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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竞芳华-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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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笑话。”
项庭真触动了心肠,泪盈于睫:“也许是摆脱不了算计,可是在我心里,一直把你视作亲妹妹,即便曾有计较,可我更想保全你我的姐妹之情,我宁愿一直被蒙在鼓里,不想知道真相,不必与你骨肉相残!”
项庭秀面容惨淡:“开到荼蘼花事了,你我都是避无可避。我只是怨恨我自已,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总以为心有寄望,便可以遇神杀神,遇佛杀佛,没有什么可以阻挡我的。可是到了今日,我方知我的无力,这么惨败收场,我不甘心,可不甘心,又能如何?”
项庭真忍一忍泪意:“只要你从此安分,我不会亏待你。”
项庭秀仰首笑了,泪水潸然而下,淌到唇边,唯余满嘴咸涩,这样的滋味,便是无能为力的苦楚了罢。
一夜风雨无休,项庭真倚靠在长窗之下,抱膝而坐,耳闻着窗外的淋漓之声,心内的锥痛亦随之不能歇止。
元妙悄声无息地进来,静立在一旁,不敢出言惊扰。项庭真默默片刻,出言道:“她歇下了么?”
元妙道:“与姑娘一样,坐在窗边不声不响。”
项庭真鸦翅般的睫毛微微一颤,清水般的眼眸映着外间的雨帘,有薄薄的水雾氤氲,只是强撑着唇边的一个僵硬的笑弧,用以驱散心头的哀寂罢了。
翌日清晨,雨终于停了。元妙来通传,晋王亲自前来,贵驾等候于庭院之内。
看到项庭真,言溥博并没有多言其他,只是把手中的朱漆匣子塞到了她的手里,道:“这是我送你的,你如何处置都不打紧,可不能送还给我。我交出去的心,就不会收回来了。”
匣子里边正是他的那二十封信笺,每一封,都是他的肺腑情深。
项庭真无可奈何,只垂首道:“王爷,何苦来哉?”
言溥博凝眸于她:“我不会逼你,我只会等你,等你有那么一天,愿意原谅我,接受我。”
目送着他离去后,项庭真仍旧站在原地,身旁是随风摇曳的文心兰,单薄娇弱的花枝轻俏如飘零燕,跃不上高枝,兀自绽放着渺小的清丽。
转过身,方看到不远处的闻意远,她又是轻轻一叹,才想离去,闻意远便冷笑道:“看来在姑娘眼里,还是权势最重,有王爷之福佑眷顾,姑娘方才能肆无忌惮吧?”
项庭真冷冷瞪了他一眼,道:“我再重权势,也比你虚情假意来得光明磊落!”
闻意远不无讥诮道:“我自然是虚情假意,只有堂堂晋王才是真情实意,只有王爷之尊,方能助你一臂之力,是么?”
项庭真声音里没有一点感情:“你有你迎娶我的姐姐,我有我与王爷重修旧好,与你毫不相干!”
闻意远哂笑了一下:“自然是如此,我只是看不得有人扭捏作态,只为了多得一点眷顾,不过是为了来日更有恃无恐罢了!”
项庭真怒容满面,不欲再与他分说,转头便走。
闻意远冷笑连连,回过身来,正想往撷阳院而去,却一眼瞧见了站在回廊一角里的项庭沛。
项庭沛身上还带着伤,此时正由大丫鬟慧云扶着出来漫步,不曾想竟看到了闻意远与项庭真争持的一幕。
她面上僵了一僵,犹豫了一下,方走上前来,朝着闻意远欠一欠身:“闻相公。”
闻意远脸上泛起了一抹怜悯,伸手扶了她一下,道:“姑娘身上还带着伤,怎的不好生歇着,这里风大,小心着凉了。”
项庭沛讶异地看向他。他面带忧色道:“姑娘的事,我是从云杨口中得知的。若是往日,我会觉得姑娘是咎由自取,可是如今,我只觉得姑娘可怜。”
项庭沛目光略带着几分思疑,道:“公子何出此言?”
