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覆唐-第2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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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自从他站到了这高位的之起,他便愈发的怀念那些与知交马周,粱年等人厮混在凤阁之时的悠闲日子,那时的他们虽是怀才不遇终日~倒,但总归是过的还算平淡轻松。将那时与这个时候一个个都身居高位手握重权相比,落魄似乎也并不再是一件不可接受的事情。
张说其实过的一直都很辛苦。
此时的他心里琢磨着属于他一个人的苦涩之余,便不免将这种情绪表面在了面上,尽管他深深的眯着眼睛掩饰着他的无奈他的悲观,做出的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也让他整个人显得异常精神,但终归还是让人能够察觉到他面上神色的几分不自然。
望着眼前那个背对着他,身华服气宇不凡的平王殿下说很不合规矩的将眼神在平王身上停留了许久并不曾如平王殿下那般认真的欣赏这平王府中最为出色的乐舞表演,也没有像葛福顺那等大老粗一般将视线过多的放在那些体态曼妙的歌女之上,只是微微显得有些溃散的眼神带着许多崇敬与叹服看着那位出手不凡的平王李隆基,张说无比苦涩的想着:“殿下一次,您又该如何收场?”
歌舞不休不,酒宴依旧继续着约持续有一柱香的功夫,这平王府正厅在高力士的引领下终于等来了今日最后来到的一人,来人年龄约莫在四旬左右,消瘦的脸庞让他两颊的胛骨异常突出配上那双明亮的眼睛,很容易便可让人察觉得到此人的精明。
来人。便正是如今地刑部侍郎兼府尹崔日用。
崔日用入厅之后不曾过郑重地向平王殿下见礼。只是在门口处微一恭身。随后便走向张说身旁那处空着地座位。这过程中他走地异常小心乎是生怕阻挡了平王殿下观看这歌舞地视线。而他之所以见礼不够郑重便也是因为这厅内所有属于平王李隆基心腹地官员们都十分地清楚。在平王殿下认真欣赏歌舞之时们这些人是不能打扰到平王地。
对歌舞地喜好。没有人知道平王殿下究竟是想以这种方式来舒缓他地压力亦或是这仅仅是他在思虑某些事情之时地手段总之无论有事无事大小事小事。这平王府内最不会缺少地便是歌舞。这一点上。平王李隆基几乎是对声色达到了走火入魔地地步。
坐定之。崔日用便微笑着向身旁地尚书省左仆射张说见了礼。他发现这位一向从容优雅仪表不俗地张宰辅在今日也如他一般脸色不太好看。其实真说来。此时地平王府正厅中除了那位平王殿下。又有哪一人脸色好看些了?基本上这些人没有人不在担心着刚刚发生地那些事情。以及接下来很有可能要发生地那些事情。
诚然。他们这些人都必须得佩服平王李隆基。他们也确实是没能想到平王殿下会以这样一个不可能地方式来完成向东宫之位地进取。他们也确实无法想象得到那位一向视平王为心腹大患地赵王殿下。居然才是平王李隆基最坚定地支持者!
然而……这又如何?平王李隆基在这一事上即便手腕高超到他们这些人即便仰望也望不到又如何?这东宫之位难道便会因为赵王地退出而必然归属平王殿下?平王李隆基难道便会真地仅仅因为此事就取得与太平公主越来越明显地争斗地第一场决定性地胜利?
似乎……都不太可能,这厅内的所有人也都十分的清楚,平王李隆基这一记绝地的逆转只能将局面往更坏的方向引去,他们这些人的处境也只能是更加的不妙。
不过,虽然忧虑明显且不可少,但他们这些人倒也并不是真如面上所表现出来的神色那般惶恐异常,其实也是因为平王殿下那一记无与伦比的手段,让他们这些人都无端端的对平王李隆基生出了更多的敬佩以及叹服,他们这个时候也是愈发的相信,他们所选择的这位王爷……必然不同凡响。
所以就算局势紧张到了这个时刻,他们也依旧愿意团结在平王李隆基身旁,静候平王殿下的号令。
忧虑,是因平王,而信任,却仍是平王。
…
…
一曲歌舞终休,平王李隆基也终于收回了欣赏那曲歌舞的视线,他转身,如往日一般气度不凡棱角分明的脸庞在此时洋溢着一抹浅浅的笑意,他微笑,扫视着厅内这些视为左膀右臂的大臣们,平王殿下忽然一笑,轻声道:“本王府上这些歌舞,依诸位来看,是否又有了许多精进?”
