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外史同人)怜花千面-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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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似是高山流水，山间清泉飞溅，叮叮咚咚，欢快悦耳。
　　又如浮云飘散，空中飞鸟盘旋，长鸣嘶空，自由畅快。
　　琴声急转而下，激扬澎湃的塞北之声变成了婉约柔情的江南小调。
　　恍惚间，看见了细密的雨丝洒落在青石板上，细腻缠绵。
　　朱七七呆愣了好久才回神，她想见见这抚琴之人，想也不想便冲进院中。
　　彩石小道上的积雪早就被人给清理干净了，两旁的花丛被雪掩埋，看上去别有一番滋味。
　　绕过曲折小道，不远处便是一座亭子，亭中有两人，朱七七看清了其中一个，正是沈浪，他此刻眼带柔情，看向对面抚琴之人。沈浪脸上总是带着漫不经心的笑，但是此刻却较往常更曾了几分魅力，朱七七不禁脸红了一瞬，心跳也加快了几分。她将目光转向另个一身穿白色狐裘的公子，从背影上看不出他是谁。那人身上散发出的一股潇洒俊逸的气息，彷若身处尘世之外，飘渺不定，也只有在沈浪的注视下，才显得真实了些。
　　亭中两人在朱七七进来的那一刻便察觉了她的到来，沈浪将目光转向朱七七，含笑道：“原来是朱姑娘。”
　　朱七七觉得自己的出现破坏了两人之间的气氛，却又不知道这种感觉究竟是从何而来，听闻沈浪开口了，便也不客气，直接走进亭中，对沈浪笑道：“沈浪。”然后将头转向白色狐裘公子，赫然是王怜花，朱七七呆愣了好一会儿，一直盯着王怜花看。
　　王怜花略一蹙眉：“不知在下脸上有什么，值得朱姑娘欣赏这么长时间？”
　　朱七七也知道自己这样不太好，但是她就是忍不住反驳王怜花说出口的每一句话：“我爱看就看，眼睛长在我身上，你管得着么？”
　　王怜花略一挑眉，不过随即笑笑：“既然如此，朱姑娘不妨一直盯着在下好了，好在在下自觉的长得也算不错。”
　　朱七七没想到他竟然会这么说，指着他半天也说不出一句话，最后只能哼一声。
　　沈浪低头饮酒掩饰住脸上的笑，这动作自然瞒不过王怜花，但他只是略一眯眼，暗忖着待会儿算账。
　　沈浪将王怜花的神色看在眼里，只是笑笑，转向朱七七，道：“不知朱姑娘有何事？”
　　朱七七不理会王怜花，对沈浪笑道：“你别老是叫我朱姑娘，叫我七七好了。其实我来也没什么事，只是想找个人陪我去逛街。”
　　沈浪看了王怜花一眼，摇头道：“在下对洛阳城也不是很熟悉。”
　　朱七七到不介意，直接拉住沈浪的衣袖道：“没关系，洛阳虽大，我们难道还会迷路不成？”
　　感觉到对面那人的眼睛眯了一瞬，沈浪立即挣脱：“朱姑娘，男女有别，还是庄重些好。”
　　朱七七不以为然道：“我都没说什么，你一个大男人有什么好担心的？”
　　沈浪苦笑，他当然不是担心名声之类的，瞥见对面那个一脸似笑非笑的王公子，沈浪无奈，只觉得这个朱七七委实麻烦。
　　将沈浪的神情看在眼里，王怜花觉得是应该帮他一把：“朱姑娘若是不嫌弃的话，在下派一人如何？”
　　朱七七想了下，觉得这样也好，便答应了下来。
　　看着朱七七离开的背影，沈浪笑看向王怜花：“却没想到王公子竟然这般轻易地就打发了她。”
　　王怜花起身，走到沈浪身边，居高临下，挑起他的下颚，凑近，轻笑道：“沈相公有何不满？”
　　沈浪道：“怎会不满，我可是满意的很。”
　　王怜花眼带笑意，俯身吻上沈浪，不过却也是恶作剧般的轻咬，没一会儿便放开。沈浪无奈地盯着王怜花，却见他笑得像只偷腥的小猫，格外可爱。
