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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续前缘-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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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云自嘲的一笑,抿紧了唇,半晌才道:“歌舞娱人之人而已。姑娘与我们在一处,被人瞧见,恐对姑娘清誉有碍。”
    这一块的知识没有谁向薛池普及过,不过也看得出凌云一片好意,薛池点了点头:“多谢凌云姑娘。”
    人最怕是不听劝,有人抱着善意劝了,还非要在自己一无所知的情况下不听劝,那不是作死么?
    薛池决定不要作死,很干脆的答应了。
    凌云见薛池竟然双眼放空的琢磨起事情来,心中一动:“还未请教姑娘姓名。”
    薛池回过神来一笑:“姓融,融妩。”
    凌云略一沉吟:“是敬安伯府融氏一脉?”
    薛池点了点头:“嗯!我正要回敬安伯府去呢,不曾想路上遇到歹人。”
    凌云蹙起眉,敬安伯府虽不是数一数二的权贵,可也不曾没落,为何这融姑娘穿戴这般不入时?
    薛池不知凌云心中所想,犯愁的揪了揪头发:“唉,可往那寻去呢?”
    凌云道:“离城之中有家云来客栈,是极清净的,开店的一对夫妇亦是老实正派人。融姑娘不妨先去住下,慢慢再寻访。”
    薛池眼前一亮:“多谢凌云姑娘指点。”
    凌云微微一笑,从腰上解下个荷包:“想来融姑娘突逢变故,无银钱趁手,先拿这些去应急。”
    薛池觉得她太善解人意了,红着脸接了过来:“来日一定还给你……可到何处去寻你?”
    凌云微微的侧过头去:“并没多少银钱,有缘自会再见,不必特特的寻来归还。”神色淡淡的。
    薛池见她不愿意说,倒也不勉强,再三的向凌云谢过。
    这一行车马停到了离城中最大的一家龙门客栈门前,小二们迎了上来,一边搭话,一边帮着卸马,后头几辆车的姑娘们坐得疲乏,正是埋怨着下了车,莺声燕语闹成一团。
    薛池瞅准了时机,悄悄儿从人群中遛了出去。
    等到一行人入住下来,潘娘子才想起薛池来,一留神便发现少了这人。
    潘娘子张着嘴就喊:“凌云,凌云!”面上的横肉一阵抖动。
    屋中穿红着绿的姑娘们正趴在窗口往外头打量。
    凌云坐在屋角,闻声从书里抬起头来。
    潘娘子几步走到她面前:“路上拾来那姑娘呢?”
    凌云左右看了看:“不见了?”
    潘娘子气恼:“同你一车的,你不知道?”
    凌云淡淡的笑:“我只同她说了几句话,下了车便没理她,坐了这许久的车,谁还有心思盯着她瞧不成。”
    潘娘子呸了她一口:“又来作怪!你说她这一家子遇上山贼,还有什么好的?她清誉尽毁,她爹娘就是没死,见着了她也得将她勒死!好死不如赖活,她还不如在我们倾月坊唱几曲歌、跳几曲舞,倒也快活不是?我还寻思如何开解劝说她,你倒是把人给放了!”
    凌云抬着眼,似笑非笑的看她:“只是唱歌、跳舞?”
    潘娘子面上就有些不好,随即又陪着笑:“形势不由人,这你也怨不得我。”
    凌云笑了笑,淡淡的道:“旁人没盯着她,我也没盯着她。你既没拿锁将她给锁了,此时也别来向我要人。”
    潘娘子气得一跺脚,终是无法,只得算了。
    ***
    却说薛池趁乱溜了,行走在离城的大街上,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她颇有些茫然。不过天生的劣性作祟,左右看看,见旁边有条窄巷僻静,连忙就拐进巷口去,背向人掏出凌云给的荷包来看。
    湖蓝色缠枝莲的荷包沉甸甸的,打开一看,里面放着七、八片精致的银叶子,还有二十来个铜钱。
    薛池用手拨了拨,总算觉得安心些,打算寻个面善的大娘问路去。
    正在这时却觉得自己的后背被推了一把,薛池疑惑的一回头,就觉身边掠过一道比她矮半个头的黑影,紧接着手上一空。
    薛池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又被抢了,TMD,我要爆了!
