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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竞芳华-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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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记不清是如何回到家的了,只依稀凭着肿涩得生疼的双眼,提示自己大半个夜晚都是以泪洗脸。
而向与辰,则一整个夜晚都伴着她,泰半时间是拥着她,余下的,就是静静坐在她床边为她擦去泪水。
自混沌中清醒过来的一刻,阳光直刺刺地映进了眼帘,那样毫不留情地让她反应过来这一切都不是梦。
她抓紧了他的手,道:“与辰,你帮我,帮我报仇。”
向与辰眼睑一跳,道:“以安,不如放手吧?我已经准备好移民国外,我会带你走,离开这儿,好吗?”
她猛地摇头:“我不要走,我不会离开,我只想报仇!你一定要帮我。”
他别过脸,回避她戾气骤现的双目,“你再休息一会,我去帮你做早饭。”便起身走出了房间。
祝以安软软地躺回到床上,眼神凄冷。
“滴铃铃……”手机的短信提示音在此时显得格外清晰。她转头看去,他的手机屏幕亮起一片白光,莫名地有股吸引力,迫使她想一看究竟。
拿起了他的手机,光亮已暗下,却仍然可看清短信发送人的名字。
符紫南!
祝以安惊得整个儿从床上弹坐起来,想也不想就按下了阅读键:你做得很好,尽快把你和祝以安亲密的照片发给我,我们就可以大功告成。
手机从手中滑落,她的思绪有一刻的凝滞。
这样呆坐不知过了多久,她双脚无力地滑下床,走出客厅,看到厨房里他忙于烹饪的身影。
他熄了火,端着早饭转过身来,看到她,忙快步走来道:“你起来了?是不是饿了,快趁热吃了面条吧。”
她面无表情地盯着他满是关切的脸庞,冷不丁开口道:“你和符紫南是什么关系?”
向与辰始料未及地望着她,片刻,平静下来道:“我不认识她。”
她心一下如坠入了谷底,侧头看着走到了餐桌前的他,将手机放在他跟前:“还想瞒我?”
他的肩头微微一颤,将食碗放在桌上,只一言不发。
她不依不饶,一字一眼重复道:“你和符紫南是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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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有没有试过撒谎?其实撒谎一点也不好受。在这一刻,我真的很佩服那些心口不一的伪君子,什么圆滑城府,什么阴险狡诈,什么工于心计,这些词语全不足以形容那些撒谎不眨眼的高人。
因为我终于明白,为什么我以前会失手,就是因为我不会撒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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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与辰深吸了口气,回过身来,正视着她,道:“以安,对不起。我不是好人,我是个骗子。”
“骗子?”
“我本是个商业间谍。一年前一次事败后,在行内名声狼籍,再没有人找我做事。为此我沉沦了好久,直到符紫南找到我。”向与辰的声音只余底气不足的不安,“她曾经是我以前的一个客户。她找我,是谈生意,她要我骗一个人,目的是让这个人……对我产生感情……造成是这个人通奸的假象……”他再说不下去,颓然垂首。
她重重地跌坐在沙发上,心犹如被掏空了般连痛的感觉都不再存在。
“通奸……”她竟笑了,“我和你通奸?”
他一脸难堪,急痛无奈。
她倏地从座上站起,扑到他跟前揪住了他的衣领,声音颤抖:“你和她一样!我等之远回家等不到,出去找他,找不到,你跟在我身后说是怕我有危险,我坐在路边哭,你陪我坐在那儿,我不动你不动,我叫你走你不走,这么长一段时间,你就是这样在我身边支撑我走过最难过的时刻……”她摇着头,那么想挤出一滴眼泪来渲泄心中的哀与怒,终究却是欲哭无泪,“为什么到现在才来告诉我,你是个骗子?你为什么不一骗骗到底,永远不要让我知道!你为什么要告诉我真相!我只不过随口一问,你为什么不继续骗下去!”