闻意远的神色疏淡如凉风,语气中是无尽的哀怨:“世间上最使人追悔的,莫过于痴心错付,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我可以为了她舍弃面子,不顾性命,可她却毫不领情,她狠心至此,无非是想着借着王爷之力行她之事而已。”他目光幽幽一荡,落在项庭沛的脸上,不觉带上了一抹愧然,“想来,我不该在你面前说这些,终究,你才是我未过门的妻子,眼看你受此委屈,我也于心不忍。”
项庭沛笑意微凉:“我倒也不怕这些委屈,横竖我还是会离开这里,来日与相公共偕连理,执手到老,未尝不是一件乐事。”
从他的面上却是看不出端倪来,唯有一片情切之意:“难得姑娘不嫌弃,也不计较闻某与庭真的过去,闻某自此不会再提庭真,只会一心对待姑娘。”他停一停,轻声唤道,“沛儿。”
项庭沛微笑着垂下头,道:“真作假时假亦真,我与公子的婚事在即,可也算公子明白事理,晓得权衡利害了。”
闻意远轻轻一叹:“沛儿何故会觉得闻某只是权衡利害?也罢,过去的已经过去,闻某不想抱着痛憾度过余生,希望你也能果断一如既往。”


 第147章 忠奸人(一)

项庭沛淡然道:“这个自然。”言毕,她侧身就想离去,闻意远却又开口道:“我晓得你心有顾忌,你怕我会与庭真藕断丝连,是么?”
项庭沛站住了脚步,略沉吟了片刻,方挥手让慧云退下,她回头看着他,道:“藕断丝连也好,口是心非也罢,我要的只是一个安稳的归宿,你不必费心讨好我,你是我相公,无论过去如何,我都会一心侍奉你。”
闻意远向她走近了一步,意味深长道:“我当然知道你会一心待我,正因如此,我方会后悔当初。所以……你想不想知道,为何你此次会落了下风?”
项庭沛挑一挑眉,犹疑地看着他:“你想说什么?”
闻意远叹了一口气,负手于身后,语带怜惜:“你自以为聪明一世,实则如今却被旁人玩弄于鼓掌之中。庭真今非昔比,恐怕你不是她的对手。”他凑近她的耳畔,语不传六耳,“可还记得朱砂一事?此事正是庭真所为,她与你们的大嫂联手,在庄氏的药里下了大量朱砂,害庄氏中毒,也害你被庄氏思疑……”他顿一顿,又道,“她的目的,便是让你和庄氏自相残杀,她好渔翁得利。”
他的声音分明是温和如晨时的暖阳,听在项庭沛耳中却是足以震动心神的铿锵有力,她始料未及地注视着他,心内的怀疑渐次地消褪了下去,只余满怀的急不可待,她禁不住追问:“她与大嫂联手?大嫂是庄氏的儿媳,为何会与她联手?”
闻意远神色凝重:“这一层我也不得而知,庭真用了何种手段?我只是听云杨所说,阮大奶奶答应与庭真里应外合,正是庄氏后院夜祭之后的事,不知内里是否有关系?”
项庭沛心思一下活跃了起来,左思右想,似乎从中理清了一点头绪,冷笑着低言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定是庄氏露出了破绽,让大嫂得知了真相,方会怀恨在心!也只有最亲近的人,方可以轻而易举地在庄氏的药里下朱砂。”
闻意远颔首道:“你中了她们的计,把庄氏拖下水,不过是遂了她们之愿罢了。没有了庄氏与庭真抗衡,庭真也就没有了忌惮,你成了无依无靠的小小庶女,今后不过是任由她捏扁搓圆罢了!”
项庭沛冷哼了一声:“她休想!”
闻意远目光一下深沉了起来:“对她来说,如今要对付你只是极其轻易之事。她能把柳梦喜找回来,想必是对过去的事全都了然于胸,你所做过的事,她一件都不会放过,搜集人证物证,不过是静待时日罢了,你没有根基,根本无以与她对抗。”他低头凝视着她,“柳梦喜一事,你尚且可以把庄氏当作挡箭牌,暂免一难,可倘若再生事端呢?你又该拿谁来挡?”
项庭沛心念大动,只是屏息静气地听着他的所言每句,她深知,他说的全中命门,她的软肋都在他的一言之内,这正是她最为忧心之事。她静默片刻,方道:“我不会坐以待毙。”
“你凭什么不坐以待毙?如今你不过是瓮中鳖,一切都在她的把握之内,你无处可逃。”看到她的目光森凉,他却轻轻地笑了,和声续道,“有一条明路,不知你愿不愿走?”
