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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之天子门生-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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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香香姑娘说笑了!”江逐流一笑,把话题岔开,“香香姑娘,你怎么会光临寒舍,又怎么会知道欧阳永叔必败?”
香香白了江逐流一眼,似对他岔开话题不满,然后才开言说道:“因为这场斗文不光是伊洛书院和太室书院的事情,天香楼和春风楼都卷进去了。”
“哦?”江逐流眉头一皱,这事听起来怎么有点复杂啊。
香香盈盈一笑,道:“江先生,你以为这次丁首宁在洛阳摆下擂台是冲谁来的?”
江逐流摇头。
“乃是冲先生你来的!”
江逐流苦笑,原来他还有这么大面子啊,竟然让丁首宁不辞辛苦从嵩山太室书院拉来一帮人摆下擂台,还把柳永柳三变请过来压阵。
香香见江逐流不以为意,不由得有些微怒,她蹙起黛眉说道:“江先生,这可不是香香平白无故编排出来哄骗先生的,丁首宁确是为先生你来!”
上次春风楼论道丁首宁铩羽而归后对香香的美色念念不忘,他多次到春风楼去拜见香香,无奈香香见识过江逐流的才学见识后,一般人才识很难再入她的法眼,即使丁首宁花高价请枪手捉刀填的诗词也引不起香香丝毫兴趣,丁首宁每次都泱泱而退。
这样的场面上演多次之后,丁首宁再也忍不住了,他开口问香香道,怎么样才能让香香对他青眼相垂。香香淡淡地说道,很简单,除非丁公子也有伊洛书院江逐流先生的才气。
丁首宁一怒之下,就到太室书院约来众多好友,又费尽心思请柳三变过来压阵,在洛阳摆开擂台,声称要挑战伊洛书院。
“既然如此,那么春风楼和天香楼又怎么卷了进来呢?”江逐流不解地问道。
香香叹了口气道:“因为,为柳三变咏唱新词的是天香楼的莞莞。”
“莞莞?”江逐流愕然,怎么又冒出一个人来。
“莫非江先生没有听过莞莞的名字吗?”香香浅笑道。
江逐流摇头。
“莞莞乃长江以北第一名妓,和香香齐名,号称南香北莞。”香香一脸不信,“江先生果真没有听过莞莞的名字?”
江逐流歉然一笑,道:“江舟生长在穷乡僻壤,见识浅陋。莫说是莞莞,就是香香姑娘的大名,也是那次到了春风楼见过姑娘后才知道的。”
香香瞟了一眼江逐流,摆了一个不和你计较的表情,神态动人之极。可惜江逐流此时仿佛瞎子一般,根本不看香香这边。
“天香楼和春风楼一向是对头。这次香香在春风楼表演歌舞,惹怒了天香楼。丁首宁本是天香楼的常客,因为香香才到春风楼来,不料却被香香触怒。他和天香楼的老鸨一拍即合,欲藉此机会一举两得,既想羞辱伊洛书院,又打算折了小女子的名头。因此他们从东京汴梁把莞莞请过来,指名道姓地向香香挑战。若香香输了,不但尊莞莞为大宋第一名妓,而且还要当众向莞莞磕三个响头。”
江逐流点了点头,这才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不过他还有一点不明白,那就是伊洛书院和太室书院的斗文与莞莞对香香的挑战是如何参杂在一起?这两场争斗又是如何评定胜负的呢?
香香言道:“其实很简单,就是南市东西两侧各设置一个戏台,东边为伊洛书院,西边为太室书院。太室书院这边填好的词由天香楼的莞莞负责咏唱,伊洛书院这边的词由香香负责咏唱。下面的观众可以任意走动,选择到自己喜欢的戏台前捧场,那边戏台的观众多,则那边获胜。”
“那香香姑娘不在戏台上咏唱词曲,伊洛书院和春风楼不是输定了吗?”江逐流不解道。
香香微笑道:“上午和下午的比拼双方都是小试身手,无论是填词又或是歌唱都是由次要人物打头阵。真正的比拼是在晚上,到时候柳三变和莞莞一定会出场,而香香那时候,也不得不露面了。”
“原来如此!”江逐流道,“那莞莞虽然厉害,香香姑娘应该不惧于她。柳三变么,我想以欧阳永叔的才情,一起会更胜一筹。”
香香摇头道:“江先生糊涂!这次比赛的规则是什么?是看那边戏台前的观众多。观众多是洛阳的平民百姓,他们又怎懂得词的好坏?对他们来说,谁的词通俗易懂,谁的词朗朗上口,就喜欢听谁的。若说是诗词通俗易懂,朗朗上口,欧阳永叔又怎么是‘凡有井水处,便能歌柳词’柳七柳三变的对手?”
