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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踪的上清寺-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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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俱为金银玉器,故主必欲逃得性命后复归取之,然山洞崩塌无法寻得。上峰贪宝而无法携离,嘱余藏之。余取之换得无价宝,留字明迹。”

看来我们的分析不错,佛图关下藏宝就是大夏国那几个逃难的大臣留下的。遗憾的是,小敏爷爷又将藏宝拿去换了东西,没有机会一睹藏宝真颜。

老曾一点没有失望的表情,反而兴奋地对小敏说:“你爷爷留下十二张图,也就是有十二批藏宝,但这些东西不是做了善事,就是换了一个‘无价之宝’。可能留给你的,最后只有一件东西,就是那个‘无价宝’。我在想啊,这么多东西来换它,那个无价宝的价值简直难以估量!”

小敏问:“曾伯,历史上有没有什么传说中非常昂贵的宝贝在重庆呢?”

老曾捧着茶杯,望着窗外沉思了一会,说道:“那个太难查了。但是,你爷爷拿去交换的这些藏宝,本身已经太值钱了,每一批价值都至少上千万啊,我猜想那东西的价值,不亚于到过重庆的四库全书!”

潘天棒很兴奋地说:“那我们赶快吃饭,吃完就去沧白路,早点把十号图的东西找到吧!”

老曾说笑着说:“不要着急,我想‘沧白之路’这四个字,内有深意。并非沧白路。”

“快说快说,是哪里,不要又卖关子!”我催他。

“那得从杨沧白的事情讲起。杨沧白1906年参加辛亥革命,后来袁世凯称帝,1913年,他又在重庆组织反袁,这次没有成功,他被通缉,然后在外国人的掩护下,逃离了重庆。我认为,他逃离重庆的路,才是线索中的‘沧白之路。’!”

失踪的上清寺(七十三)

我觉得奇怪:“老曾,杨沧白经历反清和抗袁,一生肯定很不平常,走过的路不知道有多少,为什么你单提他逃离重庆的路?”

老曾神秘兮兮地挤了挤眼睛:“我要卖个关子。先来证实一下,小罗你看看,沧白之路这个纸条的空白是不是太多了?”

是啊,小敏爷爷留下的这张纸条,四个大字写在正中,周围的留空很宽,难道这张纸还可能有隐形的字?我急忙冲到厨房,拿出保宁醋来,小敏也突然明白过来,聪明地找来棉签,潘天棒跟在她后面,却不知道应该帮她做什么。

老曾端着茶靠在沙发上,眼睛盯着茶水,胸有成竹地说:“我敢肯定,纸条上还有东西,而且会印证我的想法!”

我试着用棉签蘸了点醋擦在纸条上,纸条背面果然显出了字迹来,心里一阵狂跳。

潘天棒看见字迹,“啊”地一声:“曾叔叔,你真是太有才了!”

老曾笑笑说:“小罗,你念出来我们听听。”

字条背面显出来的,是一首诗,我逐字念道:坚城门闭黯垣墉,脱险方知隧道空。

人语蛩声夜行里,胡僧须白月明中。

啪!老曾拍了一下手:“果然如此!这是杨沧白的脱困诗!写的是他那天逃离重庆的情景。”

看见这首诗,我还是不明白老曾的推断,正想请他解释,他却打定主意要卖关子:“你们想不想知道这首诗讲的什么?想不想知道为什么我判断沧白之路是他的逃跑路线?如果想知道,明天下午就别上班,出来陪我老头子散步,我们实地走一趟。”

