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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家不从良-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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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才这么一下就已经痛地要骂娘了,这人怎么硬接了十多杖,居然还能一副毫无感觉的样子呢?
顾渊话落之后没有再继续留下的意思,正当她还在胡思乱想,已经随手拦腰抱了起来,在众人的视线中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荀月楼本想跟上,被柳芳华神色复杂地将拦了下来。
遥遥的,是玉绯珏气急的笑声:“果然还是鸡飞狗跳好谈情。”
苏青脸上莫名一热,本想从怀里挣脱下来,然而这样的姿势只要一动就足以触碰到顾渊的伤口,顿时缩在那里有些不敢动了,只能干巴巴地问道:“老爷,这是要去哪呢?”
顾渊脸色低沉,没有回答。
直到进了屋子将她放在床边,他仿似未见苏青满脸惶恐的神色,一抬手就将半截衣袖径直撕了下来,露出如脂的肌肤上清晰分明的一大块淤青。
他的眸色顿时愈发地深邃起来,语调前所未有的悚人:“别让我看到有下次。”
☆、第41章 敷药
苏青在这样满是威胁的语调下愣是不敢反抗一下,便见顾渊转身自屋内的柜子中取出伤药来,拎起她的手,拧着眉心敷药拭上。
他的动作本就很是小心,却依旧会不时碰到痛处,留意到她沉默中渐渐抿紧的唇角,便更加放轻了一些。
苏青垂眸看着他那小心谨慎的样子,眼里不由泛上了一些暖意,见他上完药起身要走,慌忙一把拉住了他的袖子,道:“老爷,你的伤也需要处理。”
顾渊的手臂上渗出的血液已经开始凝固,黏在衣袖上撕扯着伤口,随便轻轻一动,都足以是剧烈的钻痛。他并不是死人,自然能感受到这种几乎麻木的痛意。只是,心头有一种难以抑制的压抑,使他有必要借助这些外在的疼痛来让自己清醒,来让他想清楚自己做出的某种决定,甚至可以分散些许的注意,让他不至于陷入一些不愿回想的记忆中去。
顾渊回头看来,表情无波无痕,道:“不必。”
苏青拉着衣袖的手却并没有松开,用一脸不愿妥协的神色看着他,坚持地重复道:“还请老爷处理伤口,若不然,万一染上其他问题可就麻烦了。”
顾渊沉默地站在原地,没有挣脱走开,却也没有就此妥协的意思。
苏青看着那有些刺激视线的血迹,见顾渊久不动作,就干脆径自起身,将他直接按在了椅子上。
如他刚才那样一言不发地想将袖子撕下,然而并没有他这样的力气,也生怕这与衣袖黏在一起的皮肉会拉扯地生疼,她只能改变方式,俯身去解他的衣襟。
顾渊眼里的诧异一闪而过,抬起的手在半空中顿了顿,最后又在她这幅不接受任何商量的神色中放了下来。
苏青将顾渊的衣衫褪下,上身就这样一丝|不挂地露在了眼前。
此情此景,两人离得甚近,因此看得格外清楚,锁骨间的线条流畅有力,她一时间有些移不开视线。分明是一张冷峻禁欲的面容,偏是莫名地让人勾起无限的遐想,实在让人忍不住想要肆无忌惮地看个够。
苏青一边饱着眼福,一边却也没有忘记干正事。
因为有些血液已经干涸的关系,顾渊的袖子与手臂上的伤口被黏在一处。
她小心翼翼地将衣袖一点点地撕开,看在眼里都觉得很是生疼,用余光瞥过顾渊,却只看到了一副泰然无波的神色,仿似现在自己折腾的并不是他的手一样。心里难免感到有些郁卒,手上的动作却也不敢轻易松懈下来。
待终于将整件外衣换下,顾渊没有分毫动容,倒是把苏青累得个够呛。这种皇帝不急急死太监的感觉让她有些不悦,不由沉起一张脸道:“老爷,把伤药给我。”
顾渊听话地抬手,将手里的药瓶递去。
苏青接过,拿起布巾先替他将伤口的两侧擦拭干净,看着有些红透的半截手臂,分明感到有些心疼。忙手脚麻利地将他的伤口处理妥当,才终于松了口气,然而再一想刚才院中的情形,眉目间又有了些许忧虑的神色。
要说事出无因,恐怕只能说是旁观的人不知缘由,毕竟,覃姑并不像是个无理取闹的人。
她想着,就忍不住低低叹了口气,一抬头恰好对上顾渊平和的视线,四目相对,便不由愣了愣。刚才处理伤口时太过关注,竟然一直都没有留意,现在心思顿时有些莫名——这个男人该不是一直用这样的神情在看着她?
