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蜘蛛尾巷23号-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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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你，希尔。”
　　“叫我索耶，雷古勒斯。”
　　“好吧，索耶。”
　　雷古勒斯在医疗翼待了几天，直到放假才回宿舍去住，脸上的红疹消了一点，至少不那么吓人了。这么几天下来，我们也算是很熟了。
　　圣诞节前一天，我和西弗在走廊里遇到雷古勒斯，他主动和我们打招呼，“斯内普学长，索耶，日安。”
　　西弗淡淡的点了点头，我回以微笑，“雷，日安。今天好些了吗？魔药喝完了要记得去庞弗雷夫人那儿拿。”
　　“我会的。再见。”
　　挥挥手，错身走开了。西弗瞥了眼雷古勒斯离开的方向，“雷？索耶，我不知道你们已经这么熟悉了。”西弗说，语气几乎太过随意了。
　　“雷在医疗翼连续待了好几天，因为他有个绝妙的哥哥。我们还挺聊得来的，西弗你也可以和他接触一下，他人还不错。”
　　我看到西弗的表情僵了一下，哼了一声，不说话了。
　　只是那之后，西弗不但没对雷古勒斯亲和一点，每次见到他都冷着一张脸，比以前更甚。雷古勒斯私下里跟我抱怨，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得罪了西弗，一定是西里斯害的。
　　圣诞节这天上午，我舒舒服服的睡到自然醒。寝室里只有我一个人，莉莉已经出去了，她和波特他们约好了。我闭着眼睛伸了个大大的懒腰，一睁开眼，一双瞪得大大的眼睛盯着我。猛地倒吸口气，控制住没出口的尖叫声，为什么大清早的还是圣诞节要受到这样的惊吓。
　　“提托？你怎么在这里？”我认出了这是家养小精灵提托，虽然它们都长得差不多。
　　“是的！索耶小姐认得提托！提托找到索耶小姐了！噢……西亚小主人要是知道了一定会表扬提托的。哦，可怜的西亚小主人——”小精灵激动着，扯着尖细的嗓子哭喊着。
　　天呐，这是圣诞惊喜吗？一个嚎叫的家养小精灵？我忍受着耳边的高音腹诽着。
　　“提托，你先冷静一下！安静下来！”迫不得已的吼它，这下安静多了，提托只是在抽泣着。“你能先告诉我是怎么回事吗？你为什么在我这里？”
　　“噢……索耶小姐还不知道……可怜的索耶小姐，只能在麻瓜家庭长大，一定受了很多苦。提托是坏精灵……坏精灵！”眼看它又要发作，还打算把头往床柱上撞，我赶紧拉住它。
　　“先解释清楚！我不懂——”我隐约猜到我将要知道些什么了。
　　“是的，提托应该先告诉索耶小姐所有事情——”抽泣着的精灵开始讲述一个十五年前的凄美爱情故事。

　　身世（一）

　　十五年前，纯血家族天真烂漫的小女儿西亚，一见钟情的爱上了一个麻瓜青年。西亚瞒着憎恶麻瓜的家人，偷偷和爱人见面，这对年轻的恋人一起拥有了许多快乐的回忆。当西亚发现自己怀孕了，满心欢喜，想要告诉爱人自己女巫的身份，然后一起私奔，宁愿陪他做一个麻瓜，一起幸福的生活。
　　但是，父亲发现女孩的秘密，大发雷霆，派人杀害了麻瓜青年。可怜的麻瓜青年，甚至不知道自己因为什么丢了性命。父亲要西亚把肚子里肮脏的麻瓜种孩子打掉，坚强的西亚在家养小精灵的帮助下逃了出来，隐藏在麻瓜世界中，直到孩子出世时，西亚为了保护孩子安全的出生，而再次使用了魔法。这一次已经无力再逃走了，小精灵只有狠心把刚出生的孩子送到麻瓜孤儿院门口，希望这个可怜的孩子至少能安全的活下去。
