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蜘蛛尾巷23号-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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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乎是立刻，空气中像燃起了一簇火焰般，凤凰福克斯抓着邓布利多的手出现在屋子正中央。
　　黑魔王似乎在一瞬间便明白了西弗是在拖延等待救援，他瞪向西弗的狠厉眼神着实让我担心。
　　“亲爱的汤姆，你来霍格莫德怎么不通知我呢？我好请你喝下午茶。”邓布利多脸色挂着慈祥的笑，湛蓝的眼睛在半月眼镜后面危险的闪着，“而且，我刚刚听到一个不怎么愉快的消息，我的一位曾经的学生，也是我忠实的朋友，牺牲了。她死于另一个曾叫我教授的人。不知道你怎么想，汤姆？”
　　我和西弗在邓布利多出现的下一秒，便迅速退到莉莉和詹姆身边，抓紧时间为詹姆的脚解咒。
　　“邓布利多，我想你已经老得头脑不怎么清楚了，我的名字是伏地魔。”黑魔王嘶声说，整个屋子里气压又低了几分。
　　有邓布利多在，黑魔王没有轻举妄动，他们两人对峙着，看起来还客客气气的，乍一看像老朋友在叙旧。
　　虽然暂时没有危险，但我们要尽快摆脱这样被限制的局面，不能成为邓布利多的负担。另几个我们这边的人都防备的站在我们身前，禁戒着周围。
　　
　　最后我们终于在一黑一白两位重量级巫师开始较量之前，解决了詹姆的问题。除了两位领导者，我们凤凰社六个对食死徒四个。虽然对方大都是老练的黑巫师，但我们几个刚毕业不久的年轻人也不弱。加上人数上占到优势，我们很快就逆转了形势。
　　黑魔王的实力不会比邓布利多差，但老巫师的经验和沉稳都是黑魔王所不及的，虽然无法打败他，但黑魔王处处被压制着。食死徒落了下风，黑魔王更是急恼，最后狂躁的一声怒吼，带着食死徒们幻影移形离开了，还不忘把之前被打倒在一旁的克拉布带走。
　　我们虽然胜利了，却高兴不起来。没人能忘记，不久前死于黑魔王魔杖下的人。
　　
　　战争时期总是充满着危险，有可能前一天还一起说笑的同伴，第二天就得知他的死讯。多卡斯的死亡就发生在我们身边，却没有能力阻止。还有曾经开车送我们去凤凰社总部的本吉，已经失踪一个星期了，恐怕凶多吉少。
　　身在战斗一线的人们更是危险，莉莉和詹姆就是。我和西弗无时无刻不担心着她，每次接到她受伤的消息甚至会感到庆幸，至少不是更加不幸的消息。好在他们在参加傲罗培训的期间，接受危险任务的机会不多。
　　而我和西弗则小心翼翼的避开危险，曾经遇到过的两次危险都是对方找上门来的。说这是贪生怕死也行，我们只是更舍不得手中的幸福。
　　
　　我在来年的四月份开始了在圣芒戈的实习期，胸前挂着的工作牌上写着——实习治疗师，索耶·希尔·斯内普。照样是跟着伯恩斯，在五楼的魔咒伤害科。
　　这一次，我更加提高警惕了。那次的事后，我们把戒指的启动方式做了些调整，现在就算被石化了也可以启动门钥匙，只需要一句无声的咒语。
　　我再也没有在圣芒戈看到过凯瑟琳，也许她在圣芒戈也只是为了任务。我看她实在不适合治疗师的职业，那样强烈的攻击性，倒是个不错的战士。
　　
　　半年的实习期很快过去了，我也平平稳稳的得到了圣芒戈的合格证，在九月底正式成为了一名治疗师。在圣芒戈，工作日上班，周末加班有补贴，有假期，薪水也不错。真是份不错的工作。
