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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此良人-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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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目光交汇,心中一片澄明。
  却复有不合时宜声音传来。
  “黧妹妹和皇上都吟的好诗,不如臣妾也献丑做一首如何?”
  张黧还来不及嘲笑她不识时务,便听见陈煜浅淡声音,“既然皇后也认为朕与黧儿的诗好,便不需锦上添花了。”
  “皇上…!”
  “荷花已赏,不如这宫宴就散了吧,朕也累了。”陈煜又道。
  大手向张黧伸去,眉眼一挑,有些戏谑的意味。
  你牵,还是不牵?
         

  ☆、(十)旧人不起故园情

  张黧的脸竟然红霞一片。
  又有什么好脸红?
  如今他是皇上,她是皇妃,牵手可谓理所当然,更何况她从前幼儿园时就不知摧残过多少小美男,如今,她,她到底害羞个什么?
  陈煜又是朝她挑一挑眉,伸出的手并没有收回。
  张黧不甘示弱的瞪了回去,没有将小手放于他掌心,而是反手握住他的手。
  是啊,羞什么?有什么好羞!她张黧也不会让人轻易调戏!
  陈煜也是颇为好笑的由她牵着手,眼神示意周围侍从不要跟上,就由着她拉着他走。
  竟是第一次觉得,这异世有些有意思的东西了。
  陈煜张黧走后,苏嫣然的面色不是太好,不,应该说是很不好。
  “本宫身子不适,就也先回宫了。”又对苏杭遥遥点了点头示意,便退下了。
  丁香见陈煜不在了,也就没了兴致,荷花嘛,哪里看不来呢?堂堂郡主府还能少了荷花不成?反正陈煜也已许她进宫玩耍了,她也不急这一时。也带着侍从离开了。
  眼下人已散了大半,青微也没有多留的意思,跟着丁香的脚步离开。
  亭内剩下苏左相与凌国公,不多时,凌国公朝苏左相遥举酒杯,昂头饮下,已离去了。
  苏左相已饮下一杯酒离去。
  亭中只剩下陈沂与张黛。
  “黛儿。”陈沂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一开口便是魅惑她的心。
  张黛似乎就一瞬间原谅了他昨晚所说的话。又或者是,她原本就没有生气。否则,今日怎会随他入宫,听他计划跳了那惊鸿一舞呢?
  “今日黛儿很美。”
  不。
  不要。
  不要说。
  她不要听。
  字字句句不过是为了叫她入宫,为了利用她,可她虽是心中明了,却是抑制不住自己的心跳。
  “沂,你对我可有半分情?”
  似乎未想到她会这么问,玄色瞳孔略微凝滞一刻,又很快渲染上暧昧,唇边是似笑非笑的笑意,“黛儿觉得呢?”
  乱了。
  心乱了。
  “我…我不知道。”
  “难道未来东汙的后位你不想要吗?”
  “…想。”但前提皇帝是你。
  “难道你不想有朝一日俯瞰天下众生为你娘亲正名吗?”
  娘亲…娘亲!
  她想。她当然想!
  “沂,告诉我,我该怎么做。”
  “黛儿,过来。”陈沂手指一勾,与张黛耳语着什么。
  起身时,她的眼神已变得坚定。
  “沂王爷,眼下人们都散了,不如咱们也走吧,大姐姐入宫后我与她多日未见,心中甚是想念,想在宫中留着日子陪伴大姐姐。”
  陈沂很满意张黛此时的话语,点点头,“三小姐慢走。”
  张黛出了厅,乘了小舟,行至澜湖边缘,复下舟前行。环顾左右无人,从怀中掏出一张薄如蚕丝的锦帕,那上面,正是这整个后宫的地图。
  而这地图,自然是陈沂给她的。
  宫中实在是大的惊人,依着地图所示,选择了去淡影楼最近的一条路,却也是走了半个时辰还未到,薄汗轻衣透。
  前面有棵大树,张黛支撑着走了过去,靠在那树干上,欲休息片刻。微微闭眸,再睁眼,身边却是站了一个人!就像是一直站在这里,就像是已经看她很久了!
