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蜘蛛尾巷23号-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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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从来不会是格兰芬多。”理所当然的语气。也许布莱克家的人认为是分院帽把西里斯分到格兰芬多让西里斯染上了“格兰芬多症”，他们对家人还真是护短。西里斯还真是偏执。
　　我不知如何接话，幸好她好像没想要我的回答，接着说，“不过索耶在格兰芬多也没关系，姨妈可以帮你，毕业后找到一个好工作可以跟随黑魔王大人，只要你有功绩，黑魔王大人不会在意你混血身份的。”
　　话题突然到了这里，我有点反应不来，差点慌了神。稳了稳心神，我一脸为难的说，“可是，德鲁埃拉姨妈，我到底是个格兰芬多，如果跟随黑魔王大人，一定会被当做叛徒，成为格兰芬多的众矢之的。我不想卷入这么多的危险之中，我只想在毕业后去圣地芒戈做个治疗师，不参加这些斗争。”感觉到姨妈面色不虞，我失落的加了一句，“母亲如果还在的话，一定也希望我安全。”
　　后面那句话起作用了，德鲁埃拉姨妈迟疑了，犹豫的表情停留在不忍上。“既然你这么想，那就算了，好好保全自己。不要和邓布利多的人走得太近，那对你不好。”
　　“是的，我会自己注意的。谢谢你，德鲁埃拉姨妈。”还是母亲帮了我，这样应该算是没有隐患了吧，只要我没有投靠邓布利多的倾向，姨妈这边不会为难我。而邓布利多知道了我的身世后，不至于会为难我，只是不会信任我，但我不需要他的信任。
　　“好了，聊着天我都没注意到差不多是晚餐时间了，留下来用晚餐吧，索耶。待会你的两个表姐会来，你们认识一下。”不容拒绝的语气，“学校的门禁时间你不用担心，可以请管理员开门。”
　　那我宁愿从尖叫顶棚回去，满月刚过去，还有提托帮忙。我腹诽，我可不想就这么告诉邓布利多我刚从布莱克家的别庄回来，虽然也许他已经知道了。

　　狮子要战斗

　　两个表姐先后到了，我们相互介绍，带着恰到好处的疏远。
　　纳西莎比起在学校的时候见到的更成熟些了，一举一动都显露出贵族淑女的气质。姨妈说她已经和马尔福家的少爷订婚了，但没有说起什么时候结婚，也避免了提到婚礼邀请之类的尴尬。她对我优雅的微笑着，礼貌而有距离感，这样的距离感倒让我觉得安心。
　　另一边的贝拉特里克斯——现在是莱斯特兰奇，就显得更强势了，贵族的假笑，听到姨妈说我是她妹妹西亚的女儿时，眼里闪过不屑和厌恶，但马上隐藏起来了。母亲出事那段时间，她大概已经八九岁的样子了，多少知道一些，一定也知道我是个混血。我不由得缩了缩，知道食死徒仇视麻瓜是一回事，见到又是另一回事，特别是这分反感是针对我的。
　　一顿饭食不知味。捡起前几天临时抱佛脚看的《基本餐桌礼仪》里能想起来的一切，小心翼翼的切羊排，小口小口的嚼。除了刚开始的时候太过紧张，叉子不小心在餐盘上划过发出刺耳的噪音，虽然声音不大，但让另三个女人统一的皱起了眉头。脸红了一下，轻咳一声掩饰我的窘迫，强自镇定下来，接下来总算没再出什么错。
　　正餐后吃着甜点，姨妈有意引导我们聊了几句，我严格遵循少说少错的原则，摆着真诚的笑脸做倾听状。一定要说的时候，尽捡些中性词和模凌两可没意义的话来说。我也不怕我这样的含糊其辞会引起不满，既然姨妈都已经答应我了。总的来说，看起来还算是主宾相近欢。