　　第一次接待的病人是一个被混合咒语击伤的男人，他的头变得像个充气球，有正常的两个那么大。询问，检查，治疗。治好我的第一个病人比我想象中要顺利得多。
　　接下来的第二个、第三个，刚开始还会有些胆怯，但没多久我就进入状态了。
　　而在上了一个多月的班后，我发现自己又怀孕了。
　　
　　“西弗，我猜这一次是个男孩！”我趴在西弗怀里，陷入了美好的想象中，这下离儿女双全的梦想不远了。
　　“‘如果’这又是个女孩呢？”西弗大概想起了韦斯莱夫妇那种再接再厉的精神，生怕我来一句下一胎一定是儿子。
　　“如果不是男孩就算了，三个孩子够多了。”我撇撇嘴，西弗总是喜欢打破我的幻想。
　　西弗轻笑，“三个女儿也不错，只要是我们的孩子，我都喜欢。”
　　“我也是！”美滋滋的蹭了蹭面前的人形抱枕，感到有些困了。
　　“早点睡吧，明天记得请假。”西弗拍拍我的背。
　　“嗯。可我不是太想请假，刚正式上班一个多月呢。”我嘟哝了一句。
　　“不行，一定要请假，你想再遇到上次那么危险的情况吗？”西弗不赞同说，“再小心也会有意外，还是家里比较安全，我也会在家陪你。”
　　“是是是，啰嗦的西弗。”心里做个鬼脸，我就是这么一说而已。
　　
　　我在家休养的时候用双面镜找莉莉聊天，得意的告诉她我第二次怀孕的好消息。正是周末，她刚好有空，立刻飞路过来了。
　　“你们不要效率这么高好吗？我都赶不上了！”莉莉抱怨着，“我现在还在参加傲罗训练呢，还有一年……”
　　“生完孩子再继续就是啦，大家可以理解的。原本小巫师的出生率就不高，现在是战争时期，夭折的孩子更是不少。现在正需要新生命的出生来给大家希望。而且什么时候有孩子，可不是你们能决定的。没准你的肚子里已经有一个小小的生命在孕育了。
　　“但是，正是因为在动乱的时期，更是充满危险。除非你有把握保护好它，也能承受得了失去，不然最好别轻易要孩子。”
　　莉莉思索着我的话，半响后下定决心似得抬头，“如果孩子选择这个时侯到我们身边，我和詹姆会用整个生命来保护他，战乱又如何，管他黑魔头去死，谁都别想伤害我们的孩子。”
　　我忍不住轻笑，这样的莉莉真是充满霸气。
　　“那我顺便给你检查一下吧，也许真的有了呢？”我开玩笑，顺手拿魔杖对莉莉的小腹施了检验咒。而反射出来的光线让我惊得合不拢嘴。
　　“莉莉，人生真是充满戏剧性……”我现在是笑得合不拢嘴了，“恭喜你要做妈妈了。”
　　
我杀人了　。。。
　　我和莉莉的预产期只相差一个星期，也许我们可以约好一起生孩子。这个想法把我们乐到了，我们像是回到了小女生时期，叽叽喳喳的聊个不停。
　　和我们同时期怀孕的还有隆巴顿夫人爱丽丝，而且莫莉这个时候又怀上了，已经五个月了，这次又是个小子。我们偶尔会去凤凰社总部小聚，聊聊八卦，说说怀孕感言。
　　我和莫莉以过来人的身份指导两个新妈妈，这感觉很奇妙。上一次怀孕的时候我还处在莉莉她们的位置，欣喜而不安，有着初为人母的畏惧。而现在我将拥有我的第三个孩子……
　　三个月的时候，我们一起检查得知，三个肚子里的都是男孩。我的愿望满足了，抱着小罗伊乐呵呵的念叨她们要有一个弟弟了。小罗伊跟我一起乐呵，手舞足蹈的，咯咯笑得可欢了。不知道她在高兴什么，但一定不是因为听懂了我的话，我想八成是看我这么开心跟着乐吧。看到小罗伊笑得口水横流，我实在忍不住又凑上去啃了一口脸蛋。我的小天使啊！
　　我和西弗的日子过得挺安逸的。西弗偶尔要出门采购材料或者去达姆家，我几乎不出门，只是偶尔用飞路网去总部或者父母家。相对于稳定的飞路旅行方式，幻影移形对孕妇的危险更大，特别是肚子里的孩子越来越大的时候。
　　在家看书，逗孩子，用镜子骚扰莉莉，这样平和的日子在战争时期显得那样不真实。