江逐流默然。
香香说的没错。柳永填词喜用市井俚语,所填词作又被称为俚词,平民百姓、市井之徒听起柳永的词自然觉得通俗贴切。再加上柳永词作绮丽繁华,正适合少女吟唱。江逐流记得宋人曾这样评价柳永和苏东坡的词作,说柳郎中的歌只好是十七八岁的女孩儿,手执红牙拍板,姿态妖娆,燕歌莺啭地唱“杨柳岸,晓风残月”;而苏学士歌须关西大汉,手执铁板,弹铜琵琶,高唱“大江东去”。在这样的比赛规则下,即使才情如欧阳修,歌喉如香香,也无法对抗莞莞与柳三变的组合,观众肯定都围到太室书院的戏台前听莞莞歌唱柳词了。
欧阳永叔果然输定了!
“江先生,香香只有恳请你出马了。为了伊洛书院,也为了香香。”香香见江逐流不语,便软声恳求。
江逐流苦笑道:“柳七柳三变词曲多变,连欧阳永叔都不是对手,我又如何胜得?”
香香美目一亮,道:“那日在春风楼,香香听先生言词新鲜有趣,很多词语都是香香从不曾听说过的,偏偏又生动贴切,仿佛再也找不到第二个词来形容了。所以香香敢断言,若论言语贴近市井,柳七柳三变也不是先生的对手。再加之先生的才情横溢比柳永还有过之,因此,先生如若出马,伊洛书院和春风楼就赢定了。”
江逐流赧然。
的确,若论语言的市井化,平民化,柳永柳三变又怎么是他的对手呢?这是白话文对文言文的天然优势。可是若说是才华横溢,江逐流相信,自己连给柳永提鞋都不够资格。若是以前,他还可以用抄袭过来的诗词充数,可是这次,他又去哪里抄袭比柳永更市井的诗词呢?难不成他要抄袭柳永后期的作品来对抗现在的柳永?而他又怎么知道,记忆中的哪一首词是柳永现在还没有填出来的?如果搞错了,那可是要出人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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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六十章 柳氏俚曲
更新时间:2008…9…2 18:45:09 本章字数:4760
“香香姑娘,江舟是爱莫能助啊!”
香香却以为江逐流有意在推辞,于是起身盈盈下拜:“江先生,你可一定要救我。香香生来跪天跪地跪父母,若是让我向莞莞下跪,还不如让香香去死!”
香香俏目含泪望着江逐流。
江逐流现在可真是“纵有千般苦衷,又与谁人说”!
他不是不想帮香香,只是他没有办法帮。这个斗文擂台赛的规矩是谁想出来的?怎么这么缺德?以观众的多寡来评判诗词和唱功的优劣,让江逐流想抄袭都无从抄起。
江逐流尴尬地站在那里不语,香香那边越想越伤心,不由得失声痛哭起来,其声甚哀,即使是铁石心肠的汉子,也为之恻隐。
“官人,你就帮帮香香姑娘吧,我看她挺可怜的。”
冬儿不知道什么时候进到屋内,她满脸泪痕,小丫头心软,从来见不得人哭,更何况香香哭得是如此哀痛。
江逐流心知,冬儿这丫头刚才一定在门外偷听,这时候见香香哭得凄惨,就忍不住跑进来帮香香说话来了。
江逐流不怕别人哭,就怕冬儿哭。不知怎的,他一看见冬儿哭就心疼。香香哭得凄惨江逐流尚可忍受,可是看冬儿泪流满面,顿时不由得心乱如麻。
江逐流一跺脚,死就死吧!为了冬儿,我就试试看。
他上前拉着冬儿,为她擦干眼泪,柔声劝道:“冬儿,别哭!我答应香香姑娘,试上一试,不过能不能赢,我可不敢保证。”
冬儿立刻破涕为笑,道:“官人,我知道你是个好人。”
香香呆了一呆,似乎不相信江逐流已经答应了她。呆了半日,才清醒过来,她抹去眼泪,盈盈对冬儿一拜,道:“多谢嫂夫人。”
冬儿小脸顿时涨得通红,她还了一礼,道:“香香姑娘,你们聊,俺,俺出去。”
她声如蚊呐,仿佛是做错事的孩子,全然没有刚才替香香向江逐流恳求的果敢,慌慌张张地退了出去。
江逐流苦笑着叹气,“香香姑娘,贱内没见过大场面,让你见笑了。”
香香双目微肿,她一边用手绢拭去脸上的泪痕,一边羡慕道:“嫂夫人天性质朴,和江先生乃绝世佳偶。贤伉俪夫妻情深,真是羡煞香香了!”
