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稳婆-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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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里,应该有乌力吉的遗体。虽然,可能已是面目全非,甚至有可能已经成了肉饼!
乌托没有动。
苍狼来袭,他率众沉着应战,毫无惧色,马匹牲畜追击悍匪,他也能处变不惊,冷静沉稳地应对,果断地带人追逐牛羊马匹。只因为,他知道,没有了牲畜的部族,族人将无以为生,部族也将与被马贼杀戮所差无几,因为结果都是一一部族的灭亡。
只不过,一个是速死,一个慢慢饥饿困顿而亡。
乌托已是心神混乱。他的脑海里,始终盘旋着,在他凌空回望时看到的乌力吉那个灿烂的笑容!
突然,一道白色的身影,如魅似幻般,闪过。
乌托骤然一惊,却感觉不到丝毫的危险。他完全没有想过动手自卫,他甚至感到随着那白影闪过,他疲惫悲恸的身心,也平和了计多。
下意识地,他觉得,这白影是一位飘渺美丽的女子。但是,她的身上,没有草原女子的羊膻和奶香,也不同于那些大楚女子身上的脂粉香气。
那一丝若有似无的清淡香味儿中,还隐隐带着一层淡淡地苦涩……就像……
这些念头全是乌托无意识中闪过的刹那,他未及看清白影的体态容貌,一个软软的身体,蓦然被推到乌托的面前。
乌托伸手接住倒向他的身体,惊呼一声一一“乌力吉!”
乌托又惊又喜!
甚至因蓦然地惊喜,两眼中竟有了泪意,濡湿了眼角。
跌入怀中的身体虽然软瘫无力,不能站立,甚至没有丝毫的反应。乌托却松了口气。因为他已经感觉到乌力吉身体上传来的温热和有力的心跳。
乌托此时方才忆起那抹白色的身影,抬头寻去,却看到泰格等人大踏步地赶过来,人人脸上俱是一片惊喜之色。
但,白衣渺渺,芳踪已失……
此时的部族营地,老人、女人和孩子们,都已经从帐篷中走了出来。
知悉了今晚神奇的一幕,老人和女人,首先跟着巫医辉格,叩拜下去。
孩子们似乎也被这肃穆神秘的气氛感染,没有人敢嬉笑打闹,他们也跟在自己母亲身后,默默地叩拜。
那些受伤的男人,都亲眼得见牲畜御敌的震撼,心里自然也愿意相信,他们受到了大神的庇护。于是,也强忍着伤痛跪拜。甚至,有些伤重之人,也让人搀扶着,跪拜下去。
“感谢尊敬的查干巴拉大神的保佑!!”
“感谢大神……”
“感谢……”
卫慧默默地走到人样的背后,所有人仍旧虔诚叩拜感谢,那位神秘尊贵的查干巴拉大神,没有人知道,他们需要拜谢的人,就在他们身后。
她静立片刻,见众人终于叩拜完毕,这才上前走到辉格身边,平静道:“巫医,许多人都受了伤,我看还是先给他们疗伤要紧。”
“是啊,巫医,查干巴拉大神护佑之恩,理应拜谢。但眼下,我们还是要先给受伤的勇士们疗伤口想必,查干巴拉大神爱护她的子民,也不会觉得我们怠慢,更不会降罪!“
辉格尚未回答,人群后边响起一个沉稳中透着威严的声音。
本是聚集在一起的族人,听到这个声音,都自觉地往两旁退开,给那出声之人让开一条道路。
一身黑色貂裘的老年男子,在一群彪悍的护卫簇拥下,缓缓走了过来。正是格日族挨斤铁曾。而伴在他一旁的还有一个如格桑花般娇艳美丽的女子,则是铁曾唯一的女儿,莫日娜。
卫慧默默地注视着这位格日部族的首领,看着他缓步穿过人群,来到刚刚经历了一场惨烈厮杀的战场。她没有再出声,而是悄无声息地退后了一步,站到了辉格的身后。
辉格脸上平静淡然,看不出喜忧。
他平静地望着铁曾,点点头,应声道:“挨斤所言极是,查干巴拉大神定也是以子民的安危为重的。是辉格感佩大神之恩,忽略了受伤的勇士。”
辉格说的很是谦逊,甚至还带着明显地自责。族人无不感动。但是,站在他背后的卫慧,却从辉格的神情中,看不到一丝歉疚。
铁曾点点头,目光扫过聚集的族民,朗声道:“今日,格日族受到马匪突袭,幸有大神庇佑,这才免于一场劫难。同时,我们族中的勇士们,也为了部族的安危,不畏生死,浴血抗匪。他们是格日族的好儿郎,是格日的骄傲。铁曾在这里,代表族人,向你们致谢!”