顾渊看着苏青情绪间的变化,将这样清晰分明的担忧收入眼底,眸色微微一荡,开口道:“不用在意覃姑的话。”
苏青没想到他竟然会主动开口,一愣之后已经问出声来:“是不是真的如覃姑所言,继续查下去老爷会有危险?”
顾渊道:“是。”
苏青不料他回答得如此直白,凝视着他问:“会有多危险?”
顾渊稍稍一顿,道:“不知。”
无法预测的凶险。
闻言,苏青的心头骤然一跳。以顾渊的性子,不论做什么,都几乎都是成竹于胸的,然而现在却是一种如此不确定的态度,出乎意料之余也只能说明,后面可能发生的事恐怕要远远超乎想象。也难怪覃姑会这样恼怒地想要阻止。
苏青感到心头有些不是滋味,默了一会,道:“如果真的这样凶险,老爷为何非要不顾安危地继续查下去?就是因为,事关柳姑娘吗?”
话刚落,下颌就已经被修长的指尖挑了起来,顾渊垂落的眸色落在她的面容间,似是探究,又如一番饶有兴趣的琢磨。
就当苏青被他打量的开始有些略不自在的时候,他唇角抿起,忽然开口道:“如果我说是呢?”
苏青见他居然承认得如此坦白,顿时觉得自己前面酝酿在心的话顿时没了任何意义。毕竟人家要在美人面前逞英雄,又有谁能拦呢!
这样貌似坦然地想着,心里却依旧感到很是拧巴,她不由地沉起一张脸来:“既然老爷自己想要替红颜知己出头,还能有什么好说的,只能请老爷多留意小心,万不要行太过冒险的事。”
顾渊把她的神色看了个周全,唇角的弧度愈发分明了许多。
他手上的力量稍稍松了松,见苏青已经没好气地撇开脸去,又淡淡说出一句话来:“我只是为了自己。”
要说追查当年柳府的灭门真凶,是为了替师妹柳芳华做主,苏青还可以理解,但如今顾渊却说的是为了他自己,便有些不明白了。回头看来,疑惑地问道:“老爷,你是不是已经知道了幕后的人是谁?”
顾渊道:“不,只是发现了一个有关联的人。”
苏青道:“既然已经有了线索,为何还要去姑射城,直接去追踪那人岂不是更好?”
几乎在她话落的时候,顾渊道:“那个人,已经死了。”
苏青惊道:“有人杀人灭口?”
顾渊摇头:“早在我们开始调查之前,他就已经死了。”
苏青哑然地张了张嘴,已经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既然这个有关联的人已经死了,那么前面覃姑在院中提到的人便不是他,但是,如果这话里字间暗示的危险人物其实与他们之前遇到的种种毫无关联,覃姑又为什么非要这样平白无故地提及呢?
她很悲催地发现,自己的智商有些不够用。
顾渊随手将外衣披上,扫了一眼她的神色,眉目间有隐隐的情绪一闪而过,久经迟疑的话语最终还是说出了口,声色沉缓:“这里的事情不需要你多想,这几日我会安排步羡音送你回京城,你在王府等我回去。”
苏青没想到前一刻还在你侬我侬,这一刻居然就要不留情面地赶她走,顿时在这样说翻脸就翻脸的举动下,惊地几乎跳了起来:“要我回去京城?”