随后,不管小敏和潘天棒的软磨硬泡,也不管我的威逼利诱,老曾哼着川戏在晒台上乘凉去了。

第二天下午,我们到老曾家楼下碰头后,老曾带我们来到了七星岗下的若瑟堂前。这个教堂不大,圣诞节总有许多朋友约着来听钟声,但我从来没有进去过。

站在石阶上,看着坎下的若瑟堂,老曾开口抖包袱:“1913年7月的时候,为了反对袁世凯称帝,熊克武和杨沧白响应其他地方的讨袁救国军,宣布重庆独立。当时杨沧白的职务是民政总长,9月袁世凯调黔军攻打重庆,9月11号熊克武与杨沧白战败后分头逃跑。因为杨沧白回了一次家,出来时重庆城已经被黔军占领,城门出不去,杨沧白就躲到若瑟堂这里,沧白之路就此开始。”

面前的若瑟堂,掩在一堆楼房之中。院里外的大树,和钟楼上的爬山虎,把这座教堂藏得更加神秘。记得资料上讲,若瑟堂在抗战以前就有了,那么这座教堂下必定有防空洞,难道十号图的宝藏就在这里?

老曾看出了我的想法,笑笑说:“这只是杨沧白逃难路线的开头,不一定是我们找的地点,我只是来确认一下,顺便带小敏游览。”

进入若瑟堂,门口的小院安静而别致,楼里却不好随便进入。围着教堂前后看了一圈,并没有什么收获,守门的老人盯着我们心慌,只好离开。

走出若瑟堂大门,我问老曾:“若瑟堂一直都这么小?”

老曾说:“不是的,1879年重庆开埠后,法国人修建了若瑟堂,当时是整个川东地区最大规模的天主堂,能容纳上千人同时做礼拜。当时外教不能入城,所以若瑟堂只能修在通远门城墙外的荒坡上,由于地皮不值钱,若瑟堂占地规模就比较大。但文革以后,若瑟堂的地产被周围的单位占了很多,面积大大缩小了。”

我不禁担心:“如果小敏的爷爷把东西藏在原来的若瑟堂里,那说不定藏东西的地方已经拆了哦。你说过在文革时,神父都被赶跑了,这里当库房用,装了不少抄家物资。如果这里有明显的地道,估计当时也保不住。”

老曾眨眨眼:“别着急。沧白之路的关键不在这里。”说罢,老曾向金汤街方向走去。

路上人来人往,我和老曾说话很小声,小敏和潘天棒不知道我们在说什么,一头雾水地跟在后面。

走到通远门外的金汤街上,老曾终于开口解释:“杨沧白逃跑那天,白天藏在若瑟堂,晚上到的是法国领事馆。我们现在是去法领馆。”

“法国领事馆?”这条路来过多次,潘天棒搞旅游都不知道。

“当然有领事馆,不然为什么前面有条路叫领事巷?”老曾说道:“1890年,中国和英国订了一个烟台条约,定重庆为通商口岸,第二年,英国人就来重庆设了海关,重庆正式开埠,成为中国西部最开放和最重要的城市,从那个时候起,英,法,德,美,日都来重庆开领事馆,因为这条路离城市中心最远,紧贴着城墙,就划给了这几个国家修建领事馆了。”

金汤街路边有一排小摊,一个女人带着个小女孩背对着我们坐在摊前吃东西,穿的是重庆女人夏天最喜欢的吊带背心,长发披在肩上,肩和背很平直。这个背影似乎在哪里见过!

我正准备走到侧面打量一下,这时老曾拍拍我的肩,指着前面妇幼保健院的大楼:“以前那里是一个很大的道观,叫至圣宫,再过去就是领事巷。不过抗战时期至圣宫道观已经不在了,倒是有家牛肉馆非常出名,叫‘星临轩’,是郭沫若取的名字。那家牛肉馆以前叫‘马老太婆牛肉馆’,因为味道好,郭沫若又住在附近的天官府,所以一帮文人经常在那里吃饭。郭沫若取名题匾后,这家餐馆生意变得非常红火,成为重庆餐饮的经典品牌,可惜现在已经没有继承者了。”

听完老曾的介绍,我回头再看,那个带小孩的女人已经不见了。

沿着领事巷向前走,却见不过一幢西式建筑。我问:“大轰炸的时候,这些领事馆都被炸了吧?”

