ＨＰ阴影之侧-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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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嗨，”那女孩愣了一下，握住小Potter伸过去的手，“我的名字是Hermione　Granger，你可以叫我Hermione……嗯，今天是我第一次来对角巷。怎么，你也是第一次来吗？”
　　　“我以前来过几次，之前都是我表哥带我来的，我……”
　　　看到两个小巫师握紧的手，Snape似乎又看到了他自己的学生时期经常看到的画面：一个Potter，加上一个麻瓜出身的女巫。怒气猛飙，Snape握紧男孩的手臂，让后者吃痛地皱紧眉头，“怎么了，Potter先生，想要你的表姐和表姐夫正在魔杖店里继续等你吗？还是说你的大脑里从来都没有‘守时’这样的概念？”
　　　“不要这样啦，Snape教授～！我可是第一次认识和我同龄的麻瓜出生的小巫师呢……好啦好啦，那么，”头发乱糟糟的小巫师向那个女孩吐吐舌头，眨眨他碧绿的大眼睛，“Hermione，火车上见咯～！”
　　　“没有礼貌的小东西！”咆哮着，Snape拎走了小Potter。
　　　＋＋＋奥利凡德魔杖店＋＋＋
　　　“下午好。”一个轻柔的声音说，把小Potter吓了一跳。一个老头站在他们面前，他那对颜色很浅的大眼睛在暗淡的店铺里像两轮闪亮的月亮。
　　　“你好，奥利凡德先生～！”小Potter兴奋地说，“每次来对角巷路过您这里时，我都特别想进来看看，只可惜还没到年龄～！”
　　　“哦，是的，”依旧神经兮兮的奥利凡德说道，“是的，是的，我知道我很快就会见到你，Harry　Potter，这不成问题。你的眼睛跟你母亲的一样。当年她到这里来买走她的第一根魔杖，这简直像昨天的事。十又四分之一英寸长，柳条做的，挥起来飕飕响，是一根施魔法的好魔杖。”
　　　奥利凡德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神经质，再加上一个特别渴望得到魔杖、正用亮晶晶的大眼睛和奥利凡德对视的小Potter，Snape简直有一种报复社会毁灭世界的冲动。
　　　“你父亲就不一样了，他喜欢桃花心木魔杖。十一英寸长，柔韧，力量更强些，用于变形术是最好不过了。我说你父亲一定会喜欢它——实际上，当然是魔杖在选择它的巫师昵。
　　　奥利凡德凑得离小Potter越来越近，鼻子都要贴到后者脸上了，“哦，这就是……”奥利凡德用苍自的长手指抚摸着小Potter额上那道闪电形的伤疤，“很对不起，这是我卖出的一根魔杖干的，”老人柔声细语地说着，“十三英寸半长。紫杉木的。力量很强，强极了，却落到了坏人手里……要是早知道这根魔杖做成后，会做出这样的事……”
　　　再也无法忍受奥利凡德罗里罗嗦的长篇大论，Snape出声打断，“奥利凡德先生，我很忙。”
　　　“可是我不忙，嗯……”小Potter说，又很快缩了回去。
　　　“唔。”奥利凡德说着，用锐利的目光扫了小Potter一眼，“好了，Potter先生，来吧。让我看看。”他从衣袋里掏出一长条印有银色刻度的卷尺。“你用哪只胳膊使魔杖？”
　　　“哦——哦，我习惯用右手。”
　　　“把胳膊抬起来。好。”他为小Potter量着尺寸，先从肩头到指尖，之后，从腕到肘，肩到地板，膝到腋下，最后量头围。他一边量，一边说：“每一根奥利凡德魔杖都具有超强的魔法物质，这也就是它的精髓所在，Potter先生。我们用的是独角兽毛、凤凰尾羽和龙的神经。每一根奥利凡德魔杖都是独一无二的，因为没有两只完全相同的独角兽、龙或凤凰。当然，你如果用了本应属于其他巫师的魔杖，就绝不会有这样好的效果了。”
　　　奥利凡德在货架问穿梭，忙着选出一些长匣子往下搬。