    她还没指挥自己的双腿呢,双腿就自动的往前狂奔追了上去,薛池被压抑许久的狂性呼的一下爆了出来:“小贼别跑!”
    一面跑,一面就掏出辣椒水来,准备喷死他!
    前头是个单薄的少年,穿一身破烂的葛衣,一边跑一边听得后面脚步咚咚作响,回头一看,见这女人目露凶光,一手捞着裙摆,一手拿个小瓶子高举着,两腿迈得跟风车似的。这气势一下就把这少年给唬住了——他跑得更快了。
    他往前一下窜出了巷口,薛池不假思索的就往前一冲。
    谁知道巷口突然经过几人,薛池甚至还没来得及看清楚,就没头没脑的撞了上去。
    她尖叫了一声,眼看就刹不住了。
    谁知斜里伸出一只手来,手里也不知道拿着什么硬物,将她往旁边一撞。
    薛池惨叫了一声,一下飞了半米摔倒在青石地上,一声脆响,她晕头晕脑的一看:手上唯一值钱的玉镯四分五裂的见上帝去了……
    她愤怒的抬起头,就看见面前站着几名彪形大汉,其中一人还维持着拿刀柄反手撞击的姿势。这几人中间围着个锦衣男子,正目光平静的看着她。
    
    第11章 女主智商略负
    
    薛池眼都憋红了,硬是把满腔怒火给收了起来:形势比人强啊!
    看这几个彪形大汉——她好恨!
    转过脸寻找,小抢劫犯已经跑得不见人影了。
    她不想起冲突,放低了声音:“你们撞坏了我的玉镯,需得赔我。”
    将她掀飞的大汉生得十分高壮,一张长脸,皮肤暗红如枣,他环臂傲然道:“你鲁莽乱撞,怨得了谁?”
    分分钟要饿死街头的节奏,不拼也得拼了!
    薛池低下头,把碎了的玉镯拢在一起,就开始哭:
    “天~~~~啊!地~~~~~啊!爹~~~~啊!娘~~~~啊!我好惨~~~~啊!”
    平地一嗓子嚎起,引得路人都驻足观看。
    锦衣男子抬脚便走,薛池大哭了一声:“你们这群禽兽!”一边向前匍匐逼近。
    枣红长脸大汉刷的一声挥刀,刀尖骤然停在薛池的鼻尖。
    薛池往后仰了仰脸,本来只是干嚎,这会额上的汗水流入眼睛里,刺得泪水一下就冒出来了。
    她抑扬顿错的咆哮:“就杀了我吧,杀了我吧,杀了我吧!”
    “做下这般禽兽不如之事,便想一走了之,将我撇下,倒不如给我一刀来得干净……”
    锦衣男子侧过脸来,墨石一般的眼睛专注的看着她。
    薛池见路人果然三三两两的围了上来,堵住了这一行人的去路,便放下心来,哭得肝肠寸断:“……待我死了,这六月天里必要扬起一场大雪,将我掩埋,天地间白茫茫的一片,才算干净……”
    有人疑惑:“现在怎么不干净了?”
    聪明人炯炯有神的看向她凌乱的衣衫,裙角还有些划破的地方:“哦——”
    恍然大悟!
    枣红长脸大汉急了,发出雷吼:“小丫头片子,胡说什么?!”
    薛池抬眼一看,瑟瑟发抖的抱住肩:“我不说,我什么也不说,杀了我吧,快杀了干净!”
    有人小声道:“如此蛮横霸道!”
    “这世道,没王法了,这姑娘也只能认命抹脖子了……”
    “禽兽,禽兽!”
    大汉耳力好,不由一张脸涨得通红:“你们听她胡说八道,好端端的从这路上过,怎么就禽兽了?青天白日的,路都不让过了?”
    薛池抬着泪眼看他:“这位爷,我重不重?”
    大汉一愣,不知道话题怎么就跳到这了,想及自己掀飞她那一下,愣愣的:“轻得很。”
    薛池闭着嘴,抹眼泪。
    旁人嗤笑:“还不禽兽!青天白日的过路,能知道她轻重!”
    大汉被当头一击,掉坑里起不来了,青筋暴起,翕着嘴就是发不出声音。
    旁边有着一把寸长美须的是他的同伴,看不下去了:“姑娘休要歪缠!不就是碎了一只玉镯?”
