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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年记事-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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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住的给沈昕道谢,说
  他是他们家的恩人是贵人,说到最后竟然给沈昕跪下就磕头,哭的更是眼泪一把鼻涕一把。
  沈昕被这突然的动作弄的措手不及,反应过来后忙去扶张婶哭着说:“婶,你这是要折我的寿啊,快起来。”沈昕拉她不动,最后竟也跪倒在地上,两人哭着抱作一团。
  这事就算定下来了,村长说三天后就是黄道吉日是个成亲的好日子,同时也留下老道,让他当个见证人。说白了就是不相信老道,把他留下来,万一有个好歹也好拿他是问。
  经过这么一闹,张婶死守了近十八年的秘密也公之于众,善良的村民们在得知消息后没有任何的瞧不起,甚至连说闲话的都没有,有的只是为他们家虎子唏嘘不已,尽自己的一份心一份力来张罗好这个特殊的婚礼。
  三天的时间对一场婚礼来说是很仓促的,很多东西都来不及置办能省就省,沈昕也跟着忙乎,家里的活都落在他一个人的身上还要照顾虎子,有时候忙起来连饭都顾不上吃一口,倒是不会忘记给虎子煎药和煮一些稀一些的玉米糊给他喂下。这几天他感觉虎子的手有时候会突然的动一下,或者眼睛会转一转,大夫也说脉象趋于平稳可就是不见他睁眼,着急的同时也得慢慢等。
  第三天的早晨,沈昕早早的就醒了,看着窗外刚蒙蒙亮的天,这几天过的就像做梦一样,大家都在为他的婚礼忙乎,只是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沉重的神色。
  该起身了,院子里的鸡要喂,蛋要捡出来张婶还要拿它卖钱呢,这几天院子里种的那些菜都冒出小绿芽,得去浇浇水有虫子也得捉一下,然后再给虎子哥把药煎上,昨天晚上剩的饭早上刚好热热吃。
  这么一盘算事还真不少,沈昕坐起来就穿衣服,下炕穿裤子的时候感觉背后有股视线,觉得是自己多想了,可被人注视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使他不能忽视,扭头一看激动的叫了出来:“虎子哥,婶,快来,虎子哥醒了。”
  虎子醒了,这可是件大事,一早上这院子里就被围的水泄不通,女人真是水做的,难过也哭高兴也哭,张婶哭的就没停。大夫把脉后说没什么大事了,药再连着吃几天能下炕了再说,老道也高兴,人醒了就代表自己没砸招牌也能走了,趁着没人注意他卷包裹就走了。
  人醒了这亲还得成,用老道的话说就是人是在成亲前醒的,就说明成亲这事是对的,要想虎子全好就得成亲。一句话把沈昕刚燃起的那点希望的小火苗全部熄灭。
  虎子醒了,也只局限于醒了这两个字,眼睛会随着人的动作来动,也能说话,就是浑身无力动弹不得。张婶已经快乐疯了,有时候哭有时候笑有时候边哭边笑,她是高兴,她相依为命的儿子终于醒了。不管是老道说的还是大夫说的,总归都是他儿子在慢慢的好转。
  终于到了要成亲的这一天,虎子已经听张婶说了,知道今天他要成亲,至于成亲的理由他没听懂也不需要懂,只需要记住今天他成亲。
  今天沈昕成亲,跟个男人,他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以前他看过别人成亲,新娘子在出门前都会哭,当时看的时候他也跟着哭,他娘说那是新娘子舍不得自己的爹娘。可是今天,他哭不出来,一滴眼泪都流不出来,麻木的任由别人给他穿上喜服带上大红花。