　　贝拉知道我是格兰芬多后，拐弯抹角的问我对邓布利多的看法，我只是说他太偏心了，把格兰芬多们都宠坏了。他们原本就活跃过头了，现在更是喜欢折腾，三天两头的进医疗翼，庞弗雷夫人都抱怨过好多次。不过倒是给了我许多练习的机会。话题就转移到我学医疗魔法的事上去了。
　　等我回到学校，感觉精疲力尽了。还没有宵禁，我去了万应室，莉莉和西弗果然在那儿等我。我一进门就被扑过来的莉莉吓到了，她抱着我这里看看那里捏捏。
　　“你还好吗，索耶？”看到我没有缺胳膊少腿的，松了口气。又突然捏紧了我的手臂，“她们有没有对你怎么样？没有给你下诅咒吧？”
　　我呲牙咧嘴的拍拍她的手，“没有，不过你可以再捏紧一点，反正断了我能给自己接回去。”
　　莉莉干笑一声，赶紧放开紧抓的手改为挽着，“要是到了宵禁时间你还没回来，我们就要去找邓布利多教授了！”
　　我有点哭笑不得，“我又不是进狼窝虎穴，好歹也是亲戚，姨妈不会伤害我的。”看到旁边的西弗眼里也是担心，我心里一阵暖意。“我没事，只是被留下吃了顿饭，才回来晚了。抱歉，让你们担心了。”
　　“你没事就好！我真的很担心。你说你姨妈是食死徒，他们可是黑巫师！就是知道她是你的亲戚，我还是担心你。”莉莉放松下来，拉我过去沙发上坐下。我也懒得和她纠结黑巫师不黑巫师的了，十来岁的孩子进格兰芬多这么多年，是非观已经完全被同化了，是这样绝对的黑白分明。
　　我和他们大概说了一下今天的事情，还有和德鲁埃拉姨妈的对话，他们都很惊讶。西弗是意外于姨妈轻易的被我说服了，同意我保持中立。莉莉是讶异于我竟然不打算站在邓布利多这边。
　　“索耶，你是在应付她才这么说的吧？”
　　我一直表现得不太愿意接触邓布利多，莉莉大概只是以为我喜欢低调，或者是为了西弗和魔药店不被关注到。我不知道怎么跟这个小狮子说，难道说我这个正义的格兰芬多不想卷入战争，说我这个勇敢的格兰芬多贪生怕死？
　　“我不想站在哪一边，莉莉，我只希望我们都能平安。我们的父母都是麻瓜，我知道你一定想邓布利多是保护麻瓜的，加入那边才能得到保护。可是那同时也是站在食死徒的敌对方了，伤害麻瓜又能打击到敌人的事，食死徒一定很乐意去做。你还记得报纸上报道的那些麻瓜家庭遇袭事件吧，这样不是把父母推往更危险的处境了吗？我想邓布利多教授和凤凰社也没办法保护好每一个麻瓜巫师的家人。”
　　莉莉看起来迷惑了，她一定不希望她父母和佩妮因为她遇到危险。“可是就算我不站在凤凰社这边，我的家人还是麻瓜，还是有可能被伤害！”
　　“所以我们不一样，你没有一个做食死徒的姨妈能帮你一把，也不用担心支持凤凰社会被姨妈找麻烦。”我还有心情开玩笑。“德鲁埃拉姨妈看在我母亲的情分上，还能接受我中立，也放过我的养父母，这是我最好的选择。而且医者受人尊敬，我想要做好这个，立足于巫师界，自己有能力才能保护家人。”
　　莉莉看起来有点了解了，低头沉默着若有所思。我看了看西弗，“还有西弗也不方便投靠凤凰社，首先他是斯莱特林这点就不会轻易被信任，看看平时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的友爱程度就知道了。西弗你怎么想？”
　　一直沉默着的西弗开口，“我说过我不会加入食死徒的，但那不意味着我会愿意和一群——冲动的，格兰芬多并肩作战。”他还稍微注意了一下措辞，没有太苛刻。“我只想做我的研究。”
　　片刻，莉莉像是做了决定般抬头，眼神坚定，“如果大家都这么想，那谁来战斗？我不管那些，我只能尽力保护家人，如果力量不够就远离他们。可我至少要为正义而战，我是格兰芬多战士！”