项庭沛抬眸看向他,面上微带探询之意。
闻意远缓缓在她身旁踱开步子,将手中的一枚铜钱利落地抛起,又精准地接住,仿佛一应人事均如这枚铜钱,全在他的掌控之内。他微笑着,语气清悠如是闲谈:“倘若她背上的是杀人的罪名,项老爷还会不会姑息?不会了,因为这一次死的是项老爷的长子,那个原本应该前程似锦的项大公子。要是项大公子死在了庭真手里,阮大奶奶便从内应变成了仇人,啊,不对,要是项大公子真的死了,庭真根本就没有活路了,哪里还用得着内应?”他的笑容清朗而无害,一如天朗气清的晴空,“孤注一掷,赢的是你的毕生周全,你愿不愿赌?”
项庭沛大为震惊,满目错愕地看着他,那一枚铜钱在他掌心中弹起跃下,似乎是她前路未知的命运。
她迟疑着喃喃道:“庭真害死云柏?”
“五日后,项大公子便会因公务前往彭家村,一路上,偏僻之处甚多,是个下手的好时机。”闻意远一把将跃下的铜钱攥在了手里,含笑道,“固然,你可以不相信我,你可以怀疑我的发心。只是错过了这个时机,兴许再没有良机了,等待你的,就是庭真的发难,你没有半点胜算,只能坐以待毙。”
项庭沛眸子里全是惊疑,心内思绪万千,一时无以成言。
闻意远低一低头,拉过了她的手,将那枚铜钱放进了她的掌心里,再将她的手握紧,柔声道:“我希望你能顺顺当当地嫁到闻家,成为我的好娘子。”
项庭沛睁圆了双眼,温热的铜钱硌得满手心发疼,似是此时张皇不定的心神。
返回至留菁阁之时,她静静思忖了良久,方把长风唤到跟前来,镇声问道:“最近可曾探到闻意远与三姑娘之间的消息?”
长风道:“自从老爷与闻家定亲后,闻意远和三姑娘就没有碰过面了。”
项庭沛不动声色又问:“可有书信来往?”
长风摇头道:“并不曾听他们提起,只知晋王每日为三姑娘送来书信。”
项庭沛将手中铜钱捏在指尖之中,细细瞧了半晌,方道:“再替我去打听一下,柏大爷是不是会在五日后出远门。”
一日过后,长风便带来了消息:“确如姑娘所说,柏大爷会在四天后奉公务出门办差,前往之地正是彭家村。”
“孤注一掷,赢的是你的毕生周全,你愿不愿赌?”
取项云柏之性命,嫁祸于项庭真,无疑是一石二鸟的良策!
可是当中是否有诈?
项庭沛举棋不定,这一整日,均在思绪纷繁之中度过。


 第148章 忠奸人(二)

沐浴之时,对镜细看背脊的伤势,密密麻麻的红斑与淤痕似是狼狈可怖的阴影,遍布于她原本光洁如玉的肌肤之上,当日项庭真举着荆条狠命抽打的模样重现于眼前,她记得,她清楚记得,项庭真的眼内是熊熊燃烧的恨火,她知道,终有一天,这一扎恨火必定会将她置诸死地!
项庭真不会放过她的。
犹记得长风当日被杖打得奄奄一息,那样的血肉模糊,惨不忍睹,那一刻她便知道,这般的狠下毒手,是冲着她而来的。
项庭真不会放过她的。
“君子报仇,十年未晚。”难道如今不是报仇的好时机么?
距离项云柏出门尚余两日,这日清晨,项庭沛便命长风道:“我们不必亲自动手,这几张银票你拿去,到东直门柳横巷子里,找一个名叫承义的帮头大哥,说是妹子的一点心意,让他仗义相助。”
眼看着长风领命去了,项庭沛方暗暗地舒了一口气。
两日后,项云柏果然一早便出门去,马车载着他平稳地往前行进,无人知晓后方正有项庭沛一双冷厉如暗箭的眼眸,悄悄然地目送着他远去。
为不耽误明日的公务,天黑之前,务必要到达彭家村,项云柏不由有点心急,便命马夫加快速度。马车匆匆往城外奔去。
天边的一朵乌云静静飘来,逐渐遮蔽了明艳的白日,阴云笼罩,犹如是不为人知的密谋诡计。
不是不心惊胆战的,这一回与上次暗杀庭真不一样,没有了后路,没有了转圜的余地,必须一矢中的!
