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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 背叛-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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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闪电劈过,随后连带着心脏一起消失不见。
  贝拉看见那张蜡黄的脸,便立刻收起委屈的小女人样,掏出魔杖丢了好几个钻心剜骨过去。正看着空白广告牌发呆的竺梓松这才回过神,没有任何躲避动作的斯内普已经跪倒在地上,两手强撑住地面不让自己趴下,咬牙忍受着钻心的痛楚。
   
                  牢不可破的誓言
  回过神的竺梓松大惊失色,立刻甩了两个盔甲护身过去,猛地拦在他身前,怒吼道:“贝拉特里克斯!见鬼的你以为你在干什么!”
  贝拉眨眨眼,露齿笑道:“主人您不是说不让我去找他的麻烦嘛,这次是他自己送上门的,不是我的错。”
  竺梓松冷静了一些,剧烈的心跳却还没有平复,顺了口气狠狠道:“我说过这个男人还有用,你拿我的话当耳边风么!回头再处理你,现在给我滚进去!”左手一指店面,用凶狠的视线把一脸惊恐及委屈的贝拉逼进了房间。
  回头看了看,斯内普还维持着方才的姿势,身体隐隐发抖。黑魔王的钻心剜骨多数只是略施惩戒,除非是盛怒时,一般不会把自己的手下往死里整,相比于贝拉全心为了折磨敌人而施展的咒语要轻了不知多少倍,更何况刚才还是几个钻心剜骨的叠加。
  上一次贝拉找斯内普麻烦时也是钻心咒,但竺梓松只听卢修斯轻描淡写地带过,而这一次却是亲眼目睹,斯内普颤抖的身躯让他的心不由自主地发紧。竺梓松咽了咽发干的嗓子,探头轻声道:“你,还好吧?”
  斯内普茫然地抬起头,看着弯下腰的男孩,脑子里兜兜转转的只有“那女人是贝拉特里克斯……他现在又和贝拉特里克斯……”的念头,右手不自觉地抚上胸口,那里空荡荡的,有什么东西消失了,比钻心剜骨还要痛。
  “喂——”竺梓松看到斯内普的表情,有些慌了神,轻轻把他扶起来,待他站直了便缩回双手,却见男人一阵摇晃又要摔倒,连忙再次扶住,让他靠在自己身上,“你怎么样?”
  “我没事,谢谢主人。”斯内普看到自己搭在孩肩上的手臂,挣扎着想要靠自己站稳,却被孩止住。
  “先进去休息一下。”竺梓松不由分说但动作轻柔地把斯内普扶进杀手店的内室,贝拉气呼呼地坐在外间,却听主人严厉地吩咐说:“倒杯热可可来,不许玩花样!” 钻心咒作为三大不可饶恕咒之一,是没有什么法子能立刻解决承受之后的疼痛的,只有少数几种舒缓剂,能让高度紧绷的肌肉和神经略微放松来减轻后遗症。手头并没有这些魔药,只能拿可可来顶替。
  '热可可?烫死他最好!'贝拉端上杯子时心语,怨毒的眼神被竺梓松看了个正着,心下忐忑,先喝了一口,见贝拉的表情没什么异样才放到斯内普手里,随后让女人离开。
  斯内普低着头,没有看到男孩的动作,听话地喝了口滚烫的可可,只是沉默。
  竺梓松同样沉默着,方才看见斯内普被贝拉折磨的的瞬间竟紧张得呼吸心跳一起停止,毫无理智地冲上前护着他,如果还有一点点头脑的话,至少该先缴了贝拉的械才对,可自己就那么冲动地拦在他跟前。难道说自己对他,真的还存有那种一直以来告诉自己早已消失的感情?这怎么可以!