　　现实证明，梅林不打算让我们这么安稳。
　　
　　莫莉的第六个儿子刚出生没几天，我想着今天要过去探望一下。顶着六个月的小球，把两个小宝贝哄着睡午觉，又嘱咐了提托照看她们，我缓缓下楼。刚好壁炉燃起绿色火焰，西弗扛着他的魔药材料箱回来了。
　　“我们去韦斯莱家看看吧，我要去祝福她下一胎一定是女儿。”我把厚厚的斗篷挂起来。魔药室半开的门，西弗总是最先收拾好他的魔药材料，避免我接触到某些有毒的材料。我想怕我毁了某些珍贵材料也是有的。
　　“好吧，休息一下我们就走。”西弗走过来扶我坐下，认真的看看我和我的肚子，确认我们都好是他每次回家的必经程序。
　　我静静的享受被呵护与关爱的感觉。
　　房子外面几声啪响打破了美好，那是有人幻影移形的声音。我正疑惑着会有谁来找我们，知道我们还住在这里的只有凤凰社的一些人。
　　接下来的不是门铃声，而是粗鲁的开门咒，让我们意识到不对劲。防御不是做摆设的，当然没那么好让人破门而入。我们感觉到了防御被震动，外面的人开始试图强行打破防御层，野蛮而接连不断的攻击。看来有几个人一起攻击，这种打法我们的防御可撑不了多久。
　　我第一时间召唤提托把双胞胎送到总部并求援。从来魔杖不离身的西弗和我很快准备好迎接不速之客，我被西弗保护性的挡在身后往壁炉的方向移动，并在这过程中保持不把背后对着门口。
　　我只来得及抓起一把飞路粉，防御被打破，整个房子都振动了，我护着肚子努力站稳。
　　门被炸开，几个黑影冲进来，一道强烈的光束向我们的方向袭来。西弗护着我及时闪开，但身后的壁炉已经被炸得粉碎。
　　接连的几道咒语让西弗有些狼狈，他要把我护在身后，不方便躲闪。我一手紧握魔杖，一手护着肚子，从西弗身后为我们防御。
　　攻击我们的人全是熟人。凯瑟琳和她的丈夫，那个姓多洛霍夫的男人。另一个让我们心惊的人——他们的领导者，悠闲的踱步到屋子中央，嘲讽的欣赏着我们的狼狈。
　　“哦哟——你们可怜的小宝贝今天大概要夭折在肚子里了！”凯瑟琳笑得很变态，我觉得她是嫉妒，纯血巫师家庭的生育力普遍很低，韦斯莱家除外。她现在竟然诅咒我的孩子，她将来一定没有机会拥有自己的孩子。
　　“多可惜啊，巫师界的新生儿很珍惜呢！”多洛霍夫在一旁怪叫着，语气一转，充满鄙夷与不屑，“不过两个混血生出来的也是杂种，死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我心里冒着怒火，表面不动声色。相信西弗也是这样的，下一道回击的时候会更狠的。
　　这时门外的啪声让我知道救援来了。这次冲进来的人是穆迪，莱姆斯，弗兰克·隆巴顿和埃德加·博恩斯。他们看到屋内的场景，看到屋子中央的黑魔王，神色一震，穆迪、莱姆斯、弗兰克立刻对上了黑魔王，埃德加过来为我们解围。
　　一场混战开始了。
　　
　　在这样狭小的地方被三个人围攻，黑魔王似乎有些施展不开，被三人缠得紧紧的。他恼怒极了，对付着他们的同时，那双比上次见到时更红的眼睛怒视着我和西弗，接下来一声怒喝，“阿瓦达索命！”
　　绿色的光束直射过来时，西弗不能躲开，因为我在他的身后，咒语的直射路线上。我从后抱住西弗往一边倒去，为肚子施的软垫咒刚好赶上落地之前，即使是这样，肚子还是有些不适。擦身而过的死亡让我寒毛都立起来了。
　　西弗抱着我一个翻滚躲到一个翻倒的沙发后面，“去客室想办法离开这里！保护好自己！”说完便闪身出去，引开敌人的注意力好让我离开。
　　这里靠近通往客室的小走廊。我只要用幻身术悄悄过去，再用客室的壁炉离开这里，大家就可以找机会撤退了。我在这里成了负担。
　　幻身咒后从沙发后面出来，看到凯瑟琳从混战中跳出来，手里的魔杖对着西弗，“阿瓦达索命！”
