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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玉满唐(大唐女法医)-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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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的案宗,也都一并送来。”

    “是!下官这就去办。”冯县令连一口茶都不敢吃,便匆匆离开。

    “泽三……”萧颂沉吟一句,旋即开始细细品茶。

    桑辰听完冯县令的叙述,又陷进了自己的世界里,兀自起身,幽魂一般地飘回自己的房间。

    “娘子可要进屋?”萧颂转头笑问道。

    冉颜心头一颤,往常她听“娘子”两个字都听得麻木了,不知怎的,萧颂磁性的声音这般唤,却令她不禁想起了不知哪个朝代夫妻之间的称呼。

    许是他天生有些魅惑的声音太容易令人想偏?冉颜这么想到。

    她胡思乱想一通,却发现萧颂还看着她,面颊一热,垂眸道:“进去……”旋即想到要让他抱进去,立刻又道:“不进去。”

    萧颂哑然失笑,吩咐晚绿道:“去给你们家娘子拿披风来。”

    “你不是要破案么?”冉颜委婉地下逐客令。

    萧颂看出了她的窘迫,心中微喜,便依了她的意思,“嗯,是有些事情要处理,冉十郎去洛阳抓药了,约莫再过两刻就能到。”

    冉颜看着他挺拔背影,忽而扬声道:“谢谢你。”

    萧颂止步回过头来,唇畔带着一丝浅笑,温声道:“无聊的话,几上有案宗。”

    冉颜怔了怔,隐隐明白,今日萧颂所做的这些事怕是为了帮她消遣时间,如果他私下去处理案件的话,恐怕会更迅速。想到这里,冉颜不禁笑了起来,人家都是做好事不留名,他倒好,还怕人太迟钝发现不了,特地提醒一下。

 第171章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冉颜和晚绿在廊下闲聊了一会儿,才知道这个院子是刘青松寻着给他们暂时落脚用的,就在县衙附近。提到刘青松,冉颜忍不住磨牙,他最好别再出现在她眼前。

    天色渐晚。

    萧颂猜测冉云生两刻之后会回来,可是这次显然失算了,冉云生到了傍晚才返回。

    冉颜早已经在歌蓝和晚绿的搀扶下进了屋,腿部的伤口有点崩裂,比受伤时还要疼几倍。

    刚刚处理好伤口,冉云生便拎着一大包药过来。

    “阿颜醒了!”冉云生显得很高兴,笑容濯濯,可是面色略泛苍白,眉宇之间亦有忧色。

    “让十哥担心了。”冉颜愧疚道。

    冉云生把手中的东西递给晚绿,跽坐在榻前,“你没事就好。”

    冉颜看出他有些心神不定,“十哥有心事?”

    “不是什么大事。”冉云生本想再说些什么,但对上冉颜沉静的目光,起身道:“一路颠簸,我有些累了,阿颜也早点休息。”

    冉云生说罢未等冉颜回话,便疾步离开。

    冉颜皱眉,冉云生不是个掩不住心思的人,一般的事情根本不可能扰得他如此心神不宁。她现在行动不便,不能主动去找冉云生了解情况,况且他现在不愿意说,问了也不一定会说。

    “晚绿,你去问问十哥的小厮,今日去洛阳发生了什么大事。”冉颜道。

    晚绿应了一声,便出去了。

    歌蓝帮冉颜洗漱完之后,出去倒水,冉颜听见有人进来脚步声,以为是晚绿回来了,“问到了?”

    “想问什么?”一个带着笑意的男音。

    冉颜躺在榻上,艰难地扭回头,看见竹帘之后,一个影影绰绰的身形,隐约能看清萧颂一袭深紫圆领常服,墨发纶起,虽比前段时间看起来消瘦了不少,却又是一副精神焕发的模样,已不见清晨的慵懒和疲惫。

    “进来吧。”冉颜话说出口就后悔了,在她潜意识里不觉得跟一个男子单独共处有什么不妥,但这是大唐,她说这话会不会让萧颂误会什么?

    萧颂挑开竹帘,走了进来,站在床榻边看她形容不整的模样,皱眉道:“说是伤口又裂开了?”

