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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帮老大-第2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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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要是当缩脑壳王八,你们就当,我们把野狼岭围死了——想要痛快的,就下来跟我们干一仗……”陈叫山喊完了,一转头,“喊——”
“你们要是当缩脑壳王八,你们就当。我们把野狼岭围死了——想要痛快的,就下来跟我们干一仗……”
“要么你们搭梯子上天去,要么就活活饿死,想不死的,可以投降!”
“要么你们搭梯子上天去,要么就活活饿死,想不死的。可以投降!”
“不要以为你们山上粮食多,酒盅盅舀水,耐不住久长,你们要打,要耗,我陈叫山都奉陪到底!”
“不要以为你们山上粮食多。酒盅盅舀水,耐不住久长,你们要打,要耗,我陈叫山都奉陪到底!”
野狼岭上。
土匪们一听说是陈叫山,顿时就炸开锅了!
“陈叫山不是跑船去了么,咋赁快就回来了?不会是诈唬咱哩吧?”
“管毬是不是陈叫山。这回是真的把咱围住了,你瞅那底下冒的烟,狗的些在做饭哩……”
“怕个锤子,陈叫山也不是神仙,有本事,他腾云驾雾飞上来呀!”
“对哩,咱就守岭上,他把咱们毬能咬了?”
山下喊了一阵,忽然又不喊了,静寂一片,从崖上朝下看去,一束束太阳光,闪烁着一个小圈,一个小圈,岭下的树木,笼罩在红红绿绿紫紫黄黄的光里,令人感觉眩目,啥也瞅不清楚……
山下有人喊话,土匪们似乎硬气得很,坚定得很,山下忽然不喊话了,土匪却又有些慌张了……
人家在山下,广阔的地方,想弄啥弄啥,咱守在岭上,就这么大一块地儿。
人家在下头,说攻就攻,说撤就撤,说留就留,说走就拍屁股走了,咱在山上,就只有一个字——守!或者——耗!
有三四个土匪,蹲聚一圈,低声地说着话,末了,便跑到伙房去,找伙房头子问话。
“瓜槌,你给我们透个实话,咱粮食真的不够吃了么?”一个土匪问。
那个叫瓜槌的伙夫头子,因为熬白米苞谷粥,被土匪们奚落来嘲讽去的,心中本就有气,原本想好好说话哩,经这一问,反倒不好好说了,“问我干毬啊?要问,问大哥去,问二当家去,问军师去呀!”
土匪们一听这话,遂即散了,再无人吭声……
瓜槌心中对军师嘟囔起来了:兄弟们脑袋别裤腰带上抢的粮食,想吃就吃嘛,还限着省着,那我们上山当土匪,图他娘的个啥嘛?你个狗头军师,上山才几天,屁股连板凳都没暖热乎,就跟我们吆五喝六,指手画脚起来了?真拿你自己当根葱了?老子们一锄头、一凿子建房挖道时,你连野狼岭有多高还不清楚吧?
山下。
陈叫山领着兄弟们喊完话,退回到窝棚区,陈叫山嘴里咬着那截猫尾巴草,轻轻地叹息了一声……
其余人皆未听出陈叫山的叹息,惟独高雄彪留意到了,便走过来,蹲在陈叫山身旁,“叫山,想啥呢?”
此际,陈叫山心中忽地牵念起船队来了……
之前来野狼岭时,吴先生曾提及过“只围不打”的战法之钱粮消耗问题,陈叫山满口答应,说那都不在话下。
可是,如今船队到底到了哪里了呢?侯今春、三旺、面瓜他们,究竟何时才返回呢?
那十几箱子的金银财宝,随便打开一箱子,兄弟们敞开肚皮,每天撑着撑着吃,也是吃不完的!
但问题是,船队啥时候才回来呢?
从汉口分别时,陈叫山特地对三旺和面瓜,委以了重任,以此掣肘侯今春,确保船队一路平安……那么,船队到底平安么?
陈叫山忽地想起了曹会长在分别前说过的话,“兄弟,你尽管放心,你们船队此番回去,一道走凌江上水的,有丹江帮、洲河帮,以及荆川帮,这都是我的死忠兄弟,一路上会照顾好你们船队的!”