他淌下了泪水,双手扶着她,哽咽着道:“以安,你听我说……”
“没用的,他们处心积虑想赶走我,为什么要诬陷我通奸?我知道……”她凄冷一笑,“因为谈之远不想与我分割财产,他不想让我从他这里分得一分一毫!他想离开我,却不想付出任何代价……”
“以安……”
“你走吧。”她已然不愿意面对任何人,一手抱住了剧痛欲裂的脑袋,“你走吧!我不想再听到你的声音!我求求你你走吧!”
离开了祝以安的家,向与辰茫茫然地驱车前行。这时,手机铃声大作,他心不在焉地接起,却是符紫南急迫的声音:“为什么不回我的信息?照片呢?”
他面无表情,冷声道:“你不用再找我了,你这笔生意我不接。没有照片,什么都没有。你们之间的恩怨是非,我不会再插手。”
那一端的符紫南讥诮一笑,“这些天你都不与我联系,我就知道你变节了,你别以为一句不接我生意就能了事,我不会轻易放过你的……”
高架上的车子高速前进,向与辰听着电话心神尤其压抑,一边胡乱打着方向盘往另一方向转弯,不意后方的车辆竟加快了速度要超过他前方,他急忙煞车,没料到脚煞却全无反应,他心中猛地一震,才想要扭转方向,已然太迟,那车子飞快地撞上了他的车身,他只来得及听到震耳欲聋的一声巨响,便觉整个头脑如爆破般撕裂般的剧痛,与此同时,相撞的两辆车子因着惯性迅速弹开,他车子靠近高架边缘,猛烈撞击之下,倏然翻过高架低矮的围墙,直直往下方坠去……
遍身心的浑迷沉蒙,眼前明光交错,斑斓如梦。
这一瞬间的虚浮飘渺,恍如神思的忘我沉沦,无以把握,无以掌控,只能任由这未知的刹那感空,牵引心神……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醒转过来,只记得在昏睡中时,他一遍一遍地对自已说,倘若可以大难不死,他必须弥补,弥补他对以安的过失以及亏欠。
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却是两张全然陌生的面孔,满面的紧张与急切,又带着意外的欢喜,不知是为着什么,只听得他们口中一迭声道:“意远,你醒了?大夫,你快来,意远醒了!”
“什么?”他只觉得浑身疼痛,惊异开口之下,却连自已的声音也认不出来了。
“意远,都怪你太顽皮,带着弟弟去爬树摘枣子,一个没留神就摔下来了!幸好没摔着要害。”
意远?谁是意远?他吃力地坐起身,才发现连身体也不是自已的了,眼光触及之处,只见自已只有十岁孩童的身量,恐慌一下涌上了心头,周围的所有物事,无一不是古色古香,就连自已身上所穿的衣裳,都是古代的短褂儒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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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样,我来到了不属于我的年代,得到了一个不属于我的身份。
我已经不再是负债累累的向与辰,而是陌生时代里一名不知深浅的孩童。
这个身份名叫闻意远。
十五年的时光匆匆流逝,人的适应能力可以很强,对于一个曾经一败涂地的人来说,全新的命运轨迹,也许称得上是上天对我的眷顾。
时间可以冲淡一切,包括记忆,但有一些东西是深深烙进骨子里的,譬如痛疚。


 番外:揭秘(一)

没有人知道,他闻意远第一个认识的项家中人,并非项云杨,而是五爷项云枫。
项府家学所请的先生陶夫子,原也曾在闻府授学,因深喜闻意远的天资聪颖,用功刻苦,便将其视为入室弟子,将毕生所学倾囊相授。是次陶夫子前往项府家学塾院,便将闻意远带在身边,让其充当授学的左右手,待为打点一应事宜。
项府族中子弟中唯项云枫最为谦虚好学,闻意远不禁对其留心,一来二往言谈之中,日渐熟络起来。
项云枫之母周姨娘,出身寒门,小家碧玉,与项景天偶遇在桃花盛开的季节里,其温婉嫣然一如娇嫩花瓣的面容,映入项景天的眼帘,也深深进驻了项景天的心房。
姨娘之身,纵然再得宠,终究还是处处受制于人,更别说,上头还有正室沈氏的重重规矩,以及独得恩宠的平妻庄氏。
这一日,家学散后,项云枫垂头丧气,低叹连声。闻意远在旁瞧他一眼,轻笑道:“做什么唉声叹气的?这阵子我留心你,似乎气色大不如从前,究竟为何?不妨说出来一听。”
项云枫神色郁郁不欢:“今日为了上家学之事,我一时失了分寸,打断了大太太的训诫,提出先行离去,我原想着以勤学为重,没料竟被大太太视作目无尊长,被她罚了半月月钱。我倒是不打紧,只怕姨娘心里不好过。”
闻意远心下了然,淡淡一笑:“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滴水石穿非一日之功。依我看来,你心绪郁结,并非仅为了扣月钱,一定是另有计较,是不是?”
