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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江红之崛起-第1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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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四吧?”
“是我顺二爷呀”
“你干什么来了。”
“这不,带着兄弟们巡哨来着,听着王爷府前有动静,我就带着兄弟们赶紧出来看看。”
那边的暗影里走出一个人,那人身上穿着号服,腰别着一把腰刀,虽说这京城满蒙24旗凡是能拿动刀的,都上城协防了,人多可枪少,不少人都是带着没准是爷爷辈留下的腰刀、长矛在这城里协防。
“哟,大贝勒,奴才给您请安了”
走出暗影的那四一见着庆王府门前站着载振连忙请了一安。
“嗯”
“大贝勒,您这是搬东西呢”
走出来的那四撇了一眼。
“这是准备往使馆区运,还是往天津运,这通州让关外来的逆军给占了,可别朝天津运,没准到时在铁路上就给劫了”
那四说着,全没有走的意思,只是看着面前的大贝勒。
“贝勒爷,您有用尽管发话,兄弟们都在那边等着,只要贝勒爷您言一声,那四立马叫兄弟们来招呼着”
“那四,”
头上冒出汗来的载振走下台阶说了句。
“平素的贝勒爷待你也不薄吧”
“那是,贝勒爷,您仁义不是”
那四笑着,眼依然盯着那大车上一口口箱子,他知道那里头装的都是金银细软,若是换做旁人恐怕这会早都走了,这满朝的王公现在有几个不收拾家里的细软搬家的。载振的脸憋的通红,若不是顾虑那躲在暗影里的人,恐怕他早都一枪毙了这狗奴才。
“那四”
脸上推着笑,顺二从袖里取出一张银票来。
“兄弟们在巡夜估计着也累了,这点小意思,拿去给兄弟们喝口茶”
借着光,瞅那银票上2000两的数,那四脸上顿时挤出了笑来。
“哎顺二爷,得贝勒爷,奴才就先退了,有什么用得着的地方,您尽管言语”
说罢转身走了。顺二爷回头见着贝勒爷脸上的恼样,只是叹了句。
“大贝勒,如今就是这样,过去那些当奴才的敬着咱们,现在……”
“没事儿。贝勒爷我自然明白。都装好了吗?”
“还差一点”
一进暗影,那四便把手里的银票一亮,瞅着旁站着脸上带着贪色的兄弟们说了句。
“怎么着,我没说错吧,只要咱爷一露脸,就是庆王府的大贝勒,也得敬着咱们”
“四爷,可真有您的,连庆王的竹杠,您老都敢敲”
旁边的兵丁脸上堆着笑,眼睛却是盯着那银票,他们可都是穷日过惯了的,这朝廷的银粮可有两月没见了,便是过去他们也没见过这么多银子。
“狗屁”
那四眼一横。
“什么他娘的庆王,等逆党打进这四九城,他庆王还不如咱们这群溜鸟的”
说着那四脸上露出得意。
“这京城那么多旗人,卖命的人海了去了,朝廷没给过咱爷们差事,这用着的时候,到想着让咱爷们卖命了,这连庆王都想逃了,大清国肯定是没指往了,咱爷们眼皮子活点,没准等城破前,咱们一人还能弄个几千两银子,到时做买卖、置田地,总有条活路不是”
“那是……那是,四爷高见……”
那四得意着,最后他脸又是一扬,道了一句。
“走,咱爷们到端王府那溜溜去……”
说罢十几名兵丁便在那四的带领下朝着端王府走去,在他们离开时,穿着一身号服的叶公亮走出巷子,看着那群人,脸上挤出了笑,相比其他地方满城里的殊死抵抗,妇孺上阵,这皇城根里旗人却是“活络”一些,对他们来说,没什么比活命更重要。
“但愿……”