    “嗯,只是个小伤口,不碍事。”冉颜淡淡道:“请坐。”

    萧颂也不拆穿她,躺了六日,那些小伤怕也都愈合得差不多了,现在还能裂开的,又怎么会是小伤?

    “又死了一个,叫于执的。”萧颂忽然道。

    冉颜愣住,半晌才道:“你到聚水县的事情已经不是秘密了吧!凶手居然还敢顶风作案,为什么?自信?还是疯狂……”

    冉颜心里更偏向后一种,如果在刑部侍郎手里还敢自信到如此程度的人,恐怕也已经接近疯了。

    萧颂在塌沿坐下来,道:“十年前正是在庄尹死后不久,那几名狱卒才脱离贱业。而庄尹虽然被判了问斩,却在问斩之前就撞墙自尽了,由于时间太久远,县令也已经换了几任,当时的情形已经不可查证,但有理由怀疑,可能是这七名狱卒被庄尹收买,做了一出瞒天过海的把戏。”

    “有疑凶了吗?”冉颜问道。

    “目前只有两人,庄尹和泽平治。”萧颂道。

    庄尹是土匪头目,以他的行事作风来看,自信嚣张,不过冉颜也不能单单凭这一件事情盲目地确定一个人的性格。

    “那个泽平治……”冉颜想了半晌,对此人的印象除了普通还是普通,长相端正没有特色,皮肤既不黝黑也不白皙,气质也十分平庸,是那种放在人群中,绝对不会被人注意第二眼的普通中年男人。

    “他是悦来客栈的老板,相对于庄尹,他更有嫌疑。”萧颂其实心里觉得,只是相对来说而已,如果仔细想想,还有很多线索难以贯通。

    冉颜问道:“杀人动机呢?”

    “也许有什么原因破坏了他们之间的制衡关系?”萧颂猜测,除了这个,也没有别的理由可以解释。

    冉颜喃喃道:“乞丐刘汶是无意间得知此事,然后遭了池鱼之殃?”

    萧颂见她认真思索的模样,心底某块地方柔软起来,连带着语气也柔和起来,“行了,有什么疑点明日再想,你好好休息养伤,我明日再来看你。”

    他伸手帮冉颜把被子理好,便起身往外走去。

    “等等!”冉颜叫住他。

    萧颂在竹帘前顿住脚步,转头问道:“有事?”

    “嗯。”冉颜听见他又走了回来,用包裹着厚厚素布的手,把枕头旁边的锦盒推到榻沿,“这两支云簪还给你。我虽早已猜到是你所赠,却是最近才知道它的含义,抱歉,我不能接受这样重要的东西。”

    萧颂弯腰拿过锦盒,打开盒盖,两支并不耀眼夺目的羊脂玉簪,带着温润如水的光泽静静躺在红色的锦缎上。

    冉颜看着他没什么表情的俊颜,莫名的竟有些担心,至于担心什么,她自己也不清楚。

    萧颂将两支云簪取出来,塞进袖袋里,又从怀中掏出一支木簪放进锦盒,“这是我自己刻的桃木簪,可以重要,也可以不重要。”

    因为不值钱,没有特别的标志意义,所以可以不重要,因为是一片心意,接受者也可以将它看得重要。一贯是萧颂的说话风格,听着含蓄,细想之下却发现直指重心。

    且冉颜经常接触尸体,传说桃木可以避邪,萧颂虽然不怎么相信鬼神,但重在心意。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这才是他的本意。

    萧颂在送出云簪的时候,就知道有一天会被拒绝,原以为自己可以平静坦然地接受,但他现在心情复杂难受。

    “很好看。”冉颜盯着锦盒中的桃木簪道。她这话不是安慰也不是恭维,的确是一支很漂亮雅致的簪子,流云似的簪身,头部是一小簇桃花,两朵紧挨着的桃花完全绽开,旁边另有一朵半开,最顶部伸出几颗含苞待放的花骨朵,显示着蓬勃的生命力。不仅造型优美,雕刻得也十分精致,连花蕊都丝丝看见,几朵桃花仿佛能散发出香气来。

    “喜欢就好。”萧颂松了口气。

    冉颜道:“日后你要是落魄了,还有一门手艺可以赚钱糊口。”