说着她又盈盈对江逐流一拜,道:“香香感谢先生出手相助,无论这次胜负结果如何,香香都会送一份大礼给先生!”
江逐流淡淡一笑,心中道,纵使天大的礼物也比不上冬儿一哭。
香香却不理江逐流怎么想,只管自顾自地说道:“香香这份礼物先生可能现在用不上,但是总有一天会用的上的。到时候香香再把礼物献给先生。”
江逐流却没放在心上,他仰头望着屋顶,在苦思冥想,过了半晌,终于下定了决心,就赌上一赌,来个险中求胜!
江逐流对香香说道:“香香姑娘,要想胜过柳三变,我们须如此如此……”
听了江逐流的话,香香却有点迟疑,“先生,如此做行得通吗?”
江逐流道:“你且听来!”
他俯在香香的耳边不知道说了些什么,香香顿时面露惊喜之色,道:“先生速随我到春风楼去,我们耽误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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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冬时分,正值农闲。忙碌了快一年的农家子弟终于可以松散一下劳累的筋骨,利用这难得的机会找一些乐子。
夜凉如水,华灯初上。西京洛阳南市却人山人海,非但城里的闲人都拥挤在这里,连城外的农家子弟也有不少偷偷地赶到这里,这不由得让人替他们担心,洛阳几大城门已经关门落闸,夜晚他们将如何回去。
这些精力旺盛的小伙子们全然不考虑这些东西,在父母的面前中,他们信誓旦旦地宣称去观看太室书院和伊洛书院的斗文大会,直把父母哄得眉开眼笑。实际上,他们哪里有功夫看那些穷酸书生写出来的不知所谓的东西,他们都是冲着天香楼和春风楼的姐儿来的。若非是这个斗文大会,这些美若天仙的漂亮姐儿他们这些泥腿子也许一辈子都见不到呢!
江逐流来到南市,远远望去,人们明显分成两团,东边和西边人几乎一样多。江逐流不由得暗自高兴,看样子欧阳修还不错,几乎和柳永打平。也许最后不用拿出他的招数,伊洛书院就能胜过太室书院呢!
江逐流走近了一看,却发觉不对,东边伊洛书院台前的人不断向西边太室书院的台边走去,就他走三四十步的功夫,伊洛书院这边的人数明显少了很多。
再往前走几步,却发现有两个人抬了个大筐子,崔一虎正在那里声嘶力竭地卖力喊着:“来来来,来伊洛书院这边了啊。凡是过来者一人一个铜板,快点排队啊,人人有份啊!”
只见人们乱哄哄地排着队,崔一虎挨个给人发着铜板。那些领到铜板的人却也好玩,把铜板装进荷包后就向太室书院那边去了。
江逐流见状哭笑不得,他上去拦住崔一虎道:“崔老大,你这是做什么?”
崔一虎苦着脸道:“做什么?发钱啊!如果不是我在这里发钱,咱们伊洛书院台恐怕没几个人剩下了。”
江逐流指了指那些领到钱的人道:“有用吗?人家领了钱之后,还不是照样到太室书院那边去了吗?”