　　不到半天的时间，父亲的人就找到了西亚，把她带回了庄园，关在她的房间里。这是家族的耻辱，父亲一直对外宣称自己的小女儿患病在家，不宜见客。父亲只关心家族的声誉、利益，对这样一个堕落了的女儿只有厌恶和冷漠。被关在家里的西亚，整日抑郁低落，不到半年就随自己的爱人去了。在去世之前，西亚解放了帮助了自己的精灵，让它离开这个家族，去找到她的孩子，保护她健康的成长。小精灵伤心的离开自己的小主人，找到了当初的麻瓜孤儿院，可是那里只有一个在那一天来到孤儿院的婴儿，且在前不久夭折了。伤痛欲绝的小精灵遇到了邓布利多校长，被他说服来到了霍格沃兹工作。
　　听着眼前抽搭着的家养小精灵断断续续的述说着，我拼凑出了大致完整的故事。事实就是这么狗血吗？我的亲生父母是悲情男女主角，外公是法海级的邪恶大反派，而我就是这个惨剧的导火线。还能更狗血吗？
　　沉默了一阵后，我清了清嗓子开口道，“那你怎么能确定我就是你要找的那个，呃，孩子呢？既然这么多年都没有找到我的话……”
　　提托抹了把眼泪鼻涕，打着嗝说，“这个学期，噫，的第一个周六，噫，提托在霍格莫德的尖叫顶棚见到了索耶小姐和她的朋友们，她们就像大人一样，提托以为看到了西亚小姐！提托怕认错了，所以马上去资料室查索耶小姐的资料，是九月二十二日！提托的小小姐就是在那一天出生的！可是，索耶小姐有一对麻瓜父母，提托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弄错了。所以提托想要去查清楚，前几天为了准备圣诞晚餐，提托争取到了出去采购食材的工作，趁机去了那个孤儿院，找到了当年希尔夫妇收养索耶小姐的记录。噢，是提托的错，当年没有查清楚，让索耶小姐受苦了，提托是坏精灵！坏精灵！它要惩罚自己！”说着说着，激动起来的小精灵又开始撞床柱了。
　　“停！”我揉着太阳穴，家养小精灵什么都好，就是太容易激动了。它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来，之前那几次，波波在我面前消失的时候就发出了一声怪响，那天大概是隔得远了点，没认出来。原来那天是提托。
　　“你先安静下来——”我努力安抚它，“既然你已经证实过了，那我确实是你小姐的孩子了。你不用怪自己，你没有让我受苦，我这些年过得很好，我的养父母很爱我，把我当亲生孩子一样照顾，我很幸福。你不用受到惩罚，真的！”
　　提托泪眼汪汪的看着我，颤抖着抽了口气，“索耶小姐真善良！就像西亚小主人一样——”
　　终于冷静一些了，我松了口气，“好吧，你还没有告诉我，我母亲家族的事情，你只说了是古老纯血的罗齐尔家族。我对这些古老的纯血家族不太了解，只知道马尔福，布莱克，波特这些。”
　　“罗齐尔家族也算是比较古老的纯血家族，上任家主，索耶小姐的外祖父，已经在两年前感染疫病过世了。西亚小主人还有一个大她八岁的姐姐，德鲁埃拉小姐，她嫁到了布莱克家。”
　　“布莱克？她与西里斯和雷古勒斯有什么关系吗？”难道我们还是亲戚？
　　“德鲁埃拉小姐是两位布莱克少爷的舅母，索耶小姐。德鲁埃拉小姐有三个女儿，已经毕业了的贝拉特里克斯和安多米达·布莱克，和七年级即将毕业的纳西莎·布莱克。她们是索耶小姐的表姐。”提托眨巴着大眼睛回答。原来我还有血亲在这个世界上。
　　“她们……人怎么样？”我犹豫着问。
　　“德鲁埃拉小姐从小就很疼爱西亚小主人，就算后来嫁到布莱克家，也常常回家看西亚小主人。就算后来西亚小主人爱上了一个麻瓜，她很失望，但还是很关心西亚小主人。在西亚小主人被关在家里的时候，只有德鲁埃拉小姐带着四岁的小茜茜回娘家陪伴她。噢……好心的德鲁埃拉小姐，一直想念着西亚小主人。”精灵的大耳朵耷拉了下来。我有点被这一个个小主人、小姐给绕昏了。