  张婶进来给他梳头,新买的桃木梳子上刻着一对鸳鸯。沈昕的头发又黑又亮喊很柔软,张婶以前也给他梳过头,只是今天的心境却完全不同。
  “一梳梳到尾,二梳白发齐眉,三梳儿孙满地。”本是喜庆祝福的话,张婶却哽咽了,她对不起这个孩子,应该是这个家都对不起他。
  深呼吸几口平复内心的情绪,梳着头跟沈昕说话,她说,不用担心洞房,这只是个过场,往后他们还以兄弟来论,如果等以后沈昕有了自己喜欢的女子,可以把她娶进门,只要对他好对虎子好,也请沈昕在今后善待虎子,不求大富大贵只求一屋遮顶,一餐饱腹就行。
  张婶的言语极尽恳求,她怕在自己百年之后她唯一的儿子最后会流落街头,这些沈昕都答应了,让她放心,只要有他吃的就饿不着虎子。
  外面村长在叫他们,吉时到该行礼了。张婶应了一声就拉着沈昕往屋外走,在到门口的时候她关上门突然给沈昕跪下,磕了三个头说:“沈昕,张家对不住你,张家永远欠你的。”
  两个男人成亲没有凤冠霞帔没有红盖头,两个新郎官都穿着赶制的喜服,大红色的长袍胸前系着大红色的花,在村长那声“吉时到”中,沈昕扶着虎子走出房门,拜天地拜高堂双方交拜最后的送入洞房。
  大家也知趣,没有说要闹洞房,沈昕扶着虎子回去躺好后就脱了喜服换上平日穿的衣服出来帮忙,在家里宴客总是会人手不够,忙乱中也没忘记要给虎子煎药。
  一直到宾客们都散去,张婶跟沈昕也累的坐在凳子上不想动,剩下一堆碗筷只能明天再洗。简单的擦洗了一
  下,沈昕也回到屋里,屋子里到处都贴着大红的喜字,让他想忽略掉都忽略不了,晃的人眼睛疼。虎子早早就睡了一觉,这会儿刚好睡醒,招呼沈昕赶紧进被窝小心着凉。
  沈昕累了一天只想睡觉,偏偏虎子精神头十足,不停的问东问西,他问:“阿昕,咱们这算成亲了?”
  “嗯,你别叫我阿昕,听着像姑娘。”
  “可,可我爹就是这么叫我娘的啊。”
  “所以才不让你叫。”
  “哦,阿昕,那你是我媳妇吗?”
  “不是,是兄弟,不准叫我阿昕。”
  在这一问一答中,沈昕渐渐沉入无边的睡梦中去,他的大喜之日就这么过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果然是冷题材


什么是洞房?

  这几天真是把沈昕累坏了,虎子没醒的时候不光是张婶累沈昕的神经也都紧绷着,他这一醒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这一夜沈昕睡的很安稳连梦都没做一觉到天亮。初一睁开眼,眼光从窗户斜斜的照进来还有些刺眼,抬手挡了一下后反映过来不对,早晨的阳光不可能这么刺眼。
  赶忙床衣服下炕,一挑门帘正好碰到也正进来的虎子,撞了个对脸,沈昕忙扶着虎子坐在炕边。能看得出,从虎子醒到现在短短几天功夫他在慢慢好转,从不能动到现在能走缓慢的走几步都说明他在康复。
  给虎子盖好被子沈昕就要出去,看这太阳现在都晌午了,这是他来到张家后起的最晚的一天,他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却被虎子拉住袖子用一种期盼的眼神对沈昕说:“阿昕,我想梳头。”
  自此沈昕给虎子梳过一次头后,虎子就不让张婶再给他梳了,梳头这个重任就落在沈昕肩上。这间屋子完全是按照新房来布置的,不光窗户上是大红的喜字,连屋里的摆设上都贴着大大小小的喜字,在一个喜字下面盖着的是给沈昕梳过头的那把鸳鸯桃木梳。
  虎子的发质偏硬要想最后梳成整齐的发髻还是需要一些技巧的,沈昕也是在几次练习中找到的方法,梳的整齐又光,连张婶都夸赞他梳的好。
  虎子喜欢让沈昕帮他梳,因为他手上动作轻柔,遇到梳不通的头发也会一点点的往下梳,比他娘的动作还温柔。发髻也梳的又光有好看,别人都夸他精神不少,虽然他看不出来哪精神了,不过别人夸他总是好的,自那以后就一直是沈昕帮他梳头。在床上躺了几天只顾着人了,谁还顾着头发,昨天成亲才算好好的梳了梳,只是虎子总觉得发髻不舒服,早上起来就想梳,张婶不让他叫醒沈昕,这一等就等到晌午。
