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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为卿-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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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探出头往湖心亭一瞧,就看到亭子里坐了个身穿杭绸直裰,身量清瘦修长,面如冠玉,头簪青玉簪的男子,正在抚琴。
  隔得有些远,倒看不清他的真实容貌,只隐约可以感觉出,此人气度不凡。
  严三小姐在湖心亭廊道上站着,似听得出神,竟也没觉得孤男寡女共处一处有何不妥。
  她身边那懒散懈漫的丫鬟也不知去了何处,也没跟在她身边伺候。
  
  ☆、第43章 相看
  
  宁沁有些担心会被严三小姐身边的丫鬟撞见,一双眸子十分警惕地盯着来时的小道。
  白玉娇见了就笑她:“俞小姐也不是傻的,既然要算计严月茹,自然会想办法把她身边的丫鬟支开。刚过来的时候,我就瞧见她被人叫走了。”
  原来如此……她们落后了那丫鬟好一大截,后来跑的时候,宁沁也只顾着脚下,倒没到注意这些。
  她顿时放了心,好奇地往湖心亭那边看去。
  严月茹没想到湖心亭会有人,而且还是个男子……他正坐在亭子中央,全神贯注地抚琴,似乎没感觉到她的存在。
  她是学过琴的,琴艺虽说不得十分精湛,却也略懂些琴韵。
  他弹的曲子很平常,本该是首意境悠远,能让人平心静气的曲子,他却抚出了焦躁不安的感觉来,倒有几分啼笑皆非的感觉。
  她就忍不住嗤笑,长得这么好看也没什么用,连一首简单的曲子也弹不好,还在这里装风雅。
  心里这么想,脚就鬼神神差地朝湖心亭走了过去。
  那人竟然只抬头撇了她一眼,就神色淡淡地垂眸继续抚弄他那不堪入耳的乐曲,似乎还一副很陶醉的样子。
  严月茹不由得瞪大了眼睛,世上怎么会有这么没自知之明的人,分明弹的很难听,却还若无其事地在这卖弄!
  “喂!”严月茹喊了他一声,“你这曲子也弹得太难听了吧?我十岁那会儿弹得都比你好了。”
  他抬眼,很迷茫地看了她一眼,颇有你是哪位的感觉……
  严月茹有意羞辱他一番,就又走前了一步,道:“喂!我跟你说话呢,你听到没有!”
  他稍稍停了一会儿,拿眼仔细打量严月茹,半响又低下头去,自顾自地抚琴。
  三番二次被人无视,严月茹火气顿时就上来了,三步并作两步走就去到他面前,拿手往琴上一按,琴声便戛然而止,她很是得意道:“弹这么难听,简直污了听众的耳,我看你还是别弹了吧!”
  他倒是好脾气,哦了一声,就懒懒地站起来,笑了笑说:“我弹得如何自有自己知道,哪里轮得到严三小姐在这里说教!”
  神态自若地斟了杯茶喝,“就算我弹得真的很难听,可我也没逼着你非要听,严三小姐听不惯,走开便是,何必来这扰我雅兴。”
  两个严三小姐让严月茹整张脸都变得僵硬起来,原来他认识自己,知道她的身份的,还这么无视她……
  看他衣着不像是仆从,而且能悠闲自在的在湖心亭弹琴,身份应该不简单。
  不是俞府的少爷,就是俞府请来的贵客……
  她在会客厅已经给俞小姐惹了不少麻烦了,如果再跟这人闹起来,那俞小姐很可能就会不顾情面了。
  他这种明朝暗讽地态度虽让严月茹生气,却也知道,的确是自己闯入他的地盘在先。
  她强压着肚子里的怒气,皮笑肉不笑地跟他道歉:“倒是我失礼了,还请公子不要见怪。”
  若不是看在俞小姐的面子上,她早就跟他吵起来了。
  看着倒人模人样的,秉性却这么恶劣,还学人家冷嘲热讽,真以为她听不出来呢!
  她心里忍不住冷笑,面上却和颜悦色,“既然公子知道我的身份……那敢问公子又是何人?为何大白天在这湖心亭抚琴?难道你不知道今天俞小姐办诗会,把京都闺秀都请到了俞府……你这样,难道就不怕冲撞了她们?”