坐立不安之余,项庭沛禁不住心头的惴然不安,在长风的陪同下来到恰芳院外头,蹙紧了眉头留心着那儿的动静。
静静等候了许久,一切平静如常,项庭沛才想离去,却在此时看到项云杨和项庭真兄妹二人从里边走了出来,不知在言说着什么,面容上均是不见波澜。
项庭沛不知为何,却觉心头一跳,猛然想起了什么,神色大变,倏地转身对长风道:“不好,我中计了!”
不待长风细问,她便慌急失色道:“快,你快前去阻止承义大哥他们!让他们千万不要动手!”
一个月前,项庭真从晋王府别苑归来,方仲的一番话不是不让她有所触动的,她的泪水洒落的是心底的愧疚与感动,也是对闻意远深切的感恩和情动。
闻意远仍旧候在项府门前没有离去,那满满一马车的清芬娇花,映着他挺拔如风下松的身姿,仿佛是一幅最动人心的画卷。
项庭真来到他面前,含泪一笑。
一笑泯恩仇,而她是一笑动情肠。
坐上他的马车来到昔日的花树玉池之中,这般的自然美景,方是属于她与他的美妙天地。
酉时三刻,夜幕降临,深蓝的夜空之中,有点点的星光闪烁,映耀着他们的眼眸。
闻意远躺在草地上,两手交抱在脑后枕着头,仰望着满天的星辉,微笑道:“你知道吗?我的老家有位伟人说过,这些星星距离我们成百上千光年,有些甚至已经不存在了。它们的光花了很长时间才到达地球,而在此期间,它们本身已经消失或爆炸瓦解成红矮星了。所以,如果我们身陷困境,不妨这么想一想,也许就会明白什么是微不足道。”
她亦笑望星空,道:“如此说来,没有什么过不去的,苦也罢,甜也罢,喜也罢,悲也罢,都会有尽头的时候。”
闻意远注视着她美好的侧脸,静静道:“庭真,最近我在清查庭沛的底细,找到了两个人,这两个人也许会对你有帮助。”
她转过脸来,“你有何发现?”
他看着漫天的星星,道:“真相是要人命的,这一次端看要的是谁的命。”他想到了什么,又道,“有一位李大嫂,曾是庭沛的邻居,她兴许会认得当年深夜里接走庭沛母亲的人,你有没有先沈夫人的画像?”
项庭真整颗心提了起来:“我马上回府取给你。”
闻意远摇头道:“这段日子咱们还是少些见面,你把画像交给云杨,让他给我便可。”
项庭真眼眶发红:“我总是欠你。”
他坐直了身子,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忍下了握紧她手的冲动,笑笑道:“你这辈子都还不清了。”
项庭真心中一震,心底那最柔软的地方似乎揪痛了起来,她按不下心头那因温情而生的感怀,一把拉过了他的手,满脸羞红道:“我相信你,我会等你。”
闻意远胸臆中的喜悦犹如此刻宽阔无垠的绿地,那样的炽热是无边无际地,圆融地包容着他的心。他反握住了她的手,轻轻道:“我必不负你。”
人烟稀少的荒郊小路上,马车匆匆往前行进,轱辘声响在幽深僻静的路上带起了一重接一重的声响。
暗处潜伏的人,紧紧地握住刀柄,目光凌厉,如鹰隼般盯着渐近的目标。
长风策马追赶过来,一路马不停蹄,去势迅猛而凌厉。他心急如焚,不停地鞭策马儿,恨不得马上能赶上项云柏的马车,及时阻止承义大哥他们出手,以免落入闻意远的陷阱!
不知前行了多久,终于远远地见着了项云柏的马车。然而前方的异样却让长风心头猛地一紧——人,好几个人,长风惊讶地策马趋近,终于看清楚了,是正在相搏打斗的人,几名势单力薄的家丁正在抵御那几个持刀的黑衣人!
还是来迟了!长风额上渗出了涔涔冷汗。
项云柏大惊失色地从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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