开口,仍是歌舞。
这让厅内那些满腹心事的大人们面上微显了尴尬之色只不过平王殿下对此似乎浑然不觉仍旧微笑着,虽然那些大臣们没有谁主动出身应声答他,但他丝毫
。
这时,也当这厅内将要陷入了一时的沉寂之时幸好平王身旁还有着那位深懂揣测上意的高力士,这位年轻的太监同志,此时仍是那种谄媚谦逊的形象曾达到真正手握重权不可一世的宦官模样,他站在李隆基身后,眼见没有哪位大人试图开口,便笑道:“这也是殿下您平日里诸多指点的功劳。”
李隆基笑了笑没有再接着答话知肚明他这些左膀右臂们在忧虑着什么的他倒也不好再进行这些他们眼中无聊的话题,只得在这一笑后,这才稍微认真了起来,望向那位断了一臂但谁也敢怀其勇武之程度的阴沉将军陈玄礼,道:“万骑营是否皆已撤出长安县?”
陈玄礼起身,原本用来扶剑的左手再也没有自然是任由起身之后所挎的宝剑随意摇晃,他不曾抱拳因为再也不能抱拳,仅仅是起身便坦然道:“依王爷吩咐曾与羽林军有任何冲突,只是末将不明……王爷您如此轻易便将一身安危交了出去真出了事,那……”
平王摆手,示意陈玄礼不必再说下去:“不会出事的。”顿了顿,李隆基剑眉轻挑,再道:“本王那姑姑之所以要羽林军暂驻长安县其实也是担心本王会做出些让她心痛的事来,她是为本王好。”
她是为本王好。
这句话中究竟几分真情几分假意,这厅内并没有人说的清,只不过,这同时厅内的几位大人们却也都十分的清楚,太平公主殿下此举绝对不是因为担心平王会做出些什么事来,而必定是她想做出些事来。
可既然平王如此言,那他自然只能如此听。
张说心中琢着他刚刚收到的那个消息,环视厅内一周,随意起身之际也仍是不曾注意到他身旁那位刑部侍郎的心不在焉,很是平淡的言道:“王爷,微臣在此之前曾收到张府消息……据说东都洛阳那处异常的不平稳,微臣担心,焦王殿下似乎是在准备些什么。”
“这一点,不出本王意料。”淡然言着,王李隆基看着便连这位宰辅都是一脸的忧虑,那其他人更不必提。想到此节,他便不免轻声叹息了声,很轻,只有他身后的高力士能够隐约听得到。
李隆基当然清楚他与王联手的那一事,非但是惊到了他的那位姑姑,更是惊到了他手下的这些心腹,而若真要说起来,用惊这一点恐怕确实是有些不太合适,已经完全可以用吓来形容了。
他那位姑姑手握重权,大唐天下无人敢轻易招惹,再加上又是一向的心高气傲,那受了他这等欺瞒之后,会是如何的愤怒并不能想象。愤怒之下又可能会做出哪些事来,李隆基多少也能揣测得到。所以因为这些,便注定了他这些心腹此时的惶恐不安,他们也都必须得去忧虑来自太平公主殿下决然的反击。
“之所以个时候这厅内的这些人尚能保持着平时的冷静从容,那或许也完全是因为对他这位王爷的信任吧。”想到这一点,李隆基当然也很清楚他必须得给这些心腹一些解释了,不然虽然未必就此事会造成这些人的惶恐离心,那多少也还是会有些影响的。
将面前高力士新倒满的清酒一饮而尽,李隆基淡然微笑,从容看着眼下的这些心腹们,轻声开口,道:“其实不仅仅洛阳那处的变动是在本王的意料之中,便连本王的那位姑姑接下来还会做些什么本王也都多少知道一些。”
轻描淡写间却又带着无比的自信,这是平王李隆基的人格魅力,也是造成这厅内那些重臣对他无比崇敬的一个原因,事实上,即便李隆基说出来的这些话再如何的没有根据,那些大臣们也都愿意相信他。