说着,铁曾深深地鞠了一躬。
族人们俱是高声呼应:“格日的勇士,格日的骄傲!”
喊声喧天,在暗夜里,分外响亮。
乌托带着乌力吉同乘一骑,与泰格等人,引着马匹缓缓而回。
震天的喊声,浩然传来,让乌托一行俱是心神激荡,热血沸腾。
能够保护了部族的安宁,又得到族人如此的爱裁,即使牺牲了自己的性命,也值了。
正文 第一百四十章 勇士
营地外,已经升起了几堆篝火。
烈烈燃烧的篝火旁,族人们正在打扫营帐外的战场。
战死的人,被集中到了一起。受伤的人们,也正默默地等待着巫医的医治。
乌托的目光在人群里扫过,只见族中男女老幼,几乎悉数在场,就连那些大楚掠来的奴隶们,也正在默默地工作。但是,一片忙碌的人样里,却独独不见那个擅长疗伤的白色身影。
他不由想起马匪来袭之前,挨斤派人传来的命令。他的眉头蹙起。
难道,面对众多重伤的兄弟不顾,挨斤居然仍旧将卫慧带去给窝克安胎了?
挨斤大帐位于格日部族营地的中心,虽是临时搭建,却仍旧不失阔达雄伟。
大帐外层是厚实的牛皮,内壁又衬以两层上好的羊皮制成的内层,保暖性极好。
但是,卫慧跟着挨斤铁曾穿过一座座毡帐,就在卫慧以为到了目的地之时,铁曾却是过大帐而不入,径直来到了大帐右手,与大帐毗邻的另一个毡帐。铁曾没有客气,径直走入毡帐之内。他身旁跟随的莫日娜和一干侍卫,却都在毡帐之外停下了脚步。
卫慧见此情形,也默然地停住了脚步。她到现在还不清楚,铁曾为什么带她到此。如果说,是要兴师问罪的话,以卫慧的奴隶身份,铁曾完全不必费这么多心思。
一路行来,她不动声色地观察,只见一干侍卫,俱是神情冷傲,满脸不屑,却又忍不住猜测挨斤带这个女奴回来的意图,故而也总是偷偷地打量着她。虽然这个女奴的容颜不是绝美的,神态也几乎没有什么柔媚之态,但无疑,只要认识这个女子的人,都会不由自主地被她身上的某种特质吸引,更会在不只不觉间,对她生出一种亲近信任之感。
莫日娜仍旧对她冷眼有加,却也在铁曾面前尽力装出一副温顺的模样。
卫慧着实从这些人的表现中看不出什么端倪,也就坦然地收敛心神,镇定以对。她今晚的所作所为,她自信还没有人知晓。而平日里,她也算是安分守己,本分做好一名奴隶,应该也没有什么值得一族之长对她不利。
莫日娜不过是小孩子心性,她例不放在心中。她的心思微转,略站了站,毡帐之内,就传出铁曾的声音:“进来吧!
卫慧并不动。她没有听到铁曾叫她的名字,当然她也不知道,女奴一般没有资格有自己的名宇。当然,她算是例外。
莫日娜掀起帐帘,刚要跨进帐篷,就听毡帐内,一个娇弱的女子声音,似乎惊讶了一声,铁曾随即道:“莫日娜,你先回去吧,让那女奴进来。”
莫日娜一脚已经跨进帐中,却被铁曾这句话挡在那里,脸色剧变,神情尴尬下,却仍旧只是一愣,低低地回了声,转身退出帐外,对着卫慧根狠地瞪了一眼,怒哼一声,快步离去。
卫慧此时才明白过来,这个毡帐与那些拱卫着挨斤大帐的十几个帐蓬一样,可能就是铁曾姬妾的住所。但是,她仍旧想不明白,铁曾带她到姬妾帐中,究竟又是为何?