　　我的心都快跳出来了，好在西弗很容易便躲过了这道死亡绿光。我的怒气从心底升起，这个女人是真的想杀了我们，而不只是折磨与泄愤。这一刻我心里竟然动了杀意。
　　混乱的环境给了我便利，我想要夺下她的魔杖或者弄伤她的手，那样她就不再是威胁了。
　　我小心的躲避着乱射的魔咒光线和被击飞的家具残骸，退到墙边。正准备瞄准凯瑟琳的手来一记锋神无影，听到一声闷哼，是西弗！他的左腿中了一道刀砍咒，身体失去了平衡往一边倒去。
　　同时，“阿瓦达索命！”黑魔王的声音，我惊恐的发现这道死咒是冲着西弗去的，在空中的西弗要如何避开？
　　行动比思维更快的，我发现自己对着凯瑟琳的背后喊出一句‘障碍重重’，她扑倒向前，直直的掉入黑魔王与西弗中间。
　　两具身体倒地的声音，我僵立在那里，直到西弗拖着伤腿爬起来反击，我重新找回了自己的呼吸。
　　“凯瑟琳！”多洛霍夫冲着倒在地上不动弹的凯瑟琳嘶喊着。
　　“咒立停。”我刚才喊出的咒语暴露了我的位置，黑魔王解开了我的掩饰。
　　“你杀了我衷心的仆人！”黑魔王嘶声怒吼。我有些发抖，在这关键的时候。不知道是更害怕黑魔王本人还是他刚才说的事实。
　　“你们先走，去找邓布利多！”埃德加攻击多洛霍夫让他不得不从我们这里收回注意力。
　　埃德加实力强劲，对付多洛霍夫没问题。而另外三个人虽然能缠住黑魔王，却占不了什么优势，而且每个都多少受了些伤。这样僵持下去必然撑不住。而且虽然不知道黑魔王为什么没有召唤其他食死徒来帮忙，但一旦他召唤来了更多的人，我们死定了。
　　我们正准备离开，黑魔王咬牙切齿的吼出一句，“走！”便啪的一声幻影移形走了。多洛霍夫在带着凯瑟琳的尸体离开前，恶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我忍不住畏缩了一下。
　　
　　回到总部后，我还有些恍惚。我没事，孩子也没事，西弗的腿有事。我赶紧给他治伤，拿魔杖的手却有些哆嗦。看着狰狞的伤口慢慢愈合后，我也被西弗赶到床上躺着了。
　　那之后的事都是西弗善后的，他去和邓布利多谈了很久。
　　我躺在上次来养胎住的那个房间，闭着眼睛却完全没有睡意。房间里只有两个孩子轻柔的呼吸声和偶尔的呓语，我脑子里回旋着一个念头——我杀人了。
　　战争中的死亡很平常，也不是没有心理准备。只是，我的职业是治疗师，是救人的，是拉着人们远离死神怀抱的。而我在刚才竟然动了杀意，并间接杀死了凯瑟琳。
　　我体内名为道德的那部分在嘶吼着抗议，指责自己成了一个冷血残酷的人，应该为自己的所作所为忏悔。而主宰着我思维的那部分却毫不后悔今天那没经大脑的动作，如果历史重演，我将经过大脑做出同样的选择。威胁到了西弗和孩子，我对凯瑟琳已经动了杀意，虽然还下不了手亲手杀一个人，但那足以支持我把她推进西弗和死咒之间。
　　等待着这阵精神上的不适过去，我硬起心肠，对于想要伤害我挚爱的西弗和孩子们的家伙，不需要仁慈。
　　安静的房间里响起一声细弱的啼哭声，真难得先哭的是乔安娜，接着便是动听的二重唱。
　　我轻叹一口气，“提托。”
　　“是的，索耶主人！”它出现在婴儿床边，看来一直守着的。
　　“把孩子们抱过来给我吧。”
　　一边一个抱着两个小软团，我把额头分别紧贴她们的小脸蛋，温暖柔软的触感让我感觉到力量回来了。
　　
　　西弗从与邓布利多的谈话中回来，正巧姑娘们在吵着要爸爸，一看到西弗进屋，立马抛弃了我，都在床上摇摇晃晃的往西弗的方向走。
　　“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