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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封禅-第1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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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战了一夜的东川兵没有经得往西凉人的反扑,没有经受住魏延的冲击,当魏大麻子抖擞杀气,准备痛快一下时,看到西凉人援军已至的东川兵选择了退却,陈大斧、马铁带着西凉悍卒鏖战一夜,誓死不退起到了效果,最起码他们磨掉了东川人的雄心壮志,让他们真正见识到了血腥和残酷。两军对阵,远非讨贼、平寇所能比拟。
魏延在城门处磨蹭,不时的抬头看看城楼处的刘封,城楼上“汉”字大纛飞舞,霹雳军战旗飘荡,似乎是因为这一场胜仗的原因,愈发显得精神气十足。
与先前恍若杀神一般的那个人不同,这个时候的魏延很惶恐,甚至唐雷、傅彤、陈大斧几个人过来跟他打招呼时,他都像是丢了魂一般的恩恩啊啊,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他在担心,这次好像捅了马蜂窝了,还不知道大公子回头怎么处置呢,要是打军棍、罚军俸魏延倒是不怕,可若是不让他统军,那实在比杀了他还难受了。为此魏延绞尽脑汁,不断的思量着呆会怎么去应对。
刘封这个时候已经没有精力去管魏延了,马铁的存在,让阳平关的形势极度复杂了起来,这个时候,已经不是能不能浑水摸鱼抢占汉中的问题了,而是攻占阳平关后。该如何行动地问题。
马铁又一轮的咳嗽声在城头响起,咳的惊天动地,咳的刘封思绪尽断。
急迈两步跨到马铁的身边。刘封轻轻的拍着马铁的背,关切问道:“季玉。好些了没?”
马铁喘着粗气,眼角已咳出了泪水,他痛苦不堪地直起身子,朝着刘封露出一个苦笑,摇着头。哀伤说道:“好不了了!大哥给我找遍了西凉的名医,又找遍了东川的医匠,却没有一个人能找出病源,这些年我吃过地药恐怕比吃过的饭还要多,可……咳咳……”
刘封也不由长叹,当初在西凉地时候。好像马铁比现在的情况要好些,再次见面之时,马铁已经比先前瘦了整整一圈,而且咳的次数也越来越多,偶尔还能看到血丝。刘封不懂医术,束手无策,军中医匠的水平也是有限。上次庞先生病的不醒人世。若不是病急乱投医,又正好碰到张裕知道什么古方子。恐怕后果也是不堪。刘封不由心悸,在荆州之时有华佗、张机两位先生坐镇,对于医药这方面他还未曾担忧过,现在见多了伤病折磨地人,他才懂得医术的重要,可如今华佗、张机两位先生已是白发苍苍,身体亦是一日不如一日,况且远在长沙郡,远水救不了近火,实在无奈。
刘封沉吟片刻宽慰马铁道:“神医华佗现在荆州,季玉若是能赶往求医,此病应该不足为虑,只不过眼下关中、益州征战连连,道路不畅,季玉还需忍耐些日子。”
马铁惨白的脸上出现一股病态的红晕,他身体摇晃之间似乎连站都站不稳了,刘封想过去扶他一把,马铁却是固执的挥了挥手,然后一手搭在垛墙上,一手撑住腰间,挺直了身躯,目视远方,理直了气,缓缓笑了起来,“人生一世,短短几十载,社稷倾覆人命贱如蝼蚁,我能活到今天,已是知足了!”
回头看了看关内,士卒正在忙碌不停的清理着昨夜地战场,一具具沾满鲜血的尸体被拖开,找不到身体的头颅、残肢丢的四处都是。马铁叹道:“说来我这条命还是伯威救的,我们西凉人数千兄弟的命都是伯威救的,若不是你及时赶来,数千兄弟可就真地白死了!”
刘封不愿回首去看,他怕自己一不小心又会看到冰冷地、熟悉的面庞,他情愿将目光落在远处,落在天上,听到马铁地话,刘封回道:“季玉这话我实在担当不起,孟起兄一路从西凉照拂我到葭萌关,若不是孟起兄源源不断的供给我大军粮草,恐怕我和我的这些兄弟早已饿死异乡,说来,该是我欠孟起兄的才对。”
马铁的声音又粗重了起来,但他强忍住没咳,只是满脸的痛苦神色。
“午后,等营中士卒稍作休整之后,我便赶去武都,阳平关由伯威驻守,我很放心,令明兄也能放心,如今大哥深陷关中,正需要援军!”