    萧颂笑声爽朗,“若真是如此,那我这个月余才出一个成品的匠人早晚会饿死。”

    自从那次离开苏州不久以后,萧颂便开始雕刻这支簪子,起初他也不知自己为何会做这么无聊的事情,当听说苏州有凶案发生的时候,他想也未想便主动请缨。

    日夜兼程地赶路,当他站在苏州,脑海中想的竟然不是凶案,而是一张虽然美丽却并不生动的脸。

 第172章 好久没接尸气了

    歌蓝垂首站在外间,待萧颂出去之后,迟疑了一下,还是拿起纸和笔进了内室。

    冉颜看了一眼她手中的纸笔,道:“什么事?”

    歌蓝跽坐在榻前,看了锦盒中的发簪,写下:娘子可知道,赠发簪的意义?

    冉颜看着纸上的自己,愣了一下,旋即笑道:“你不说我倒是没有在意,绾青丝,挽情思,是定情之物吧?”

    这次轮到歌蓝怔愣,她还以为自家娘子对男女之情太过懵懂,所以并不清楚赠发簪其中的深意,可看来并非如此。她抬笔写道:奴婢斗胆,敢问娘子是否中意萧郎君?

    “中意?”冉颜看向放在枕边的桃木簪子,微微抿唇,“他是个不错的人。”

    但是,喜欢他吗?

    “赠簪只是一种表达感情的途径,无所谓定情不定情。”冉颜见歌蓝似乎不赞同,继续道:“萧颂若非这样想,他就不会哄骗阿韵偷偷把那样重要的簪子送来。”

    萧颂只是想告诉她,他是打算三媒六聘地娶她。以萧颂的处事风格来看,冉颜得出这个结论。

    “把它收起来。”冉颜道。

    歌蓝不懂冉颜的想法,却未再多问,将那根精雕细琢的桃木簪仔细收好。

    未过多会儿,晚绿便回来了,一进屋就嚷嚷道:“那个小滑头,嘴真是紧得很,不揍他不说实话。”

    歌蓝嗔怪地瞪了她一眼。

    晚绿吐了吐舌头,跑到内室,在冉颜的床榻前跽坐。

    “你把十哥的小厮打了?”冉颜皱眉问道。

    晚绿连忙摇头否认,“没打没打,就是逼供了一下。”

    冉颜也未多责怪,眼下她更关心冉云生遭遇了什么事情,“问出了什么?”

    “听禄乐说,倒是没发生什么大事,只是在洛阳的时候救了一个从马上摔下来的娘子,后来十郎和那娘子说了几句话,便急匆匆地逃离了。”晚绿到现在还怀疑禄乐是骗她,什么娘子能像洪水猛兽一样把十郎给吓得落荒而逃,晚绿道:“奴婢觉着,要么就是禄乐诓奴婢,要么就是那娘子生得惨不忍睹。”

    “没有了?”冉颜诧异道。

    晚绿点点头,“是啊,就这么件事。”

    似乎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冉颜决定等冉云生稍微冷静一些,改天再问问他。

    夜已深沉。

    冉颜躺在榻上想了许多事情,终于有了些困意,便挪了个安稳的姿势,准备入睡。

    意识蒙眬的时候,却听见有些嘈杂的声音,冉颜睁开眼睛,发现外面隐隐有火光。

    “晚绿。”冉颜出声唤睡在小榻上的晚绿。

    晚绿还带着睡意蒙眬,便急忙爬起来,道:“娘子要起夜吗?”

    “不是,你看看外面发生什么事了?”冉颜道。

    “哦。”晚绿打着呵欠,披上衣服,开门探出头去,半晌才缩回来,回话道:“娘子,不是咱们这边,是衙门那边的。”

    冉颜猜测,可能是萧颂设了诱敌的圈套,便也不再多问,唤晚绿回来继续睡觉。

    次日一早,萧颂遣人过来告诉冉颜,已经抓获庄尹。

    待用完早膳后,冉颜开始对屋顶发呆。约莫小半个时辰之后,吃了一回药,又开始对着屋顶发呆。

    过午之后,天色渐渐阴沉下来。刘青松现在是做缩头乌龟,冉云生仿佛情绪不佳,一早上也未见人影。主子们心情不好,仆婢亦不敢大声喧哗。于是小院里明明住着满满的人,却显得分外安静。