　　　“好了。”他说，卷尺滑落到地上卷成一团，Snape看到小Potter　伸出脚去碾了碾那根卷尺，卷尺吃痛地瑟缩了一下。“那么，Potter先生，试试这一根。山毛榉木和蛇神经做的，九英寸长。不错，很柔韧。你挥一下试试。”
　　　Snape真希望自己能直接省略过程，不让想要偷懒凑字数的作者有可乘之机。总之，小Potter试了一根又一根。就像Snape以前很多次带领新生时所见到的那样，试过的魔杖都堆放在长椅上，越堆越高，但奥利凡德从货架上抽出的魔杖越多，他似乎显得越高兴。
　　　“一位挑剔的顾客吧，嗯？不要紧，我想，这里总能找到一款最理想，最完美，最适合你的——让我想想看，——哦，有了，怎么会没有呢——非凡的组合，冬青木，凤凰羽毛，十一英寸长。不错，也很柔韧。”
　　　小Potter接过魔杖，露出很愉快的表情，看得出他和这根魔杖交流得很不错。他把魔杖高举过头，飕的一声向下一挥，划过尘土飞扬的空气，只见一道红光，魔杖头上像烟花一样金星四射，跳动的光斑投到四壁上——果然是太完美了：纯正的格兰芬多金红色，Dumbledore会很喜欢的。
　　　奥利凡德大声喊起来：“哦，好极了，哦，真的，太好了。哎呀，哎呀，哎呀……太奇妙了……真是太奇妙了……”　他把哈利的魔杖装至U匣子里，用棕色纸包好，嘴里还不停地说：“奇妙……奇妙……”
　　　“对不起，”小Potter说，“什么地方让您觉得奇妙？”
　　　奥利凡德用苍白无色的眼睛注视着对方，“我卖出的每一根魔杖我都记得，波特先生。每一根魔杖我都记得。是这样，同一只凤凰的两根尾羽，一根做了这根魔杖，另一根尾羽做了另外一根魔杖。你注定要用这根魔杖，而它的兄弟——咳，正是它的兄弟给你落下了那道伤疤。”
　　　不知是不是他自己的错觉，Snape似乎觉得小Potter在一瞬间露出了一抹诡异的微笑。
　　　TBC
　
　　　Chapter　31
　
　　　＇HP…HPLM…长篇＇阴影之侧
　　　Chapter　31　Coeus（3）
　　　Need　no　your　forgiveness
　　　“不错，十三英寸半长，紫杉木的。怎么会有这样的事，真是太奇妙了。记住，是魔杖选择巫师……我想，你会成就一番大事业的，Potter先生……不管怎么说，我不能提名的那个神秘人就做了大事——尽管可怕，但还是大事。”
　　　Snape的心脏猛地收紧：果然，那男孩依然逃不出“救世主”的命运，竟然和Dark　Lord的联系得如此紧密；命运之神并不只是和Snape开了玩笑，她是想要把他们所有人都拖入深渊。
　　　“谢谢，”小Potter对奥利凡德微微鞠了一个躬——感谢老Malfoy给男孩找的礼仪教师——跟在Snape的身后准备走出去。
　　　然而，就在他们快要出门的时候，奥利凡德魔杖店里用盒子堆至房顶的“魔杖墙”不知为何轰然倒塌，瞬间将奥利凡德埋了进去。小Potter停了下来，抬头看了Snape一眼，就跑回去从许许多多的盒子里拽出了奥利凡德。
　　　“非常感谢，Potter先生，”奥利凡德咳嗽着，上下顺着气管向对方道谢，“……哦，我的魔杖！！”
　　　在离他不远的地方，有一个魔杖盒突然自己燃烧走了起来，并迅速地将四周的盒子都点着了。奥利凡德慌张地喊出咒语想要灭火，但是并没有起作用。银色眼睛的老人只好先隔离了最先燃烧的那个盒子，将四周的盒子处理好。
　　　“我来吧，奥利凡德先生。”说着，小Potter挥挥魔杖，解决了难以熄灭的火焰。
　　　奥利凡德赶忙跑过去捡起那只盒子，打开来将魔杖拿出，对着光仔细端详，“天啊，太神奇了，为什么自己会燃烧，而且没有损坏呢。”
　　　“我想，αξζθωξ，μβδθβγτ，ιφμσγρχ……”小Potter开口，说的却是一串Snape没有听说过的文字。
　　　“你——？！”奥利凡德震惊地直起腰，难得有些慌张地扫视了Snape一眼，又将视线转移到小Potter身上，先像是仔细思考了一番，然后开口道：“πχξδ，φονδμ？”
