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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竞芳华-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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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想再迎娶你,只能花费加倍的心思,是不是?”他情不自禁地伸手向她,将她的柔荑攥在掌心中,“这些日子以来,我可是想明白了,我真心想要迎娶的人只有你一个,我不会放弃你的,就像当初你不愿意放弃我一样。”
项庭真极不情愿,闻意远上前来沉声道:“王爷,请您自重。”
言溥博仍旧握着项庭真的手不放,眼光锐利地落在闻意远身上,道:“他是谁?”
项庭真几次想挣脱开来,奈何他使足了劲,她半点动弹不得。闻意远看在眼里甚为揪心,遂沉一沉气,道:“王爷,草民贱名不足挂齿。只是此处乃为项侍郎府,庭真一个清清白白的女儿家,王爷此为恐怕有失身份,还是莫忘礼数为上。”
言溥博冷哼了一声,手下一松,放开了项庭真。他却转向了闻意远,俊眸内带上了一丝肃杀的意味:“好一句莫忘礼数,你的礼数何在?”
项庭真不忍见闻意远遭遇为难,便道:“公子,我与王爷有话要说,你先行回去罢。”
闻意远并不打算就此抛下她离去,但他也深知,他待庭真越是维护,言溥博越是变本加厉,最终他和庭真都会陷入两难的境地。
倘若只是针对他一人不要紧,只是庭真也在,恐怕会连累了她。
投鼠忌器,他闻意远纵有再多主意,亦不敢放开了手去。
唯其如此,他宁愿独个担当后果,亦要护着他最心爱的女人。一走了之,从来就不是他闻意远的作风!
当下闻意远面沉如水,缓步行至言溥博面前,不待对方出言斥他不敬,他便凑近对方耳畔道:“王爷乃天潢贵胄,草民的礼数自是不容有失。只是草民愚昧,想要请教王爷,这太子殿下的谋士,该向王爷行怎样的礼数方为妥当呢?”
言溥博闻言,不觉一怔,将信将疑地打量着他道:“太子的谋士?”
这个是他隐藏多年的秘密,当太子还是魏王之时,他便是魏王府的门客了。身在这个时代,他既无意攻读艰涩晦明的八股文章考取功名,亦无意效仿族中子弟以钱捐官,有心想要成为逍遥侠医一名,奈何古旧观念根深蒂固,能放胆给他医治的人,除了云杨和庭真外,当真再无第三人了。怎么办?终日无所事事,日辰亦是难熬。
柳暗花明又一村,他偶然得遇时年落魄的魏王,那些年月里,如日中天的是晋王,其次齐王,最后方是魏王。都说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他不过是抱着横竖找个消遣的念头,投奔于魏王门下,彼时愿效忠魏王的人不多,以他的先见之明,自然是鹤立鸡群,又是在魏王微时投身,总算是颇受器重。
因着当年几个皇子各有派系,闻意远唯恐自己魏王谋士的身份为家族惹来侧目,便一直隐秘行事,未曾将此事告知族中长辈,就连方仲,亦是在魏王被册立为太子后,方得知闻意远的真正身份。
这个秘密他原想一直保守下去,倘若有朝一日,庭真愿意嫁他为妻,他自会如实相告。可是眼下他不愿在言溥博面前受辱,一跪何难?可是这一跪,败落的是他在庭真面前的底气,有损的是庭真对他的信赖,更是平白助长了言溥博的气焰!他闻意远生生矮了一头,身份拼不过,倒是不能输了气势!
闻意远知道他不能相信,遂将腰间一个小巧的赤金令牌取出,出示于言溥博面前,正是太子府邸的出入令牌。
这下言溥博不得不信了,他目光犀利如箭地瞪着闻意远,声音冷硬:“你姓甚名谁?”
闻意远作一揖道:“草民姓闻名意远,不劳王爷记心。明日闻某拜见太子殿下,自会告知太子,王爷英明,胸襟广阔,纵然草民礼数不周,亦未予为难,可见王爷有虚怀若谷之智!”
言溥博薄薄的嘴唇紧抿,似是在克制怒气,一时却无法把闻意远怎样,只是僵持着不愿轻轻放过。
项庭真正暗自着急间,身后传来一阵衣裙的窸窣声,她正想回头看,便听闻项庭秀的声音柔柔响起:“秀儿见过王爷,王爷万安!”