    直至快午时,桑辰才从房间出来,站在冉颜门口扭扭捏捏半晌,刚刚抬手准备敲门框,便听见屋内冉颜幽幽叹道:“唉,好久没有接尸气了……”

    桑辰脸上的血色一点一点地退去。

    萧颂办完公事,刚刚进了内门道,便见到一个灰影像见了鬼一样,从冉颜的门口兔子般地窜回自己房内,速度之快,实在令人咋舌。

    萧颂顿了一会,才敲响冉颜的房门,里面传来一个有气无力的声音,“门没锁。”

    “怎么,才醒了一日就觉得无聊?”萧颂进屋便问道。

    冉颜懒懒地望了他一眼,动了动嘴唇,不答反问道:“你送簪子是与我定情?”

    歌蓝和晚绿刚刚经受过“接尸气”的惊吓,惊魂尚且未定,冉颜又狠狠地来了一记。

    劈头就是这么一句直接的话,把萧颂问得也有些懵了,怔愣片刻才道:“只是想送而已。”

    冉颜拒收云簪,萧颂便知道她对自己还没有到定情的地步,所以自然不会自己往墙上撞。

    “唔,我也这么觉着,不过还是问清楚的好,免得日后说不清楚。”冉颜缓缓道。

    萧颂撩起袍子,闷闷地坐在榻前,“非得要把事情说得这么透彻?煞风景。”

    看着他气闷的样子,冉颜顿时精神好了许多,兴致勃勃地问起案情,“庄尹被抓住了?案子破了?”

    萧颂无奈地在心里叹了口气,顺着她的话题道:“嗯!我设了个局,本想是验证悦来客栈老板泽平治是否有杀人动机,未曾想,竟有个意外收获。还有,在乞丐刘汶的屋内找到了一张纸。”

    萧颂将纸在冉颜面前展开,上面几个模糊不清的大字:尔等该死。

    “还在他屋内找出一个女子的画像,经过辨认,是一名叫罗铃的绣娘。”萧颂将纸张折好,用白叠布包起来,塞回袖袋,这可是重要物证。

    “铃娘?”冉颜一直隐隐觉得,这个罗铃与刘汶不可能是素不相识,“这么说来,他们是恋人?这样一来,她岂不是有重大嫌疑?”

    如果刘汶当年知道庄尹等人的龌龊事,被他们迫害,为了给刘汶报仇,铃娘也不是没有可能疯狂。

    萧颂颌首。

    想起那个怯生生、却眼神坚毅的铃娘曾说:他觉得自己成了废人,不愿连累我,他终身不娶,我便终身不嫁,这样我们也算厮守了。

    “我想见见那个铃娘。”冉颜盯着萧颂。她知道自己这个要求有些过分,若是平常,她断然不会做出这样没有分寸的事情,可她知道萧颂会答应。

    “好。”萧颂想也未想便一口答应。

    冉颜不是个大度没有限量的人,被伤成这样,除了庄尹之外,还有那个万恶的凶手,她一个也不会放过。另外,是要自我检讨。

    隔了半刻,两名衙役压着一个女子进了室内。

    隔着竹帘,能隐约看见她身量高挑,脸盘瘦长,弯弯的柳叶眉下两汪秋水,中庭略长,嘴唇有些薄。梳着简单的发髻,浑身上下没有一件饰物。

    罗铃第一眼便看见了靠坐在几旁的萧颂,以为是提审,便在帘外跪了下去。

    “起来吧,有人要为你伸冤,进来回话。”萧颂道。

    罗铃怔了一下,才确定自己没有听错,起身垂头小心翼翼地拨开帘子,走了进来,站在距离萧颂最远的角落里,肩膀止不住轻颤。

    冉颜不禁看了萧颂一眼:你怎么迫害人家姑娘了?

    萧颂眼神无辜。

    “铃娘,你请坐。”冉颜把声音放柔和,她自以已经很温和了,殊不知在旁人听来,犹显冷漠。

    罗铃面对一尊煞神,一座冰山,哪里敢说一个不字,冉颜说让坐,她便老老实实地在最远处的席上跽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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