月亮的清辉冷冷地洒向大地,京南黄村,嘻笑声从村边的篝火处不时的响起,围坐在篝火边的士兵,不时说笑着,或是吸着烟或是说着荤味十足的笑话,但他们的眼睛却盯着那火架上大锅,诱人的肉香随着沸水在空气中弥漫着,远处躲在麦秸跺边的孩童,同样是流着口水看着那些个军爷。
这些军爷比大人们说的在和善许多,从庄子里弄的鸡、粮食可都是付了银子的,付银子、宿在村外晒场的举动,多少换来一些庄户人的好感,不过对于他们来说,老百姓怎么想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锅里正烧着的喷香的鸡汤。
就在他们围着炉子唱歌的时候,从漆黑的远处传来了沉闷的枪声。紧接着又传来了第二声、第三声、第四声枪声,枪声是从南国暗哨里传来的。
“有敌情”
霎时这个念头如闪电般在郑长庚的脑子里划过,不等他说话,原本围在篝火等着吃鸡肉、喝鸡汤的士兵们就抄起了武器。
这时,一个士兵奔跑在收后麦田间。他一边大声催促着。
“前方哨位接敌”
“咣”的锅被军士们掀翻了,满满一锅鸡汤倒在火光,火光顿时暗了下来,刚抄起武器的战士们全副武装朝前田间傍晚时分挖好的散兵坑跑去。前方的枪声停止了,停止的枪声让战士们心中升出一丝不祥,刚一跳进散兵坑,他们就看到弯月映照的田地间,几排散兵线的影子正朝着这边逼近。据着轻机枪的机枪手,架起轻机枪对着田间的散兵线狂扫一阵。田间立即传来的撕心裂肺的惨叫声,接着对方立即伏在田间朝反击。
“确定是清军吗?”
趴在散兵坑里的郑长庚看着据枪瞄准前方不断射击的兄弟们,便问道从前方撤下来兄弟。
“不知道没看清楚”
哨兵如实的回答道。
“刘下士想借着坟头靠近点观察来着,结果枪就响了”
嗖……
贴着头皮扫过的枪子弹,只让的吴佩孚头皮一凉,先前遭遇的那两人,退打得法,显然是久经战阵的老兵,这会临着阵,他才发现自己碰到的不是一两个常备军溃军,而是一群。
“机关枪”
连成串的枪声,让吴佩孚心头一紧,常备军有机枪,但这会他心里想的却不是京旗常备军的那些个溃兵,而是另外一群人。这枪声透着古怪,在东北侦察时他曾接触过抗俄军,抗俄军有手提机枪。
又是一个短点射,贴着地面的吴佩孚这会才注意到那枪焰几乎贴着地,若是赛电枪的话……
“停止射击……停止射击”
心紧着,吴佩孚大声喊嚷道。
“营长”
旁边的人尽是疑惑的嚷了句,手头顿时停了下来,田地间躺着几具尸体,枪声一声伤兵的呻吟声就清楚许多,他们停了,可对面却没停下来。
“老六,把你的枪头指过来”
贴着地的吴佩孚喊了句,从口袋里摸出手帕,插在身边士兵步枪枪头的刺刀上,示意那人扬了下。
“白旗?”
田间突然举起的白旗让郑长庚一诧,这事……
“停止射击”
交过不过分钟过后,枪声突然停了下来,这会几个胆大的正在篝火边捡着鸡肉吃的小孩一听着不打枪了,连忙哄的又躲了起来,朝打枪的那边张望着。
“长官,这是咋回事”
瞧见月光下手挑着白旗的朝着这边走来的人,所有人的心中都带着些疑惑,更多的却是不解。
手举着白旗,走了百多米后,吴佩孚停住脚,他看到的对面也有一个有朝这边走了过来,那人走近了,虽是凭着并不算清楚的月亮,吴佩孚还是看清了这人的身上的军装,果然是抗俄军,不对现在应该是光复军才对。
“是你”
走近了郑长庚才发现,举旗的这人竟然有些面熟。
“郑中尉”
吴佩孚双目一睁,是他两人过去曾有过一面之缘。
“误会……误会连长,他们是北洋军……”
就在这会一个人影一瘸一拐的朝这边跑着,一边大声嚷喊着。
(无语并不想引起任何争执,这事暂且过吧,公道自在人心不是,总之谢谢大家一直以来对无语和满江红的支持和厚爱拜谢明天就是新的一月了,现在是双倍月票求月票再次拜谢关于帝制,为什么帝制就一定是**呢?看书不认真啊呒呼)