  盘在头顶的发髻解开,虎子就觉得轻松不少,沈昕的动作一贯的轻柔,虎子舒服的眯上眼闭目养神。梳个整齐的发髻再用木簪子固定,很简单很普通的男式发髻,沈昕看不出跟别人梳的有什么区别,不过既然虎子开口让他梳,他也没什么好推辞的。
  虎子睡着了,虽说在好转可那几天身体亏的太厉害,醒来后总觉得乏,大夫说没事只要好好养养就行。午饭也暂且搁下等虎子醒了再吃,今天是新婚第二天,按照习俗一家人要吃汤圆吃荷包蛋,象征着团圆和美。今天包汤圆的时候张婶就在想,这么多年来她不是没想过虎子成亲时
  的场景,这些也仅是想想而已。
  全村人谁不知道她家虎子的毛病,谁又愿意把自家大好的闺女嫁给一个傻子,所以这些年她也只能自己幻想一下虎子成亲时的场面。如今,虎子真成亲了,虽然这个初衷不是那么纯粹但好歹是成了家,她这当娘的高兴。
  同时也知道委屈了沈昕,人家大好的男儿不愁娶不到媳妇,可如今这么一搅合,全村的人都知道他是虎子的媳妇了,谁家还能上门提亲。沈昕可怜,年纪小小就没了爹娘,遇到自己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有吃有穿了可却……打心眼里觉得对不起这孩子。
  沈昕从屋里出来正看到张婶抱着汤圆在抹泪,拿了手巾递给她“娘,怎么好好的就哭了,现在虎子哥醒了咱应该高兴才是。”虽说不是正式的婚礼可也是拜过天地高堂的,从那后就真的是一家人了,该有的礼数必须得有。
  张婶连连应声,接过手巾擦干眼泪,这对不同于别家的“婆媳”对坐包汤圆。汤圆包的是红豆红枣馅的,取个“早生贵子”的彩头,虽说这贵子是没有了,可礼数不能少。
  他们把汤圆包完虎子就醒了,也就是打个盹的时间,沈昕去端药张婶就忙着把汤圆下锅。煮好后一个个白胖胖圆滚滚的汤圆漂在水面上,盛出后又就着锅里的煮汤圆的汤打上两个荷包蛋,这顿饭算是准备好了。这第一碗要先端给长辈,虎子跟沈昕齐跪下端着汤圆举过头说:“娘,吃汤圆。”
  张婶扶起两个孩子一人给了一个小红纸包里面装了几个铜板,虎子很高兴拿着就要拆开被沈昕止住“这钱不能打开,这叫福钱,是娘给了压下底的。”
  虎子不懂什么叫压箱底,就小声的问,沈昕也只是略微知道,可又不能在这个时候给他解释,只能说:“等吃了饭我告诉你,现在不许再问。”这才把虎子的嘴堵住。
  虎子端着放了一个荷包蛋的碗怎么都不愿意吃,说实在的沈昕也不愿意吃,这碗里是五味杂陈,酸甜苦辣咸都混合在这一碗里,两人拿这勺子迟迟不肯下口。
  张婶捂嘴偷笑,这碗的味道她年轻的时候可是尝过的,真不好吃,也没见几个人是端着碗痛痛快快的吃下去,更多都是捏着鼻子随便嚼两下就咽的。
  沈昕就是这么做的,闭着眼把鸡蛋往嘴里送,看他这样虎子也这样大口嚼起来。其实单纯鸡蛋的味道倒没有那么难吃,难吃的是那碗混合了所有调味品的汤,必须吃完鸡蛋喝完汤才算礼成。沈昕这次连气都不喘了,闭眼屏气的几口喝完汤,张婶早就盛
  出一碗汤圆汤就是在这个时候给他们清清嘴里的怪味的。
  荷包蛋吃了就改吃今天的主食汤圆了,甜软的汤圆入口一下子就驱散了嘴里的怪味,沈昕连吃两个才算缓过来。一家三口围着炕桌坐,三碗汤圆三个馒头一碟小菜一盘炒土豆丝就是他们这个家的第一顿饭。
  一个阳光耀眼的清晨,全村人随着村长一起到村东头的庙里祭拜,开春了要开耕了,拜神拜天地求个好收成。沈昕当然也去了,跟虎子并排走在张婶的身后。
  沈昕跟张婶在田里翻地,虎子身上还没好利索就让他在家歇着,他不愿意就跟过来在田边坐着。十五亩的地不是一天就能种完的,好在有村民们帮衬着也不算太难。虎子的身子也渐渐好起来,能帮着干活了,不过毕竟是□岁小孩的心智,不能指望太多平时能在口渴的时候递碗水就可以了。
  自从他们成亲后,原先跟虎子一起玩的孩子们看到他都会不自觉的退后几步再窃窃私语,这些小变化虎子都没在意。在一次玩耍过后,有男孩围在虎子身边挤眉弄眼的问他:“虎子哥,那你成亲了有没有有沈哥哥洞房?”