在场诸人的目光均落在了项庭秀身上,只见她盈盈福身,发髻上那支金錾花镶碧玉玉翠珠钗在暗夜中闪烁着清冷的光熠,她垂着眼帘,一副恭谨模样,却又在柔弱如轻柳的身姿上显出了几许婉转情韵。
言溥博久未见她,此时看到,又察觉到她所簪的珠钗正是他当日所送的,不由暗动心肠。他虚扶了她一把:“你不必拘礼。”
项庭秀站直了身子,水汪汪的眼眸落在姐姐身上,道:“三姐姐,秀儿不敢僭越,只是有些话,倘若不能问清王爷,秀儿于心难安。未知三姐姐可否高抬贵手,行个方便,准予秀儿与王爷借一步说话?”


 第124章  不到黄河心不死

项庭真巴不得可以远离言溥博,当下便道:“分寸在你自个儿心里,你自己仔细着便好。”言罢,她朝着言溥博欠一欠身,“民女先行告退。”也不等他回话,马上与闻意远二人一同离开了前院。
言溥博犹自不舍地看着项庭真的背影。项庭秀站在他身后,注视着他俊朗的侧脸,这样眷恋的目光,曾经是只属于她一人所有的,然而,如今却是人是情非了。
才刚他对姐姐说的话,她都听到了。
他说,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他说,他真心想要迎娶的人,只有姐姐一个。
她曾与他两心相印,她很了然他的心绪,他说这些话时的神态和语气,无不透着深入骨髓的情意,他是真心的,他对姐姐动了真情,他是真的想要覆水重收。
他想要覆水重收,可是她呢?
项庭秀低低道:“秀儿这些天见不着王爷,只好每日拿着王爷送的这根珠钗,天天想,日日念,就是忘不了王爷的音容笑貌。不知王爷可是安好?”
言溥博这才收回了视线,回过头来看向她,道:“这根珠钗真正的主人已经去了,不祥旧物而已,你便不要戴了,若是觉得弃了可惜,不如还给本王罢。”
项庭秀心头凉了半截,抬头哀伤地看着他:“王爷,珠钗的旧主不在人世,我这个新主,也是时候弃之如敝履了,是么?”
言溥博静默片刻,道:“当日大婚之上,你可曾服下毒草,只为博取本王的同情?”
项庭秀心下一揪,含泪道:“难道王爷不能明白,秀儿心系于你,所以方会乱了心志?难道眼睁睁看着王爷另娶他人,秀儿无动于衷么?王爷可又会怪罪秀儿心太冷?”
“倘若不是你旁生事端,如今我与庭真已是夫妻,而不必似如今这般,她对我心怀怒怼,难以释怀!”他不是不急恼的,尤其是看到闻意远对待庭真的那一片情真意切。他冷眼瞧着项庭秀,“至于你,我曾跟你说过,我会纳你为妃,只待时日罢了!为何你偏生沉不住气来?如今闹到了母妃跟前,母妃哪里肯罢休?你如此妄为,并不能成全你我,只平白害得我与庭真生了嫌隙罢了!”
项庭秀只感觉犹如寒天饮霜,整颗心都被冻住了也似,半点温度也无了。她最为害怕的事情,终究还是发生了,她知道,溥博终究还是会对姐姐动心的,只是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样快,这样突然。
她泪盈于睫:“我只记得,王爷当日对待秀儿的一往情深。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纵我不往,子宁不来?挑兮达兮,在城阙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她咽了一咽,哽声道,“一日不见,如三月兮。这是王爷亲手所书的,不知王爷可还放在心上?可还把秀儿放在心上?还是……王爷想要取回这根钗子,连同对待秀儿的心,也一并取回么?”
言溥博心下犹自懊恼难禁,满心满脑仿佛都是庭真的身影,他冷瞪了项庭秀一眼,道:“我何曾这样说过了?罢了,你休得胡乱猜度本王的心思,本王也没有什么可说的。这根钗子,你爱留着便留着,只是你这身衣裳与它不配,还是少簪为妙!”