“没错。”平平淡淡的两个字,落在空落的房间里,像是直接击在心头,顾渊的缓缓地站起了身来,背对着她,看不清是怎样的神色,“你本就是为了勾玉绯珏的一个饵,如今既然已经没了用处,自然应该回去。”
苏青双唇抿起,直勾勾地看着他:“老爷是觉得让我跟在身边,会成为累赘吗?”
顾渊背脊显得有些僵直,语调却平静地没有丝毫欺负:“如你所想。”
一缕视线落在他的身上,沉默许久,最后留下轻地听不出情绪的话语:“知道了,我会听从老爷的安排,收拾好行李择日离开。”
“很好。”
顾渊站在那里一动未动地看着苏青离开,直到背影彻底消失,藏在衣下的双手隐隐握成的拳终于慢慢松落,低沉且有些疲惫地闭了闭眼。
眼下的局势已经越来越瞬息万变,怎么也料想不到,为了那个人而查,到最后却反而再次查到了他的身上——柳承恩。如果说现在发生的一切真的与他的这位世人皆知的恩师有关的话,作为一个在十年前就已经死了的人,他到底还藏了多少他们所不知道的秘密?
纵使知道危险,他却有着不得不查下去的理由,已经到了这一步,即便要放手,那个在幕后暗暗统筹着局势的那人,想必也不愿意如此轻易地放过他罢……
有一些事情,即便过了十多年,依旧是内心深处埋藏的沟壑,无法剥离,也无法越过。
有些晃神间,他垂眸看向自己手臂上细心处理过的伤口,眸低有什么略略一晃,最后化为一抹极是沉凝的神色。似是在对自己说般,话语极低地落入耳底,几乎听不清明:“如果‘那个人’真的会出现,就绝对不能让你遇到……”
不论何时何处他都很清楚,让她离开,该是现在最好的选择。
☆、第42章 安排
苏青从顾渊的房中出来,并没有真的如她所说的回屋去收拾细软,而是在外头拐了个弯,又回到了荀月楼所在的落云轩。
其他人早就都已经走了,院子里的狼藉也都由下人打扫干净。
进了屋子见到荀月楼,苏青也不绕弯子,开门见山地道:“顾渊想把我送回京城去。”
荀月楼看了她一眼,片刻后点了点头:“这样对你更好。”
苏青被他与顾渊如出一辙的想法弄得有些气闷,郁闷道:“别以为我真的会这样乖乖回去。待出发回京,我会让阿莫跟我一起,到时候在途中,再找机会脱身去姑射城。”
荀月楼皱了皱眉。
苏青径直无视了他不苟同的神色,忽然认真道:“撇开这些不说,我希望你能答应我一件事。”
荀月楼沉默地看了她一眼。
在这种时候,苏青对他这种毫无异议的态度倒很是受用,扬起一抹笑来:“也不需要你特意去做什么安排,只要在我离开的期间,你能继续跟顾渊他们同去姑射城就行。只要有你在,不管幕后是什么人,如若不愿意得罪姑射城,定然投鼠忌器。”
荀月楼沉思稍许,摇头道:“我想跟你一起。”
苏青扶额,语重心长地哄道:“我走的是回京的反向,姑射城的大典即将举行,你真的准备让陆狐狸一个人忙得焦头烂额吗?你是少主,少主,明白吗?偶尔也该为你自己的下属体恤一些,如果真的跟我一起,还指不定什么时候能回去呢!”
荀月楼眼里的神色微微一晃,在两者权益中间作了简单的判断,才稍稍有了些妥协的意思,从怀中取出一件东西来,道:“那你把这个带上。”
苏青接过他递来的玉哨,打量着看起来极是精致好看的小玩意,顿时有些爱不释手,问道:“这是什么?”
荀月楼道:“罗煞吟。”
苏青把玩着的细指陡地一哆嗦,差点把玉哨陡然扔到地上。
谁不知道姑射城少主旗下狠如炼狱修罗的暗卫罗煞,那不是普通的人可以使唤得起的,要她用这玉哨来指挥这样的角色,岂不是让她玩火*?
