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庙东轶事 作者:垂钓老人-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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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牛保国站在圣母殿的山门外面,昂首看着圣母殿那气势宏伟的庙宇:只见檐牙高啄,钩心斗角,雕梁画栋,巧夺天工;又见庙内人头攒动,比肩接踵,欢声笑语,如潮涌动。他一时触景生情,兴致倍增,禁不住就放声随口唱起了秦腔戏《劈山救母》中“二堂舍子”的一段戏文:“刘彦昌哭得两泪汪,怀抱着娇儿小沉香。观宅内不是儿的母,你母是华岳三娘娘。自从那年王开选,为父投考到帝班。闻听你母多灵验,华岳庙抽签问吉祥。……”他这一唱,非同一般,立马惊闻四周,把左右人的注意力一下子就全都吸引到他身上来了。人们不约而同地上下打量着他,心想:“这小伙儿是哪个村的?人长得体面不消说,戏还唱得这么好,没看出还真有两下子,不简单,真不简单-----细一看就知道是个有学问的人。”这时候,人群中也夹杂着一个十六七岁的姑娘,她人长得水灵秀美,身段苗条,风韵无限,眉眼不时左顾右盼,缠绵柔情尽在其间,只是让人觉着多少有点儿疯癫。她一眼就认出了这小伙子,禁不住就冲着他“嗨”了一声,因为当时人多吵杂,不仅牛保国没听见,而且也没能引起她周围任何人的注意,所以就也没有谁去理会她。只是她倒觉着自己这一举动有点儿鲁莽冒失,缺少检点,于是赶紧就用手捂住了自己那樱桃小嘴,脸上立时泛起了一层不好意思的绯红,与之同时心头也涌上来了一股骚乱不安。这姑娘也不是别人,她正是牛保国邻村-----沟西村的女子娃莲叶。莲叶这娃天生一副喜相,性格十分外向,见谁都笑眯眯的,颇讨人喜欢。她平时接人待物泼辣大方,很少羞涩忸怩。今天西岳庙三月十五逢庙会,你看她这个爱疯张、爱热闹的女子娃比谁都跑得欢——这样的场景,一年难得一次,怎能放过,故而她一大早就步行十五六里路,跑到西岳庙赶庙会看,热闹来了。
  牛保国一看有这么多人都开始注意他了,不觉喜气洋洋,更是作出一副大大方方、满不在乎的姿态,随着逛庙会的人流漫步走进了圣母殿的山门,来到圣母殿内院。这时只见内院迎着山门有一道萧墙,隔断了院内与院外人的视线。这萧墙是用青砖砌成的,萧墙的内侧面正中央刻着一个硕大的“福”字,特别醒目。“福”字四周刻的尽是些表示吉祥的图案。听周围人说,你在圣母殿只要烧过了香,许过了愿,就可以回过头来,闭上眼睛,踏着甬道,摸着朝着这道萧墙走。只要你能不偏不斜地一直往前走,最后走到萧墙跟前,摸着了萧墙上所刻的那个大“福”字的正中央,那么你刚才在三圣母面前所许的那愿,肯定就百分之百的能够应验。为了渺茫的一线希冀能够得以梦想成真,在这儿烧香、礼拜的人就都想以此试一试自己的能耐,碰碰好运气,看看自己所许的心愿有没有实现的希望。于是这圣母殿与萧墙之间这一块儿庭院就成了聚人最多、也最热闹的所在。
