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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一级上岗证-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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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娆不是善茬儿,他却不是好欺负的,他为官多年,岂能如此轻而易举的被陷害,在温厚德眼中,温娆这点小伎俩都不够塞牙缝,反倒暴露了她的不轨之心,谁能料到这天底下还真有胳膊肘往外拐的人……
想到此处,温厚德脸色愈发阴冷,此女他本就不喜,因顾忌她母亲死前扔下的狠话,迟迟未敢下手,可都这么多年过去了,也没见着什么事儿发生,既然她如此忤逆,那也休得怪他手下无情。
走到外间他发觉自己口渴异常,方才说话时便想喝水,可桌子上竟没有摆上茶水,这会儿有些难耐,他看见外间小几上摆了几杯茶,想是备给大臣与总管喝的,便不客气地顺手端起一杯喝下,谁知茶一入口,他呛了呛又猛地喷了出来。
“哎呀,大人,这是杂家先前按着良媛泼的那杯茶配的,是要呈给皇上看的,您怎么给喝了呢,这旁边不是有您喝的茶么?”小春听见了动静,忙过来瞧了瞧,抱怨道。
温厚德抬眼去看,对方正一脸无奈地看着自己的杯子,而这杯确实与其他几杯隔开放的。
“左相大人,这余下的茶水放下可好?”小春的模样看起来确实无害。
温厚德暗叹自己倒霉,殊不知,那一桌茶,不管他拿哪一杯,都是一个味儿。
殿内,祁曜拧眉:“把这香掐了,上次不说了不好么,总是教人发躁。”
高禄郁闷地去看了看,还真是皇上上回说过的那支,一时冷汗,生怕祁曜怪罪,不做多想,忙换下它。
宁夫人带着温婼从宫里离开时,满身冷汗,还未至家中,便已经发起烧来了。
温婼眼上的白绫也不敢摘掉,这会儿心下惶恐难安。
待温厚德回家时,家里大夫候了一群,他就着方便,让大夫先给自己看看嗓子。
大夫摇头,表示无药可医,“大人少食辣菜,多喝水即可。”
温婼闻言竟吓了一身冷汗。
她给温娆的不是一杯普通的茶,也并非顽劣之作,而是放了一种粉末,可以破坏嗓音的药,她想借以顽劣的名目毁了她的嗓子,怎料父亲也会中招。
“爹,温娆她欺人太甚,爹,女儿不想活了!”温婼忙转移他的注意力,把前因后果添油加醋地说了一番,温厚德再看宁氏的模样,简直怒发冲冠reads;异界之农家记事。
“放心吧,温娆她迟早是要还回来的。”温厚德只一瞬便沉静了下来,冷笑道。
“女儿要她跪在我面前磕头认错!”温婼气得几乎要尖叫。
“婼儿,爹疼你,可你也要争气,你若是争气,何愁她不会跪在你面前磕头认错?”温厚德这回没有再哄她,只是语重心长道。
温婼怔怔地看着他,下足了狠心道:“爹,女儿会争气的。”
温厚德满意一笑。
只是待后来很长的一段时日里温厚德颇为烦恼,他一张嘴便是破锣嗓音,却无人问他何故。
人都说,他家小女顽皮,在家中茶水放了东西,让他喝得够呛。之后有人去他家作客,再不敢多贪那两杯茶,生怕遭殃。
温婼的名声也渐渐变得恶劣,诸多娇蛮刻薄的事情为人所知,婚事渐难。此为后话,暂且按下不表。
就说当下温娆,送走了宁氏与温婼之后,面上也无甚欢喜,只是躺在美人榻上,闲闲地看着窗外花枝被微风抚得乱颤。
丝桐有些不能理解,站在一旁轻声道:“良媛,您真的要置温家于死地么?”
