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俏皮女掌柜-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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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洛淼淼却并不想与他客套的，从小黑手上接过账本放在桌上：“其实我们今天过来只是想听听邵掌柜给我们解释一下这账簿的。”
邵掌柜一听，脸上的笑意一下子收敛了起来，他自然知道他们今天来的目的，不过他却没有想过洛淼淼会这么直白的说出来，他自恃在银号年头不短了，就算上面来的大掌柜那也是拿他没有办法的，更加不会选择撕破脸，这个小姑娘倒是有点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架势。
“账簿的事情我们等会一边吃饭一边慢慢详谈。”邵掌柜说着，便对身后的人挥了挥手，示意他下去准备一桌酒席。
“吃饭就不必了，邵掌柜也知道，王爷这次交给我的是全部产业，这么多的庄子我并不能一一看过来，所以有什么事情也就必须抓紧办，不然别的地方怕是就转不过来了，现在还没到吃饭的时间，我们还是先聊聊这账簿的事情吧。”洛淼淼不想跟他拖延时间，看着邵掌柜一副心虚的样子，就知道这账目混乱一定和他有关系，俏脸一寒，并不想与他攀关系。
邵掌柜听洛淼淼这么一说，显然是不想喝他私下里谈，眼底寒光闪过，这小丫头还真拿着鸡毛当令箭了，就算是王爷，这么多年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她一个黄毛丫头竟然不把他放在眼里。当下，说出的话便也不再客套了。“既然几位不赏脸，我邵某也不便强留，这账簿的事情都是账房先生管，其中可能是出了什么岔子，别的我也不知道了，这金乡钱庄数我第五银号资历最老，如果大掌柜要说我邵某的账簿有问题，我邵某可不乐意听，数数金乡钱庄，恐怕没有一个人敢说比我邵某更善于打理银号了。”这话就是明着倚老卖老了，一个黄毛丫头来质疑我的账本，我不买账。
８９ 第五银号３
洛淼淼一听这话，这是要抵赖吗？他一个资历最老就能将账目上的亏损颠倒黑白吗？“邵掌柜这是什么话？这账目上清清楚楚的写着，难道邵掌柜还能说这账簿没有问题吗？我不过是想听听邵掌柜的说法，若是邵掌柜觉得这账簿没有问题的话，那我也不想多说什么，这个第五银号我需要接手一段时间。”
“你要接手？凭什么！这银号是我辛辛苦苦做来的，你凭什么接手！”邵掌柜听到洛淼淼的话，一下子笑了起来，仿佛洛淼淼刚才说的不过是个笑话一般。
“难不成？你以为这第五银号是你的？”洛淼淼轻声一问。
“反正现在在我管辖范围！”邵掌柜脸上一红，他不敢说这银号是他的，他还没有那个实力。
“是吗，若这第五银号就只在邵掌柜的管辖范围，而我洛淼淼无权插手的话，那我不好多说了。”洛淼淼冷笑着摇头。
“淼淼，邵掌柜毕竟做了多年的掌柜，你该尊重他的。”坐在一旁的洛子昂有些看不过去，觉得这两个人的火药味儿越来越浓，忍不住开口说道，但是话却是向着邵掌柜说的。小黑坐在洛子昂的对面，一听这话。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他。
洛淼淼刚想说什么，就见洛子昂看着她的眼中有什么，也就没再多说。只是脸色却不是很好看，一屁股坐在了挨着小黑的椅子上，眼中还带着怒气，瞪着洛子昂，这副模样，就好像两个好朋友在一起玩，一个小孩帮旁边一人说了一句话，另一个就不高兴了，转身找个伙伴斗气一样。