有曹会长此话,想必船队应是顺利平安的!
陈叫山这般自我劝慰着,眉头一皱,便对高雄彪说,“高兄,我想给土匪们送些礼物哩……”
第014章 人心变数
礼物?送礼物给土匪?
众人皆对陈叫山的话,感到疑惑……
“人家不是曾经也送礼物给我们么,咱要还礼啊!礼尚往来嘛……”陈叫山说着,望向姚秉儒,姚秉儒一下就明白过来了……
野狼岭的土匪,曾经从山上丢下一竹筐,内装一枚自制土炮弹,三发子弹,一捆小白菜,一包已经发芽的谷粒,还有一只黄绒绒的小鸡儿。
显而易见,这是土匪在向征剿的人,挑衅示威,那意思分明在说:看看,你们打又不打不上来,我们兵精粮足,有吃有喝,有荤有素,自给自足,生生不息,你们能奈我何?
“人家礼物送的好,咱也不能含糊……”,陈叫山遂即说,“弄一袋子面粉,一桶桶菜油,一包牛肉干,二十个现大洋,两双新布鞋,一个枕头,囫囵一装,给他们送半坡去……”
众人便都明白了陈叫山的用意,此般一弄,也就相当于给土匪递话了——我们要粮有粮,要油有油,肉不缺,钱不缺,人不缺,想走方便,想住下来也方便,你们耗着试试看……
兄弟们将东西全都准备好了,用一个大箩筐装了,抬到山脚小道前,冲山上喊着,“喂,山上的人听着,我们陈帮主说有礼物送给你们哩,我们给你们抬半坡,你们自己取啊……”
大箩筐很重,四个兄弟抬着,沿着小道向上攀,一步两滑……姚秉儒领着一伙兄弟,埋伏在小道一旁,持枪掩护着,防止土匪丧心病狂,趁机开枪伤人!
结果,山上的土匪一听有礼物,倒也有兴趣得很,再一瞧,就四个汉子。抬着个大箩筐一步步朝上走来,也就没有开枪……
几个土匪来到交接的一青石旁,揭开大箩筐上的油布,顿时眼睛直了,纷纷议论了起来……
“啧啧,这面磨得多细啊,这比石灰都细啊。蒸馍馍一定好吃,筋道好。不黏牙,有嚼头……”
“哎哟喂,这菜油好哇!多清亮,浮沫子又少,色儿又正……我闻闻,我闻闻,呀,香得很……咱多久都没吃菜油炒的菜了?”
“哟呵,千层底布鞋。这针脚细密得,做鞋的女人,手可巧……”
“****的些送枕头干啥?还是荞麦芯子的……”
几个土匪最后解开布包,看见布包里的现大洋,反射着太阳的七彩光,人人眼中透着迷离之色,但考虑到大家有目共睹。谁也不好私自朝自己兜里揣……
这些东西,被土匪抬到了岭上,苟军师一见,登时大为光火,指着抬大箩筐的几个土匪便骂,“都是猪脑子吗?人家说给。你们就要啊?人家拉泡屎让你们吃,你们还吃么?”
宝子倒不以为然,将几枚现大洋抓在手里,朝上一抛,叮呤咣当响,大巴掌一攥,“这有啥?他们愿意送。咱就要,不要白不要……”
“唉……”
瘸子李听了宝子的话,显得颇有些失望和无奈,但当着众多土匪的面,又不好当面点破有些话,顾忌宝子身为二当家的面子……
宝子浑然不觉瘸子李叹息之无奈,将油桶桶的盖子揭了,用手指头在菜油里一蘸,指头尖尖上嘀嘀嗒嗒地跌着菜油珠子,嘴巴一下凑上去,吸溜一下,将油指头吮在嘴里,咂吧了一下,拌拌舌头,“嗯,这油榨得不错哩!来人,抬伙房去,下午用菜油炒菜……”
宝子将那荞麦芯子枕头拿着,揉捏了一下,一抛,又接住了,猛一怔,环视四遭,才意识到周围的人都在看他,便将枕头朝肩膀上一扛,张了个哈欠,用手拍拍嘴巴,“散了,散了,该干吗干吗去啊……”
土匪都散去了,宝子也扛着枕头走了,屋子里只剩下了瘸子李和苟军师。
苟军师起身将房门关了,返身回来,又闷闷地坐了下来,望着大箩筐里的东西,发着怔,继而,深深一叹……
“军师,你觉着,咱们下一步咋办?”瘸子李也叹着气说,“瞧这架势,陈叫山跑船回来,还真跟我们杠上了啊!”