第208章 善哉、善哉(五一快乐!双倍月票!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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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边的柳树的枝条随风荡着,收割后的麦田里的麦攃一垄垄的立于田间,炮弹带着尖啸落在田间,炸出一个又一个弹坑。(手打小说)
抱着枪伏在弹坑中,曹达仁趴在弹坑中,不知为何总是打不起精神来,正午时分,似火骄阳当头悬着,晒得人昏昏欲睡,这里距离西山八旗校场只一两里地,距离清军的堑墙也只有几十米远,可即便是如此,曹达仁还是感觉有些犯困。
瞄了一眼,见堑墙后晃动着人头,曹达仁据枪瞄准着,放了一枪又一枪,打完五发子弹后,他感觉自己至少打死了两个人,其中有一个子弹击中他的脑袋时,他甚至都看到飞溅出的脑浆。
“其实冲着堑墙放上几炮,一个冲锋就行了”
曹达仁心里这么想着,手却从腰后摸出一个夹子弹,压进步枪里头,不过他知道,这念头也就是想想罢了,炮弹要留给京师,那十丈高的城墙到时可全指往大炮去轰。
这会李柱顺着笼爬了过来,骨碌一下滚进弹坑里,他和曹达仁一样,过去都是在关外种地,不过他平时一棍敲不出个闷屁来,看起来笨手笨脚。
可是在行军的时候,这看起个头不算高的小子,却一个人扛着200多斤重的山炮管,硬是走了十几公里,中间还不带喘气的,听说长官已经写了保荐信给他请功,这小子整个就是个山骡子。
“仁哥,弄根烟吸”
递给他一根烟后,两人摸了一下,谁都没有火柴,李柱的叼着烟卷,脸色越发的难看起来。
“找谁借个火呢?”
小声说着,他悄伸出头望了望,离他们四五米远的地方还穿着几个人,扎在一堆射击着。
“有火吗?”
李柱嚷了一句。
“***,吸狗屁烟,你要是能打下那,老子下个月发的烟丝、纸烟都给你想要火,到对面找带猪尾巴要去”
那边传来的嚷骂声,只让李柱一愣,曹达仁看到他又抬头朝着对面看了一下,右手从腰后摸出了一枚手榴弹,突然他猛的从弹坑里跳了出去,一手提枪,一手提手榴弹,猫着腰朝着前面跑了过去。
伸出脑袋目睹这一切的曹达仁一下就蒙了,这家伙真他娘的是他傻子,心里骂了一句,他像上了发条一样,一跃而起,端着上好刺刀的步枪,冲着前方清军半人高的堑墙冲了过去,旁弹坑里的几个士兵也跟着跳了出去弹坑,跟着那个傻子朝前冲着。
冲锋就在这顷刻间的功夫,突然打响了,没有炮弹的呼啸和爆炸作为信号,有的只是士兵们的本能反应。
近了,离的还有二十多米时,李柱用牙用力咬着拉线,手一拉,手榴弹朝着堑墙甩了过去,耳边子弹啸着,那根烟还夹在耳朵上。
轰,堑壕内炸起一团黑烟,响起一阵惨叫的时候,李柱已经跳过了堑墙,跳进了堑壕中,他看到那些穿着号服或蓝色常备军军装的清兵,像是看娇怪一样的看着他,没有分神操着刺刀冲着前方清兵便是一个突刺。
“杀”
嗓间喷出的嚎声伴着那人的惨叫,刺刀从那人胸前抽出,这会的李柱像是一头怒狮一般,端着刺刀左右突刺着,在长达两三秒的时间内,堑壕里的清兵竟然没反应过来,等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一阵杀声却从他们头顶上响了起来,先是几个,又是几十个,又是上百个端着刺刀冲来光复军官兵冲进了堑壕里。
穿着蓝色军装或是号衣的清军在这瞬间崩溃了,像是老鼠一般朝着堑壕后方逃散而去,而跟上来的机枪手却架起机枪,用子弹追赶着这一群溃兵,在他们身后,一群叫喊着端着刺刀冲锋的战士,不断的用刺刀从他们的背后刺入。