  这里还属于内院的范围,一般家中的小姐请相熟的姐妹到府里来玩,都是要嘱咐家里的哥哥弟弟避到外院去,也免得冲撞了别家的小姐。
  俞小姐是谨慎守礼之人,是不可能会犯这样的错误的……唯一的可能就是,这人不听嘱咐,擅自跑到内院来的。
  “俞夫人难道也没跟你说,要避到外院去吗?”见他把玩着茶杯不说话,严月茹又问了一遍。
  俞延毅嗤笑一声,反问道:“严三小姐怎么就不认为,我是俞夫人请到内院,特地为了跟某些人相会的呢?”刻意咬重了‘某些人’这几个字,意图晦暗不明,眼神却带着几分讥诮,似乎在嘲笑严月茹的愚蠢和无知。
  严月茹自然听出了他的弦外之音,顿时气得满脸通红,道:“你别含血喷人!什么相会!我只是过来看一眼而已,马上就要走了!”
  说完就转身去寻找香草,却发现她早已不知所踪……她跺了跺脚,心里把香草全家都问候了遍,哼了一声就要走。
  “严三小姐既然来了,又何必急着走。”身后之人却叫住了她,隐晦不明地笑道:“你难道就不好奇,你家丫鬟去了哪里?你又为何会在这里遇到我吗?”
  严月茹脚步猛地一滞,瞪大眼睛看着他,“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俞延毅坐下来,笑盈盈看着她道:“看来严三小姐果真如传闻那般……”刻意顿了一下,才道:“蛮横无理,又胸无点墨……”
  “你说什么?”严月茹咬牙切齿道,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火顿时又窜了上来,“你擅闯内院,冲撞闺秀,别以为我不敢告诉俞夫人!”
  俞夫人办事公道,又重礼节,知道了这事,肯定会为她做主的。
  俞延毅懒懒地笑了一声,道:“说你蠢你还真蠢!且不说这儿只有你我二人,你告发了我,自己的名声也不会好到哪里去。就说现在吧,你难道就不觉得奇怪吗?你我在这儿说了大半天的话,也不见有丫鬟小厮找过来。”
  严月茹也不是没想过这个问题,香草为什么忽然不见了,这个男人为什么会出现在内院,好死不死地被她撞上了……可这些,都被心里的气给冲糊涂了。
  现在想想,也确实觉得很诡异。
  难道是有人算计她?
  她脸色一下子就变了,“你到底想说什么!”
  俞延毅背过身去,淡然如水的阳光落到他身上,他笑着道:“我说是我娘让我来这与你相看你信吗?”
  严月茹不可置信地瞪大了双眼,他却没理会,回过身,态度坚决地说道:“不管你信不信,我都要告诉你,我是绝对不可能娶你这种品行败坏的人为妻的!”
  也不管她的震惊,就走到她面前,冷冷地说:“我劝你还是回去告诉你娘,死了这条心!我俞延毅就算一生孤寡,也不屑娶你这种女人!”绕过她,疾步就出了湖心亭。
  严月茹整个人都如同被人泼了一盆冷水,脸色苍白,浑身冰凉,连脚步也变得轻浮起来。
  他刚刚说了什么?
  相看?姓俞……
  一生孤寡也不愿娶她……
  她脑子里反反复复回响着这句话,只觉得受到了莫大的羞辱,已经不会往让她来这里相看是谁的意思,严夫人又是否知情这方面想了。
  满脑子都是,她堂堂首辅千金,竟然就这么被一个男子不留情面的拒绝了!
  这事若是传出去,她就算不被世人唾骂,也再无法在其他人面前抬起头来了……
  让俞延毅来这里相看全是俞夫人的意思,根本就没问过他到底愿不愿意,也没跟他商量,就自作主张地把一切都安排好了。
  俞延毅本是不想来的,可看到母亲那种热切的眼神,心里到底有些不忍。
  这些年,父母为了他的婚事东奔西走,操了很多心……他也就依着母亲的意思过来了。
  他没想到,母亲安排的人,竟然会是外头传的沸沸扬扬,品行败坏,臭名昭著的严首辅的三千金严月茹。
  母亲真当他是缺女人缺疯了吗?竟然找了这种人过来!