  “啊!…”嘴巴被捂住了。尖叫声反倒成了呜咽。
  “黧儿。你别叫,是我。”
  斜飞的英挺剑眉,细长蕴藏着锐利的黑眸,削薄轻抿的唇,棱角分明的轮廓,修长高大却不粗犷的身材,宛若黑夜中的鹰,冷傲孤清却又盛气逼人,孑然独立间散发的是傲视天地的强势。
  若不是刚才突然间受了惊吓,她又怎么会不认识呢…
  “花弄月…”张黛的表情变得有些复杂,一时看不出喜悲,“你怎么来了?”
  花弄月没回答她的问题,而是沉声道,“当年我回将军府并未见你,后来才知你已经到了沂王府。”
  张黛眼波一闪并未答话。
  花弄月之前的生活,不,那样应该不能算是生活…
  他是职业的杀手,江湖人称“花过血映月”。相对应的他有绝世的功夫,雇主在他杀人后给他大笔大笔的佣金,让他富甲一方。慢慢的,他喜欢上杀人时的快感,他下手越来越决绝,越来越没有犹豫,他是被神遗弃的人,他不信神明,他没有信仰。
  一直到,他第一次在江湖上遇见对手,遗憾的是这个对手是他的敌人。
  当时重伤的花弄月真的以为自己就要死了,可是,张黛出现了,她用自己微薄的力量,救了他。那段日子,她将他藏于府邸养伤,那段日子,是他最快乐的时光。
  张黛在将军府过的并不好,他知道的,所以他问过她,如果他带她走,她走不走。
  张黛总是笑着说要他安心养伤,等他的伤好了,她就跟他走。
  然世事无常,张黛的娘亲突然离世。她所求只有一个,她要他帮她将娘亲尸骨带回故里下葬。
  花弄月自然应了。同时已然想好,待办好她娘亲的身后事就回来带走她。
  可当他回来时,整个张府已经没有张黛的身影。
  “黛儿,我一直都在找你。”是了,他一直在找她。找她,带她走。而沂王府就像是不透风的墙,无孔可入,皇宫,又更是重重把守。若不是今日宫宴,他又怎能藏身与随行马车混进这重重宫门之中?
  “找到我,又当如何?”她早已不是当初的张黛了。
  花弄月正欲开口,却耳根一动。高超的武功使他具有超强的听力,此时,是有人接近了!眼下恐怕不得不走了。
  从衣衫中取出一枚玉哨塞与张黛手中,“黛儿,若你有所需便以此传唤信鸽知会于我。”
  话音一落,人也已不见。
  随之有攀谈声,张黛望去,原是数名太监。
  “你是哪家小姐?”领头太监问。
  “回公公,我是黧娘娘的家妹,眼下迷路,不知可否烦请公公带路?”
         

  ☆、(十一)前缘风尘眸一抹

  宣室。
  这应当是陈煜办公的地方,张黧这样想着。
  看着面前的笔墨纸砚,眼中忽现她站在一旁为他磨墨,红袖添香的画面。
  哎?她怎么想到这个。
  张黧想着却发现了另一个问题,接着像是被雷击中一般甩开陈煜的手,她竟是就这么握着他的手这么久!
  怎么…觉得那么自然呢?
  恩…不愧是皇上,皮肤很不错…
  此刻张黧殊不知她的面色变幻莫测,一旁陈煜则颇有趣味的凝视她。
  她在想着什么呢?
  抬了抬手,遣散所有侍从,转眼殿内剩二人对坐。
  陈煜有事对她说,她肯定。方才听他吟出后人诗篇,心中是狂喜的。可狂喜过后,但是不知道如何面对他了。近乡反情怯,在这种时空遇见算是“老乡”的人,更是情怯。
  如果,他从前不是和她同一年代的人呢?要知道帝制结束后,中国还有民国时期,二战时期,文化大革命时期,数不过来的时期…如果他们不是一个年代的人,又当如何?
  张黧抬头看了看四周,道“为何把人都遣了?”
  陈煜只是一笑,“若是有外人,你怎肯对我说实话?”
