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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帮老大-第1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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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效礼未曾想到,卢芸凤竟能说出这样的话来,竟然对自己的往事,如此了解,但同时,秦效礼又觉得,我一个堂堂大男人,如何为人处事,是你一个姑娘家家来指指点点,评头论足的么?
无论怎么说,秦效礼都保持着克制,没有动怒,没有发飙,仍旧语气淡淡地说,“我不管你们有什么理由,我只想说,陈叫山这样的人,傲气冲天,目中无人,即便我秦效礼不收拾他,迟早也会有人收拾他的……”
“秦排长,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个人是理解你的……”薛静怡捋了下头发,重新坐直了身子,平静地说,“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但过往终究是过往的,一个人,如果不给自己找到一个未来的方向,不给自己一个面向明天的姿态和心态,便会一直陷在过往之中。缅怀也好,难以忘却也罢,我觉得,沉溺下去,不但是对自己的不负责任,更是对所缅怀的人的一种不负责任……”
秦效礼有些触动,尤其是薛静怡最后这一句,“缅怀也好,难以忘却也罢,我觉得,沉溺下去,不但是对自己的不负责任,更是对所缅怀的人的一种不负责任……”更是直直戳中了秦效礼此刻的心殇……
卢芸凤也觉得有些意外我们此次前来,是为陈叫山的事情而来的,怎么说着说着,你倒与这个秦效礼探讨起人生来了?
但卢芸凤转念一想,薛静怡的这种谈话方式,更容易触动秦效礼,更容易接近秦效礼内心深处的隐秘,人内心最最柔软的地方,被触动,所谓的心魔一经消解,人就会是另外一种状态,薛静怡这般的说话角度,倒也不失为一种策略……
于是,卢芸凤深深叹了一口气,仿佛忽然之间,就变成了另外一个人,言语中不再是尖锐和激烈的味道,而是一种唏嘘感慨的况味,“原谅我刚才的冲动……静怡说得没错,也许,我们现在说这些话,显得没有资格,但我们就算抛开陈叫山的问题来谈,就算以朋友的身份,坐下来谈话,我依然赞同静怡的观点人,终究要活在当下,活向未来的……”
秦效礼忽然感到胸口隐隐的痛楚,曾经因为情殇,自己封闭了自己,然而,因为这样一种封闭,又使得别人进入了一种情殇,甚而丧失了性命!而如今的自己,活得仍旧不明不白,恍恍惚惚,茫然而迷乱……
身为一个从沙场上走过来的人,淡看了生死,秦效礼很多时候在想,假如当年,他能与自己心爱的人,私奔不成,双双跳崖殉情,何尝不是一种另类的幸福?
可是现在,最最深爱的人,已经在另外一个世界里,与自己阴阳相隔,除了缅怀和无尽的思念,还能有什么?
无数次,秦效礼想过死亡,但没有想好死亡的方式。
在枪林弹雨中,自己没有死去,从尸山血海中,坚强地活了下来!那么,在如今这种混混噩噩的日子里,在这种无所事事,锦衣玉食,平淡如水的日子,自己还有什么理由再去死?
轻轻松松地去死,也许就是一个笑话!
韩督军对自己不可谓不好,自己想要什么,韩督军从来想都不用想,只说一句“效礼,你这么嗦干什么,多大个事儿啊,大哥给你办好便是……”可是,自己到底想要什么,韩督军不清楚,可秦效礼似乎也不清楚,就这么一直浑浑噩噩地过下去么?
自己曾经救过韩督军的命,从报恩的角度来讲,韩督军让自己留在督军府里,当一个内卫排长,不用再四处颠沛流离,在枪林弹雨中穿梭,韩督军是有情有义的,自己能够拒绝吗?自己是拒绝,就是另外一种形式的无情无义了……
想到这里,秦效礼便说,“两位姑娘,我们不用绕那么大的话题,我没有兴趣谈……你们大可放心,我不会要了陈叫山的命,我只想杀一杀他身上的那股子傲气,灭一灭他那种目中无人的愣头青劲头……”
“秦排长……”薛静怡眼睛看向了秦效礼,直直与秦效礼的目光相接,“一个人的性情,会在时间的流逝中,得到他本该应有的改变或者不改变,我不认为,这种进监狱的方式,会是改变一个人性情的最好办法……”
卢芸凤便也附合着说,“你把陈叫山弄进监狱里去,对于济源盛的陈老板来讲,已经算是挽回了面子……我想问,你打算把陈叫山关多久?”