    薛池哭:“连玉镯也知道,宁为玉碎,不受辱全!”
    美须同伴:“……”
    众人一阵唏嘘,见薛池又往刀上去撞,一位大娘眼疾手快拉住了她:“姑娘,大娘比你多活了几十年,吃得盐也比你吃的米多。不是大娘说你,咱们惹不起他们,不过什么全啊碎啊的,都是虚的。早前还有贞洁牌坊,现在也不兴这个。改嫁再醮都不是稀奇事。你忍一忍,苦两年风头就过去了,再不成就换个地儿。你模样儿好,做个填房晚|娘什么的,还怕过不成日子?”
    自从前朝的《女诫》被本朝开国皇后烧了后,世家贵族虽还拿尺子约束着,但民间却是放开了许多。虽然失贞女子也背负骂名,抬不起头做人,但被自己父母拉了去沉塘的却是没有了。若有人问到做父母的脸上来,也大可以问回去:“慧明皇后都说不许过分苛求女子,你比皇后娘娘还脸大?”
    神助攻出现!
    薛池捧着几块碎玉:“这只玉镯,是我娘临死前传予我的,嘱咐我做人如玉,冰清高洁。此番碎了,我继母问起,定要逼死我……还不如先死了痛快!”
    大家支主意:“再买一个差不多的!”
    薛池垂下头:“……我没银子。”
    真真可怜,定是继母不慈!
    大家齐刷刷的望向那一行暴徒,不敢大声,只敢碎碎了说:“你们做下这种事,给些银子也是应该。”
    枣红长脸大汉暴怒:“不是这么回事!”
    锦衣男子却斜里伸出一只手来拦了他的话。
    锦衣男子道:“也好。前面有家我相熟的铺子,姑娘不如一道前往,挑一只品相相近的镯子。”
    声音清澈,泛着幽冷,像冷泉在石涧淙淙流过。
    薛池抬眼看他,二十四、五岁的年纪,一身素蓝的直裰,腰悬白玉带,颀长挺秀。额头饱满,鼻梁高挺,长眉下头一双眼若墨石,黝黑深遂。
    他身边的大汉都比他要壮实,使薛池一直忽略了他。
    但其实也是薛池故意忽略了他,因为她下意识的觉得他不似常人,怕多看几眼就不敢再闹。
    薛池垂下头,弱弱的道:“我,我不敢随你们去……给我银子罢,我自去买了。”
    锦衣男子向前迈了两步,几名大汉立即紧紧的跟随着,仿佛准备随时伴着他风驰电掣。
    但他只是负着手,略微弯下了腰,压低了音量:“你是想让我给你买个镯子,还是想让我用另一种方式赔偿?”
    薛池抬头,望进他眼里,看到了他脸上淡淡的一抹嘲讽。
    他唇边露出一丝笑,声音只有两个人才听得到:“……例如,纳你为第一百零八房妾室之类的。”
    莫名惊悚!
    薛池猛然往后一仰:“不,不,我不要了,不用赔了。”
    围观众人鼓励她:“别怕!我们跟着去看!”
    薛池:“……”
    他笑容更深了些,直起身来:“走罢。”转过身一马当先往前走,众人都不自觉的为他让出一条路来。
    枣红长脸大汉一副大仇得报的表情:“走吧!要我抬你?”
    薛池一副死人脸从地上站了起来,垂着头默默的跟着走,眼珠乱转,只看能从何找个突破口逃跑。
    MD,碰瓷碰上硬茬了。
    枣红长脸大汉突然抬手,刀光一晃,薛池吓得往后退了半步,谁知道他只将刀抬到面前,看了看刀口:“这蝇虫真烦,招了我的眼,还想逃了?”
    薛池目光聚焦,原来他刀口上横尸了一只苍蝇!
    众人集体后退了半步!