刘封不知道如何作答,他的本意是取了阳平关,再趁乱杀进,看看不能夺下沔阳,褒中,可马铁的出现让他放弃了这个打算,他不愿在自己兄弟的手里抢地盘,马铁与他的关系并不像与马岱那般亲密,但刘封心里头早已将西凉人当成了兄弟,虽然他不知道这些兄弟什么时候会与他战场上相见。
刘封摇头拒绝,“令明兄出兵之前,我曾提醒过他,杨松此人并不可靠,东川兵很有可能反叛,但令明兄急于赶往关中,无心顾及,我放心不下,所以日夜兼程赶来,便是生怕情况有变,如今东川兵已被击退,季玉手中尚有两三千士卒,紧闭关门固守,想来足以御敌,至于粮草兵械,若是武都郡不能足量供给,季玉大可以派人去阴平郡,我军虽然穷困,但总能帮上一些,只要等到关中的仗打完,孟起、令明两位兄长统大军回转,失去了阳平险关,汉中各城皆难以久守,杨松之流不足为惧!”
马铁惊讶的几乎说不出话来,好半晌才喃喃问道:“伯威要走?”
刘封不明白自己何以将到手的肥肉拱手让人,但话说出口,心里反而畅快了,刘封像是放下一块大石头,轻松起来,笑道:“当然,阳平关是你们西凉人的地方,我此来乃为报恩,孟起兄帮了我这么久,我总要帮他一次,不过以后能不能守住,就看你的了!”
马铁不可思议的看着刘封,看着他长吁了一口气,好像如释重负的样子,不由感觉很奇怪,他感觉眼前的刘封,自己好像已经不认识,看不透,看不明白,但总算还有一些像的地方,他脸上的笑容露出来,依旧那样的让人感觉温暖。
刘封没有再给马铁推让的机会,清扫战场的事他也不愿再做了,唤过还在城门处发呆的魏延,传令让阿多吉去召呼唐雷和傅彤两位军司马赶来,刘封随即让士卒准备撤军。
魏延准备了半天的说辞没有起到丝毫的作用,冲了城楼,迎接他的不是刘封怒气冲冲的脸,而一贯的平常和淡然,刘封的眼神却是格外的坚定,令人不敢正视,刘封淡淡的说道:“传令各部,准备撤
魏延很不明白,以为自己听错了,但他的目光落到一旁马铁的瘦弱身体上时,顿时想明白了,大公子这是不想与西凉人结仇,眼下夺下阳平关固然不是什么难事,但对霹雳军来说,多出一处关卡,多一条路不假,但也多了一个负担,同时还要引起西凉人的猜忌,这显然不是一件划算的买卖,撤军反倒可以做个顺水人情。
魏延的反问到了喉咙处便生生的咽了下去,他很快的想通了其中的关键,同时对自己更加的自责起来,若不是自己急着带兵冲出,大公子可能还要再等一阵子才会出兵,这样一来,说不定马铁带着那帮断后的西凉兵就被全部杀光了,到时候虽然花费的力气要多上不少,但没有了马铁的西凉军,已没有人可以与刘封平起平坐,那时候攻占阳平关,是完完全全的从东川人手上攻下,顺带还解了西凉兵的围,只是时间上的一点差异,便造成了两种截然不同的后果,魏延不由将头埋到了胸口,后悔不已。
唐雷和傅彤来的很快,他们正在处理伤员和阵亡的士卒,闻听中郎将大人的召唤,将手头的事交由假司马及帐下军侯负责,他们则没有丝毫的停留,立即赶了过来。只不过刚刚目睹着死去兄弟的面容,两人的脸上也是冷若寒霜,面显悲色。
昨晚东川兵的溃败让大军避免了一场硬战和血战,也减少了士卒的伤亡,不过即便如此,仍有百余士卒倒在了血泊之中,惨死在东川人的刀戟之下,刘封不想让这些士卒死在异乡,不管是益州兵还是荆州老卒,他要将这些袍泽带回去,带到葭萌关,与先前死去的袍泽埋葬在一起,兄弟刘封不能让他们落叶归根,但让他们也能在一起,来世还是兄弟。
刘封简单的交待了大军下一步的动作,回军,撤回阴平郡!