宫中人都知,这宫妃历来高位者多是有身份背景的,若是后台倒塌,她本人便也犹如空壳一样,只余下一个名分。
“丝桐,温家若是能这么轻而易举地被我掰倒,那也不是温家了。”温娆幽幽一叹。
“可是良媛方才分明是已经将她们逼的无路可退了。”丝桐皱着一张脸,满脸疑惑。
“她们只是闲赋太久,经不起吓罢了,待她们回去,很快就会明白,我温娆根本就不能把她们怎么样,甚至,她们随时可以将我碾住。”温娆心中思量着,面上无波无澜。
此番她只是与温家撕破了脸皮罢了,将温家这趟水搅弄起来,让他们无法再潜伏。
便是这次,温厚德必然露出了诸多马脚,祁曜若是聪明,便不会不知道。
“那……良媛,您与温家关系并不好么?可若是不好,为何当初要舍弃自己,救下媚妃娘娘?”丝桐又问。
温娆侧目,笑:“谁说我舍弃自己救了她?”
丝桐一愣,“大家都这样说,说……这是您唯一做过的好事儿,这才被圣上给接纳。”
“丝桐,你记着,我和温家是敌,我纵使在作恶多端之后突然良心发现,也绝不会去救媚妃,所以,你需要好好想想,你的主子是个什么样的人,我知你喜好那些良善美丽的事物,我可以将你送与温茹……”
“良媛!”丝桐咚地一声跪在榻旁,眼眶里迅速蓄起泪水,将将要落,“良媛,奴婢错了,奴婢再也不敢提了,您别送奴婢走。”
说罢,她又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
温娆本不想应付,可奈何地上咚咚不止,只得呵斥住:“起来,莫将这地板磕坏了,本良媛可无钱来修。”
丝桐再抬起脸时,一脸眼泪鼻涕,温娆也无心赏景,坐起身来抽了条帕子扔她脸上,一脸嫌弃:“有你这宫人拖后腿,我也真算是倒霉的,快些擦干净,莫要在外面丢了我的脸。”
丝桐抽抽搭搭的红着眼睛撇着嘴,嘴里还不忘表忠心:“奴婢可没有在外面丢过良媛的脸,奴婢刚才还帮忙气了宁夫人reads;霸天武道。”
“你还说,方才什么屎尿都往外蹦,说话这般口无遮拦,日后莫要说与他人相处,怕是婆家都会嫌弃,若是再让我听见,便自行请辞,莫要在我身边了。”温娆不仅没有半分赞赏,反而斥责不已。
丝桐也不敢顶嘴,只是抿着唇不再吭声。
温娆心中一叹,到底是个年幼的小女孩儿,虽知晓宫规,可诸多礼节不通,自己若是不严词厉色,她是听不进去的。
“罢了,扶我出去透透气吧。”温娆心知这事儿不是一日能改过来的,也不逼她。
燕春园里开了不少春花,到了外面果真是少了几分气闷。
“良媛,奴婢听闻集百花泡在汤池中,会有异香,可招百蝶,你说咱要不要试一试,这般指不定也能引得皇上侧目呢。”丝桐不是忸怩之人,转眼又恢复常态。
“闻所未闻,只是我对花略有敏感,怕是不会招来百蝶,长一身红疙瘩倒是可能。”温娆横了她一眼。
丝桐吐了吐舌,作罢。
“良媛,您瞧,这花色泽好生鲜艳,若是能染做丹蔻,岂不妙哉,奴婢恰好会制花蔻,不如采集一些带回去吧。”丝桐央求道。
温娆见她一会儿一个主意,分明是贪玩。她嫌麻烦,见前面有亭阁,便道:“罢了,我去亭阁里小坐一会儿,你自行去寻工具来取花,只是不要太多,不然管事姑姑会说话。”
“唉,那奴婢回去叫琳儿来陪您。”丝桐两眼弯弯道。
“不必了,这来来去去费时,我等你便是。”温娆无奈道。
那亭阁倒是另一处赏景的好地儿。
一楼内壁四处镂空,密密麻麻的光点有些晃眼,温娆踩着木梯上了二楼,此处确实观光的好地方,窗台正对着日头,春日融融,晒着正是舒服。温娆捏着帕子将台子仔细擦了一番,这才慵懒地靠了上去,想着四下无人,她便蹬掉鞋子,将脚一道放上来,以肘支头,展着袖子遮着脸,舒服地叹喟了一声。