  但连自己都无法否认的,斥责贝拉的时候心中不仅仅是愤怒,更多的是庆幸和后怕。贝拉一向爱用钻心咒,如果当时她直接用了索命咒,现在坐在眼前的人就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想到这里,竺梓松不由抬起头看向男人,却直直对上一双黑色的眼睛,看不清里面究竟藏了些什么——或者说竺梓松根本不敢去探索里面的情绪,一对上便立刻移开了目光,转而看向别处,但那灼灼的视线依旧定格在自己脸上,惹得身上一阵燥热。
  斯内普见男孩好整以暇地不说话——只有竺梓松知道自己的脑子因为某个一向不肯正视的念头终于拦不住地浮出水面而乱成了一锅粥,根本就不知道能说什么、该说什么——生怕等喝完了可可自己就会被赶出门外,轻声开口道:“主……埃弗隆先生刚才说我对您还有用,有什么是我可以做的吗?”眼神里满是希望。
  竺梓松闻言一愣,这才发现方才情急之下重申了原先的借口,已经被这男人听了个一清二楚。如今也无从反驳,难道否认说其实那是谎言,不让贝拉挑衅的真实原因是自己不希望他被伤害?可笑!就算心里真的还余情未了,也不可以被眼前这个人看穿,更何况这个理由连自己都不愿接受。
  “嗯,有用,不过暂时没你的事,”定定神,只能无奈地将话题坐实,“以后我会再找你。”
  “是,主人!”斯内普眼睛亮了,竺梓松只觉一阵恍惚,连他的称谓都没有纠正,而斯内普听到男孩轻轻地嗯了一声,虽然有些心不在焉,却也足够令他喜出望外了。
  “很高兴?”竺梓松压下心头的异样,撇撇嘴嘲讽道;“你不是说过我们已经恩怨两清了,你不必再以为自己还欠我什么。况且我现在不过是利用你,这样也高兴?”
  “能对主人有用就是我的荣幸,”斯内普斟酌着用词,小心翼翼地开口,“主人宽容,上次我没有把您的事告诉邓不利多就算抵消了以前犯的错,但是,前年天文塔上主人救过我一次,我又欠了主人一条命,所以……我们……并不是……恩怨两清的。”声音越来越低,却也愈发坚定。
  竺梓松惊呆地抬头看着他,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斯内普继续小声补充:“我不敢期待主人像以前对我……那么好,但是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让我重新回到您身边,做什么都行……”
  “对你好?”竺梓松处于变声期的沙哑嗓音忽然拔高,尖利得有些刺耳,惊醒了自己,才平静下来挑眉假笑道,“我对你很好吗?不过是个床上的玩具,你会不会想太多了?”
  斯内普白了脸,嘴唇发抖:“怎么会,明明……”
  “明明什么?”竺梓松打断人的嗫喏,放在桌下的手却紧紧抓着大腿,却依旧笑道, “对于玩物,我历来都是这个态度,难不成斯内普教授竟以为我会有邓不利多口中那种高·贵的感情吗?再或者斯内普教授竟是爱·上了我?呵呵,真是荣幸啊,不过说起来我还真应该庆幸当时的决定,那时候我可是已经盘算着要换个新玩具了。还‘做什么都行’?你现在想回来继续陪我上床?呵,真是不好意思,玩腻了,就没那个兴致了。”
  竺梓松嘻嘻笑着,以最不在意的方式说着最残忍的话题。斯内普呆滞看着自己的场景让他觉得分外痛快,一句句话像刀子一样刺穿了自己,痛得让他想要放声大笑。你脸上的表情,是绝望吗?那你可知,我心中的绝望,断不会比你少上半分。
  如果这样的绝望依旧管不了失控的心,那就让言语把一切抹杀,无论真情假意,无论过往未来,统统不曾存在,统统只是假想。
  先放弃的人,凭什么让自己这么念念不忘,凭什么在多年之后忽然说要回来,凭什么用几句话就让自己的心重起波澜。更何况,他根本不曾爱过不是么,他的心里,从来都只有那个女人,无时无刻不在欺瞒着自己、暗害着自己,亲手把我那样推开的一个人,有什么资格以为你爱我?
  .
  十几年间支持他走下来的唯一动力,如今却被毫不留情地揭穿了虚假,斯内普站起身,摇摇晃晃地往门口走去,丝毫没有想起告别这种起码的礼仪,嘴里还无意识地喃喃:“不可能,你在骗我,刚刚还那么紧张,怎么可能……”
  “站住!”竺梓松冷冷喝道,即使是一点点的可能性,他也不愿意让那人产生自己仍然在意的想法,只要一想到自己竟如此软弱地被围困在情网里,还要流露在推开了自己的人面前,就忍不住觉得胃疼,“你以为刚才我在紧张你?也不想想这是什么地方,倒在门口会不会给我·们带来麻烦。另外,我说过你可以走了么?”