项庭秀还想说什么,言溥博已经无意逗留,转身便走。她本想追上前去,可那一众随侍浩浩荡荡地尾随在后,竟是生生地阻隔了她的去路。
她不知自己是如何返回恰芳院里的,那院子是属于姐姐的,由始至终,她只是寄人篱下而已。
她泪水汹涌而淌,一手将那金錾花镶碧玉玉翠珠钗摘下。与其说,她的衣裳与它不配,不如说,她这个人与它不配。
这种卑微而低,一低低到尘埃里的日子,她项庭秀再不愿过了。
她用袖子使劲擦去脸上泪水,然而不过一瞬,她又改变了主意,仍旧酸楚了心肠,挤出了几行清泪来,方往姐姐的东厢房走去。
项庭真才回到恰芳院里,便让菊月把那件蓑衣取了来,仍旧挂在了红木衣架子上。她一手抚上蓑衣那厚实的棕片,菊月在旁一边用西洋毛巾擦拭着上头的灰尘,一边道:“姑娘,这蓑衣比咱们府里的可要粗糙多了,不知姑娘为何喜欢?”
项庭真嘴角含着轻浅的笑意,额头抵在那蓑衣的前襟上,有隐约的棕草气息扑鼻而来,“一百件的精细,也比不过这一件的粗糙。”
项庭秀从外头走了进来,昏黄蒙昧的光影之中,她面上的泪痕愈见狼籍。
“秀儿晓得姐姐的心意,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她茫茫然道,心底最柔软的地方仿佛被自己的这句话给生生刺痛了,“秀儿恭喜姐姐。”
项庭真回过头来,略带意外地看着她,想起刚才她的适时出现,可也算是替她和闻意远解围了,只是不知她此时突然前来存着怎样的心思。便淡淡道:“六妹妹这一声可真让人摸不着头脑,有话不妨直说。”
项庭秀看一看菊月,仍旧默默垂泪没有说话。
项庭真想了想,拿眼睛瞥了菊月一眼,菊月会意退出了内屋。
项庭秀哽咽道:“秀儿之所以恭喜姐姐,便是因为秀儿晓得,如今姐姐与往日又大不相同了,有那一心为着姐姐,不惜得罪王爷,也要护着姐姐的人。可是姐姐也是为难的,正因王爷心意不改,仍旧视姐姐为未过门的妻子,以王爷的性子,不到黄河心不死,他必定不能轻易放手。姐姐,全都怪妹妹,若非妹妹当日糊涂,想必不会让姐姐陷入两难的困境。”
项庭真来到矮板榻上盘膝而坐,面无表情道:“你究竟想说什么?”
项庭秀缓缓在姐姐面前跪下,道:“姐姐当日立下了决心退婚,想来是不欲与王爷纠缠了,可眼下姐姐虽然能做到当机立断,王爷却是心存希望,这可怎生是好?”她愧疚地垂下首去,“如今王爷已经不提侧妃之事,秀儿也不敢痴心妄想,但是如此一来,为难的却是姐姐和闻公子罢了。秀儿难辞其咎,倘若有将功补过的机会,那便是对秀儿的恩赐了。”


 第125章  燃眉之急

项庭真心头一冷,面上只是不动声色,“哦?又是将功补过?你待要如何将功补过?”
项庭秀抬起梨花带雨的脸庞:“如今王爷想要力挽逛澜,重获姐姐芳心,姐姐既然不愿就范,不妨趁早与闻公子作实亲事,姐姐另嫁良人,王爷便不能再纠缠不放。倘若姐姐担心王爷从中作梗,秀儿愿意到王爷跟前去斡旋调停,势必会尽力成全姐姐和闻公子的锦绣良缘。”
项庭真眼底的凉意如冰封寒潭底下的漩涡:“你从何得知我与闻公子之事?”
项庭秀微有窘迫,迟疑片刻,方期期艾艾道:“我……才刚从庭院中走过,不过是无意瞧见……瞧见姐姐与闻公子情深相对……”
项庭真压一压心底怒火,似笑非笑道:“那敢情好,你既然存了帮我之心,你想我怎么回报你呢?”
项庭秀不是感觉不到姐姐意绪的变化,然而事到如今,她只能抓紧一线希望,只希望这样的利害关系,足以打动姐姐,足以让姐姐愿意成全自己。她深深伏倒在地,颤声道:“妹妹不敢,妹妹深知,姐姐不能原谅妹妹大婚之上的所为,可是错已铸成,与其追悔当初,不若把握当下。妹妹只知,当下姐姐的心已经不在王爷身上,既然如此,妹妹愿为姐姐的替身,以侧妃名分嫁予王爷,以解姐姐燃眉之急。”
项庭真闻得此言,不觉笑了,那笑声却是不带一丝感情的清冷:“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你不惜拉下脸皮来求我,就是想我另嫁他人,好成全你与王爷,好让你顺顺当当地当上晋王侧妃,是不是?”