唐雷不解,但他不问,唐雷向来话少,很多事都闷在心里不说,如今在霹雳军中,他的资厉还太浅,还轮不到他发问。傅彤不解,但也不问,前番他与雷虎领中部夜袭,结果犯下大错,现在时刻谨记着这个教训,一直都是少说多做,中郎将大人如何安排就如何执行。
于是刘封一声令下,帐下三个军司马立即动作迅速的回转召集人马,没有丝毫的迟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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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六章
大汉西疆,京兆郡,新丰城。
如今已至三月中旬,距离西凉军渭水大捷已有近四个月的时间,曹操战败之后,一路退回邺城休养生息,大汉国的军队,只留下司隶校尉钟繇镇守着潼关一线,防备西凉军东进。
按理来说,西凉军的形势应该要比以前轻松的多,士卒也可以得到一段休整时间,可实际情况远非表现上看起来的这般轻松,大敌败逃,西凉人却又一次走到了内乱的边缘!西凉军各部依旧保持着高度的戒备,斥侯、探马四下密布,往来纵横的铁骑络绎不绝,一场更大规模的血战已经酝酿许久,随时可能展开。
西凉军中内乱已经不是一次两次,西凉大军往往有羌人、汉人,彼此怨恨颇深,摩擦不断,但最过血腥的两次却让西凉军差点全军崩溃。这两次内乱都有名震西凉的悍将韩遂参与,第一次在翼城前,北宫伯玉、李文侯、六月惊雷等人因为大帅边章的突然病故而起争执,为了抢夺大帅之位,他们弃翼城的守军于不顾,相互拔刀而向,结是韩遂忍无可忍,起兵夜袭,虽然砍下了北宫伯玉、李文侯的脑袋,平息了叛乱,但也种下了仇恨。大军的内乱甚至导致攻城失败,西凉军被迫退往金城等边陲之地自保。
而距离最近的一次西凉军内乱,亲如兄弟的韩遂、马腾各掌一军,却因为对待羌人的方法迥异而大打出手,结果韩遂棋高一招。袭了马腾的老窝。杀了他地妻子,马腾无奈之下入朝为官,投靠了曹操。结果为小人所害,死于异乡,那场内战,马腾虽败,但退地及时,部队留给长子马超统率,自己远在朝廷以为外援。大大牵制了韩遂,以至于韩遂大军被压在金城十数年之久不能动弹。
如今的内乱也可以称之为上一次的延缓,一方为韩遂地女婿阎行,另一方则是马腾的长子马超,只是不同的是,两人的名望差距与上一次正好相反,相对于名震西凉的韩遂,马腾不过是个无名小辈,若不是因为他的结义兄长王国名闻西凉。恐怕都没人知道他。
而如今的马超拒东羌、抗鲜卑、击退匈奴,纵横边塞,连带着不可一世地大汉丞相曹操也败于其铁骑之下,甚至差点连命都送掉了,这让马超的声望达到了顶点,西凉已无人能望其项背。而阎行这个名字。西凉人实在很少听人说及,相对于西凉军副帅马超,他这个主帅实在显得有点不副其实。
然而声明震天的马超这时却已被阎行逼到了险境,铁骑驻扎新丰城,北有渭水相隔、南有灌举山横旦、西有灞水、长安坚城,东有潼关,尽然是四塞隔绝。无路可行。
数月征伐。马超面显疲惫,白晰的皮肤也已有点变黑。不再如玉般无暇,甚至连向来凌厉的眼神都露出了一丝倦色,惟一没有变的,还是马超那雷厉风行的动作,举手投足之间依旧充满着力道,充满着一股必胜的信念。
古风大咧咧的坐在那里,一边啃着一条羊腿,一边不时地用眼瞅着马超,瞅了半天,马超还在看案上的那副地图,古风不耐烦了,咽下口中的已经嚼烂的羊肉,喝了一口奶酒,伸出油呼呼的手抹了抹嘴,古风打了个饱嗝说道:“小白脸,你整天就站在那看,你看个卵蛋啊,依老子说,干脆起兵去长安,那帮孙子哪个敢挡,老子砸烂他那颗鸟头。”