邵掌柜将几人的脸色都看在眼里。尤其是看到洛淼淼的样子，眼中不觉有了轻蔑的神色，这不过就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还真以为自己是什么大掌柜，不过是王爷看着新鲜，想要逗她玩儿罢了，他就不相信王爷会为了她一个小丫头而和他翻脸。
“相信邵掌柜开银号，结下的人都不少吧？”洛子昂抱歉的对着邵掌柜笑了笑，开口说道，似乎是在唠家常一般。
邵掌柜看到洛淼淼这么听这个白衣男子的话，心里猜想着他的身份，见他对自己态度还可以，又听到他的问话，忍不住笑了一下，这个男人还算是听透了话，知道他邵开贵在钱庄还是有些声威的，若是想硬和他过不去，那就是自己找不痛快。
“不敢说很多，但是我邵某若是有事相求，其余几家银号的掌柜还没有不给我邵某面子的。”说完，眼光瞟了洛淼淼一眼，小丫头，不知天高地厚，想查他的帐。
“哦？想必王爷是很器重您的吧？”
“不敢当，不过王爷从来不查我邵某的帐，那是对邵某的信任。邵某为王爷拼打这么些年，一些面子，王爷还是给的。”
“想来王爷这么器重您，也一定是不想让淼淼为难您的，不如这样，回去我们与王爷商量一下，就把这第五银号给您处理，我们不再插手可好？”洛子昂面露惊慌的神色，好像是为他们没有了解清楚就来问罪感到有些不安一般，洛子昂的神色看在邵开贵的眼中那是绝对的得意啊。
９０ 第五银号４
“那怎么行！那我还怎么当大掌柜，师傅，我的面子都没有了！”洛淼淼说完，气哼哼的甩袖而去，小黑见状，赶紧跟上去。
看到洛淼淼拂袖而去，洛子昂为难的看了邵开贵一眼，歉意的抱了抱拳，也起身赶紧离开了。
洛淼淼一见洛子昂上了马车，便吩咐车夫赶路，看着洛子昂说道：“师傅刚才是想到什么办法了吗？”洛淼淼知道洛子昂，他是绝对不会叫自己受委屈的，刚才那么让她下不来台，一定是有了办法。
“我们今天是不是不该这么直截了当的来质问啊？”小黑看帐是把好手，但是对于那些心计就有点比不上洛淼淼和洛子昂了，他以为洛子昂是觉得那个邵开贵人脉广，资历老，就任凭他去动手脚了呢。
“我们今天来的并没有什么不妥，只是，我们今天还不能让他自己承认他的账目有问题，而且他一口一个资历老，王爷器重他，这些帽子，若是在别的银号那里，就是咱们胡乱立威，欺负邵掌柜年老力衰，随便找个理由污蔑他，而他在银号里的朋友一定比我们多，到时候再联合起来银号罢工，那我们也就没了办法，在天月城里若是没有办法取出银子，那咱们也就别当什么掌柜了。”洛子昂说道，他觉得，现在还是先不动邵开贵为好，虽然明知道他是一颗蛀虫，但是若是为了将蛀虫除去，而拔掉嘴里所有的牙，有些得不偿失。
“什么意思？我们现在不能治他？”小黑说道，“那淼淼的面子可就丢尽了，以后别的商铺也就不好管了。”
洛子昂一笑，他刚才的话也不是白说的，既然那个邵开贵的能力那么大，就给他个充分发挥的空间好了，他不必明着解决，但只要让别的商铺掌柜忌惮些就好。“我有办法，你们不用操心，我是不会叫苗苗无法立威的，只是咱们既要立威，又要让别人信服，不然他们只觉得淼淼是新官上任三把火，随便找人开刀，那不也是不能服她吗？”
“既然师傅已经出面解决，那我就乐得清闲了，不过这蛀虫养着可以，可别叫他把牙齿全部坏死了才好，还是尽快的除了，我最看不起那些自恃功高，倚老卖老的人了。难道说他功劳大，就可以反噬主吗？这样的人还是趁早除了趁早放心。”洛淼淼小脾气还是不少的，她是个掌柜不假，但是她是个喜欢按照心意做事的掌柜，所以有些小脾气，小矛盾她是非要爆发不可，而挪用公款中饱私囊的手下，想想都心寒，若是在生死存亡间，还发现有这样的小人在自己身后掏洞，她是绝对不忍的，她本来是想动用铁腕政策，直接将坏死的一部分割掉，但是看洛子昂好像有办法换个新的，而且不用她操心，她也就安分了，只要不被那个邵开贵拿走太多就好。