  其实这圣母殿与萧墙之间的庭院,这段距离说远也并不算远,但是说近可也不是很近,少说也在个七八十步。绝大多数人闭上眼睛摸着往前走,不要说是能够摸着“福”字的中央,就是能够摸着“福”字的边沿甚或能摸着萧墙都很不错了。相当一部分人走不到一半路,不是偏右,就是偏左,不自觉地就走出了甬道,黑灯瞎火地摸到两边看热闹的人的怀里去了。当自己牢牢抓住所摸着的面前物体睁眼一看时,不是女的手里抓住了一个大小伙子,就是大小伙子手里抓住了一个年轻女子,惹得围观的人个个捧腹,哈哈大笑不止,也弄得摸“福”字摸偏了的这人自己十分不好意思,不是羞红了脸,就是忿忿地跑到一边没人的地方独自生闷气去了。
  莲叶这个女孩子是一个活波好动的姑娘娃,看着这一情景,觉着十分的新鲜好玩,于是乎也想以此碰碰运气,试试自己的本事。她恭恭敬敬地来到圣母殿内,先无比虔诚地往放在神龛前面的香钱柜里投了一圆钱,然后到供桌前请了三炷香,把它插在已插有很多香头的香炉里。随着殿中主持人所敲的悠扬而悦耳的三声磬响,她以头轻轻点地,连着磕了三个响头,然后两手合十当胸,跪在那里暗暗地认认真真地给三圣母许了个自己的心愿——她许的愿是什么,当然她是不会告诉任何人的,人们谁也就都不会知道。只见她接着就站了起来,笑嘻嘻地迈过了大殿横在她面前的那道高高的门槛,闭上了眼睛,走在众多和她一样,想闭着眼睛摸着对面萧墙上那个“福”字的人群里。她专心致志地往前走着,这时,能听得见,也能感觉得来,和她一起想摸“福”字的人一个接着一个随着两边人的哄然大笑而走偏了道儿,失败了;然而她自己似乎还没有把路走斜,还在理想的甬道上往前一直走着。她心里暗暗给自己加油鼓劲:“好好走,别分心,一定要摸着这个让人期盼的‘福’字。”她一直走呀走呀地往前走着,最后真的就摸着了萧墙;可是睁开眼睛一看,自己摸着萧墙的地方并不是什么“福”字,而是萧墙西边的一个棱角。她气得嘴一噘,脚一跺,不满意地“哼”了一声,十分地不甘心,不服气。
  莲叶决心要重新再摸一次,再赌赌自己的运气。一切如前所述,她把她此前应做的事又认认真真地一一重复着做了一遍,然后走出了圣母殿,又开始闭上眼睛往前摸,可是谁知道这一次比第一次更晦气,刚走过不到一半路,就听见有人在小声说:“出去了,出去了。”她虽然心里一时还不能断定这人就是在说她自己,但是这时不知什么东西把她的脚给绊了一下。她不由自主地就睁开了眼睛,一看,上一回是走得稍微偏西了,而这一回却给矫枉过正,老早就偏东走了。原来她只管闭着眼睛往前走,围观的人们就一边看她走偏,一边不吭不响地给她让开了道儿。这时候要是没有人说,她脚下再不被绊的话,那么她就要走到东厢房的门口去了。台阶绊了她一下,险些把她绊得脸朝前扑倒在地,栽个狗吃屎。她立时又羞又气,脸涨得绯红绯红的,像只刚下过蛋的鸡,心想:“我就不信这个邪,世上还有我办不成的事?”