项云枫在回廊长椅上坐下,落寞道:“我眼见姨娘受尽委屈,在大太太和二太太面前做小伏低,还是得不到她们的厚待,我就忍不住恨,恨自已无能为力,连自已都护不了,更别说是护着姨娘。”
闻意远眼见他意绪低沉,不过是一时不忍罢了,主意自心中一闪而过,信口而出:“哪里轮到你发愁了,有的人不过是表面风光,有苦自知。那大太太和二太太分庭抗礼,该愁的是她们才是!不知来日,谁先栽在谁的手里,你和你姨娘指不定就是最大的得益者。”
项云枫听得这一句,不觉心念一动,若有所思地望向闻意远,他却已悠悠闲闲地自顾走远了。
回到府中,项云枫来到周姨娘的内屋里,果见姨娘正满面愁容,目光黯淡。
项云枫自知辞穷,安慰的言语从前已然说过千百遍,未免苍白无力。此时如鬼使神差一般,开口说出的竟是闻意远的那一席话。
周姨娘闻言,不由一怔,抬起头看着儿子,片刻,方道:“这可不像是你平日所思所想,如今怎生想到这一层?”
项云枫犹豫了一下,方道:“这并非我的主意,而是我的一个知交,闻家二公子的主意。”
周姨娘“哦?”了一声,如同是开了窍的心神,脑中一时思虑万千,怎么也停不下来。不知过了多久,她方款款站起身来,注视着项云枫道:“我曾听你提起,你结交的这位闻公子,也是二爷云杨的院中常客,可是如此?”
项云枫不知母亲的心思,只点头道:“正是,闻公子颇有见识,行事说话都与别个不同,就连二哥哥那样的乖僻性子也与他亲近,当真了不得。”
周姨娘转过身去,默默思量着什么,面上的愁意渐褪,只余一片志在必得的决绝。她咬一咬牙,如是下定了决心,回头道:“昨日,云杨中毒一事,姨娘晓得是何人所为。”
项云枫始料未及,惊讶道:“姨娘你晓得内情?下手之人是谁?”
周姨娘看了儿子一眼,轻声道:“云杨手底下的碧荷,是姨娘一个远房亲戚的侄女,这层关系,自她进府开始,我便让她不向旁人提及,就连大太太也不知晓。她昨夜来告诉姨娘,是大太太身边的郑妈妈指使她下的手,她生怕郑妈妈不会保她周全,才来向我实言相告,好多一层屏障。”
项云枫大惊,“竟是如此?郑妈妈是大太太的人,为何会对二哥哥下毒手?”
周姨娘冷笑道:“都道虎毒不食儿,依我看,有的人竟连禽兽都不如,为了一已胜算,不惜让亲儿中毒,想来,就是意欲借此对付庄氏罢!”
