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蜘蛛尾巷23号-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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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看你今天这么不对劲，傻瓜才看不出来。”莉莉没好气的说，“我看你从西弗冲出教室起就没一分钟正常了。你迷上他了！”
　　我埋头研究魔杖上的藤蔓花纹，努力忽视自己涨红着的脸。
　　“看样子西弗还不知道吧？”莉莉斜眼看我，“你打算什么时候表白？”
　　“呃，再说吧，我没想那么多……”
　　莉莉瞪圆了眼睛，“这怎么行？你如果不说西弗恐怕很难发现你的感情。而且我觉得西弗对你也有感觉。”
　　我心里一动，满心期待，“你怎么知道？”莉莉是看出什么了吗？
　　“女人的直觉！”莉莉底气十足。
　　“……我也是女人怎么没直觉到这个。”
　　“你是身陷其中，被爱情撞到头了。”
　　“……”
　　“我看你现在需要刺激一下，打起精神来……清水如柱！”
　　我没有注意到莉莉已经磨蹭着挪到一边准备站起来，一个突然袭击才让我回过神来，一道控制好力度的水柱已经扑面而来。我手忙脚乱的想站起来，举杖防御已经来不及了，水花到了眼前，我抬手护着脸下意识的尖叫了一声。
　　铺头盖面的被浇了个透。偷袭这招还学得还真不错！
　　我哀号着准备反击，这时练习室的门‘砰’的一声从外面撞开，西弗一脸紧张的冲进来。“索耶，发生什么事了？！”看到我和莉莉杵在那儿诧异的望着他，西弗脸上一楞。又瞥到我落汤鸡般的造型，和莉莉半干的头发，眼里是疑惑，“我刚进来就听到你的尖叫声，还以为出了魔咒事故……这是怎么了？”
　　我和莉莉对视一眼，我干干的出声，“没什么事……我和莉莉，在测试改良的咒语，呃，刚才莉莉趁我分神，偷袭……我，”想起被偷袭的理由，我感觉到我的耳根发烫，声音越发弱下去了，“不小心尖叫出声了……”
　　心里发虚，要是西弗早点进来，会不会听到……心里却有个声音在失望的抱怨西弗怎么不早点进来。
　　扫视了一下屋子里的状况，西弗嘴角抽动了一下，“改良的咒语？用来召唤洪水的？”
　　莉莉噗嗤一下笑出声来，我也止不住嘴角上扬，还是这样的西弗比较熟悉，虽是讽刺的话但没有恶意，冷不丁的来一句总是能调节气氛。
　　“是索耶想到的，清水如泉演变的。”莉莉开始解释，还不时的用屋子里供我们练习用的木桩演示一下。
　　西弗没有说话，只是眉毛微挑，静静的听着莉莉的解说。我在另一边悄悄看着他。我看到他眼里的兴趣，还有笑意。这个咒语很好笑吗？我腹诽。西弗看起来没有几个小时前闹矛盾的痕迹，我不由得好奇他怎么这么快别过来了？
　　不过这样最好。我望着他，一个笑容爬上嘴角。
　　刚好莉莉说完了，西弗转过头来，正撞上我冲着他傻笑。他神色一恍，立马僵着脸转身，走出练习室。翻转的校袍那边飘过来一句话，“我去魔药室。”
　　被我神经质的傻笑吓到了？我摸了摸鼻子，干咳一声。这时莉莉走到我身边拧了一下我的胳膊，对我使眼色示意外面。我会意过来，她让我现在出去和西弗表白。这下紧张得心脏怦怦跳，不留神被莉莉推出了门去。西弗正打开魔药室的门准备进去，我一时口快叫道，“西弗！等等……”
　　“嗯？”他一手握着门把手，侧头询问。
　　我硬着头皮走过去，心里狂叫着我疯了，就这么毫无准备……
　　“呃，那个……嗯，我想说，”嗓子发干，两辈子第一次表白，还不知道会不会被拒绝。“我，呣……我的意思是，我……”老天，我会再次死于心脏病。