  斯内普木然立在远处,眼神空洞无物,显然是封闭了大脑,弯腰低头道:“主人请吩咐。”
  “这家店以及贝拉躲在这里的消息不能泄露出去,所以……”竺梓松咬牙,胸口闷得几乎无法呼吸,这样的话语,不知究竟是谁痛得更厉害,'怕我也好,恨我也好,怎样都好过让你以为我曾经真心喜欢你。'斯内普已经白如纸张的脸色又白了几分,低头道:“主人请放心,我发誓不会泄露今天看到的,如果您想处理掉我,我也没有怨言。”说着竟勾起了嘴角,只是带着说不出的苦涩。
  “呵呵,”竺梓松轻笑,笑意却没有丝毫进到眼睛,“怎么能这么随便就毁掉一个魔药大师呢,邓不利多会伤心的。你只要立个牢不可破的誓言就可以了。”
  “是,主人。”斯内普低声应道。
  “叫我埃弗隆。”竺梓松冷淡回答,随后唤入贝拉。后者一进门就恶狠狠地瞪了一眼脸色晦暗的男人,听难孩说完后更是得意洋洋地拔出魔杖与斯内普的对上。
  当火苗从竺梓松的魔杖里射出,像红热的金属丝一样缠绕上两人的手腕,斯内普不由抖了一抖。为了贝拉特里克斯,他竟以一种方式来逼迫,对自己的不信任,这是预料得到的,但依旧直白得让人心酸。如果不是留着自己还有用处,他是不是会选择直接杀掉灭口,或是让贝拉把自己玩弄到死?
  当火绳隐没在苍白的手腕上,斯内普站起身,弯腰问:“埃弗隆先生,还有别的吩咐吗?”钻心咒带来的疼痛已经消退,却依旧不自觉地发抖,或许是因为从心底泛起的寒冷。
  “没别的事了,”竺梓松笑得淡然,“贝拉,送客。”
                  第一项任务
  “贝拉,”斯内普离开后,竺梓松收起笑容,把玩着还没收起的魔杖,“我觉得最近对你太好了点,某人似乎有些……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恃宠而骄?”
  贝拉窒了窒,立刻跪下:“主人,我知道错了!”
  “很好,”竺梓松阴沉着脸,“今天的事就算了,以后再让我知道你不听话……”意犹未尽的话语更显威胁,虽然事实上自己也不会对她有什么惩罚,至多再没办法将她留在身边罢了。
  其实想让她离开的念头在脑里早已转了无数次,贝拉对自己的恭敬和顺从完全是因为伏地魔,她眼中的主人并非自己,但如此直白的全心全意总会让他下意识地忽略了身份的尴尬。'大概就和斯内普的情况一样吧,心里告诉自己说他背叛的只是伏地魔,但还是会为了承受那些的人是自己而耿耿于怀。'竺梓松很是为自己悲哀,不属于自己的真情也能让自己贪恋着舍不得离开。
  贝拉惶恐地允诺再不会违抗任何命令,才让竺梓松的脸色好看了些,心下却还在窃喜,斯内普必须要用上咒语才能让主人放心,而对自己就只是警告了事,孰轻孰重,一目了然。至于为什么自己总会习惯性地去和斯内普比较这些,却是从未深入想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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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竺梓松赶在霍格莫德参观时间结束之前回到学校,食不知味地解决了晚餐。今天遇上的事让他身心俱疲,只让德拉科自己练习,便早早回到宿舍躺下,却一直烦躁地翻来覆去,直到天蒙蒙亮才昏然入睡。
  第二天哈利就拉着他来到没人的角落,悄声道:“第一项任务是龙。”
  “什么?”竺梓松不是惊叹任务的内容,而是诧异,那一日警告波特别再缠着自己之后,救世主就很知趣地没和自己说过一句话,如今竟这么大方地跑来通报比赛内容?