马超一动不动,眼睛还是落在地图上,似乎就没有听到古风的话。
旁边静坐发呆地越哈吉抬头说道:“副帅,锤子说的也有道理,我们在这等,实在不是办法,我们耗不过阎行那小子,我们缴获的粮草虽然丰足,但总有吃光的一天,长安有三辅各处供给粮草,没有这个问题,干脆就像锤子说的,我们去长安,看看那帮狗娘养的谁敢动。”
马超终于抬起了头,脸上古井不波,没有丝毫的表情,除了偶尔地一丝疲惫之外,在他脸上丝毫看不出局势地险恶。他没有看古风,目光落在越哈吉的头上,那里裹着厚厚地纱布,包裹着越哈吉的整个右耳,那只右耳没了,冲击曹营的时候,越哈吉的青衣羌骑是先锋,与曹操的宿卫虎骑短兵相接,虽然一举击溃敌军,但青衣羌五千铁骑折损了近二千人,越哈吉的耳朵也被削掉了一只。
这让马超有些愧疚,对越哈吉很感激,马超声音浑厚,带着一丝波动,如同山间流水一般圆润饱满,“老越,西凉的事急不来的。曹操虽败,但实力尚存,什么时候反扑谁也不知道,西凉就剩这点人马了,能不乱最好!”
“好个屁!你说不乱就不乱吗?小白脸,你以为你是谁啊,西凉乱不乱,你说了算?你以为你是边先生吗?边先生当大帅的时候,不管是羌人还是汉人,都服气,西凉军上下一心向前,但边先生病逝,北宫伯玉、李文侯、六月惊雷立即就为了大帅的位置互相攻打,连文约先生都镇不住场面,你认为你比得上文约先生?”
古风嗤之以鼻,嘲讽完马超之后,冷哼了一声继续啃起了羊腿,显然对于马超现在的这种不作为很不满意。
马超脸色很不好看,他终于扭过头去,双眼紧盯着古风,随后一步步的走了过去,直到古风面前才停下脚步,他的步子缓慢而又有力,配合着全身的甲胄,无声之中给人以强大的压力。
古风却是连头都没抬一下,埋头忙着解决那条羊腿。
马超瞪着撒头散发,如同饿死鬼投胎一般吃食的古风,眼神之中露出一股浓浓的杀意,好半晌,眼神之中的杀意才渐渐的弱了下去,马超的声音终于再一次响起,比之先前,已多了一份冰冷“锤子,我们一起打了六七年的仗了,我们算不算兄弟?”
“兄弟?鸟的兄弟!你拿着刀逼着老子陪你玩命,还说老子是你兄弟?”古风“”的一声将吃的差不多的骨头砸到前面的长案上,腾身而起,对着马超怒目而视,丝毫不为马超的杀气所惧。
看着马超脸色更白,古风气愤的吼道:“老子带着族里的兄弟跟你南征北战,打了这么多年的仗,老子得到了什么好处?小白脸,当初东征之时你怎么说的?打下长安之后,战利品平分,现在白马羌的勇士已经快死光了,战利品在哪!”
“你告诉老子,战利品在哪?”古风油光光的手一把抓住马超胸前的战甲,龇牙咧嘴的模样似乎要吃人!
马超随手一拂,古风青筋几乎暴出的双手便像是被针刺过一般,猛然缩了回去,捂着手腕,古风的眼睛依旧死死的盯着马超。而一旁的越哈吉对此显然已经习惯,锤子的脾气向来如此,忍了这些天,也该到暴发的时候了。马超鄙夷的看了古风一眼,冷笑道:“锤子,人不能太过无耻,苍松的草场难道不是你白马羌在牧羊?沔阳城中的女人还没让你睡够?”
“老子是无耻,老子是卑鄙,但老子跟你小白脸比,只怕连提鞋都不配,再说了,命都没了,老子还要草场、女人干什么?”古风披散的长发随意他的脑袋而四散摇摆,横飞的吐沫夹杂着嘴间残留的肉沫而飞舞。
“小白脸,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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