崔一虎骂骂咧咧道:“直娘贼!这些王八羔子过来领钱的时候跑得飞快,领过钱之后跑走的速度比跑过来快,莞莞难道就那么好看?莫非她裤裆里镶金嵌玉不成?”
江逐流见他骂得粗俗,不由得一皱眉。他拉着崔一虎,对那些排队的人说道:“诸位,我找大哥有点事情商量,这钱我们暂时不发了,各位请自便。”
“什么玩意儿!不发钱也不早说,害大爷们白白在这里排了半天队!”
队伍不满地散去,牢骚话满天飞。崔一虎拎着大拳头要去找那些发牢骚的人算账,却被江逐流死命拉着。
“崔老大,我们正事要紧,何必和这些市井小人一般见识!”
崔一虎这才作罢。他摇着大脑袋对江逐流叹气道:“江老二,你可来了,我们伊洛书院被那个柳三鞭整治的好惨。”
江逐流道:“欧阳永叔呢?”
“在后面呢!他来了之后形势稍好一点,可是也抵挡不住柳三鞭。那家伙,满口艳词淫曲,再被天香楼那些俏姐儿一唱,简直要把小老百姓的魂都勾跑了呢!”
江逐流扭头看去,可不,崔一虎这边一停止发钱,伊洛书院台前的人几乎**了。
来到后台,欧阳修刚刚书就了一首新词,他一抬头,正好看到江逐流进来,忙叫苦道:“江兄,快来救我,这个苦差事小弟实在是干不来了。”
赵杭等伊洛书院的书生也发现江逐流过来,不由得面露喜色。
江逐流上前,拿过欧阳修的新词,却是一首《少年游》:
去年秋晚此园中,携手玩芳丛。拈花嗅蕊,恼烟撩雾,拚醉倚西风。
今年重对芳丛处,追往事,又成空。敲遍阑干,向人无语,惆怅满枝红!
果然是欧阳修!果然是好词句!江逐流伸手赞道:“欧阳贤弟有如此才情,还惧他柳三变作甚!”
这边倩儿姑娘拿这首《少年游》,略一排练,便带着梅儿四姐妹到前面舞台上去了。
“去年秋晚此园中……”
倩儿的嗓子本来就极好,几可媲美于主人香香。她这一开口唱来,再加上梅儿四姐妹出色的舞蹈,顿时把西边舞台前的观众吸引过来了。
眼见这边舞台前的观众越来越多,西边舞台上天香楼的歌姬就停止了表演,退了下去。赵杭等人纷纷夸赞欧阳修,欧阳修却面色凝重地说道:“未必,待会儿柳七一定有更厉害的词出来,天香楼的莞莞一直没有出场,想是在等柳七的压轴好词!”
说道这里,欧阳修又焦急起来,他问周围的人道:“香香姑娘还没有过来吗?”
众人皆摇头。
欧阳修一叹,道:“时候已经不早,香香姑娘到底去什么地方了呢?待会儿莞莞一上场,我们这边谁可应对?真是急煞人也!”
江逐流一笑,道:“莫急,香香马上就到!”
正说话间,忽然听见人声鼎沸,伊洛书院舞台前的观众纷纷向西边跑去,原来莞莞出场了。决定胜负的时候开始了!
江逐流从这边舞台望去,只见一黄衣丽人身披轻纱,赤着双足,身姿曼妙地立在对面舞台中央。在牛油大烛的照耀之下,黄衣丽人赤裸在外面的小腹平坦雪白而粉嫩,再加上那轮廓浑圆的无可挑剔肚脐,真是把舞台下那些登徒子们看得眼睛都直了,纷纷狂嘶乱吼,气氛热烈之极!
欧阳修指着黄衣丽人对江逐流说道:“那就是和香香齐名的莞莞,歌艺甚是惊人!”
莞莞缓缓向舞台下鞠了一躬,道:“劳诸位先生久等了!下面,莞莞就为诸位咏唱一段柳三变公子刚刚填就的新词《定风波》,请诸位先生雅鉴!”
台下声音乱哄哄地,可是即使从伊洛书院这边舞台听来,莞莞的声音也是清晰无比,让人竟自动忽略了现场的吵杂声。
“自春来,惨绿愁红,芳心是事可可。”
莞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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