  “第一项任务是龙!我昨天晚上碰巧看到的……”竺梓松好笑地看着救世主因为撒谎而开始习惯性地把头发弄得更乱,这动作真是像极了彼得记忆里的老波特。
  “我们好像是竞争对手吧。”竺梓松笑着。
  “可是其他两个选手都知道了……我觉得……”救世主红着脸嘟囔。
  竺梓松笑道:“谢了,我欠你一次!”心地善良的小鬼,其实自己欠你的可不止这么些——还有你的父母……
  哈利还想说什么,却被突然出现的穆迪带走,竺梓松微笑看着男孩战战兢兢地走远,笑容渐渐冷了下来。疯眼汉穆迪,每次靠近都会有种熟悉的奇怪感觉,仿佛他身上有某些自己留下的东西。或许是因为自己给他带来了永远无法消除的肉体伤害?竺梓松懒得费心思考,只随便找了个理由敷衍自己。
  '龙?'竺梓松一面轻松把德拉科掀翻在地,一面想着空间袋里都有些什么道具,'用什么来对付呢?比赛用具不能杀掉吧?那么麻醉剂?催泪瓦斯?真想用啊,都好久没玩了……算了,还是用魔法比较好,免得再刺激邓不利多一次。'德拉科拍拍衣服上并不存在的尘土,再次糅身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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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下午比赛正式开始,吃过午饭竺梓松和哈利就被麦格教授带走,赫敏颤抖地和两人告别,显然是已经听说了比赛的内容。而带着他们离开的麦格教授同样很是紧张,通往操场的短短路上不断地叮嘱:要保持冷静、场面失控会有成年巫师应对、要自信、要……
  进入赛场外的帐篷,其他两名选手已经到了,克鲁姆比平时更加傲慢,外八字的步伐却显得分外僵硬,而德拉库尔白着小脸,果然都已经知道了比赛的内容呢。
  巴格曼解说了比赛内容:从龙身边拿到一枚金蛋——而非竺梓松原先以为的要和龙搏斗,某人很没自觉地吹了声口哨,枉他昨天还浪费了那么多时间来思考什么咒语可以不带来太大的轰动。德拉库尔抽到2号威尔士绿龙,克鲁姆的是3号中国火球——这让竺梓松很是嫉妒,哈利的是4号匈牙利树蜂,而自己的是1号,一条蓝灰色的瑞典短鼻龙。
  哨音响起,竺梓松一脸轻松地走出帐篷进入赛场。喷着鼻息的短鼻龙蹲坐着看护她的蛋。
  “金蛋飞来。”竺梓松尝试念道,如预料中的没有反应,果然施了反飞来咒啊,那么……
  “昏昏倒地。”竺梓松咧嘴一笑,魔杖直指短鼻龙大张的嘴,防御力极强的龙皮大概能抵过近十个巫师同时释放的昏迷咒,但柔嫩的口腔内壁怎么也经不起自己的全力一击。竺梓松轻松避开堪堪欲坠的短鼻龙,从一堆灰白色的蛋里挑出了金蛋,向着观众高高举起。
  竺梓松听着震耳欲聋的掌声,得意洋洋地施了个礼,这么大的场面三世都没见过呢,'还真够虚荣的',心里这么想着,嘴角却依然咧到了耳后根。却听掌声忽然变成了惊呼声,一股热浪袭来,身体下意识地往前打滚,长袍一角开始燃烧,原来是被昏迷咒击的半昏半醒的短鼻龙见自己的蛋被人类偷走,竟清醒了许多,猛地往小偷喷火。
  “笨蛋,叫你得瑟!”竺梓松暗骂自己一句,熄灭了身上的火苗。满眼的火焰里瞄不准龙的嘴巴在哪,只能往它的身体不断释放昏迷咒,一边迅速往后退,反正拿到了金蛋,任务已经完成。
  只听一声巨响,短鼻龙轰然倒地,竺梓松冷汗,他怎么不知道龙其实这么不经打……而全场亦是愕然,一个未成年巫师竟凭只身之力击倒了一头发怒中的母龙?如果说方才是击中口腔这样的取巧手段,现在可是直接击在龙身上的。除了一些低年级的学生还没意识到龙的抗魔性,高年级学生及参观的嘉宾无一不震惊得发不出任何声音。
  片刻之后,巴格曼清亮的嗓音响起:“干得太漂亮了!现在评委亮分!”
  马克西姆夫人亮了9分,克劳奇9分,巴格曼7分,邓不利多9分,卡卡洛夫竟只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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