　　我再次质疑我怎么会被分到格兰芬多，莉莉的话可以让我羞愧却不觉得动摇。“我并不是阻止你去战斗，我们虽然想法不一样但那不妨碍我们做朋友！我不会和你并肩作战，但我们还可以一起学习，增强自己的实力。你和西弗对我来说和亲人一样重要，我也想要你安全。”
　　“……我知道，”莉莉软化些了，“你们对我来说也是。”
　　“那就一起努力吧，我们要学的还有很多，我们都太弱了。为了自己要守护的东西，只有自己变强才行。”我环着莉莉的肩，给她打气。
　　“确实太弱了，课堂成绩好可不代表有力量。”西弗有点严肃，“而且和食死徒的黑魔法比起来，我们这种程度的白魔法就像过家家。我们不可能用清水如泉来战斗。”后面那句就是明显的调侃了。
　　莉莉嗤笑出声，“我们还会缴械咒、障碍咒那些呢，才四年级，还有三年多来学更多厉害的咒语。”
　　“谁说清水如泉不能用来战斗，”我想起了高压水枪，“改进一下水柱的压力和准头，战斗的时候能给敌人造成大麻烦！”这个想法不错，也许我可以试试。莉莉和西弗倒是以为我在开玩笑，没有在意。
　　“我想学一些防护魔咒，在家里留一些防御的措施，万一被食死徒找上了……虽然可能在他们面前作用不大，但聊胜于无啊。”莉莉说的正是我害怕的，万一这个事可是说不准的。家人对我来说是一切，我负担不起万一。
　　“你们可以找弗立维教授，他最喜欢好学的学生，一定很乐意指导你们。”西弗提议，见我们都询问的看着他，他淡淡的说，“至于我，还有其他的要学，就不和你们一起了。”
　　“其他的？如果你指的是魔药。”莉莉点头，“哦，对了，上次詹姆说看到你跟埃弗里和穆尔塞伯混在一起，一定是在研究黑魔法。我骂他是诽谤，你在学院也有正常交际啊，他们是用黑魔法开玩笑的邪恶家伙，你可不是。不过他们是你在斯莱特林的朋友吗，西弗？”
　　西弗沉默了几秒，动了动嘴唇吐出一个词，“不是。”
　　“那我就放心了，我就说詹姆是个喜欢嚼舌根的家伙，总是说你的坏话。”莉莉抱怨，“你们怎么就这么互相看不顺眼呢？”
　　“西弗对上门找麻烦的人当然没有好脸色。至于波特那小子，只要是和你走得近的男孩，他都看不惯。”我揶揄她，“你还不知道是为什么吗？”
　　莉莉脸红了，半天憋出一句话来，“那个自大狂……”
　　“他是挺自以为是的，所以莉莉你要好好磨磨他，别轻易让他得手了。”
　　“谁说要让他得手了，”莉莉没好气的说，“就是因为他，现在除了他们四人组，都没有男孩愿意接近我了，谁能忍受他们没完没了的捣乱啊？当然西弗除外，我发现我们的友情还真是□。”莉莉一脸感慨。
　　“绝对的正确。”西弗干巴巴的说，“我该说我牺牲很大吗？”
　　我捂嘴偷笑。

　　波特急红了眼

　　假期里没什么学生在学校，显得很冷清。
　　今年波特四人除了莱姆斯都回家过圣诞，原本莉莉也是打算回家的，因为挂心我和姨妈的事才留在学校陪我的。
　　我们在剩下的假期里天天往图书馆和弗立维教授的办公室跑，弗立维教授假期也住在学校。他知道我们想学防护咒语是为了保护家人后，不知道有多激动，一个劲的夸我们，几乎要感动落泪了。我惊讶于弗立维教授小小的个子里蕴含着比常人更丰富的情绪，他好像很容易变得激动。
　　弗立维教授答应教我们一个房屋防护咒，能在房屋范围内形成保护圈，阻挡有恶意的人靠近。但是这个咒语的抵抗魔咒能力是取决于施咒者的能力的，以我们现在的程度，如果真是食死徒找过去了，那个咒语大概很容易被破掉。不过配合着警示咒和窥镜之类的魔法道具，至少可以让屋子里的人及时发现危险，能求助于外界。