　　“你什么？”西弗看不下去了，追问道。
　　我一天之内第二次模仿金鱼，在西弗微微皱眉中，我一句话没有停顿的脱口而出。
　　“我想问你和不和我们一起去大厅吃午餐。”看到西弗挑起的眉，我补充道，“现在是午餐时间了，吃过饭再去忙魔药吧。”话说得没什么底气。
　　“是啊，去吃饭吧！”莉莉从身后搂过我的脖子嬉笑着接话，“回来再忙也行啊。”
　　西弗想了会儿，点头同意了。我们一起出门，走在西弗后面，莉莉收紧手臂晃了我两下，轻叹了声，就差戳着我的头说恨铁不成钢了。
　　我苦着脸不吭声。谁知道表个白这么难。
　　我以为这事就这么揭过了，我们和西弗的关系没变僵，我再找机会跟他说了也没那么难。可过了几天觉得不对劲了，西弗对我们的态度虽然还像以前一样，但我总觉得他和我隔了些什么。
　　他越来越少和我们一起出现在学校里，总是找借口待在基地里，去大厅用餐也总是和我们错开，实在错不开就干脆不去大厅。魔药课上他开始和另一个斯莱特林男生一组，说是斯拉格霍恩教授叫他帮那个男生提高魔药成绩，我只有回头和莉莉一组。
　　而且我总是找不到和他独处的机会。在基地里大多时间他都把自己关在魔药室里，三个人都在时还好，每次莉莉给我制造机会找借口离开时，西弗锅里的魔药都恰好到时间做下一步了。也许是我多心了，可我感觉西弗在不着痕迹的避开和我相处。这让我很疑惑。
　　观察了一个来月，我和莉莉一致得出结论，西弗还在别扭中。
　　“西弗是不是讨厌我了？”又一次看到魔药室关上的门，我白着脸问莉莉。
　　“不会的！他只是……呃，只是有点别扭……”莉莉自己都觉得安慰的话底气不足。
　　我心想着那天为什么没有一不做二不休告诉他得了，判死刑也干净利落。现在这样的死缓算是怎么回事。这下我更是没勇气上前了。
　　就这样拖字诀拖到了学期末，我的胆怯和耐心都被磨完了。莉莉在狂躁中准备期末考试，我在狂躁中恼着感情大业。
　　“都这么久了，再怎么别扭都该消了啊，他不累吗？”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的角落里，我心不在焉的翻着手里的复习资料。
　　“这个你要问他。”莉莉头也不抬的回道，“我只知道妖精别扭的原因，哦不，是妖精叛乱……噢，我们在复习！”
　　“可我怎么问啊，他都躲着我，不给我机会……”我觉得我的怨念越来越深了。
　　“不给你机会你不会自己制造机会吗？当时你是怎么堵到他的？你可是个格兰芬多！可没有哪个格兰芬多会像你这样犹豫这么久的。现在，复习！”莉莉火了，把我的笔记拿起来重重一拍，继续埋头不理我了。
　　我猛然惊觉，我竟然像个小女生一样患得患失了这么久，一点也不像我了。我虽然不像其他格兰芬多那样热情、冲动，可性格上本质还是格兰芬多，这样犹豫不决，不敢上前，真是丢了格兰芬多的脸。爱情果然能冲昏头脑，让人性情大变。
　　想通的当下就扑向莉莉猛地亲了一口，看她捂着脸瞪大着眼睛看我，嬉笑着说，“莉莉，你真是我的福星！我爱得不能更爱你了！”
　　莉莉哆嗦了一下，抚了抚手臂，“我知道你爱我，只是没有爱西弗深——”拖着长音揶揄我，马上又回到复习中去。
　　我精神抖擞的收拾东西回宿舍，复习也不管了，开始计划表白。
　　等不了太久了，我第二天就行动了。
　　快考试了，西弗也在忙着复习，只是有时候在基地的起居室，有时候躲到魔药室。
　　喝下了一早找出来的宝贝福灵剂，一小瓶就这么一次的分量，还真有点心疼。一路自我感觉好上天的到了八楼。莉莉配合我没有来基地，我一进去，没几分钟西弗就起身，要去魔药室练习魔药考试的操作部分。我没什么表情变化的拿这魔药书和笔记，跟在他后面。