　　“噢，我的姨妈……德鲁埃拉姨妈，还爱着我的母亲，这个世上还有人在想念我的母亲……”我心里闷闷的。以前猜测过自己的身世，很可能与巫师有关，还以为是被抛弃的私生子之类的。没想到，自己的外祖父杀死了父亲，逼死了母亲，我的存在就是这个悲剧的证明。自从被艾赛亚和休斯收养，我是从心底把他们当做亲爸妈，他们对我的爱不逊于任何父母给亲身孩子的。所以我很少想自己亲身父母的事，就算想起，也只是猜测他们为什么抛弃我。
　　“那，德鲁埃拉姨妈她现在过得怎么样？她……也很讨厌麻瓜吧。”外祖父就无法忍受母亲与麻瓜父亲在一起，还杀了父亲。布莱克家族也是出了名的仇视麻瓜，不知道这位姨妈会不会痛恨我这个“玷污”了她家族血统的亲人。
　　“哦……索耶小姐——”提托看起来很沮丧，“德鲁埃拉小姐和她的丈夫一起追随了那位大人。因为西亚小主人的事情，德鲁埃拉小姐更讨厌麻瓜了。不过她一定会喜欢索耶小姐的！”提托提起了精神，“索耶小姐像她的母亲一样美丽善良！”
　　我抚额，在它看来它的小主人什么都是好的，包括小主人的女儿。我也不去纠结它的形容词了。
　　所以，我的姨妈是食死徒，也许看在我亲妈的面子上不会太为难我。可我还是个格兰芬多，就连西里斯这个自己家的纯血的格兰芬多都会被骂为纯血叛徒，而就凭姨妈对我母亲的一点点怀念，就会接受我这个突然跑出来的侄女？开玩笑吧。傻子才跑去认亲。
　　“你说我有三个表姐，她们现在怎么样？”我的思绪跑远了，随意问道。
　　“贝拉特里克斯小姐非常崇拜那位大人，我听其他小精灵说，她一毕业就和莱斯特兰奇家的儿子订婚了，他们夫妇曾经立誓永远追随黑魔王。”
　　我心里更是下沉。这就是所谓的食死徒之家吗。
　　“德鲁埃拉小姐的二女儿安多米达小姐，就像西亚小主人一样爱上了一个麻瓜，已经被逐出布莱克家族了。她比可怜的西亚小主人幸运……噢——”又开始抽泣了。
　　我都已经习惯提托一提到母亲就开哭了。安多米达确实更幸运，只是被逐出家族。也许是布莱克家族多少还有些人情味，没有对那个麻瓜赶尽杀绝；也许是姨妈想起母亲的事，不想自己的女儿也走到那一步。我对这个未谋面的表姐产生了亲近感。
　　提托又一次冷静些了后，才继续说，“最小的纳西莎小姐，提托只知道她和马尔福家族的继承人有婚约。”
　　这个我倒是知道，斯莱特林的铂金贵族和他的女友。

　　身世（二）

　　马尔福家族，如果没错的话，他们是支持黑魔王的。
　　“提托，如果，我是说如果，让你选择我或者德鲁埃拉姨妈做你的新主人，你会选择谁？”我略带保留的问。我还不够信任它，虽然它曾是我母亲的家养小精灵，我还是不确定，它是更倾向于它前主人的姐姐，还是女儿。有些话我还不放心跟它说。
　　“索耶小姐为什么这么问？西亚小主人去世之前命令提托找到索耶小姐，并保护她的安全，提托是坏精灵，晚了十四年才找到索耶小姐！提托以后会永远跟着索耶小姐，索耶小姐就是提托的主人！”蝙蝠般的耳朵激动得竖起来，大眼睛噙满泪水盯着我，充满希望的等待我的回答。
　　“我很高兴，提托，我很乐意当你的主人。可是，你是霍格沃兹的家养小精灵，你现在的主人是邓布利多校长吧，可以随意更换主人吗？我不想邓布利多知道我的事。”直觉告诉我，不要有任何理由让邓布利多盯上你。
　　“提托有办法可以让邓布利多校长先生解雇提托！”小精灵挺挺胸，声音猛地高了个八度，“今天就可以！”
　　“呃，这个不用急。我是想说，不要把我与罗齐尔家族的关系告诉别人，任何人都不行。包括德鲁埃拉姨妈和我的表姐们，我不希望有人知道这个。可以吗，提托？”
　　“虽然提托不知道为什么，但索耶小姐这么说一定是有原因的！提托不会告诉任何人，连其他小精灵也不说！”