  他心中有气,对她自然不会有好脸色,这会子离开,也是毫无留恋,健步如飞。
  宁沁二人已经很努力在躲开了,却还是不可避免地被俞延毅看到了。
  
  ☆、第44章 羞辱
  
  俞延毅冷冷地瞥了面前对着他干笑的两人一眼,几欲开口,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就迈着步子,大步流星地离开了。
  宁沁长长地松了口气,调皮地朝白玉娇眨了眨眼。
  白玉娇看着俞延毅离开的背影,眉头却是微微蹙了蹙,此人看起来器宇不凡,但做出的事却完全不像君子所为……对严三小姐更是半分情面也不留。
  是狂妄自大惯了,以为严家不能把他怎么样?还是借着此次相看的机会,故意激怒严三小姐,向俞夫人表明立场?
  她猜不透。但从他瞥她们的那一眼中,她看到了无可奈何……或许每个人都有自己无可奈何的一面吧。
  她笑了笑,转头跟宁沁说:“走吧。”
  宁沁点了点头,回过头想去看严三小姐,却不期然对上了一双惊愕失色的眼眸,严三小姐正往她们这边看过来……
  她愣了愣,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严三小姐一定以为她们是在故意看她笑话吧……
  刚刚在会客厅还骄纵跋扈,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样子,这会子却被与自己不对付的人看到了窘样,任谁都会觉得如蚂蚁噬心般难受吧?
  宁沁与她对视了一会儿就移开了视线,她向来不擅长做这等落井下石、火上浇油的事……就算那个人曾经伤害过她。
  然而身旁的白玉娇却明显感觉到她脚步顿了一下,忍不住就回过头去看她怎么了,却看到严月茹正朝她们望过来,目光毒辣,似想把她们生吞活剥了一般……
  她不上前嘲讽她一番已是很积德了,她竟还有脸来瞪她们?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那也别怪她不顾脸面了。
  白玉娇轻轻地一笑,在宁沁若无其事转身想离去的那刻,拉住了她,正大光明地跨出了翠竹盆栽,腰杆挺直地站到了严月茹的视线中。
  那样子好像在无声地告诉严月茹,她们一字不落地听到了他们的对话,也知道了她是怎么被人羞辱的……颇有挑衅讥讽之意。
  严月茹性子虽冲了点,但脑袋还是很灵光的,看到宁沁二人出现在她面前,她就知道事情不妙了,她们定然清楚地看到了她被俞延毅羞辱的一面了……
  世上最让人崩溃的事莫过于被自己的敌人看到狼狈不堪的一面。
  严月茹脸色瞬间惨白,勉强扶着亭中的石柱才能站稳,如果只有宁家那臭丫头在,她还可以自欺欺人的认为,她不会把她的事说出去。
  可摊上个咄咄逼人的白家小姐,她几乎可以想象到,俞府诗会结束后,外头会把她传成什么样儿了……她可以笃定,白玉娇绝对不会放过这绝佳的羞辱她的机会的。
  从宁沁的角度看过去,就看到严月茹整个人好像忽然老了十岁,脸上就跟久病不愈的人那样,毫无血色。以前常能在她身上看到的跋扈,也消失得无影无踪,此刻的她,就像一只受了重伤奄奄一息的小动物,看起来可怜极了。
  宁沁心有不忍,就轻轻扯了扯白玉娇的衣袖,低声说:“表姐,我们回去吧,娘找不到我们该着急了。”
  这种人,有什么好值得同情的!
  也不知道表妹的脑袋到底是怎么长的,受了人家欺负还要替人家解围!
  白玉娇叹了一声,“就知道你心善!”朝严月茹扬了扬眉,意味深长拔高了声音道:“也不知道别人领不领你的情。”
  表姐是故意这么说的吧?