　　这时，李掌柜从外面急匆匆走来，在亭外躬身道：“少爷，冷二爷差人送信来了。”
　　王怜花一愣，没想到自己刚回到洛阳就来找他，这冷二爷的消息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灵通了？
　　似乎看出了王怜花的疑惑，李掌柜继续道：“方才熊帮主去了欧阳喜那里，冷二爷刚好在哪儿。”
　　王怜花了然，摇头道：“看来这只猫又将我卖了。”
　　沈浪笑道：“你卖他的次数也不少。”
　　李掌柜将王怜花和沈浪两人之间的亲密看在眼里，脸上并无惊诧之色，他跟在王怜花身边的时间最长，对王怜花的脾气也最是了解，虽然此时多了一个少夫人有些不适应，不对，看这样子应该叫姑爷，但是李掌柜已经很明智地将沈浪和王怜花放在同等位置看待。将信给王怜花之后，李掌柜就退下了。
　　扫了眼信，上面的内容很简单，只是想让王怜花帮忙教训一个奸商——贾剥皮。除此之外还有两个江湖近来兴起的恶匪帮派卧虎岗和落马湖。
　　想来这洛阳城内能够一掷千金的人也并不是很多，而王怜花恰好是其中之一，再加上他与冷二爷有交情，难怪要来找他了。王怜花虽然不喜欢那样的地方，但也不好拂了冷二爷的面子，想来明天还是去下比较好。
　　将信递给沈浪，王怜花笑道：“这个冷二爷还真是不客气，认识他真是赔大了。”
　　沈浪看完，摇头道：“不过他倒也是大仁大义之人，对付恶人就应该用这样的办法。你明天去吧。”
　　王怜花叹气道：“那是，总还是要给他点面子，不是么？”
　　王怜花想了想，对沈浪笑道：“今天下午我带你出去转转，洛阳可是我的地盘，总得让你知道我手中掌握着什么。”
　　沈浪岂会不明白他的意思，他肯定是要借这次机会将自己介绍给他的手下，也算是将他的权利分给他。沈浪自然不会在意那些，但也不会拒绝。他忽然想了下，从怀中掏出一块玉璧，玉质虽精美，也未见有何特异之处，不过定睛一看，可发现上面刻着“沈浪”二字。
　　沈浪笑道：“这是我昔日离家只是随手刻得玉佩，这些年一直呆在身边，如今就送你好了。”
　　王怜花接过，轻轻抚摸，眼中柔情无限，不过嘴上却说：“玉质一般，我想要多少就要多少，不过看是你送我的份上，我便收下了。”
　　沈浪自然看出了他的口是心非，有些失笑，他很诧异他这别扭的脾气到底是怎么来的？
　　
　　王怜花下午带着沈浪出门了，洛阳城很大，势力颇为复杂，王怜花想将这里的一切都告知，虽然他并不知道将来能在洛阳呆多久，但毕竟现在这里是他的大本营。
　　转了一圈之后，王怜花便将沈浪拉到红袖招中。
　　红绫看见王怜花的时候并不惊讶，看来已经有人将他回来的消息告诉她了。只是在看见他身后的沈浪的时候露出了惊疑的神色，似乎没想到王怜花会将外人带到这里。
　　红绫笑道：“公子终于肯回来了，还以为你抛下我们这些姐妹不管了。不知这位相公如何称呼？”
　　沈浪将红绫的眼神看在眼中，瞥了眼王怜花，以前说他桃花债多，他自己何尝不是这般。沈浪笑道：“在下沈浪。”
　　红绫不知道沈浪和王怜花究竟是什么关系，所以打着太极，说话东拉西扯，虽然好听，但没什么实质性的东西。
　　王怜花有些好笑，放下茶杯道：“红绫，以后他说的话，就是我说的话。”
　　红绫愣住了，半天没说出话来，接着看向沈浪的眼神也变了。她当然知道这句话的分量，王怜花从未真正信任过什么人，但是这个沈浪却是例外。看着两人自然随意的姿态，红绫只觉得心跳飞快，聪明如斯的红绫岂会不明白王怜花此举的意思，掩下心中的苦涩，笑道：“既然如此，小女子也不卖关子了。沈相公，红袖招乃为公子效力，日后沈相公若有吩咐，红绫定当竭尽全力。”
　　沈浪看了王怜花一眼，心中暗自叹气，他怎么看不出眼前这人对王怜花的心思。隐隐的，沈浪觉得王怜花此行有着示威的意思，难道是在警告他？