  于是莲叶又忿忿不平地一狠心,从衣袋里掏出了自己身上所剩的最后一圆钱,使性子走到殿内三圣母的神龛前,把钱往香钱柜里一塞,也不烧香,也不等主持人敲磬,“扑通”一下跪在地上,紧三枪,叩了三个头后,爬起来就蛮有情绪地走出了圣母殿,心想:“是福是祸,再就这一回了。”她闭上了眼睛,怀着赌气的心情在甬道上摸着往前走,在她感觉中好像自己摸着摸着已经走好长一段时间了。忽然听着有人在喊:“到了,到了!”她心情不由得一冲动,猛扑上去一抓。就在这时,她的脚不知又被什么给绊了一下,就在快要栽倒在地时候,似乎又被一个什么给拦住了。她连忙睁眼一看,自己差点儿倒在了站在萧墙左侧看热闹的牛保国怀里。这才是鬼使神差,暗应心愿-----上天没有让她摸着“福”字,却让她摸着了一个大活人。一时间她不知道是生气还是欢喜,只是觉着心头一阵剧烈地“怦怦”乱跳。只见牛保国略显关心地讪笑着说:“不在你连着一下子摸了三次,看来还是不行。”莲叶听着很不服气,害气地小声说了句:“你行?你行咋不也去试试?”牛保国并不示弱,说:“试就试试,你当谁还不敢去吗?不过我从来就不相信这一套。”说着他就十分洒落地走进了圣母殿,给香钱柜里放了钱,接着烧香,磕头。看着他一举一动是那样的文质彬彬,适度得体,简直让人羡慕,观看的人禁不住“啧啧”赞叹不已:“这小伙子看来是有两下子。”
  好些人都想看看牛保国这个俊俏儒雅的小伙子到底能不能摸着萧墙上的那个“福”字中心,于是就都纷纷聚来,站在甬道的两旁瞧热闹。
  牛保国不慌不忙,从从容容地迈出了圣母殿那道不同寻常的高门槛,心平气静地闭上双眼,开始悉心摸着往前走。他听得见两旁观看的人在窃窃私语,甚至是在靠着他们说话声的远近,来判断自己摸着往前所走道路的正偏。这样,他虽然走得东一脚、西一步,不是那么端直,迈腿也有些散乱,但始终还是能够不偏离甬道的中心。随着他闭着眼睛,揣测着一步一步地往前走,渐渐听得见两旁的人又有了一番新的赞叹声。
  莲叶此时对牛保国摸“福”字是最关注,最热心的了,因为这不仅是他和自己在比高低,而且她心里还有着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另外原因。你看她在人群中疯疯癫癫地挤来挤去,也不管别人讨厌与否,总是要挤得站在人们的最前面,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牛保国一步步摸着往前走。她的两只脚已经都站到甬道里边去了,身子还是一个劲儿地朝前弯,瞪着眼睛,张大嘴巴,只顾看。周围有的人对她这样的举动已经开始讨厌了,嫌她这娃太不懂规矩,没一点儿女子娃的样儿不说,还把别人的视线都给挡住了。“哪村来的这个疯女子,没一点儿家教。”有人甚至都小声这样说出了口。
  而莲叶全然不在乎这些,她一开始还一心希望牛保国能够摸着“福”字的正中央,但是当她看着牛保国紧闭双眼,摸着往前走,越走离萧墙越近了的时候,不知怎的,心理忽然发生了变化,竟莫名其妙地产生了一种嫉妒。她不相信牛保国能够走得这么有把握,想走到牛保国跟前,看看牛保国眼睛有没有闭严,是不是还能模模糊糊地看见一点儿前面的路。可是当她刚往前一迈步,就有人干涉,一把拉住她的胳膊,拉得她不由自主地又退了回来。只听这人数落她说:“你这娃咋能这样?不懂一点儿规矩!”她扭头看了看周围的人,周围人的脸色都和这人一样地在讨厌她。她虽然还是不甘心,但也不得不就此止住了脚步。一点儿也不安分的她这时往嘴里塞了一块梨膏糖,不停地来回嚼着,乘人不注意,“噗”地一下就朝着牛保国使劲吐了过去。她本来是想借此打扰打扰牛保国,分散一下他的注意力,从而让他走偏道。可是连她也没能料想到,她这一吐,一是由于用力太猛,一下子竟把嚼的东西吐得飞出老远老远,二是因为牛保国是在不停地往前走着,离她在越来越近,由于这多种的原因,从她嘴里所吐出来的那块被嚼得黏乎乎的梨膏糖,连同一片花花绿绿的糖纸,一下子就不偏不斜地给刚好飞到了牛保国的脸颊上,牢牢地粘在了他的脸上。
  莲叶见状禁不住吃惊地尖叫了一声,又赶忙捂住了自己的嘴。看着人们向她所投来的那鄙弃的目光,她不好意思地羞红了脸,赶紧就钻出了人群。
  这突如其来的一着使牛保国心里也确实吃了一惊,但他马上就又沉住了气,稳住了自己的情绪,并没因此而睁开眼睛,只是用手很快地在自己脸上摸了一下,一把抓去了粘在自己脸上的那黏糖与糖纸。就在这时候,有人惊呼了一声:“到了!”他的脚尖也已经踢住了萧墙的墙根儿,额头随即碰在了萧墙上。这意外使他有些显得忙乱,禁不住下意识地用手往墙上一摸。说来也怪,他那还粘着糖和糖纸的手不上不下,不左不右,刚好就摸在了萧墙上那个大“福”字的正中央。那片带着糖的花花纸,随着他手的这一摸,也就又粘在了萧墙上的那个大“福”字上。围观的人们此时不约而同,全都发自肺腑地高喊了一声:“好!”