  “我…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张黧道。
  陈煜叹口气,看来她是要他先说了。
  “我不是陈煜。我来自另一个世界,这样,你可愿意跟我说?”
  张黧并没有太激动,这和她所想一样,又有何激动。只是用问句形式说了个陈述句,“你是说你也是穿越来的?”
  “恩。不过听你这句‘你也是’,想必我猜对了,你也不是这个世界的。”
  异世复生,相当于踩了狗屎运,现在碰上和自己一样穿越而来之人,相当于踩了狗屎运后掂起鞋子闻了闻,恩…这狗屎是香的。
  既然话说到此,首先可以确认的,是他们两个一定来自一个国家,中国。
  那么…
  “你来自何年何月?”
  “2016。”
  哈?
  狗屎运再升级,她可能是上辈子拯救了银河系的奥特之母吧…?
  “巧了。我也是。”压制心中波澜,只是淡淡一句我也是。
  此话一出,陈煜也不再说话。现在再来口便是终极问题了吧?
  良久。
  “你在2016年的中国,是否也叫张黧?”
  是否也叫张黧?
  是的,她也叫张黧。
  只是在这个地方她却不能再做那个张黧。
  千年时光!时间、空间都不同了。这岂是一个人类可跨越的呢?
  听说人的一生,会死三次。第一次,是你心脏停跳的那一刻,那时你在物理意义上,已经死了:第二次,是你的亲朋为你召开追悼会,这个时候,在社会地位上,你已经死了:第三次,是在这世界上最后一个记得你的人离世之时,而这时,你是真的死了。
  那么在那个世界,她是不是还算是活着呢?
  就算在那个世界她依旧活在她亲朋的心中,可在这个世界,她又岂能活在众人心中?这里,根本不可能有人知道她。从前的那个张黧,已经死了。
  已死之人,再提无济于事。而现在,她就只是陈煜的妃子,出身将军府的张黧!
  “不。我以前不叫张黧。”
  良久良久。
  微乎其微,却又沉重无比,“与你一样,我之前也不叫陈煜。”
  步履蹒跚,施施而行。
  已然夕阳在山,方才艳阳普照,还以为今晚定是光风霁月,却没想到此时云迷雾锁。
  她是怎么了?张黧自问。
  明明是她自己下定决心不问前世过往,不苦于回忆,珍惜现下,怎么听到陈煜那句话,却是落荒而逃。
  她逃什么?有什么好逃?
  好在,陈煜没有跟上。否则,又当如何面对。
  空气开始湿润起来,就是那种湿热湿热的感觉,骤雨将至。张黧不再多想,加紧步子,朝淡影楼走去。
  远远看见有人手中拿伞步履匆忙,心道此人算是聪明,未雨绸缪。
  只是既是拿伞,为何脚步还如此匆忙?
  近了些才发现,这是一位公公,看他年龄应是与彩蝶相仿。脸蛋白生生的,分外清秀,却也不是电视剧演的那样娘里娘气。
  谁知那公公竟是在她面前停下了。
  “奴才白亦,见过娘娘。”
  恩?
  白亦?
  不记得。
  没印象。
  “娘娘,奴才是淡影楼守夜奴才,平日里总是干些粗活,娘娘不记得奴才也正常。”
  本身是记不得,白亦这么一说反倒是有了映象。内务府近期送来的侍从里好像是有一个年纪不大的十分勤快,极有眼力劲。好像。。。彩蝶跟他也有些关系,平日里见过二人攀谈。至于脸长什么样,张黧倒是真真没注意过,不过看这身影,倒像是白亦无疑。
  “你如此慌张,可是出了什么事?”
  白亦嘿嘿一笑,摸了摸后脑勺,“看天像是要落雨了,奴才想着给娘娘送把伞,别让娘娘淋了雨。”
  张黧听此失笑,离开澜湖时她是与陈煜一起,假若真的下雨,她也断然不会淋了雨去。只是此时她一人逃着跑出来,对,就是逃跑,还真是有可能落个雨淋头。竟是还让他歪打正着了。。 “恩。。你有心了。”
  似乎天气是故意的,这白亦方到,便开始落雨了。
  白亦打开手中伞,撑在张黧头顶。当然,他是站在伞外的。
  雨越下越大,可谓狂风暴雨倾盆而至,又伴着呼雷闪电。张黧看了看头顶的油纸伞,怕是抵挡不住这暴雨,眼珠子转了转,“白亦,收伞,跑回去!”