这个问题忽然冒出来,秦效礼一时有些愕然,他还真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不知道如何来回答……
秦效礼略一思忖,便说,“该他陈叫山出来的时候,我自然会让他出来的……”
话谈到这个份上,看来是没有任何的进展,卢芸凤和薛静怡都感觉有些失望……
秦效礼忽然也感到一种后悔,他其实是希望听到卢芸凤和薛静怡说关于情殇的话题的,但自己出于一个大男人的面子,出于一个督军府内卫排长的面子,主动把话题拐了出来,如今把话又说得这般僵硬,于自己,于卢芸凤和薛静怡,似乎都不好再绕回那个话题了……
好吧,既然话题已然如此僵硬,不复希望之状态,那自己索性就硬生生到底好了……
秦效礼站起身来,伸出手臂,“两位小姐,我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两位请回吧……”
卢芸凤起先为她们二人能够轻轻松松进入督军府,而感到一种得意和自豪,但如今经过一番与秦效礼的交谈,如今看来,她们来这一趟与不来这一趟,似乎没有任何的区别,便感觉有些不甘心……
“秦效礼,我希望你认真考虑我们的话……”卢芸凤站起身来,淡淡的语气中,却带着一丝讳莫如深的意味,“我们今天是以朋友的身份,来和你静心交谈的,我不希望哪一天,我们没了现在这种状态,而事情到了不可收救的地步,只怕,到时候我们连朋友都不是了……”
薛静怡在失望之余,同时又感到一丝尴尬:自己原本希望通过另外一种谈话角度,能够对秦效礼如知心朋友一般,慢慢将其融化,然而现在,什么效果都没有,与她们之前刚进这屋子时,没有任何的区别。而自己作为一个女孩子家,兀自挑起了话题,对着一个男人谈及什么情啊思念啊之类的东西,显然是有失矜持的……
卢芸凤看见秦效礼什么话都没有说,依旧是那种眼神呆滞,好像没睡醒的样子,顿时来了气你一个堂堂大男人,我们说来说去,你要么辩驳,要么不辩驳,甚至是大发雷霆也好啊,可你这么不温不火的样子,怎像一个大男人?无药可救啊……
卢芸凤刚要开口提说张督军的事情,亮出她们是张督军的亲戚的身份,话未出口,却见一个士兵急匆匆地赶来,对秦效礼说,“排长,济源盛那边出事了,陈掌柜派人过来传话,让咱们赶紧过去一趟……”
第286章 宝鼎
前几日,济源盛的货队前往西京以西的岐山送货,途径一个叫作青云镇的地方,见当地人在掏挖根基时,挖出了一个青铜大鼎。货队的伙计,晓得陈掌柜喜好古玩,便上前与人交谈,希望买下此鼎。对方开口要一千个大洋,几番讨价还价,对方死不松口,称少一个子儿都不卖!
其时货队将货物还未送到岐山,手上没有这么多现钱,便提出明天中午再来成交。持鼎之人,提出要货队交些定钱,货队领头便说,“我们济源盛,在西京城里鼎鼎大名,向来说话是一口唾沫一个钉……”
待第二日中午,货队卖了货物,并在岐山分号筹集了些现钱,又来找持鼎人买鼎时,却遇上了另一伙人也来买鼎。持鼎人当下决定,谁出的价高卖谁,于是,货队的人便和另一伙人展开了加价竞争。
然而,无论货队怎么加价,另一伙人总是出价他们高出一筹。最终,青铜大鼎被另一伙人买走了……
货队自恃人多势众,且背后又有督军府的秦排长撑腰,货队领头一琢磨,便下令追赶上去,将那伙人痛打一顿,并将青铜大鼎又抢了回来!