活着便是这么无趣,在那些勾心斗角中,挤出这么片刻享受享受,这个时候应无人打搅,才是最妙的时光。
温娆悠哉悠哉却全然不知,她的身影已然落入另一人眼中。
身若妖娆,足若莹玉,她犹如绽放在枝头的红梅,娇艳醉人。春衫已薄,她侧着的山峦起伏,凌乱地裙摆下微微露出的小腿白腻勾人,足以让一个正常的男子血脉偾张,恨不得冲上去剥开所有障碍。
谢珩垂眸,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他弯腰将地上散落的东西捡起,行走间未曾发出半点声响,径自离开。
后宫禁止外男入内,更别说让对方单独游荡。
可谢珩是个例外。
很难想象,像祁曜这样一个人会有求于人,谢珩是个被迫留下的人,兴许是因为他的无欲无求,以及在外的名声,宫廷内倒未曾对他有所禁制。
平日里除了太医院,他几乎哪里都不去,莫要说请他看病,除了皇上的命令,他不会离开半步。
可今日,偏偏他就出现在这亭阁中,撞见了这美艳的一幕。
红粉腻,娇如醉,倚朱栏。
芙蓉面,杨柳腰,无物比妖娆。
☆、第10章 无所遁形
咚——
坠在竹篓上的竹筒忽然落地,谢珩眉头轻拧,未及回身,便听见身后一声娇呼。
“你是何人——”
温娆一时未反应过来,只是听到有东西坠地声,懒懒地眨了眨眼,谁曾料想,会看见一个活生生的男人。
这下什么闲心思全都如同惊林之鸟一般飞走。
她忙坐起身来蹬上鞋子。也不想这其中是阴谋还是偶然,只想从他身边绕过逃离这亭阁。
只是擦过他肩膀时,他动了动,忽然向她袭来,将她手臂扯住,见她想要尖叫,便一手捂住她的嘴巴。
温娆眼睛瞪圆了,惊骇不已,她被一个男人给近身了……
“温良媛,我是谢珩,那日为你医治的大夫reads;无限风流。”他说话的语速很慢,好似并不着急解释,眉眼间一片坦然,声音那般泠泠清清,目光亦是澄澈,着实无法将他与歹人联想到一起。
温娆定了定心神,不再挣扎,他这才松开了手。
“你快走!不然我喊人了!”温娆低声道,她能做的也仅仅是恐吓他,她不敢喊人,一旦让人知道了,她搬到冷宫去住都是轻的,就怕被祁曜那个喜怒无常的男人打死。
“刚才我看见皇上往这里来了。”谢珩指了指窗口,温娆再去探首的时候只能看见一抹明黄的衣角,竟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那……你先躲起来。”温娆咬咬唇,抬起脸来看着他,满眼恳求。
谢珩摇头,“这个地方,我躲不下。”
温娆急得犹如热锅上的蚂蚁,恨不得从楼上跳下去。
谢珩见她急得额上冒汗,想了想指向薄纱后,“那里有个拐角,你身形娇小,躲进去正好。”
温娆不多犹豫只往里一钻,躲在里面将衣裙敛起,动都不敢动。
同时,听见祁曜冷清的声音:“谢珩?”
“草民在。”谢珩抱拳微微躬身。
“咦,原是谢大夫,谢大夫怎么在此处,可是迷路了?”
温娆听了微微一愣,原来这祁曜不是一个人,这是宁修容的声音,只是她的态度无比自然,好似谢珩的存在并无不妥。
“微臣想起有一种虫子可以入药,喜好躲在老房子里,想起此亭阁已有几十载,便想来此瞧瞧。”
“原来如此,谢大夫一道坐下吧。”宁修容说道。
“不必了,时辰不早,微臣要在宫门关闭前出宫。”
接着他便告退,余宁修容与祁曜、还有一个蹲壁角的温娆同处一室。
“谢大夫真是宅心仁厚,听说前些日子娆妹妹的手受了伤,太医都没有办法,还是他给止住了。”宁修容赞叹,转而又对祁曜说道:“皇上,臣妾觉得这春日融融的,真是不错,再过一个月,便可春狩,到那时,又是另一番热闹,只是可惜了……”
“可惜什么?”