　　“……”西弗在魔药室门口回头看我，想开口问我什么。我抢白道，“我也要练习，西弗你辅导我一下吧，不然我一定过不了！”可怜巴巴的望着他。
　　可能是想到我糟糕的魔药成绩，西弗嘴角一抽，走进去留下开着的房门。
　　一进门，我跟着直觉走，在西弗身后悄悄把门锁上。西弗已经走到工作台边，开始摆弄器具了。我在他身后站定，只觉得一切都会这样顺利的进行下去。
　　“西弗，我有话要跟你说。”
　　他回过头，见我一脸严肃，脸色一正回过身来。
　　“我不知道你这么久以来为什么躲着我，”见他想开口，“不用否认，我感觉得到。”
　　西弗脸一僵，我接着道，“不管你是怎么想的，我要告诉你我的感觉。”
　　真诚的望着他的眼睛，“我喜欢你，不是朋友间的喜欢，是爱情。”
　　西弗的眼睛睁大了，眼里是不可置信，我此刻就是知道他以为我在开玩笑，以为我在戏弄他。
　　“我是认真的！从去年开始我就发现自己的感觉了，只是，胆怯。”后两个词没什么底气，接着用确定以及肯定的语气说，“西弗，我爱上你了。”
　　西弗还是一副震惊的表情，我在他眼里寻找喜悦，舒心一笑，找到了，他果然对我有感觉。
　　我的笑让西弗眼睛一跳，错开了眼神。“非常感谢你的青睐，但是我们相隔太远，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
　　“你在和我们进学校做了四年的朋友以后说这个？”我学着他的挑眉，“你确定要用这个借口吗？”
　　我看到他一瞬间的慌神，马上又镇定下来，再开口时有种决然的感觉。“如果你知道我一直在研究黑魔法呢？我就是他们口中邪恶的黑暗的斯莱特林的典型，”充满嘲讽的语气，“你们正义的格兰芬多还会想跟我做朋友吗？”
　　“为什么不？虽然有点意外，可你是西弗。”我疑惑，“还有，这个和我的表白有什么关系吗？不要岔开话题。”
　　西弗被我噎到了，我柔声道，“我知道你的意思。可是黑魔法又怎么样？只要使用者的心不是黑暗的，黑白魔法又有什么区别？如果是为了保护家人，我也不会拒绝黑魔法。”微皱眉，“只是，莉莉可能不太理解。不过我有信心说服她！”
　　“我……”西弗看起来有点慌，眼睛瞟向门的方向，“我需要想一想……”他迈步朝门走去。
　　想落荒而逃？我的动作比思维更快，一把拉住他的手臂，冲劲收不住，撞向西弗怀里。

　　吻和恋人

　　我突然撞过去，西弗下意识的伸手扶着我的背，这下把我圈在他怀里了。这样暧昧的姿势让我们两个都愣了一下，我的脸腾地一下就红了。西弗也显得有点无措，僵直着身子任我趴在他怀里。
　　望进西弗黝黑深邃的眼睛里，我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想法，今天我要是做出了什么出格的事，可不怪我，是福灵剂干的。
　　这个想法好像给我打了气似的，我不管不顾的抬头吻上西弗的唇。他浑身一震，却没有推开我。我更是受到鼓励一般，手环上了他的脖子。从没有经验的我此刻竟然无师自通，张嘴舔着他柔软的、有点干裂的嘴唇。
　　西弗闭着嘴，我听到了吞咽的声音，他在紧张吧？我们都睁着眼睛看着对方，这么近的距离，看到他眼里满满的都是我。他看得到我眼里的情意吗？还要我这么单方面的啃多久。我突然有些哀怨。
　　也许是我的怨念直接化为实意传达到了过去，我看到西弗眼里的笑意，感觉到他的嘴角微微勾起，轻轻张开双唇，化被动为主动吻了过来。
　　轻舔慢吻，唇舌共舞。
　　我终于知道情侣们为什么喜欢动不动就黏在一起，吻得天昏地暗的了。
　　我只觉得我快化掉了。
　　这厢正吻得柔情蜜意，门外突然响起敲门声，然后是莉莉的声音。