苟军师俯身将那布鞋拿过来,在手里反复地端详着,手掌伸进鞋里,又翻转过来,望着鞋底的针脚,鞋帮上嵌着的白筋,缓缓地将布鞋重新放回大箩筐里,摊开双手,“大哥,咱现在被动了啊!”
“哦?”瘸子李身子略略朝过来一凑,显出愿闻其详的神情……
“陈叫山此人,贼得很,虚虚实实,真真假假,我们不好对付哩!”苟军师说,“咱如果要硬攻,下去一拨,人家就打一拨,完了,还围守山下,继续等咱……如果咱一口气全冲下去,闹不好,就被人家一次性一锅端了……”
“嗯……”瘸子李面露凝虑之色,点点头,继而又说,“那咱就守山上,不下去,看他陈叫山能耐到啥时候去,反正山上吃喝都有,也不怕啥……”
“大哥啊,吃喝的事情,当然不怕……”苟军师话锋一转,“怕的是人心……”
“人心?请军师明示!”
“大哥,这一天两天都好说,时间长了,山上兄弟们,心里必然恐慌,害怕……人心里有了情绪,没准就闹出些事儿出来……或者,就疏于了防范,让人家有机可乘……”
“有啥好害怕的?山上啥都不缺,陈叫山他要有耐性,就让他围嘛,看他围到啥时候去,我还就不相信了……”
“大哥,道理是这么个道理,大哥你能明白,其余的兄弟们,未必能明白啊!”苟军师抬眼看了一眼瘸子李,略一停顿,说,“比方说,二当家……他能耐得住性子么?他那人,一冲动起来,九头牛都拉不住啊……”
瘸子李抿着嘴,眉头愈皱愈紧,便掏出了铜烟锅,在身上摸烟袋子,摸出来,一捏,发现烟袋子瘪瘪的,里面的烟丝,连一锅烟怕都填不满了,便冲外面大喊,“来人啊,去给我铡些烟丝过来……”
过了一阵,一个土匪进来了,怯怯地说,“大……大哥……烟叶没……没没没了……山上烟叶都抽光了……”
“那还杵这儿干什么?派人下山去弄呀——”瘸子李将铜烟锅高高地举起,欲朝桌子上敲去,猛然里,意识到了如今的情形,铜烟锅便又缓缓地放了下来,鼻孔里闷闷地喷了一股子气……
第015章 各司其职
你在山上朝下看我,我在山下朝上看你,你不下山来,我不上山去,你能耐得住,我更熬得紧……
每天天黑之前,陈叫山都会将野狼岭一围的各个路口,分派人手,以防土匪下山逃窜,或是发力猛扑!
每天天亮之后,土匪们都会站在崖边石墙前,朝山下看一眼,看山底下的窝棚还在不在……
时间,就在这样相互对峙之中,一天天地过去……
正当山上的土匪们,一****心焦如焚,恨不能生出一对翅膀,飞向山下去……正当山下的陈叫山队伍,兄弟们也怀疑这样一天天死耗着,到底能不能引土匪下山时,侯今春率领着船队兄弟,终于顺利归来了!