９１ 布庄起火１
小黑和洛子昂两人在一旁研究，洛淼淼在一旁计划着垄断米庄的事情，而布庄那边自己已经放出了话去，也不知道苏翼会不会有所行动。
正想着，就听到外面有人传话进来，说要洛淼淼赶紧去布庄那边看看，说是出事了。“大掌柜赶紧去布庄一趟，十号商铺着火了。”
来人传话很急，洛淼淼三人一听赶紧奔着十号商铺那边去了。
到了城北，一眼瞧见黑烟升起的地方就知道十号商铺的位置，几人迅速赶了过去，看到布庄刘掌柜也已经在了，洛淼淼连忙赶上前去。端着水盆提着水桶的人们来来往往，洛淼淼个刘掌柜的身上很快也溅满了水，几人身上都是湿漉漉的了，可是火势还是不见小。
“刘掌柜，这是怎么回事？”洛淼淼也着了急，可知道这布庄最害怕的就是火啊，现如今就是都在救火，可那火势依旧猛烈，洛淼淼真担心会将这一片的商铺全部连在一起。
“我也不知道啊，就听十号铺子的掌柜派人来说这里着火了，我就赶来了，可是还是来不及了，里面的货肯定是全毁了，只是希望别把别人家的铺子连上就好哇。”刘掌柜一脸的无奈，现如今十号铺子是铁定保不住了，只要是别被别的商号讹上就好，紧挨着他们铺子的可是齐家的铺子，齐家在布庄的名声可是不怎么好，若是不小心牵连到了他们，再被讹上，那损失可比一间铺子的损失大。
洛淼淼听了刘掌柜的话，转头看了看周围看热闹的人，这边火势这么大，旁边的铺子该施以援手的，但是洛淼淼却看到旁边铺子的人并没有着急的神色，反而在一旁看的津津有味的，眉眼间甚至透着些许笑意。
“师傅，赶紧想办法控制火势，这家铺子是毁了，只要火势别蔓延就好。”洛淼淼在那着急灭火的人群中找到洛子昂和小黑的身影，喊了一声，这间铺子她挽救不了，也不打算挽救了，刚才问了刘掌柜，里面并没有人困住，这样洛淼淼也能放心不少。
洛子昂和小黑一下马车便加入了灭火的人群里，如今听到洛淼淼大喊，抬眼看了看火势，控制倒是控制住了，不过别说是货物，就是整间商铺，也是毁了。
“我们不要各扑各的了，都排成一队，将手中的桶和盆都交替着递给前面的人！”在洛子昂的指挥下，火势渐渐被控制住了，看着火势慢慢减小，一旁的洛淼淼和刘掌柜都松了口气。
“刘掌柜觉得今天这火是什么意思？”洛淼淼可不会蠢到以为这是天灾。
“大掌柜的意思是这是人为的？”刘掌柜虽然心里有怀疑，但终究还是不能确定，这布庄是严禁火种的，这里整条街都是做布匹生意的，没有人敢，也没有人能带进来火源的。
９２ 布庄起火２
“大掌柜是有所怀疑？”刘掌柜再次问了一声。
“说不上，只是觉得这铺子的火起的蹊跷了一些。”洛淼淼看着那渐渐熄灭的火焰，眉头皱紧。布庄，可以说是最易起火，也最不易起火，怎么说呢，布是易燃物，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而这里整条街都是做布匹生意的，那绝对是控制火源控制的很严，所以这里的人比别处的人防火意识要强上许多。
“多年来，咱们的落月布庄和齐家的齐华布庄在一起相安无事，不过今天看到隔壁的铺子在看到咱们这边起火的时候竟然袖手旁观，着实叫人怀疑他们的用心。”刘掌柜有些愤愤然的说道，以前因为落月布庄幕后的老板是三王爷，所以齐家总是百般讨好，今天竟然袖手旁观着实叫人心寒，这齐家到底是什么意思。
“齐家隔岸观火，那态度已经摆明，那就是要和我们的落月布庄过不去了，十号商铺起火的事情一定和齐家有关系。”洛淼淼记得刚才那些人脸上那种神情。