　　“西弗？索耶？你们在吗？我进来了……”
　　西弗的身体猛的紧绷着，抬手想要推开我，我没有放开手，更紧的搂住他的脖子，贴着他的唇嘀咕，“锁着的……”感觉到西弗还是紧张着，我只是抵着他的唇静候着。
　　转动门把手的声音，门外的莉莉疑惑的嘟哝着，“锁上了？奇怪，去哪儿了……”脚步声离开门口。
　　西弗松懈下来，我笑着轻啄了一下他的鼻尖，“我真是有先见之明。”
　　看到他不自在的扯了扯嘴角，我咧嘴笑得更欢了。西弗被我笑得恼了，劈头盖脸的吻下来，一改之前的温柔，变得强势而侵略。我被迫身体后仰，全靠着西弗搂在我腰背上的手臂支撑重量，才没有倒下去。
　　一吻毕，我趴在西弗肩上喘气，偷偷笑得像偷了腥似的。
　　“达到目的了？”西弗低哑的声音，随意又调侃的语气，气流吹得我耳边痒痒的。
　　我满足的蹭了蹭耳边的肌肤，心里溢得满满的，“是的，我的恋人。”
　　静立了片刻，我们稍作休整开门走出魔药室，一眼看到莉莉坐在地毯上趴着矮桌复习。她听到声音抬起头，看到我们从魔药室出来一脸诧异。
　　“你们怎么从里面出来？一直在里面吗？那我刚刚敲门怎么……”她顿住了，看了看西弗又看了看我，“啊——”拖着长音尾调上扬，“成功了，索耶？”
　　西弗走到沙发那儿坐下轻咳了一声，从矮桌上拿起一本书埋头看起来。我跟过去在他身边坐下，没有刻意贴近他，随意的抽走莉莉手里的变形术课本，轻快的回道，“你说呢？”
　　我和西弗就像往常一起学习时一样，各自看着书。
　　“可惜啊，竟然没看到热闹。”莉莉也不忙着抢回她的书，手撑着头靠在矮桌上打量我们，“不一样，果然不一样了……”
　　那里不一样了？我们明明平常就是这样的，莉莉你别装模作样了。我腹诽着翻了翻眼睛。
　　“气场，情侣之间的默契，你们只是坐在这里就有种甜蜜温馨的气息。这就是爱情！”莉莉还在做咏叹状。
　　我噗笑出声，拿手里的书拍到她面前，“你就复习吧！”
　　“是——”莉莉调侃，“索耶，你要淑女点才行啊。”她满眼笑意，换来我一记怒目。
　　突破了这一层，我和西弗的感情明朗起来。我们没有刻意隐瞒，偶尔也会携手出现在校园里。只是我和西弗都不是很粘人的恋人，看起来倒和以前没什么区别，多出来的只是莉莉所说的气场和默契。
　　莱姆斯看到我们在一起，只是了然的笑笑。波特斜眼瞟过我们，少见的没有出言讽刺，我总觉得他像松了口气，一直把西弗当情敌了吧，没准他现在在感谢我。
　　很快考试结束了，我们坐上了霍格沃兹特快。
　　靠近车尾的隔间里，照旧是我们三个，我和莉莉并肩坐在西弗的对面。我们好像习惯了在火车隔间里说一些秘密的事情，一连套的保密咒语使得顺手极了。
　　“不久前我看到一本书上的记载，据说石化咒是一种最古老的黑魔法演变过来的，这么说起来关于黑魔法的定义是很具有争议的。”我状似无意的提起话题，“我觉得黑魔法其实很有用，不然为什么许多追求力量的巫师喜欢它们呢。”
　　西弗瞥了我一眼，我知道他想起我那天说的话了，我要说服莉莉接受黑魔法。
　　莉莉蹙眉，“话是这么说，可那些巫师都被叫做黑巫师，因为研究黑魔法他们内心更加阴暗邪恶，黑魔法让人堕落，那就算力量强大又怎么样呢？还不是受人唾弃。”
　　“这是因人而异的，每个人都有阴暗的一面，若是你放任它壮大，即使不碰黑魔法，也会堕落。就像一把枪，到了歹徒手里是伤人的凶器，在警察手里却是保护公民的工具，我们能说歹徒杀人是枪的错吗？”我努力用最公正的话说服莉莉，西弗在一旁默默的听着。枪、警察这些麻瓜词汇，和我们一起长大的西弗也不陌生。
　　“可我还是很讨厌黑魔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