追随这位平王殿下时间越久的人,便越会相信,便就好比如此时的王毛仲与王琚二人。
“或许你们都在猜测着洛阳那处焦王的举动肯定是受了本王那姑姑的令,而京城羽林军的动向与洛阳那处的蛛丝马迹结合起来便很理所当然的让诸位以为这是太平公主殿下准备大手笔之前的动作。”边倒着清酒,李隆基微笑着随意接着道:“可本王要告诉你们的是,这两件事情根本不是一件事情。洛阳那处的焦王殿下之所以做出了些举动,也并不是因为本王那姑姑的影响,影响他的人另有其人。”
“不可否认王与隆业做出的一些事情确实是有些冒失本王根基未稳之时也确实有可能招致本王那姑姑的……戒备。”戒备,很含蓄的一个说法,但这厅内却没有人敢有质,事实上他们这些朝上的大臣们虽说是依附于平王李隆基他们依旧得忌惮于太平公主殿下。
“在你们看来,为了那东宫,本王此次的铤而走险兴许太过不值得隆业的那处安排其实也可以留到最后再用,所以不可避免的便会认为本王此举确实有失稳妥。只是,你们都想错了方向,若此时本王告诉你们王与隆业……做出的这些事情并非是针对本王那姑姑,也并非是为了东宫一位,你们可信否?”李隆基倒满了一杯酒,却没有去饮,摇晃着那酒杯,他没有去望向厅内的任何一位大臣只是微眯着眼注视着那酒杯,似笑非笑。
…
…
赵王殿下突然病倒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原本最有希望入主东宫的三位皇子真就只剩下了平王李隆基一人,意味着平王李隆基很好的利用了赵王殿下那些年在太平公主身旁的经营部成为了李隆基的囊中之物,也意味着这一场东宫之争中,最起码从表面看来,平王李隆基定然会势无可挡的成为太子殿下。
然而,此时的李隆基却是如此轻松洒然的言道,他与赵王李隆业做出的那些事情,并不是为了针对太平公主,也不是因为觊觎东宫之位。
这让谁能相信?这厅内的诸多足智多谋之人又凭什么会相信?他们又有什么理由会相信?
道李隆基所作出的这个牵强到极智的借口真的仅仅是些朝廷大臣的智商?这不可能,最起码这厅内的所有人都不会认为有这么一个可能。
因此,无论是王也好,王毛仲也罢,亦或是张说,崔日用,陈玄礼等人,都是百般不得其解,却依旧极为认真的言道:“微臣……相信。
”
多么艰难的一个相信。
李隆基丝毫不会介意这些人的违心之言,他当然明白这些心腹们只能给出这样一个兴许他们依旧根本不会相信的答案,所以他依旧是那一副淡然的微笑神情,拿起酒杯再道:“本王要告诉你们,之所以本王没有继续等待下去,仅仅是因为有一个人快要死了,而本王却不能让他如此简单轻松的便死去,他在死之前必须得交出一些东西……本王才可安心。不然,就算是本王入主了东宫乃至成为了九五之尊,但本王依旧不能安稳的为我大唐江山做出些事来。”
堪称大逆不道的一番言论。
即便是张说这城府高深的人也不由的因为平王那最后一句话而面色大变。
不过,这厅内所有人的才毕竟都非常人所能及,混迹了朝堂许多年的他们也可以很快的过滤掉不该听到的话,转而认真的去分析平王殿下这些话中,那些最为重要的讯息。
那个人快要:了。
那个人是谁?他的死与平王殿下竟又有着怎样的关系?为何他若安稳的死了,那这大唐江山便不稳了?平王殿下又为何将那人看的与大唐江山……一般的重要?