宁修容横了他一眼,眼送秋波:“皇上,上次狩猎时便是贤妃姐姐伴驾,这回,不知臣妾有没有这荣幸呢。”
祁曜挑眉,还未说话,便听见楼下蹬蹬蹬,上来一个宫女,原是宁修容身边的明薇。
“何事?”宁修容有些不悦道。
“修容,方才宫中明蕊传话说,婉贵姬有急事儿在您宫中等您。她还说……也可以告诉她您在哪里,她这就过来找您。”明薇一脸为难低声道。
宁修容顿时脸色难看的很,一想到一旁还有祁曜在,便不得不挤出个笑脸道:“婉妹妹又调皮了,她如此娇惯,怎能让她跑过来呢,再者说,打搅了皇上也不好,皇上,不如臣妾便先回去看看妹妹到底是有何急事。”
祁曜不言,只是摆手允她离去。
宁修容一转身整张脸都微微扭曲。
天知道巧遇圣上能陪他游园是件多么不容易的事情,可偏偏,婉贵姬她……若说祁曜是后宫里高高吊起的最香胡萝卜,那么宁修容宁可少咬这一口,也不给婉贵姬得半分便宜reads;玩美高手!
祁曜听着那行人咚咚咚的走了,刚要起身,便又听见咚咚咚攀楼梯的声音,比之方才更加急促。
“良媛,奴婢采好了,咱这就回去吧!”
温娆闻言只觉得眼前一黑,恨不得晕死过去,诚然,晕死前,她也要捏死丝桐。
“啊——皇上,奴、奴婢拜见皇上。”
“你方才在喊谁?”祁曜拧眉不悦道。
“奴婢喊的是温良媛。”丝桐愣愣地看着祁曜还未反应过来,只是傻傻地答话。
“她在这里等你?”祁曜问。
“是……良媛一刻钟前与奴婢说话在这里等奴婢的。”丝桐的声音尤为弱。
祁曜沉默了半晌,屋内再没人敢发出声音。
“你回去吧,晚些时候,自会有人将她送回。”祁曜如是说道。
温娆闻言心下一跳,不明白他为何要这么说。
只是丝桐听罢,毫不犹豫地退下了。
温娆还未想通,就听见一旁咔嚓声,纱帐垂落,竟是被人硬扯落的。
温娆心怦怦跳,好似怀里揣了个小鼓,正咚咚咚地敲着,敲得她耳膜发疼。
这个地方本就没有可以藏人的地方,稍微有些遮掩便只有这片纱帐。
很快,温娆看见一双流纹黑靴走近,视线微微向上,便是祁曜那张如同锅底一般黑的脸。
这一刻,温娆不用照镜子也知道自己的模样有多傻,什么礼仪什么规矩全都石化成了灰被风卷走了。
“原来朕的娆儿喜欢听墙角?”祁曜勾起唇角,却毫无暖意。
温娆垂下眼眸,睫毛微颤,恨不得就此翻个白眼昏死过去。
“皇、皇上,妾可以解释……”
“一刻钟前你就蹲在这里了?”祁曜冷笑。
温娆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只好抿着唇不吭声了。
祁曜伸手抓住她的前襟,动作无比粗鲁,像拎小猫崽子一样将她提溜在手里,见她吓得紧闭着眼睛装死,还抖了她两下。
“娆儿可是忘记朕的话了?”祁曜松开了手,让她站在地上。
温娆退后一步,不敢看他脸色,见他欲靠近,忙指天发誓:“皇上,若是妾与其他男子有所不轨,就让妾天打五雷轰!”
祁曜一顿,眸色幽深。
“你说天打五雷轰么?朕觉得这种惩罚对你来说实在是无关痛痒。
你要发誓,若是被别的男人碰了,你便要随朕一口一口咬下你的皮,吃下你的肉,吸干你的血,然后将你挫骨扬灰。你死后,你的魂也不得上天入地,只能留在朕身旁,让朕磋磨……”
温娆退无可退,听得他的每一个词每一句话都骇的面无人色。
在她面前,向她走来的人好似已经变成了一个妖魔,想要将他所说的每一个字统统都给实现。
☆、第11章 触犯龙颜
温娆腿一软便要摔坐下去,可祁曜长臂一勾,便将她搂入怀中。
“温娆,你好大的胆子。”他的手搭在她脖子上,拇指细细的摩挲着她的脖子一侧。
“皇上,我可以发这个誓,可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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