青铜大鼎运回西京,陈掌柜颇为高兴,称此大鼎乃西周礼器,纹饰精美绝伦,造型幽古绝,实乃罕见之宝,莫说是一千块大洋,便是一万块大洋,想买此鼎,也差得远哩!
陈掌柜对货队领头,大加赞赏,并为货队兄弟们,一人分了一个红包……
今儿早上,有一个胖子来济源盛挑选瓷器,陈掌柜见这胖子穿着不俗,极像有钱人,但同时,似乎又不太懂瓷器,便将自己店内的一个赝品青花罐,谎称是元青花,以高价卖给了对方……
胖子付了钱之后,却“咣”地将青花罐朝地上一摔,并捡起青花瓷片,与陈掌柜理论起来,“你当老子真是睁眼瞎?老子玩瓷器的时候,你他娘的还在和尿泥巴哩……”说着,胖子便头头是道地说起了元青花的诸多细节特征,从胎体,说到釉层,从造型说到纹饰,一番说下来,陈掌柜彻底傻眼了人家这是真正的高人呀……
末了,胖子说,“既然我掏的元青花的价钱,你就给我弄个元青花来……”
陈掌柜暗暗叫苦:店里哪有什么元青花啊?人家是高人,我就是变戏法变一个出来,也不顶用呀……
陈掌柜迟疑之际,胖子伸手抓起货柜上的瓷器,便朝地上摔,陈掌柜一见这架势,这分明是来找茬的嘛,便招呼打手一涌而上,要拾掇胖子……
胖子毫不畏惧,慢悠悠地从身上摸出一把枪来,将陈掌柜夹在臂弯里,冷笑着说,“没有元青花,也成,把你那宝鼎给我拿出来……”
陈掌柜一听此话,心说:看来真是来者不善,原来是冤家上门了……
青铜宝鼎乃是陈掌柜的心尖尖肉,怎能拱手相送?
陈掌柜连连说着好话,赔钱,加倍赔钱,或者以另外的古玩顶上,诸多方法,说了一箩筐,胖子皆是摇头,说只要青铜宝鼎,其余一概不要!
陈掌柜心一横,便说,“要宝鼎没有,要命有一条……”暗暗指示打手们开枪还击……
这时候,济源盛门口一下来了两辆三轮摩托车,从上面下来了四个人,陈掌柜一看,彻底傻眼了这正是那天在杏园春碰见的那几个日本人啊……
原来,这位胖子,正是岐山青云镇人,名叫沈庆非。沈庆非与天葵社关系极好,得了天葵社不少好处,时常想着要给日本人送一件贵重的礼物,以谢关照之恩。
沈庆非在青云镇发现青铜大鼎后,志在必得,要将宝鼎买下,送给天葵社。为了避免江湖议论,沈庆非没有亲自出面,派人去买宝鼎,并交代手下人,无论多少钱,一定将宝鼎拿下!
岂料,宝鼎尽管被沈庆非的人高价买下了,半道上,却又被济源盛货队的人给抢走了……
秦效礼与卢芸凤和薛静怡,在督军府门口分开后,便领着一队人马,直奔济源盛……
走在半路上,秦效礼听了济源盛伙计的叙述,顿时火冒三丈是中国人之间,相互买卖,倒还罢了,如何能让日本人将宝鼎得了去?鼎,乃国之礼器,莫说你日本人想据为己有,便是看也不会让你看一眼的,甚至,宝鼎有多少重量,你都无权知晓,正所谓“国鼎轻重,岂可问之?”
秦效礼来到济源盛门口,立刻下令将现场包围……
上回在杏园春的事儿,秦效礼还正窝着一肚子的火,时刻想着要与日本人斗一斗钢火,这不,现在不正是时候?
秦效礼略一冷静后,分析认为济源盛半路劫道,打伤沈庆非的人,这显然是有违江湖道义的,在这一点上,济源盛一点理也占不住!那么,秦效礼要想办法,朝能占住理的地方来说……
“沈先生,此事济源盛做得的确有失道义……”秦效礼冲沈庆非拱手以礼,“我来说句公道话,你们买下大鼎的钱,还有你手下兄弟的医药费,济源盛加倍奉上,你看如何?”