  雨中二人奔跑,一前一后,看似狼狈,又怎能说不是一种洒脱?
  俗话说急雨好晴,这前脚刚进了淡影楼,这后脚,雨竟是停了去。还来不及笑这落汤鸡之态,张黧便是愣住了……她。。怎么在这里?
  “大姐姐,怎的淋成这样,看的妹妹好生心疼,快进来擦擦吧。”
         

  ☆、(十二)夏雨梭梭戏莲荷

  “三。。。三妹妹。”想了半天,才知道该怎么喊。
  从前在古装电视剧里,就是宫里娘娘的父亲母亲来了,都得称自己女儿为“娘娘”,并且行礼。怎么到她这里,就不是这样呢?
  这将军府的庶出三小姐,竟是连娘娘都不喊,直接就是大姐姐相称了。倒也不是张黧有多看中这个身份,多想用这身份压人一头。只是,她毕竟没有前世记忆,若是有娘娘身份在,一些问题能避则避,这姐妹相称,倒真是让她心里有点悬。
  看来,下去得好好背背族谱了。
  “大姐姐,你瞧你,浑身都湿透了,那奴才是怎么送的伞,竟是让姐姐狼狈至极。”张黛拿出一条长布巾,轻柔的替张黧擦着头发。“叫彩蝶帮姐姐放些洗澡水吧,一会姐姐去洗个澡,可别着凉了。”
  啧。
  怎么就觉得,张黛在这里比她自己还像主子呢?
  “方才澜湖赏荷,我以为你已经回去了,怎么会在这里?”问的不怎么客气,反正从进殿开始,张黛便也没有半分客气。
  果然张黛脸一僵,又很快一笑,“大姐姐说的这是什么话,妹妹可听不懂,我与姐姐姐妹情深,来宫中自是与姐姐一叙姐妹情的。”
  好个一叙姐妹情。竟是堵得张黧说不出半句话,关于将军府她是一概不知,现下她又该如何说呢?
  左右是推脱了几句,便是洗了洗澡,就寝了。自从来此异世,今日活动量可是空前的大,也是乏了,入睡的倒是快。
  。
  又是下了几场的雨。都如同那日一般,下的急,停得快。只是天气一直阴沉沉的,似是好久都没再见过太阳了。本是燥热的天,倒是阴凉了许多。
  淡影楼中冰块都撤了去,一连几日内务府不再送冰。
  不知何时将至的大雨某种程度上将张黧几人困在淡影楼,也无处可去。
  好在院中桃花早已败落,否则这番大雨定是也叫那桃花雨打风吹去了。院中小塘有澜湖移来莲花几朵,倒是坚强,没被雨水打落的花瓣反倒被雨水冲刷的分外鲜亮。
  好在现下天放晴了。不然,倒真叫张黧担心她移来的荷花还能不能撑得过去。
  雨后初晴,骤雨初歇,万里无云,天朗气清。
  张黛端上一盏茶,轻移莲步行至张黧身侧,“大姐姐,请用茶。”
  张黛穿着白色素锦裙,头上戴了一朵白兰花。
  这么一看,倒是更像张黧了。不愧是一家生的,张黧心中暗道,接过张黛手中茶盏。
  在殿中因雨困上这几日,倒叫张黧几乎是信了张黛此来就是叙姐妹情的。张黛每日都为她堪上一盏茶,此外就是做做女红,与她闲聊几句。有时谈论饭菜,有时提提诗词,张黧所担心的她不记得的前世之事,张黛倒是一句都没有呢。眼下这两不相饶的局面,倒也不是不可。宫中又不会养不起她一个闲人,说到底,后宫之中所养,有哪个不是闲人呢?既是她想住,那便随了她。
  “妹妹坐吧。”张黧道。
  张黛点点头,挨着张黧坐下。
  “姐姐,因雨在宫中困了这么多日,眼下雨后初阳,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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