　　红绫将近半年发生的事情大致说了下，其次便说出了快活四使中酒使和色使两人已经在洛阳附近。红绫说完之后便退出房间，只留下他们两人。
　　
　　王怜花垂眸深思，想来点红楼的名气足够吸引酒使出现，至于色使么，王怜花摩挲着手中的茶杯，色使是为了快活王搜罗人间绝色，要不安排几个美人引他上钩？
　　沈浪温和地看着王怜花，却莫名地让人感觉到一股压迫。
　　感觉到了沈浪的目光，王怜花回神，有些奇怪，随即想到什么，挑眉，眼中带着揶揄之色，道：“怎么？沈相公吃醋了？”
　　沈浪叹道：“我今天才发现原来王公子也如此炙手可热。”
　　王怜花邪邪一笑：“沈相公可要小心了，要是哪天我厌了你了，后面的人可多着呢。”
　　沈浪也不气恼，笑得一脸高深莫测：“既然如此，我应该早早地将你定下，到时候就算你到时候厌了，也要让你离不了我。”
　　王怜花看着沈浪一脸笃定的样子，莫名的心跳有些加速，不过他还是死鸭子嘴硬：“沈相公还是先别这么自信，小心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沈浪笑道：“到时候便知道是谁砸了自己的脚了。”顿了顿，想到方才他深思的模样，沈浪道：“你方才是在想怎么引出那两人吗？”
　　王怜花点头：“快活四使也算是快活王的得力手下，能让他们倒戈最好，不能的话也要让他们离开，不然我就会直接除去他们，断了那人的羽翼。”
　　沈浪自然明白王怜花心里的小算盘：“你就这么告诉我，不怕我再坏你的好事？”
　　王怜花抬头，幽深的眼眸静静地注视着他：“我说过，不会再瞒你。”
　　屋内一阵沉寂，许久沈浪叹息：“他也算是你的父亲，你真的要这么做？”
　　王怜花起身，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的雪景，纯白一片，透骨冰寒，冷得可怕：“如果父母之间只能选一个，你觉得我会选谁？”王怜花嘴角露出了苦涩的笑容，眼神也有些黯然，“好在这种事情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他们两人势必拼的你死我活，不论我做什么，结果都不会变。既然如此，我所能做的就只是令其中一人少受些伤害罢了。”
　　话音刚落，便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王怜花闭上眼睛，靠在那人身上，嘴角露出了一个浅笑：“还好有你在。”
　　腰间的手紧了紧，沈浪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如果你不愿意的话，便让我来好了，更何况，我和他也算有旧怨。怜花，这次，我不会再让你陷入险境，也不会再看着你为难受苦。”
　　王怜花轻笑一声，却没说话，只是将沈浪的手翻了过来，接着握住，十指相扣，似乎再也没有什么能将他们分开。




57

57、一夜相思付　。。。　
　
　
　　回到点红楼之后，王怜花便命李掌柜传出消息，点红楼东家寻得世间少有的美酒佳酿，如今就藏在酒窖之中。这个消息穿的范围并不是很广，但只要是好酒的人都会知道，想来那个酒使也不例外。
　　熊猫儿灌下一口酒，心里痒得很，他自然知道了这个消息，也问过王怜花，但是他只是笑笑，并不说什么，实在是太不够意思了。
　　金无望眼中露出深思，他已经猜出了王怜花的目的了，是否要告诉那人这是个骗局？不过想到他和其他的快活四使并无深交，所以也不打算帮这忙。
　　在外面疯了一个下午的朱七七到晚间还没回来，与她一同的水月也是不见踪影，火孩儿急匆匆地来找王怜花，希望他能帮忙找下。