沈庆非冷冷一笑,“这不是钱不钱的事儿……你们只要将大鼎交出来,过往的账,咱们一笔勾销,两不相欠……”
陈掌柜自然晓得日本人惹不起,但一想到那青铜宝鼎,心中又是一紧,横竖是舍不得,便说,“沈先生,恕我管教无方,冒犯了沈先生,实在是罪无可赦!这样吧,沈先生你开个价……”
“什么价不价……”沈庆非将手一挥,差一点便扇到了陈掌柜的脸上,“你济源盛冒犯的不是我沈庆非,而是天葵社……”
秦效礼一听这话,顿时一股热血,直朝头顶涌来好嘛,你这汉奸走狗,一副奴才嘴脸,开口说话,先把日本人摆在前头撑场面!是你个人与济源盛之间的恩怨,这倒好说,但你张口闭口都是天葵社,真是让人不怒不行啊……
第287章 平息
陈掌柜见秦效礼胸口一起一伏的,料想秦效礼要发飙,便走过来,俯在秦效礼耳边,悄声私语,将济源盛货队先遇上的宝鼎,沈庆非后遇上宝鼎的细节,给秦效礼说了一遍,希望以此作为占理的要素。同时,也给秦效礼一个提示,宝鼎是断断不会出手的,但尽量别将事儿惹大……
秦效礼听了陈掌柜的话,心下有了数,便说,“据我所知,宝鼎是济源盛货队先开口出价的,你们后面才赶来,做买卖也有个先来后到,后客不能顶前客吧?”
沈庆非一脸的不屑,“什么先来后到,什么前客后客?坐地论价,那是历来的规矩,谁出的价高谁得……再说了,你们一没交定钱,二没有凭据,还扯什么前后,简直是笑话……”
如此看来,话都说到犄角旮旯去了,怎么也转不回来……
秦效礼深吸一口气,走到沈庆非跟前,目光如剑,寒光四射,却压低嗓音说,“你不提日本人,这事儿我没准还就依了你,你要提日本人,哼,连门儿都没有……“
沈庆非也将身子前倾过来,压低嗓音对秦效礼说,“得罪日本人,你们怕是吃不起吧?”
秦效礼扫视过去,见来的这四个日本人,都是上回在杏园春遇见过的,两位东洋浪人,挽着发髻,身穿日本和服,身挎东洋刀,另外两位皆为小平头,身穿西装,惟独那个曾将自己高高举起来旋转,并将自己一下抛掷出去的戴眼镜的日本人没有来……
秦效礼慢慢朝四个日本人走过去,头高高昂着,两手抱于胸前,“中国人之间做买卖,与你们日本人无关……”
上回那个被秦效礼曾经拾掇过的日本人,此际看着秦效礼,眼睛中满是愤怒的火焰,“这里没你的事儿,你最好走开……”
“嘿……真是笑话,天大的笑话……”秦效礼看见这个日本人激动起来时,脸上的肉拧成一团,一动一动,又想起那晚在杏园春被自己拾掇时的情形,不禁笑了起来,“这是中国的地盘,你让谁走开?”
秦效礼转过身去,对沈庆非说,“青铜宝鼎,是我中华宝器,理应在我中国!沈先生,你要没什么事儿的话,就请先回吧!”
沈庆非将手枪高高举起来,刚要开口说话,秦效礼却冲着济源盛门口一转的士兵,大吼一声,“兄弟们,送客”
士兵们听见秦效礼的号令,齐刷刷地将枪举起,对准了四个日本人……
两个东洋浪人,嘴巴一歪,叽里咕噜说了两句日本话,“唰”地抽出了东洋刀!另外两个日本人,也从身上掏出了手枪……
秦效礼冷着脸,冲天开了一枪,大声吼,“兄弟们,愣着干什么,礼炮欢送啊……”
士兵们会意,将枪口一抬,“”地朝天放枪……
这时,中田静机分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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