凌江上的白帆,被清风吹荡得鼓鼓胀胀,时有白、黑、灰的鸽子,在蓝莹莹的天幕间一掠,扑棱棱飞来,歇在白帆之上,“咕咕咕”地叫……
碾庄码头上,又如船队出行前那般热闹了起来,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皆闻讯赶了过来,每个人,每双眼睛的关注点不同:有人在渴盼着船队里的亲人,看他们是什么模样,胖了,或是瘦了,有没有受伤,或者,是否还活着,浑全全地回来了;有人想领略年馑过后的第一次跑船,究竟是怎样的一个盛景;有人想第一时间,看到船队从远处带回来些什么货物,可有什么新鲜玩意儿,近水楼台先得月,向阳花木造逢春地买一个……
船队兄弟们,远远看见岸上的人,在挥手,在喊叫,孩子在蹦跳着,指着,老人在抚着胡须,女人在羞怯地张望,不时地捋着头发。 便也兴奋地举着长蒿,短桨,一个劲儿地朝码头方向挥……
尤其个别第一次跑汉口的散船户,此际将散船划得飞如羽箭,短桨翻飞,浪花跳溅,水珠子跳出一颗颗的七彩光点。他们竟哭了,咬着牙。一下下地吸着鼻子,抬袖子擦着眼泪,想着这一下水一上水的遭际,多少艰难,都捱过来了,又傻傻地笑了……
近乡情怯,愈是抵达故乡了,人们的心中,愈发充满唏嘘……
万青林和赵秋风站立在船头。望着乐州碾庄码头上的盛景,想到近在眼前的十八里码头,想到再过一阵,自己的船队也要抵岸,也要接受这样的欢迎,便转过身来,先朝碾庄码头。连连地拱手,而后同侯今春、三旺、面瓜他们道别,“侯帮主,三旺,面瓜,代我向陈大哥道声好。我们回头再来拜会……”
“万少爷,赵帮主,保重——”三旺和面瓜,双双拱手还礼,异口同声道。
在这返回一路,因为有万青林和赵帮主,时时相帮、掣肘。本来对船上那些金银财宝,存有觊觎之心的侯今春,始终难有下手之机!
侯今春只是略略一抬胳膊,冲万青林和赵秋风一扬,便将胳膊又放了下来,而后冲着兄弟们发号施令,“上搭板,准备起货,都乐呵啥呢?”
冯天仁、潘贵生、王正孝,皆在岸上迎接船队归来,三旺拖着假腿,颤悠悠地踩着搭板,一上岸,便闻,“帮主,帮主回来没?”
冯天仁叹一口气,便将野狼岭的事儿说了一下,三旺吸了口气,一脚将一块石头,踢飞了……
面瓜将货物清单、船只归拢字据、伤损报单,全都交给了王正孝。
侯今春和潘贵生组织人手,在码头上站立一派,逐船逐船地交代货物装载情况,提示哪些船上有瓷器,瓷器是用稻草包裹的,草屑要多翻腾一下,手脚要勤,要轻,防止打烂瓷器;哪些船上是丝绸,个别丝绸捆捆有散口的现象,兄弟们要把手在凌江里洗干净,不要让手上的汗气、污物,弄脏了丝绸……
众人正忙碌着,吴先生和唐嘉中拨开人群,挤了过来,吴先生在面瓜耳边一阵低语,面瓜点点头,便冲兄弟们一挥手,“弄板车过来,对对,就停那儿,把那些木箱子先搬上车……”
将码头上的事情,交割清楚,三旺、面瓜、侯今春,随吴先生和唐嘉中,带领一帮兄弟,拉着板车,直奔了城西粮仓。
常海明领着卫队兄弟,打开院门,板车进入院中,将车上的木箱,依序搬下……
“你们回来可就好了……”众人在城西粮仓里坐定后,吴先生无限感慨地说,“叫山他们在野狼岭好多天了,一时半会儿拿不下野狼岭……根据我们最新得到的情报,太白方向有几股流匪,正朝野狼岭赶去,意欲投奔瘸子李。我们现在人手紧缺,也不敢把包好的口袋松开了,我们商量一下,设法截击那些流匪,打击野狼岭的士气……”
“既然这样,我们可以向梁州城借人……”面瓜听到这里说,“万青林他不会不识大体的。我们联合一处,就算野狼岭是最硬的硬骨头,也把它啃下来!”
“嗯……如此最好不过了!”唐嘉中在一旁说,“之前高堡主和姚庄主他们,连番打野狼岭,就是打不下来,一道去的乡亲们,现在心里有了畏惧情绪,不愿再去了……”
吴先生站起身来,背着两手,默默沉思一番,而后说,“事不宜迟,那我们就分派一下各自职责任务……”
三旺负责携带物资,赶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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