    走不得数十米,果然临街有间珍宝斋。这是在成国处处都有分号的首饰铺子,众人跟到这里,都安慰薛池:“姑娘,珍宝斋的东西错不了,你快进去,挤不了咱们这些人,都在外头等着你,别的不说,给你壮壮胆气。”
    薛池呵呵的苦笑,脚步沉重,一步两蹭,终于还是进去了。
    珍宝斋里铺着一张万字景边的驼色地毯,上头以红、蓝两色染了团锦花纹,再以金银线细细的盘花。十分高大上。
    薛池低着头,这样金碧辉煌的一张毯子,她几乎不敢下脚。
    但前头一行人已经视若无睹的走了过去。
    薛池每一步都很小心,怕踩断了金银细线,又忍不住琢磨:断了也好,又没监控,能不能捡一根应急啊?
    待进到内堂,琳琅满目,珠光宝气,让她更是把裙摆往下拉了拉,唯恐脚趾头露了出来。
    前头传来人声,就见一位中年男子,面容瘦长,身穿竹青镶秋香色宽边的道袍,头上带着顶员外帽,帽子正中镶一块鸽子蛋大小的琼玉。
    他笑着迎了上来,恭敬的作揖:“七爷,可是来寻我家主人?小的立即派人去请。”
    被唤作七爷的锦衣男子略一摆手:“不必。”
    他向后一侧身,看向薛池:“把断玉拿给掌柜看看。”
    说着又对掌柜道:“这位姑娘有个镯子碎了,你务必给她寻一只一样的。”
    掌柜心道:天底下的玉,岂有一样的?
    但嘴上却不说,只是恭敬的应道:“是。”上前两步,朝薛池伸出手去:“姑娘,请赐玉一观。”
    薛池默默的放了一段碎玉在他手中。
    掌柜托到眼前一看,舒了口气。这玉质虽然不错,但却不是什么独特的东西。这样的货色,珍宝斋随时拿得出。戴在腕上粗粗一看,与原镯必是难分难辨的。
    于是他将一行人让到雅间,令人上了茶,这才拿着碎玉退了出去。
    七爷端起茶盏吹了吹,抬眼看向薛池。
    薛池被他看得坐立难安。
    好在掌柜办事尽心,不消片刻便捧了个锦盒过来,奉到薛池面前:“姑娘看看,与姑娘原来的镯子比起来,如何?”
    薛池原来的镯子她也没细看过啊!
    此时恨不能尽快了了,胡乱点头:“这就行了。”
    七爷将茶杯往旁边一搁,发出一声轻响。
    薛池警惕的看过去。
    七爷含着笑:“你可满意了?”
    薛池点头:“嗯。”
    七爷也没为难她:“那你走罢。”
    薛池啊了一声,不相信他这么容易就放过她了。
    七爷挥了挥手,意味深长:“身为女子,有些法子不好用。”
    薛池脸红了,不服气的想:隔壁王大妈就一讹一个准……
    对了,她突然醒悟,这法子得上了年纪用,五十岁大妈叫非礼,那才是大杀器。
    
    第12章 人间有真情
    
    薛池偷眼瞄着。
    七爷长长的睫毛在眼尾投下一抹影子,像一段风流的挑逗。他半垂着眼看茶,似乎热闹已经看过,意兴阑珊。
    薛池试探的往外挪了两步,余光见他将茶水往旁边小几上一搁,她不由一下顿住脚步,屏息准备应对。
    谁知七爷只是好整以暇的整了整袖口。
    薛池看到他唇角隐隐的一丝笑意:他故意的!
    但也发觉他确实没有恶意。
    薛池从珍宝斋出来,看到外头一群看热闹的人群,这才有了点真实感。
    对方居然就这样放过她了?
    真是吓得小心肝扑通乱跳:忘记这是古代,负责任有另一种方式。
    她胡乱的谢过围观的人群,顶着各种同情八卦的眼神,赶紧逃窜了。
    跑了好一段路才缓下脚步,找了人问路,但奇怪的是问了好几人都不知道“云来客栈”,总算最后问着了一位大娘。
    云来客栈地处偏僻,一条小巷进去,竹篱围着一间院子,高挑的竹竿上挂着退了色的布幡,写着端正的“云来客栈”四字。
    薛池推开竹门走进去,疑惑的喊了一声:“有人吗?”
    地上几个竹往筐,摊晒着萝卜条。
    一只母鸡受了惊,拍着翅膀从薛池面前扑腾飞过,空中扬起几片羽毛,薛池下意识的往旁边一让,这脚感不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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