  牛保国睁开了眼睛,看着萧墙上所镌刻的这个硕大的“福”字笑了。他成功了,他赢了,他想在莲叶这个女子娃跟前夸耀一下自己,可是东瞅瞅,西看看,居然还给找不到莲叶的人了。这时有人笑着问他当初许的是个什么愿,他笑嘻嘻地回答说:“我根本就没许什么愿,从来也不信这一套,只是见人大都摸不着那‘福’字的正中央,就自己也想试试。”周围的人觉着他这样的回答不称心,没劲儿,于是也就都纷纷地散开,各人忙各人的事去了。
  西岳庙三月十五过庙会的这一天,不仅白天热闹非凡,而且晚上比白天甚至来人更多,更热闹。灏灵殿前搭了座好大好大的戏台,请来了关中东府有名的戏班子唱大戏。农村人很少能不掏钱就看上大戏,这个难逢的好机会可绝不可错过。一到下午,白天逛庙会的人还没有回去,晚上来看戏的人就又一拨接一拨地朝着西岳庙拥来。其实,越远的人还来得越早,有些远处的人为了看大戏,整晚上往返于家与西岳庙之间,连觉都不睡——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全县的人这时几乎都聚集到这里来了。还有些远处的人,嫌白天逛庙会回去以后,晚上再来看戏,往返一则劳累,二则时间也赶不上趟儿,干脆就都不回家去了,晚上和白天连在一起逛庙会。莲叶、保国就都属于这一类人,他们白天在西岳庙里逛了一天的庙会,下午在街上胡乱买了一点儿饭食一吃,就一心等着晚上在西岳庙里看戏了。
  晚上的西岳庙内灯火通明;圣母殿里木鱼声声,灏灵殿前万头攒动。然而人们大都还是聚集在临时搭建的舞台前面。近处的人来的时候,自己都带着板凳,自然不用站着看了,而是挤到了人群的里面,坐在离舞台近的地方;远处的人可就没有这个优越条件了,他们没坐具,就只好站在坐着的人周围看戏了。又有一些虽然有坐具但来得迟了的人,没办法再能挤进围得水泄不通的人群,到舞台跟前去看戏,坐在后边离舞台很远的地方,又被站在前边的人挡住了视线,根本就没法看得见,而且还一点儿也听不清,于是只好往板凳上一站看戏。也有些大人为了能让自己来所带的孩子能看得清楚,就把他们扛了起来,让孩子坐在自己的肩膀上或是骑在脖子上看戏。这样以来,在场坐着的人周围就又形成了一圈圈高高低底的人墙,把一个戏台围得里三层外三层的。再要有那些来得迟的看戏人,就站在人墙外面什么都看不见,只好干着急了。于是在这些人中就有些不甘寂寞的年轻小伙子,想法子恶作剧,寻开心,心想:“我看不见,也要叫你们看不安宁。”他们在人墙外面就几个人抱成了团,使劲地往里挤。本来就挤得人挨人、人靠人,密密匝匝的人群,哪里经得起他们再这样挤?他们一挤,就有许多人站不稳了脚跟,丧失了自主能力,一下子朝前仆去。前边的人发觉背后的人朝前挤了过来,就竭尽全力地向后扛。这一扛,后边朝前挤的那些年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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