　　王怜花叹气，总觉得朱七七这个家伙实在是麻烦，要不干脆等她回来的时候将她迷晕直接送回杭州算了。不过如今首要的还是先找到她才对，只是派出去的人传回来的消息都是找不到。王怜花觉得奇怪，就算朱七七没脑子，水月也断不会不留下一丝痕迹。此事有蹊跷，想到红绫说的，色使也在洛阳附近，难不成……
　　抬头和沈浪对视一眼，看来两人都是一样的想法。
　　沈浪看向金无望，却见他面无表情，想来也不会说什么，轻叹了口气，只盼朱七七莫要出事才好。
　　不过王怜花并不担心朱七七，他担心的是水月，水月要是受到伤害那可就是大损失了。她们两人出了城，最后的记号是在城外的一间破庙里。好端端的出城作甚？这个朱七七不是说要逛逛洛阳城的么，王怜花揉了揉眉心，有些烦躁。最后干脆甩袖丢下一句“我去休息”，便直接走开了。
　　火孩儿还想说什么，但是却被沈浪阻止了，他温和笑道：“放心好了，你姐姐不会有事。”
　　火孩儿有些不相信：“那为什么不去找？”
　　沈浪道：“现在天色已晚，就算出去找也未必能找到，不如等天亮再说。何况，我们大概已经知道她落在谁手中了。”
　　金无望抬头看着沈浪，似乎想说什么，但最后还是闭嘴不语。
　　沈浪笑道：“金兄，你也早些休息吧，你若是不想说，我们也不会逼迫于你。”
　　金无望抱拳道：“虽然我知道快活王并非善类，但是毕竟于我有恩，多谢沈相公体谅。”
　　熊猫儿哈哈笑道：“沈浪，就算他什么都不说也瞒不过你，有时候我真是奇怪，你究竟怎么知道那些事情的。”
　　沈浪摇头道：“是有人将他们的动向告知，我才猜到的的。”
　　金无望眼神一凛，他知道这句话的意思，也就是说他们几人都在别人的监视下了？想到这里，他的冷汗唰地流了下来，难怪自己布的局会被人给利用，而自己毫无知觉。
　　一旁的熊猫儿喃喃道：“要是我之前没接手丐帮的话自然不会知道这句话的含义，没想到王怜花那小子的情报网竟然比我丐帮还厉害上几分。好小子，我之前怎就没发现呢。”
　　沈浪起身道：“我先去看看他，你们也早些休息吧。”
　　
　　屋内灯火一片，暖意融融，王怜花支着下巴，有些出神地盯着墙上的那幅画，这已经是他多年来养成的习惯。闭上眼睛有些疲惫地叹了口气，忽然间一双温暖的手抚上了他的太阳穴，轻轻揉捏。王怜花僵了一瞬，却又放松下来。这世间也只有一人能毫无声息地靠近他，却不被他察觉。直接向后靠在他怀里，王怜花道：“你来了。”
　　放下手，将人环抱住，沈浪抬头看了眼墙上的那幅画，叹气道：“这么些年你便一直看着他？”
　　王怜花睁开眼睛，画中人就只是一个模糊的背影，并不是他不想画正面，而是他发现自己根本就记不清原先属于他的模样。他记得自己在提笔画下这幅画的时候，心中的恐慌，他担心哪天，甚至连画中人的名字都忘得一干二净。
　　王怜花笑道：“习惯罢了。要不待会儿我为你画一幅画像，将墙上的换了。”
　　沈浪摇头道：“不必了，我就在你身边，你没必要对着画像来提醒自己。”
　　王怜花轻笑出声：“你也不怕我看腻。”
　　沈浪柔声道：“你不会看腻，永远都不会。”
　　王怜花沉默许久，低声道：“我已经忘记曾经的你究竟是何模样了，原先想画下的，但却发现不论我怎么想都记不起来，那个时候我真的好怕，怕哪天连你的名字都忘记。”
　　他的声音有些颤抖，显露出了难得的脆弱，沈浪知道他不是在说笑，那幅画意境苍凉，画中人的身影坚定刚强，却隐隐间透着一股茫然，那是作画人的心境。沈浪将王怜花掰过身来，正对着自己，眼中有着怜惜和浓浓的爱意。“是我将你忘了，害你受这么多苦。”
　　王怜花低笑，心中的不安被驱散，倾身吻上沈浪。
　　缠绵的热吻交换着彼此的温度，动情间，耳畔响起了身前人略带沙哑的声音“抱我”，沈浪心中一动，直接横抱起他，往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