项云枫不可置信,一时无以成言。
周姨娘想了想,意味深长道:“闻公子,兴许能助咱们一臂之力。”
项云枫惊惊怔怔的,母亲的打算他并不知底里,一应筹谋,只不过是依从罢了。
把闻意远邀到项家茶馆相见,隐蔽茶座之内,当项云枫缓声将主意道出后,闻意远眉心一跳,这个时刻,仿佛还是那个久远的过去,在那光影迷离的酒吧之内,曾有一个居心叵测的女人,曼声道出:“不过是几张亲密照而已,对你来说,没有难度。”
他敛一敛胸臆之中的痛楚,摇头道:“骗人的勾当,我不干。”
项云枫不安道:“我也晓得会让你为难,可是……这并非是骗人,下毒的人是碧荷,千真万确,我只是想你能在二哥哥面前捎带提及一下,让二哥哥心知事有蹊跷,往下查清内情,如此一来,也许就能找出谁才是包藏祸心之人,这……也不失为正义之举。”
闻意远打心底里不能接受:“既然是正义之举,你何不直截了当将碧荷揪出,亲自将她交到你爹面前,更能显出你是非分明,明察秋毫。”
项云枫苦着脸道:“你有所不知,碧荷本是我姨娘的一个远房亲戚,要是让爹爹晓得了这一层关系,哪里会相信我们?料定会思疑我们从中作梗,我们不能落好,反倒会惹祸上身。”他眼神中添了几分恳切,“意远大哥,你与二哥哥交好,他一定会听你的话,你无需做什么,只要在他面前提一句话,让他往碧荷头上思疑,便算是事成了。旁的也不敢劳你费心,求意远大哥仗义相助!”
闻意远蹙紧眉头,冷冷看对方一眼,将杯中酒一口喝下,含糊不清道:“我帮不了你。”
“闻公子。”
一个柔弱的声音自后方传来,夹杂着几分战战兢兢的意味,听得人心不忍。
他疑惑地回过头去,那身着秋香色衣裙的羸弱女子赫然入目,她踏着细步缓缓来到他身侧,面容楚楚,泫然欲泣也似,没及出言,便整个儿跪倒在了他脚下。
“闻公子,奴家求你,求你给咱们母子俩一条生路。”周姨娘泪盈于睫,婉转幽怜,“只有云枫才晓得,奴家在项家的日子有多难过,大太太不喜,二太太也不是个好相与的,举步维艰,当真是度日如年。如今云杨惨遭暗算,也是苦主,他是公子的知交,也是云枫的哥哥,云枫不过是想替哥哥讨回公道而已,道出真相,找出真凶,方能惩治那心狠手辣之人,方称得上是非分明。此为一举两得,顾全了公义,也保全了我母子二人。求闻公子出手相助!”


 番外:揭秘(二)

其实对于我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一句话,怎么说,说到什么程度,全在我自已把握当中。
有时候真的不得不相信命运,又或许,我不应该怪到命运头上,一切都是我自已的选择,我潜意识选择了帮助项云枫母子,不过是一句话的小事,没什么值得犹豫,人家府里要内乱,就算我不说这句话,早晚也还是要乱的。
只不过过了许久之后,回想起今日所做的一切,我才知道什么叫恨错难返。
就像当年我踏出了欺骗以安的第一步,自以为万无一失,结果满盘皆输,无法回头一样。
—————
与项庭真初遇于云杨的院落之内,那时候的她,一团娇矜气,不识人间愁滋味。
她既然想查知真相,便由她入手吧。
闻意远闲闲地摇着手中纸扇,“还当真是旁观者清,当局者迷。姑娘又何必只盯着一碗红稻米粥不放呢?”
项庭真始料未及地看着他,道:“未知公子所指为何?”
闻意远轻笑了一下,径自往前走去:“贵府富贵逼人,日常供给哥儿姐儿们的膳食,又何止是一碗不起眼的米粥?”
—————
果然不出我所料,庭真很快就得悉了内情。碧荷受她母亲得力心腹指使,毒害云杨,她一定会左右为难,不知如何决断。
不要紧,每个人都会有左右为难的时候。其实我不相信上天,上天若是有眼,我爸就不会惨死,也不会让以安遇上我这种人,更不会让我在这个时候遇上庭真。
闻意远摇了摇头:“姑娘太抬举闻某了,我并不是什么智者。”他从衣袖里掏出一枚铜钱,笑道,“其实论说占卜之术,我是远远不如你的哥哥。不过我也曾经和你一样,有过举棋不定,左右为难的时候,我不知道该去找谁来摇卦问前程,就只好靠自己。”他把那枚铜钱放手心里,“正面是往左走,背面是往右走,把问题交给它,比自己决定来得轻松。”
语毕,他动作利索地将铜钱往上空一掷,那铜钱凌空转起,再度落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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