　　“很好，谢谢你提托，这对我很重要。”我不需要有什么来打破现在平静的生活，也不想要卷入任何纠纷。
　　“提托知道了！提托先去厨房了！为索耶小姐准备喜欢的中国菜！”
　　“呵呵，提托你真贴心……”一个笑容浮上嘴角，我这算不算在挖学校的墙角呢？这下赚大了，以后有口福了。“啊，对了，你说在尖叫顶棚看到我，那天你怎么会在那里呢？霍格沃兹的家养小精灵可以随意离开学校吗？”突然想起了这个。
　　“没有主人的命令或召唤，小精灵不能擅自离开，不然就是坏精灵，它们要惩罚自己！那天提托是去工作的，邓布利多校长先生的命令，平时不要让人接近尖叫顶棚，如果有人过去的话，把他们吓跑就行了。”
　　“为什么？一直以来都这样吗？”这是什么怪命令？
　　“提托也不知道。从前两年开始的，邓布利多校长先生让提托和其他几个精灵有空的时候就去尖叫顶棚吓人，不用每天都去。”
　　好吧，我们确实被吓到了。难道是邓布利多的恶趣味？恶……是为了不让人接近尖叫顶棚吗？可是波特还说他们每个月都会去。那是邓布利多在帮他们保守秘密吗？是什么秘密让校长都帮他们……
　　“哦，那提托你先去厨房吧，还有，圣诞快乐。”不多想了，反正与我无关。
　　“圣诞快乐，索耶小姐！”小精灵举了个躬，啪的一声消失了。
　　我往后倒回床上，深深的呼了口气。一大早的就接受了这么多信息，我有点消化不良。揉了揉眼角，翻身起床，开始拆礼物。不能影响圣诞节的好心情。
　　吃了顿有点晚的早餐，我一路遛到八楼，莉莉正在万应室显出的门外准备进去。
　　“莉莉！”我小跑过去。莉莉看起来有点愣神，像在担忧什么。“怎么了？去波特他们那边发生什么事了吗？”
　　“噢……没有，没什么。”莉莉摇摇头，“只是在担心莱姆斯，你知道的，他身体不太好。”我们开门进去。
　　“哦，他还好吗？昨天的圣诞晚宴上他看起来糟糕极了，而且还早退了。他怎么样了？也许早上我应该和你一起去的。”我也有点担心他了，莱姆斯是个很好的朋友。
　　“他好多了，只是有点虚弱。庞弗雷夫人能帮他，他会好起来的。”莉莉回了一个勉强的笑容表示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然后把自己丢进起居室的扶手椅里。“西弗呢，又在魔药室里？”
　　我推开魔药室紧闭门，探头进去，西弗正在装瓶。“西弗，完成了这个出来一下吧，我有些事想跟你们说。”
　　西弗没有回头，微点了一下头表示听见了。
　　我回到起居室倒在沙发上，想起要告诉他们的事，皱眉。感觉这个圣诞的好心情还是被破坏了。
　　莉莉好奇我想说什么事，但没有问出来。几分钟后，西弗来到起居室，坐在旁边的单人沙发上。
　　我坐起身，清了清嗓子，“我想说的是关于我的身世。我是艾赛亚和休斯领养的孩子。先听我说完……”打断莉莉即将开口的询问，无视他们惊异的目光，我把今天早上的事情大概说了一下。饶是我尽量精简了，说完还是口干舌燥的，灌了一杯水，见莉莉和西弗都沉默的盯着我。“怎么了？我说完了。”
　　“这么重要的事情你现在才告诉我们。”莉莉语气里的埋怨很明显，西弗的表情明显是同意她的话。
　　“我也是今天早上才知道啊……”
　　“我是说你是被收养的这件事，显然你早就知道这个，却没有告诉我们。难道你不信任我们吗？”后面那句由责备化为幽怨。
　　我忙安抚，“你知道不是这样的！我只是觉得没什么区别，我是不是被收养对我们来说没什么区别不是吗？而且，直到收到霍格沃兹的入学通知，爸爸妈妈才告诉我这个事情。”不算说谎，只是忽略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