这小玩意留在手心,顿时仿似重若千钧。苏青的唇角微微一抽,道:“不用这么小题大做吧……这东西我可用不起啊。”
荀月楼道:“不然,我还是跟你同行更好。”
苏青见他绕了一圈结果又转了回来,只能面无表情地将罗煞吟藏进了绣囊中,表示不愿意再纠结这个问题:“知道了,我留下。”
荀月楼终于不再执意,却又忽然凝眸看着她,道:“其实,不留在顾渊身边对你而言更好。”
苏青的唇角勾起一抹弧度来。
有时候男人的想法就是这样的如出一辙,不论是顾渊,还是荀月楼,总会站在那种保护的角度做出这种堂而皇之的判断。然而判断终归只是判断,奈何她是个只遵循自己内心的人,因而不需要太过理智,只要清楚自己想做的是什么便够了。
她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反问道:“如果明知道我有危险,还让你离我远远的,你会愿意吗?”
荀月楼沉默许久,道:“我知道了。”
苏青看了一眼他的神色,道:“不高兴了?”
荀月楼点头:“有些。”
苏青被他的坦诚倒是弄得有些哑然。
抬腿在桌边坐下,玩弄着手上的杯盏,她的语调不由地柔了起来,叹了口气道:“我记得很早就告诉过你,我们两人并不合适。荀月楼,其实你有没有想过,我们之间的关系更像是朋友。只是因为你从来没有遇到过让你感到‘舒服’的人,所以才会单方面地认定了自己是喜欢我的。”
荀月楼不承认也不否认,反问道:“这样不好吗?”
苏青看着他淡然的神色,语调略微一滞,有些讷讷:“这并不是好与不好的问题……”
荀月楼道:“既然没有不好,那就不碍事。”
“……”苏青再一次放弃了对他的说服,被他给噎得哑然无言,最后只能轻叹了口气叮嘱道,“没有了罗煞玉,你自己也一定要小心。如果那些人真的还是在半路上动了手,你便自己脱身,尽量不要被牵连进来。”
借用他的身份本就已经满足了一己私心,她终究还是没有办法做到自私到底,不想让毫无关联的人被彻底卷入其中。
荀月楼闻言微微一愣,唇角微不可识地向上扬了几分:“好。”
这时苏莫从院外回来,借着空落的门扉看到屋内的两人,一愣后走进了屋子。
他这样的一张玉容被易作了貌不惊人的样子,苏青多少还是觉得心里有些别扭,忍不住伸手在他脸上摸了两把,道:“阿莫,这几日跟着步羡音到处跑,可是心里高兴了?”
苏莫任由她肆意地摆弄,也不伸手抗拒,闻言只是微微勾了勾唇角,一双眼里有神色微微闪动。
苏青许久没见苏莫这样的神色,心里也是欣喜,便更加打定了要让他们兄弟相认的主意,揉了揉他发间的青丝,问:“可有从他口中打探出什么身世来?”
苏莫面有几分失望,摇了摇头。
苏青长吁了一口气,道:“过两日你跟我一起出发回京,到时候途中只有我们三人,找个机会再探探他的口风吧。”
苏莫面有惑色地抬头,显然不理解为何突然又要回京,依旧顺从地点头应了。
苏青离开落云轩后回了清香院,为表示心里的不悦便一关房门,干脆再也没出来。
虽然知道顾渊送她走的目的,但是她心里总感觉很不是滋味。装深沉玩冷峻很厉害吗?分明是为了她好却一句也不作解释,这样的态度实在让她很不受用。
然而,每日送来的膳食照旧,除了来送食盒的丫鬟,就再也没有其他人跨进过院子。
听着墙外偶尔匆匆奔过的步履声,苏青心头的那团火便就这样越憋越旺,如前几日般,全身懒散地靠在窗扉旁满心不爽地打着盹。
直到日落时分,忽然感受到有人走进了院来,苏青一激灵下回神,顿时抬眼看去,便见蔺影依旧是那有如千了他百千两银子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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