项庭秀仍旧伏在地上纹丝不动,抽泣着道:“妹妹并不敢奢求晋王侧妃之位,妹妹只是痛悔于心,不忍见姐姐左右为难。闻公子对待姐姐的情意,妹妹能看到,王爷也能看到,闻公子不过是一介平民,如何能与王爷抗衡?倘若姐姐不能当机立断,不仅累及自身,还会让闻公子陷入危难境地,姐姐于心何忍?”
项庭真从矮板榻上起来,踱步到六妹妹身边,“倘若我没有记错,今日寿宴,爹爹原是不想让你出席的,不过是念着儿女双全的吉祥之意,方才让你陪坐末席。我以为,你应该很清楚为何爹爹要这样处置你,也应该晓得在大宴之上守着规矩才是。我让元妙在旁边伺候你,你为何还能只身走出庭院,又这般恰巧地看到我和闻公子在一起?我的好六妹妹,你究竟还有多少心思?”
项庭秀双肩微微一抖,道:“妹妹不敢。妹妹以为,当务之急,还是姐姐的周全,倘若姐姐不得周全,我这个做妹妹的也不能安心。侧妃之位不要紧,只怕王爷的执着会累及姐姐终生。”
项庭真冷笑道:“言下之意,便是你不仅可以替我嫁予王爷,也可以从中横插一手,让我不得安生,是么?”
项庭秀犹如受惊的小鹿:“妹妹并非此意!妹妹只是想恳求姐姐高抬贵手,成全了我和王爷,也是成全姐姐自己。”
项庭真唇角含着极深的怒色:“项庭秀,我在此告诉你,是,我的心已经不在王爷身上,无论如何我都不会与他成婚,可是我并不会因此而另嫁旁人,你不必再枉费心思!换言之,即便我来日另择良婿,也与你无干!你与王爷能否成事,我无意理会,但倘若你要从中作梗,我必定不会轻饶了你!”
项庭秀心下阵阵发凉,有森冷的恨意从胸臆间蔓延开来,她只是极力隐忍着,好半晌,方道:“姐姐之心,妹妹可算是明白了。”她咽一咽,颤巍巍地从地上站起身,容神张皇地看了项庭真一眼,盈眸的泪水遮掩了她目中的阴冷,“叨扰了姐姐,妹妹先行告退。”
项庭真只觉心中厌恶,背过身去不再理会。
待她走后,项庭真把元妙唤来吩咐道:“从今日起,你派两个厉害的下人寸步不离地守着六姑娘,好生盯着,一眼也不能错失了。”
元妙迟疑了一下,方道:“姑娘,那六姑娘的确不是个简单的主儿,奴婢生怕一般的下人看不住她。”
项庭真想了想,冷声道:“既然咱们府里没有人能看得住她,来日自有能看住她的人,且看看罢。”
自项景天的寿宴过后,庄氏一房人出奇地安静了下来。庄氏当天晚上便说身子不适,传了大夫进府看了,让开了几味安神降燥的药方,从此便在芳靖院里静养,轻易也不踏出院门一步。就连项景天亲去瞧她,她也是恹恹的提不起精神,一副心神大伤的模样。项景天无法,只好言安抚了几句便罢了。
项云柏夫妇向来不会擅自出风头,经此一役后更为沉静了,只是如常而已。再有项庭茵心下虽有万般不甘,此时却也亦无可奈何,只因生怕再惹事端会招致母亲更多的不满,一时倒也安安分分,终日只在绮梅院里做些绣活打发辰光。
他们一房人都安静了,整个项府仿佛也就清静了。项景天舒心了不少,开始为几个儿女的亲事留神打点了起来。
这一日清晨,项景天才用过早膳,他的近侍范礼便来通传:“老爷,闻家公子来了。”
项景天颔首道:“快请他进来。”
须臾,便见闻意远从门外走进,礼数齐全地朝着他见礼问好。项景天面上含笑,暗自打量着这个容神清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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