　　　小Potter微笑着点头：“ζθιλγν，αβλκν……θηφ，βαρωξ。”
　　　“那么，非常荣幸Potter先生光临小店，”微微点点头，奥利凡德抬起头来看看Snape，说道，　“真是让鄙人的小店蓬荜生辉啊……αγν，γεδξ。”
　　　“再见，奥利凡德先生，”小Potter笑得很开心，“βδγν……τυιβγο，δνγξφν。”
　　　————Hogworts，校长室————
　　　“我不知道这是什么语言，Severus，”Dumbledore似乎有些疲惫地揉揉额头，“是我从来没有听说过的。”
　　　“Dumbledore，”Snape愤愤地喷了一口气，“我急急忙忙从对角巷跑到这里，你就告诉我，你也不知道这是什么玩意儿？”
　　　“虽然我年纪很大了，”Dumbledore又往嘴里塞了一个蟑螂堆，看得Snape一阵反胃，“但是我也不是什么都见识过啊，有些东西不了解是很正常的——难道，Harry是在Malfoy庄园学的吗？”
　　　“我怎么知道！”Snape的怒气已经达到了临界点，“有本事你自己到Malfoy庄园的图书馆搜一遍！肯定不是Malfoy庄园的家庭教师教给他的，否则Malfoy没理由不告诉我，而且我从来没听见小Potter和小Malfoy用这种语言交流过……”
　　　“怎么了？”满墙看起来在睡午觉其实都在偷听的前任校长们中的一个终于忍不住了，“发生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了吗？”
　　　“小Harry会说一种我们不知道的语言，”Dumbledore回答，看向那个胖老头——请原谅Snape从来都懒得记历任校长的名字——“大家都来听听吧。”
　　　说着，Dumbledore把魔杖往冥想盆里戳了戳，一个像烟雾一样的人形缓缓升起，是Snape刚才在奥利凡德魔杖店的记忆中的小Potter。
　　　【“我想，αξζθωξ，μβδθβγτ，ιφμσγρχ……”
　　　小Potter微笑着点头：“ζθιλγν，αβλκν……θηφ，βαρωξ。”
　　　“再见，奥利凡德先生，”小Potter笑得很开心，“βδγν……τυιβγο，δνγξφν。”】
　　　校长室里一片寂静，所有校长们都在回忆着是否听过这种语言。半晌，没有任何人有反应，倒是停在架子上的福克斯鸣叫了几声，扇了扇翅膀飞了过来，停在Dumbledore的肩膀上。
　　　Snape环视着墙上的画像。有的校长疑惑地相互看着，有的则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
　　　“再看看吧，Severus，”Dumbledore最后说道，“在没有得到确定答案的时候就往下决定是非常不明智的。”
　　　Snape狠狠地瞪了一眼墙上的画像们，摔门而去。
　　　————Howards，地窖——————
　　　深深地呼吸着，Snape用冷水洗了个澡，太阳穴的跳动依然让他烦躁不已——今天的事情一直烦恼着他：有什么语言，是连Dumbledore都不知道，即使有前任校长知道了也不肯说的呢？
　　　文化，通常都由语言承载，语言消失，文化也会随之消失。语言，需要一代代传承下去，就必须转化为文字；想要运用，就必须能够读出，就像巫师们说出的咒语中就包含着力量。
　　　虽然Snape并不是一个很自大的人，但是Snape可以说，他还是能看的懂、听得懂很多种语言的。魔药是所有包括巫师在内的神奇生物都会研究的项目，而且不同种族有自己擅长种植的魔药。为了研究魔药以及与魔药相关的学科，Snape研读了大量的书籍，巫师的书籍，精灵的书籍，地精的书籍……
　　　——但是Snape一直有一块心病，那就是他最恨的人所会的，但他却不会的语言。
　　　————————————————
　　　那是Severus　Snape还在上Hogworts五年级时的一件事。