不等她多想,门口的一名护卫冷声道:“挨斤召你进帐,速去!”
卫慧索性将心中疑问放下。神色坦然地揭开帐帘。
不论铁曾的目的究竟为何,她也不必费心考虑了。毕竟进到帐中,一切自然明白。
此时已是黎明,帐外的气温降到了一天的最低点。虽然卫慧内力大成,并不感到寒冷,但她一步跨进帐内,却感到滚滚热浪扑面而来,宛如一脚从初春跨进了盛夏。
看到不大的毡帐中摆放的着三个熊熊的火盆,散发着炽人的热量,卫慧微微蹙眉,心下暗暗摇头。
这样的天气,注意保暖不差,可将温度人为弄得犹如绪箱,倒是适得其反,不但无利,只怕反而会身受其害了。
卫慧也不多言,缓缓地向前几步,默默地站在毡帐之中。
张眼望过去,在火盆的里侧,卫慧意外地看到一张床。虽然这张床无法与那些用料沉重的雕花大床相提并论,但在习惯睡地铺的格日族帐蓬里能看到一张床,却也让卫慧感到惊讶。
铁曾坐在床侧,正握着床上女人的手,柔声地劝慰着,看样子,时这个姬妾倒是宠爱的紧。从卫慧这个角度看过去,无法看到女子的容貌,但听得女子在铁曾话语之间低低的应和声,却是极度清丽婉转,与草原女子的爽朗豪放大是不同,卫慧已经大致猜到,铁曾的这个姬妾是大楚女子可能性极高。
卫慧再转眼,看到床尾处站立的两名丫鬈,已经肯定了自已心中的猜测。
这两名丫头,虽然皮肤黝黑,两腮有明显的草原红,一望而知是草原少女,但是,她们的衣服和发式,却都是大楚女子的样子。
两个少女容貌本不算丑陋,衣服和发式也没什么问题,但是,她们做出这样一身的打扮,却让人看着着实有些不伦不类,怪异非常。
卫慧脑海中,蓦地闪过曾经见过的某些喜欢穿汉服的外国人。蓝眼睛大鼻子的外国美女,穿上婀娜含蓄的汉服””那叫一个恶寒啊!
思及此,卫慧的嘴角闪过一个不易察觉的笑意。
“喂!窝克叫你过来呢!”
一个生硬地招呼,唤回了卫慧遐想的思绪。她正了正神色,缓步上前,微微躬身道:“卫慧见过夫人!”
哐啷!”
卫慧的话音未落,一声瓷器破碎的声音突兀间响起。
她吃惊地抬眼望去,却见铁曾很是有些肥胖的后背,又挡住了她的视线。
“云娘,你怎么了?可是哪里又不舒服么?”铁曾的声音听起来很是焦急紧张。那被称为云娘的姬妾却许久没有回应。
铁曾大急,忧心地连连询问,直到问了五六遍,那女子方才幽幽地呼出一口气来,泣声道:“挨斤,想我云娘能得挨斤这样的英雄为夫,也算是云娘一生的造化。只恨,云娘这副身子太不争气,恐怕要辜负挨斤的一片期望了………”
女子虽然是嘤嘤哭泣,却声若春水,登时将铁曾英雄的一副钢铁心肠化作了绕指柔。他心里更是大受感动,柔声哄劝道:“云娘莫要如此说。能够得到云娘,才是我铁曾一生中的大幸!云娘身体虽弱,却仍旧为我铁曾孕育骨肉,这片心,只怕大神也会感动。大神也一定会保佑云娘和孩子的。”
铁曾说到这里,略略停了片刻,似乎给动手为云娘擦去了脸上的泪水,然后又接着道:“云娘,这位从大楚来的女子,接生之术…………着实了得。我将她带来给你看看,必能保你和孩儿平安。”
云娘似乎低低地应了一声,铁曾这才放心一笑,转身让开床侧的位置,对卫慧正色道:“窝克受了惊吓,动了胎气,你一定要保证她们母子无忧。
卫慧正为那女子熟悉的声音惊诧万分,听到铁曾这句话,却是从心底升起一阵厌恶。但心中骤然升起的疑问,让她没有精力理会这个跋扈无礼的老头儿,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随即将目光望向铁曾的身后一一