  虎子不懂什么是洞房,他娘也没告诉过他,就问男孩:“什么是洞房?”
  周围孩子一阵哄笑,有人在他耳边悄声说着,还有人比了个颇大胆的手势,虎子脸都红了,骂他们是坏东西就跑回家。
  一路跑回家虎子脸上的红晕还没下去,沈昕正在门口套牛,看到虎子很自然的打了个招呼:“虎子哥回来啦,锅里有刚烧好的水趁热喝点。”
  一看到沈昕,虎子脑子里自理自动浮现刚才那些男孩子们说的话脸上又是一阵红,低着头进屋硬拉着张婶到她屋里。张婶还在烧火就被拉住,无奈只能给沈昕招呼了一声,让他来烧火做饭。临进屋前虎子还朝外看了一眼,正好沈昕也看过来,这下他脸上的热就更下不去了。
  拉着张婶进屋虎子急火火的就问:“娘,什么是洞房?”
  张婶心里咯噔一下,很快明白是有人在他跟前说什么了,就说:“你问这个干吗?”
  虎子还有些不好意思的说:“今天他们问我有没有跟阿昕洞房。”
  张婶明白了,就是跟虎子一起玩的那些孩子问的,说是孩子也十一二岁知道点事又正是好奇的年纪,不敢去问大人就来问虎子。
  张婶唬着脸说:“你别听那些坏崽子们瞎戳或,什么洞房不洞房的,你跟沈昕都睡在一起还管
  那些干什么。”
  虎子还不死心的问了一句:“他们说洞房是把我的那个放到阿昕的……”话没说完就挨了一嘴巴。
  从小到大张婶舍不得打他,今天是被气急了想也没想就给了他一巴掌,听什么不好听人说洞房。男人跟男人怎么洞房她不清楚,但是她用女人的观念想着,男人的身子也是有清白的,人家沈昕在他们本来就是委屈了,难道还要让他这傻儿子占便宜不成。
  这些虎子都不懂,只能用他懂的方法告诉他,张婶厉声说:“从今往后再听见你说洞房我就撕烂你的嘴,没事就下地干活少跟那些坏崽子在一起胡混。”
  虎子哭着回自己屋,十八岁的大小伙子跟个小孩一样呜呜的哭着,沈昕在外面听了个大概,他很感谢张婶对他的维护,他实在接受不了两个男人洞房这回事。
  屋子里还能听到虎子呜呜的哭声,沈昕起身擦擦手拿着手巾进屋,小心的帮他擦着脸上的眼泪,“娘说的对,地里活多你也不能总这么玩下去,下次那些孩子在说什么你就别理,说的紧了咱就不跟他们玩了。”
  好言相劝没想到虎子却一把把他推开,劲用的有点大,沈昕一下子被推的坐在地上头还磕到凳子上。虎子想去扶又有些没消气的样子,乌黑的眼睛里是担心睫毛上还站着泪水,最后硬扭过头说:“不用你管。”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浅墨童鞋的捉虫,手机什么的是我的错


春梦

  自打成亲后沈昕就没再跟村子里的那些孩子们玩过,一是因为成亲的人就是大人了不能再跟孩子们一起胡混,二也是没时间,每天早晨吃过饭他就跟张婶去地里干活,春天的地直接影响的是秋天的收成,那是一家人一年份的口粮和要交给管家的粮,这个绝对不能偷懒。每天早上上地中午回来休息一会儿再到下午太阳偏头才回来,怎么看都没有再玩乐的时间,所以那些孩子们到底给虎子说了什么,沈昕也不知道只能从张婶训斥的话里猜出一二。
  他无法埋怨虎子,别看他比自己大四岁,可这心智上根本就是个孩子,孩子在外面听了什么看了什么不会分辨,只会有样学样有话学话,学给张婶听,那种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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