　　　Potter和Lily已经开始恋爱了，而Snape只能躲在一旁痛苦地看着Lily的笑脸。五年级的时候，课程已经逐渐加重，这对小情侣不能时时刻刻呆在一起，于是做了一件天下所有情侣都做过的事情：写信。也不能说是信，大多数的时候他们会传一些纸条，匆匆地从把羊皮纸撕开，有大有小。上课时，或是在走廊里擦肩而过的时候，一个纸条就会从一个人的手里传到另一个人的手里。
　　　有一天，Snape眼看着Lily把一张大概四分之三大羊皮纸的纸片传到了Potter手里，而很凑巧的，Potter把纸条看完就塞进了他的一堆羊皮纸里后，不知去了哪里，将他的一堆东西留在了操场上。更幸运的是，为了替要去约会的Potter顶罪，“格兰芬多四人组”的其他三人都去关了禁闭。
　　　Snape鬼使神差地走上去，用快得连他自己都不相信的速度复制成双了那堆羊皮纸。揣着一种做贼心虚的心情，Snape将原件藏在衣服里，快速冲回了Slytherin宿舍——他从来没有如此庆幸我有一个单人寝室。
　　　用了一打锁门咒后，Snape将那堆羊皮纸撒在床上。因为大小不一样，Snape很快就找到了Lily的那张羊皮纸。他读了一遍，发现是Lily对Potter在变形术上的某些观点的驳斥。
　　　Snape小心翼翼地摩挲着那张羊皮纸，沉醉般地一遍遍阅读Lily写下的句子。字体娟秀优雅，措辞优美，语句通畅……Snape几乎傻笑了一刻钟，才发现愚蠢肮脏的Potter的羊皮纸竟然还摊在自己的床上。
　　　Snape粗鲁地抓起那些羊皮纸，准备把它们撕碎。但是，令Snape惊讶的，与他想象的不同，在一份变形术作业上，Snape发现Potter的字迹并不是那么的张牙舞爪，相反的，他的字迹是一种连贯的圆润的圆体字。Snape很快就给自己找了借口：瞧瞧，自大的纯血贵族！自己擅长的、还是自己学院院长教授的变形术的作业就写那么好，魔药论文就写得那么潦草！
　　　正在Snape准备看一遍Potter的魔药论文看看他犯了哪些愚蠢的错误时，他才发现那并不是一篇魔药论文，因为其中的几段出现了一些魔药制作的内容，所以我乍一看以为是魔药论文。
　　　Snape瞅了瞅那些魔药制作的步骤，骇然发现，那些步骤完全没有办法和他记忆中任何一种魔药对上号，更令他惊诧的是，很多魔药的名称他甚至都没有听说过！虽然Snape并不能说读遍了天下有关于魔药的所有书籍，但是他可以肯定是，按照他对魔药的喜爱程度、对有关魔药的任何东西的过目不忘的本领，以及从Prince那里继承来的天赋，即使是他的魔药教授，那个胖得像猪的男人，知道的魔药的种类也未必比他多——何况是Snape喜欢背诵的魔药材料的资料！
　　　Snape又仔细看了一下，分辨出他所认为的“潦草的字迹”并不是英文，而是一些字符——也许是另一种语言的基本字母，因为排列得很密，所以看起来像一团一团的英文字母。Snape决定先把这种语言称为“P语言”。
　　　Snape上下通读了一番，发现这是一份类似于归类笔记的东西，先使用比较大的字体写一个P语言的小标题，下面是一段三到四行的P语言，接下来是三到四点的罗马数字开头的像是归纳性语言的P语言，然后是一段用英文写成的魔药步骤，充满了Snape听都没听说过的魔药材料的名称。
　　　Snape觉得自己的自尊心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战：愚蠢的Potter，在他最得意的魔药学上，竟然比他知道的还要多——最可怕的是，被Potter可怜的魔药成绩所蒙蔽的他，竟然还不知道这一点！
　　　碍于面子，Snape当然不会去请教Potter，何况这样等于告诉了对方自己偷看了他的东西。
　　　Snape记下了Potter笔记中那些他所不知道的魔药材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