  她低声喊了声:“表姐……”
  白玉娇伸手捏了捏她粉嫩的脸蛋,笑道:“知道了,知道了!看到街上的狗饿坏了,我还会扔个肉包子给它呢,又何况是这么大个人……”
  此话一出,严月茹脸色又黑了几分,白玉娇觉得很解气,笑盈盈地跟宁沁说:“走吧,俞府的诗会估计也要开始了,我们可别迟到了,让大家看了笑话!”刻意咬重了看笑话这几个字。
  宁沁这样玲珑剔透的人,又怎么会听不懂她的意思,但也知道表姐没有走过去羞辱严月茹一番已经很给她面子了,这样明朝暗讽两句已是表姐忍耐的极限了。
  她笑着挽了白玉娇的手,跟她说起诗会的事来,“各家有才情的闺秀都来了,这诗会可有好一番看头呢……我不懂这些诗词歌赋的,已经打算好要躲在娘亲身后,装聋作哑了。倒是表姐,大舅向来对您的学问称赞有加,这次诗会您可要好好表现才是,也好让大家瞧瞧,我表姐有多优秀!”
  白玉娇笑了笑,道:“优不优秀哪是一个诗会就能说明的……我来白府之前也没想过要和她们比,既然表妹都不想去,那我就留下来陪你好了。当个观众可比上去比拼轻松多了,反正我们来白府也是寻乐子的,我又何必给自己找不痛快呢。”
  “可是表姐……”你不去那还有什么看头。
  白玉娇却笑着打断了她,“你不是喜欢看戏吗?我陪你看戏好了!据俞小姐说,中场会有皮影戏,说起来我也还没看过皮影戏呢,正好借此机会开开眼!”
  这样啊……那也好。
  有个人陪着她,她也不会被人说是特立独行了。
  宁沁很开心地挽着她往前走,“那表姐,我们什么时候回去啊?也不知道出了皮影戏,后头还会不会有别的。万一我们回去早了,错过了怎么办……”
  声音渐行渐远,等她们身影一消失,严月茹就瘫软在地上,许久才慢慢站了起来。
  几日后,严府就传出严三小姐病了的消息。
  宁沁正在房里陪着宁夫人说话,宁夫人看她神色十分平静,就问她:“沁儿怎么不惊讶?严三小姐好好的,怎么参加了个诗会回来就病倒了?”
  这神情看起来就好像很期待她问似得……
  宁沁抿唇笑了起来,挽着宁夫人的手臂就道:“娘,您是不是知道什么内情?”
  她当然知道!可女儿为什么这么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搞得她有多迫不及待想说似的……
  “沁儿,你老实告诉娘,你是不是也知道什么?”宁夫人问道。
  她总觉得女儿今天太淡然了些,虽说往常她也不是爱看热闹的人,但说与她听,她也总会忍不住问上几句的,今天却半个字也不问,太不同寻常了。
  严三小姐回到严夫人身边的时候,眼睛都肿得跟个桃子似得,把厢房里的夫人们都吓了一大跳,都争着问她怎么了。
  她却只会一味地流泪,一个字也不肯说,就要拉着严夫人离去。
  那时候她就猜到这俞家大少爷与严三小姐的相看,估摸是搞砸了……
  她当时还为严三小姐不能嫁给俞大少爷可惜了好一阵子,后来想想,这婚姻大事向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就算两人没对上眼,这婚事也不一定会作罢。
  就算真的作罢了,严三小姐与人相看没对上眼,传言也不会好听到哪里去……她名声本就不好了,再加上这么一出,只要有点骨气的人家都不会要她了。到时候她嫁的只怕会比俞大少爷还糟糕,想到这,她也就不觉得可惜了,悠闲自得地坐在一旁看起戏,吃起茶来。
  她是亲眼目睹了严三小姐的狼狈的样才猜测她生病的缘由的,可女儿为何一点也不惊讶?
  宁沁眨了眨眼,决定装傻,“娘,我这些日子不是一直陪在您身边,哪里可能知道什么……”凑到她面前,兴致勃勃地问:“娘,您快跟我说说,严三小姐到底是怎么病了?”
  宁夫人半信半疑地打量着她,见她眸光清澈,笑容也很真诚,便也信了大半,就拣了一些能说的跟她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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