战场上出现了这么一戏剧化的一部,不过只是一个连的部队,追击着足足上千人,而且把对方追的四处逃散,不断有人跪在地上举着双手,大喊着“大爷饶命”之类求饶的话语,但换来的往往却是刺刀直插进脖间或是胸膛,没有一丝的怜悯或者犹豫不决,他们将关外的习惯带到了这里。
终于,将刺刀从一个人胸前拔出时,曹达仁身子一软,瘫坐在地上,嘴里不停的喘着粗气,不断的自言自语着。
“还活着,还活着”
就在这个功夫,他看到那头山骡子般闷声不语李柱,他还活着
这会他的嘴里还叼着那根烟,他正在一些尸体上摸索着什么,先用刺刀在躲在地上的尸体脖颈处补一刀后,又翻过尸体,在尸体口袋里搜索着,在树边的一棵树的尸体上,李柱找到了一盒火柴,然后他坐靠要树边,想给烟点上火时,手却软了下去。
这一幕只看到曹达仁目瞪口呆,这小子……曹达仁盘腿走到李柱的身边,看着闭着眼睛坐靠在树边,嘴里的叼着那根没点着的烟。
“骡子”
喊了一声,李柱没有声息,只是坐在那。
这时曹达仁才注意到,李柱的肚间浸出一片血红,满是血的手里还拿着那盒火柴,火柴上沾满了血。
曹达仁看着李柱,从他手里取过那盒浸血的火柴,挨着他坐了下来,划了一根火柴没划着,又划了一根,还是没有,此时他的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给这支烟点上火,终于火柴划着了。
死人不能吸气,烧着的香烟冒着细弱的青烟,曹达仁看着到死都没能吸上这口烟的骡子,突然哽咽了起来。
“骡……子……”
继续追击着逃溃的敌人的部队已远去了,曹达仁站起身朝着朝周围看去,战斗已经结束了,附近连个人影都没有,远处,预备队从后边开了过来,其中还有卫生队。
他用力的抱起骡子的尸体,背在肩上,一只手提着步枪,顺着畦埂去追赶着部队。
临近傍晚时,曹达仁所有的九连奇迹般的攻战了西山校场,毙俘敌近两千人,夕阳下的,除去看守俘虏的战士外,其它人都到校场外,参加为阵亡的兄弟举行的火葬,西山的校场地势开阔,北靠着龙泉寺,东西是京城通往外去的道路,南边则是一大片的林子,而火化场就设的林间。
头朝北摆放着的尸体架在干柴架上,站在兄弟们中间的曹达仁和大家一起行持枪礼时,他看到连长点着的了倒了油的柴堆,连里的随军僧站在大旁边,手捻着念珠,口诵着**,超度着亡魂。
看着火焰中排了第六个位置的李柱,曹达仁又看了眼正念着以文的,法号“觉尘”的随军僧,他第一次怀疑这个在战场上曾用工兵铲砍掉别人脑袋的和尚念的**,能不能超度李柱他们的魂魄。
连长下达解散后,曹达仁依然留在那,他看到焚尸的大火吐着红色的火焰,竟让人生出一种阴森森、冷嗖嗖的感觉。
他看着盘坐在火焰前的觉尘闭着眼睛,手捻着念珠,依然在那里念着**,他反复念着**,神情极为平淡。而在火堆旁边,几名士兵正不断的朝着焚尸的火堆里投着木柴,战场焚尸总是费时费力。
长达一两个钟头的时间里,觉尘都在那里手捻着念珠,不断的诵着超度**,一遍又一遍的,而他的这种庄重却又让曹达仁收起了先前的不恭,这是他第一次目睹如此认真的超度,终于火熄了,戴着白手套的士兵将骨灰收在马口铁弹盒里,然后用行军雨蓬一包,就成一个简单的携行件,接过李柱骨灰后,曹达仁朝着站起身时有些摇晃显然是耗费不少精力的觉尘看去,如果不是他身上的血迹,或许曹达仁会把他和得道高僧联系在一起,可天知道,他不过就是一座破庙里衣食无着,恰好光复军征募随军僧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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