这个问题没有人能够快想出来,平王殿下不再解释,那张说,崔日用这些人自然根本猜不出来,所以也是因为根本不知道平王所言的这个人是谁,便让他们根本猜不到平王殿下究竟想要做些什么。
然,他们确实是猜不透平王殿下想要做些什么,但他们可以猜到的却是……赵王殿下突然病倒之后,太平公主殿下想要做些什么。因此还是那张说,他首先由那些话中幡然醒悟了过来,他皱着眉,此时得知了平王李隆基非心急而走错了一步,乃是因为有着其他安排的他确确实实是减少了不少忧虑之色,他起身,沉声言道:“可是殿下,您这番举动落在太平公主殿下那处便不再是这回事了,或许您是想要逼那人在死之前留下些东西,但太平公主并不能知道您的心意,她依旧是会认为……您是为了东宫之位,所以……”
话不必的太透彻,张说接下来要说却没有说出的话,非但是李隆基,便连带兵的陈玄礼都能猜到。
“这一点便不是本王所能控制的了。”李隆基嘴角浮现一扶淡淡的笑意,有些自嘲的意味,他再道:“就算是本王亲自向我那位姑姑解释了……她也不会相信,所以本王现在只能祈祷,我那姑姑……不要冲动。”说到此,李隆基忽然又是一笑,却是由心而发:“所幸,我那姑姑一向都不是个会冲动的人,以她的才智她也应当看得出我这些举动是为了什么。”
这是平王殿下的一番自语,厅内的这些心腹们并不能接上什么话,也是因此,在接下来李隆基心中思量着其他之事时,厅内便沉寂了一时,并没有人再说些话来。
“传令下去……”李隆基终于饮下了他那一杯酒,突然起身,今日始终是微笑自若的神情在这一刻凝重认真了起来。
“令王平率兵由江南道星夜赶往均州一带。”平王殿下莫名其妙的一道令让这厅内先前那些凝重惶恐之意顿时一扫,陈玄礼率先应下。
李隆基随即又望向了葛福顺,吩咐道:“既然长安县已由羽林军护卫,那万骑营暂时便不须在京,你亲自去见飞骑营大将军楚显,要他拨出一部分兵力驻扎于万年县,而至于万骑营则立即出京,驻扎于京外随时听令。”
又一道令落,却是不等葛福顺接令,那始终沉默泰然的王毛仲忽然急急起身,道:“王爷万万不可,当此时节,万骑营就微臣看来理应驻于京城以防不测!”
“不测?本王的府邸包括皇宫都在这长安县,你说若真有了不测,就算万骑营在京又有何用?再者来说,宫内……尚且有着千牛卫,宫外也还有着那少年的飞骑营……这京城便不须本王再来考虑。”目中坚毅,平王殿下这一举显然也是在赌。
当李隆基与赵王殿下联手针对太平公主殿下出了一局,导致太平公主殿下大怒且将羽林军驻扎于长安县之际,平王李隆基却是将全部的兵力调离出京,这是在表示着什么?是向太平公主殿下表示着心迹?可他这一举无太过冒险,若是太平公主殿下真的是铁了心,那他岂非再无任何再保之力?
“末将是担心,那飞骑营不会领王爷您的令,飞骑营将军楚显向来只遵皇帝陛下一人的号令,所以……”王毛仲的虑被李隆基否决之后,葛福顺便也提出了他的担心,毕竟,要飞骑营驻扎万年县,这一不合朝廷规矩,二也超出了平王李隆基的实力范围。
“这一点你不必担心,就由你去找那少年,有那少年的令,楚显自不敢拒绝。”李隆基摆手再次吩咐道,他当然异常的清楚飞骑营其实根本便是那少年在京的最大依仗,所以那少年理应会答应他这个要求,将飞骑营留京备用。
既然平王殿下下定了决心,那这厅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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