床上半躺着一名女子,一身素白的软罗,头发散落,似有病态酬但却完全压不住女子绝美容颜的艳光。如若说琪琪格是草原上的格桑花,这个女子绝对可以称的上是皎皎水中莲,绝美出尘,却不带一丝俗气。
卫慧的目光看过去,床上的女子也抬眼望过来。
两人目光交汇,卫慧的眼中闪过震惊和疑问,甚至还有怜悯和同情;对方女子的眼中,却只有淡淡泪光下掩盖不住的柔弱娇怜。
卫慧略略一愣,随即反应过来。
此女方才听到她自报家门之时,想必已经认出她来,而此时,没有开口相认,只怕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
她的脑海里,虽然还在不断盘旋着深深地疑问,但想清楚了这些,卫慧也冷静下来。在她身旁,铁曾那个老男人,还在目光灼灼地望着她们,她万不可在此时露出什么马脚,那样说不定会给这个女子带来什么厄运。
铁曾虽然看似柔情缱绻,但不瞎的人都能看到围绕在他大帐周围的那十几顶专为姬妾设置的帐篷。更何况,从铁曾提及云娘肚子里的孩子时,那种热情的神情,卫慧已经断定,这个老男人之所以对云娘如此另眼相看,恐怕不是因为他真的深爱云娘,更多的恐怕是为了云娘肚子里的孩子。
她神色平静地上前一步,在起先铁曾做过的垫子上坐了,拉过云娘的手,按上柔弱无骨的手腕,心里却在暗叹,曾几何时,她也为这个女子诊过脉,但,她实在没有想到,会在草原,会在这样一种情况再次与此女相逢。
两人仍旧是病患和医生的关系,但人是物非,心境自然不同。
铁曾和那两个丫头,都很少见到大楚医生的探脉,更不用捉还是一名女子诊脉。都不自觉的屏住呼吸,全力关注。
卫慧手指扶上寸关尺,略一查探,心中微微一跳,随即屏息细探,心中的疑惑更甚,但是脸上却仍旧一片平静。
良久,卫慧方才放开云娘的手腕,站起身来,对着铁曾回道:“挨斤,夫人的脉象稳定,略有浮数,应为受惊所致。但还不至于造成滑胎,故而,挨斤和夫人大可不必惊慌。只要注意休息,避免再度受惊,避免劳累,应该没有问题。”
铁曾闻言,抑制不住满脸的喜色,却仍旧不放心道:“你要记住自己今日之言,从今后,窝克和小塔克就交给你了,若是出了什么差池,想必你也知道是什么后果。”
卫慧真想一拳将这个老恶棍的嘴脸打烂,但是,她的脸上却仍旧一副平静的模样,镇定道:“卫慧记得。卫慧自当尽力而为。!”
铁曾冷冷地看了卫慧一眼,不再言语。
那一边,云娘却展开一个笑容,柔声唤道:“挨斤!”
铁曾听得云娘召唤,转过脸去,换上一个笑脸,温言道:“云娘这次可以放心了。有她保证,必会保你母子平安地。”
云娘含笑点点头,招手让铁曾俯低身子,将嫣红的小嘴儿俯到铁曾的耳边,低声软语了几句,铁曾的脸色更是一片灿烂,甚至眼角还有些微微的湿润,感动万分地握住云娘的手道:“铁曾今生能得云娘,实在是幸甚!”
“挨斤的厚爱,是云娘的造化。今日挨斤太过劳累,还是早去安歇吧!呵吼“”,说到最后,素手握住樱唇,轻笑连连,那流转的目光如水,却勾起铁曾的满腔欲火。
他只觉得气血上涌,却终是不敢在这唯一的子嗣希望上造次,只得含笑瞪了云娘一眼,竟顾不上卫慧尚在帐中,转身快步出帐。
见铁曾一副急色难耐地模样离去,卫慧心中已连鄙夷也无,只是暗暗揣摩着,眼前这个女子,她究竟该如何相对……,
心思微转,卫慧暗暗失笑。自己与她之间,应该没什么怨恨,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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