　　我原本想的是开通家里的壁炉，与安全的地方连接起来，万一有什么事可以及时逃跑。可是弗立维教授说麻瓜无法独立使用飞路网，那个除了要用飞路粉，还需要魔力支持。我可以开通家里的壁炉，但那只能方便我及时回家，要通过魔法渠道离开屋子必须要有我在。门钥匙也是，可以由我带着父母使用门钥匙，直接承受门钥匙力量的人如果没有魔力支持，会被空间的压力挤伤，甚至会被撕裂。
　　弗立维教授建议我们随时和家里保持联系，最好弄一对双面镜，这样的魔法物品麻瓜也可以用。可是双面镜也不是那么好弄到的，那个可不便宜。虽然魔药店开始赚钱了，但我们不想动用投入到魔药店的钱。
　　最后弗立维教授决定教我们一个魔咒，可以和家里的防护咒建立连接，防护咒收到攻击的时候我们能够马上知道。这样也不错，至少可以有基本的保护。
　　这个学期接下来的时间里，我们每周四的晚上要到魔咒课教室和弗立维教授学习。我想这算是开小灶吧，弗立维教授好像很乐意给我们开小灶，他说欢迎任何好学的学生随时向他请教，不限于他的拉文克劳学院。
　　上过几次小课后，弗立维教授很满意，我和莉莉的进度都不错，这个学期内能掌握这几个要学的魔咒。在我和莉莉同步学的情况下，莉莉的理解力和控制力都不在我之下，我是占着成年人思维的便宜，莉莉才是真正的有天赋。
　　再认真的从头到脚打量了莉莉一会，漂亮的深红色长发，碧绿的大眼睛正疑惑的看着我，良好发育的身材还不错……被我的眼神盯得有点发毛的莉莉这会儿防备的抱起双臂护在身前。
　　“索耶，你又在打什么鬼主意？”这是把我当洪水猛兽了。
　　我无辜的摊手，“什么都没有，我只是在想波特缠人事件的真相，然后确定了他的审美非常有水准。”在莉莉狐疑的眼神中点头，“没错，我在夸你。”
　　“呃，你总是能让我哑口无言。”莉莉终于已经习惯我拿波特追她的事开玩笑了，抬了抬下巴，“我接受你的夸奖！”
　　“昨天下午我感觉到有人跟着我们，掩饰得还不错。不知道是不是波特？”
　　“大概是吧，除了他还有谁整天那么无所事事的乱晃呢？”莉莉听起来很无力。
　　“幻身术用得不错，声音也屏蔽了，如果不是那么强烈的被人盯着的感觉，还真难发现。我的破解咒也没用，如果不是厕所旁边的脚印，都以为是错觉了。可是没有证据也不能跟他算账，难道每次都要靠去女厕所来摆脱跟踪吗？”如果被跟踪发现了我们的基地，虽然他进不去，但也是麻烦多多。
　　“还能怎么办？”莉莉长叹，一脸憋屈的说，“只能小心点了。以后回基地前先去趟厕所吧！”
　　看着莉莉这么烦恼的份上，我还是厚道一点，不打趣她了，偷偷笑一笑算了。
　　我以为我们小心点就可以了，没想到还是被波特发现基地的事了。我们是小心躲开了他的跟踪，但跟不到我们的波特跑去跟踪西弗，没有防备的西弗下课后一路带着他到了八楼万应室门口。西弗进去后，门消失了，波特觉得蹊跷但无门而入，便在附近守着。没多久就看到莉莉一个人进去了，那时候我已经在基地里面了。但在波特眼里，这是西弗和莉莉独处一室，到宵禁了都一直不见出来。
　　其实那时候我们早就从万应室开到其他地方的出口离开了。可实在是找不到入口的波特小宇宙暴发了，在那等了一整晚。第二天一大早顶着两只大大的黑眼圈找西弗要决斗。
　　大厅里虽然来吃早餐的学生还不多，但多少有一些，都等着看这边的笑话。斯莱特林桌上的人都沉着脸，这可是对斯莱特林的挑衅。我推了推还在掉下巴的莉莉，把一行人——红眼波特和一看就是没睡醒被拖过来充气势的三人，一脸不悦的西弗，还有和我一样捂着脸嫌丢人的莉莉——拉到一个空教室，关门，上魔咒防窃听偷窥。
　　“有什么问题现在解决，待会还有课。”我忍住一个哈欠，这孩子又怎么了？
　　“西弗勒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