的却是——事有变。
事有变?
然后呢?
仿佛浑身的力气一下子被抽干,张良跌坐在地,竹简摔在眼前,断裂得让人心底发冷。
……
伏念再见到张良,是在送出信之后的第六天。丰神俊朗的留侯大人满面尘土发丝凌乱,面色憔悴不堪,唯独一双眼透着铮亮的光芒,灼灼热度像是要烧灭了一切。
“无繇呢?!”
“颜先生不能见你。”开口的是萧鸣,此时他终于不再用那种淡漠寒凉的语气,但话里的悲悯却让张良浑身发冷。
——不能……又是不能!
“是死,是活,我一定要见。”一字一字,带着血腥味。
“颜先生不能见你。”
——不知生,不知死,只是不能见……
“铿”地一声,寒芒一闪,凌虚已经驾到了萧鸣的脖子上。张良重复着:“我一定要见。”
这般执着让萧鸣犯难,静立一旁的伏念却叹了一声,道:“子房,把剑放下。我带你去。”
……
那个人有着他最熟悉如玉容颜和温文尔雅的浅笑,却因为隔着一道冰障,再不能触碰。
张良半趴在冰棺上,蚀骨的寒气侵入五脏,他浑然不觉一般,只是看着,不哭不闹,也不说话。
伏念和萧鸣站在旁边,由着张良在沉默中舔舐伤痛。
“究竟……怎么回事。”嗓音一瞬间沙哑得不像自己。
“复发。鸣别无他法,便……”
“师兄。”张良打断了萧鸣,双手撑着冰棺,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转身看向伏念,嘴角一扯,笑得形如鬼魅,“你说,是怎么回事?”
“张先生……”
“他……到底何时走的?”张良没听到萧鸣的话似的,只是直勾勾地盯着伏念。
伏念眼神微动,低低一叹:“你……果然知道了。”
张良低低地笑着,眼底的霜雪无所遮掩:“让良猜猜……是从师兄突然离府时开始布的局?”伏念无话可说。张良仰着头,伸手盖住了双眼,悲凉的心情依旧通过话语清楚地溢出:“良……本不愿信的。但……”
——但终究,到了不得不信的这一天。
事情的巧合让张良不得不怀疑这是一场颜路和伏念精心设下的局,从萧鸣提出让颜路留在小圣贤庄治疗开始,张良就有所怀疑。
但即便如此,却不能放弃……这样真假难辨的机会。
那半年里他从未有一天放下过心,等着半年期满等到自己几乎撑不住,而伏念说让颜路继续调养三年的信送到张良手里时,他的大脑几乎成了空白。
所以忍不住。
所以张良急忙赶去——无论如何,他不能再提心吊胆地熬三年。一刻都不行。
看到颜路好端端地站着的时候,张良彻底打消了自己的怀疑,之后的三年里,他当真是抱着颜路必然会回来的心情在长安筹谋着。
一直到,今日。
“一年之期未满,无繇便迅速地衰弱下去了。”伏念的声音幽幽传来,“我们本已做好应对你的打算,倒是未料到你一直脱身不开。”张良的声音空茫至极,心脏像是鲜血淋漓,呼吸间疼痛难忍,却还是攥紧了五指,逼迫自己暂时冷静下来:“他……说什么?”
“无繇道,给你三年,你便会知道,无他时,如何活。”
仿佛还能看到那个人生动的眉眼,说着这种话时,一定是微微地笑着,眼中却含着无奈与苦楚。
——那为什么,不能再与我说了呢……
身体从内到外都在痛,痛得不能自已。张良止不住弯下腰,不知道是心底窜出的寒气还是冰棺侵入的寒气在血脉中涌动,恨不能此刻自己也停止了思考停止了呼吸,不必面对余生无止无尽而永不可及的想念。
耳边传来萧鸣的声音,有些遥远:“张先生,伏先生确是提前找到的鸣,但鸣确实已尽力为颜先生治疗,所言并非全是虚假。颜先生中毒太深,鸣别无他法,只能暂时将颜先生的躯体保存在冰棺之中。颜先生气息未绝,鸣愿以余生尝试解毒之法,不死不休!”
萧鸣的话铮然有声,张良却没看他,只是无声地笑。
——气息未绝,尚有希望吗?
——无繇,这……也是你的授意吗?仍是怕我万念俱灰吗?这般地,费心。
“好……”
——你猜我,从来猜得极准。你的局,我从来走不出,亦不愿走出。
——那我,与你周旋到底,便是。
“一切,有劳萧先生。良……亦会努力活到,那一天。不死,不休。”
……
汉十二年,高祖薨,太子刘盈继位。
同年,长安传闻,留侯行辟谷修仙之道。
………END………
作者有话要说: 目测这就是终极版的结局了。
不要逼我放神仙的梗……(哭着跑)已经木有精力再丰富这个故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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