“可就算我们认为那是齐家所为，可是我们也没有抓到人，也没有找到证据，就算是要找齐家问罪，恐怕也是不可能的吧。”刘掌柜看出洛淼淼想要报复，但是就算知道是对方动的手脚，那也没有办法兴师问罪的。
“刘掌柜怎么糊涂了？我们就算不能抓他们一个现行，但我们可以暗中打回去，不管齐家是不是在我们背后动了手脚，就冲着今天的事情他们不帮忙，我们也要给他们一些教训尝尝。”洛淼淼看着脚下黑漆漆的柱子，冷冷的说道，谁说非要抓到把柄才能报复的，暗中使绊的事情也不少见。
刘掌柜听着洛淼淼的话，脸上有些不自然，跟着王爷久了，总是觉得什么事情都要从朝堂解决，以为凭着王爷的威望，没人敢欺负到他们头上，这些年来虽然也被人暗中算计过，但是他掌管这整个布庄，很多时候都是抓到证据才会与对方理论的，这些年落月布庄越来越不景气，难道真的是因为自己太过迂腐了不成？
“其实一直以来，齐华布庄和咱们的布庄都是相安无事的，甚至因为王爷的关系，他们的主子处处巴结王爷呢，应该不会有那么大的胆子敢算计王爷吧？”刘掌柜低头想了想，还是觉得齐家没有理由要给王爷使绊儿，难道说他们是不想再天月城待了吗。
“多年来王爷对齐家怎么样？”洛淼淼听到刘掌柜的话，问了一句。
“王爷说齐家品质有问题，总是不大喜欢和他们结交，一般都是我与齐家的人接触，王爷基本不出面。”
“那就是了，三王爷不屑于结交，但不代表别人不喜欢结交，只要齐家攀到了高枝儿，自然要做出一番成绩的，咱们的十号铺子，就是他们献给主子的第一份礼物。”一想就能明白，现在在天月城还有谁在争夺产业，洛淼淼刚放出风去要着重布庄，那边就有行动了。
９３ 布庄起火３
洛子昂看到火被扑灭，这才找了周围灭火中的一个伙计问起话来：“铺子里不是严格控制防火嘛，怎么还会着这么大的火？”
刚才人群杂乱，也没注意，就听了这个人的指挥，别说那样的速度确实快了不少，这火才能这么快就被扑灭，因为这，那伙计着实看了洛子昂几眼，这才问道：“你是谁啊？怎么从来没有见过你呢？”
“这是你们大掌柜的师傅。”小黑摸了一把头上的汗水，插了句话进来。
都知道来了个大掌柜，但是谁都没有见过，这下子灭火行动竟还是由大掌柜的师傅指挥的，那伙计想了想就跟他说了起来：“这布庄虽然是严格防火，但毕竟这里经营的都是布匹生意，铺子里都是些布匹货物，自然也是极易着火的。”
“那小兄弟觉得这火是人为的还是自然的天气干燥？”
“肯定是自热的天气干燥引起的火灾。”那伙计这次答得干脆，甚至满脸的自信，说的毫不犹豫。
本来遇到火灾，大家总是有诸多猜测的，这个伙计却是一点犹豫都没有，倒是叫洛子昂和小黑觉得有些奇怪了。
“怎么你就这么肯定是天气干燥引起的火灾呢？”小黑问着。
那伙计看了看小黑，想起刚才他也跟着一起灭火了，应该也是大掌柜的人，说道：“我当然敢肯定，因为当时是我亲眼看着火着起来的。”
“你看着着起来的？”洛子昂和小黑两人对视一眼，顺着伙计的话重复了一遍。
“是呀，若是这火是从后面仓库开始着起来的，还不好说是不是人为的，但这火却是在我眼皮子地下着起来的，我敢肯定不是人为的。”那伙计说的很是笃定。
“你亲眼瞧着，这火就那么无缘无故的着了起来？”
“是呀，怎么？你们不相信？”那小伙计见两人总是反问，有些气了，这是不相信他说的话，以为他吹牛不成？
“不是不相信，只是这火着起来，还是在你眼皮子地下着的，你竟让火势发展那么大！我甚至有些怀疑这火是不是你放的！”小黑心里怎么想的就怎么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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