老曾说:“没有,抗战时,这里的领事馆都搬到了南山上现在使馆街那里。为了避免房屋被炸,各国领事都在屋顶上刷上自己国家的国旗,避免被日本飞机轰炸,这样反而成为了日本飞机判断目标的依据,因此后来被国民政府制止了。从抗战开始到结束,这条街的领事馆建筑都没有受多大的损伤。”

小敏问:“那么,为什么我们看不见那些领事馆的旧建筑呢?”

老曾说:“解放后,许多国家没有和新中国建交,这些领事馆建筑就收归国有,安排了其他用途,里面的办公家具都搬到了房管局。到了90年代,这些老建筑被占用的各单位修盖了新楼。现在保存的旧楼,可能只有干休所院里还有,可惜门卫森严,我们进不去。”

潘天棒问:“我们不需要管其他那些房子,找到法国领事馆就行了啊。”

老曾手一摊:“问题就在这里,年代太久,这里变化太大,没有其他的房子做参照,我无法判断以前法领馆的位置。”

说话间,已经路过干休所门前,门口有军人站岗。这一带行人已经少起来,我向后看了看,没有看见希望看到的身影。

老曾还在继续向前走,我奇怪地问道:“找不到法领馆原址,你还向哪里走啊?”

老曾嘿嘿地笑起来:“很久很久以前的那个晚上,杨沧白到了法领馆,一个白胡子神父带他钻进了法领馆的地道。虽然我不知道法领馆的位置,更不晓得地道的入口,但我却知道更重要的事情:杨沧白进地道后,是从哪里钻出来的!”

失踪的上清寺(七十四)

潘天棒说:“这个太容易猜了,这一带的地下,就是一号桥到长江大桥的隧道嘛!”

“闯你个鬼哟!”老曾说:“如果是那里,修隧道的时候岂不是啥子都挖光了?我还带你们走啥子?”

走在前面的小敏回过头来:“曾伯,你就别绕圈子了,到底在哪里啊?”

“就是重庆旧城中位置最高的教堂:仁爱堂!这个教堂是法国人修的,就在前面的巷边上。地方志上讲,杨沧白是从法领馆下地道,从仁爱堂钻出来的!”

说着话,小巷的前面,出现了一个破落的围墙,墙里出现了一个典型的欧式建筑,圆拱门与罗门柱头支撑的顶上,长满了杂草,那一定就是仁爱堂了!

我问老曾:“奇怪了,照理讲,以前是不允许在城里修教堂的,这里的位置应该是在城墙里面啊,为什么会有教堂呢?”

老曾加快了脚步,一边说:“这个我就不知道了。这里在清朝时叫二仙庵,估计是一个道观,1900年给了法国人的天主教会,建成了教堂、医院、神父住房和修道院。但好象是1941年,在抗战时期,才开放给附近的教徒使用。猜猜为什么?”

我们当然猜不到。

老曾却不解释,带着我们紧走几步,一个坡败的门展现在我们面前,上面标的字却是:“四川省重庆中医学校门诊部。”大门紧闭着,从门缝看进去,里面人去楼空,荒草丛生。

指着门上的字,老曾说:“44年的时候,这里面的医院改名叫陪都中医院,是重庆一中医院的前身。解放后,到1951年,因为一个特殊的原因,这里被西南军政委员会全部接收,医院与护士学校接着办下去,但教会人员从此消失了。再后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其中一部分变成了中医学校。但是,2001年,政府又把全部仁爱堂所在地划拨给了重庆天主教会,包括原来的教堂、修道院、神父的住房。好象学校和医院也搬走了,现在里面还有个敬老院。”

小敏问:“特殊的原因?指什么呢?”

老曾说:“让你们猜,不猜就不好耍了。”

我们苦笑。

我们向前继续走,右侧出现了仁爱堂的入口。那是一个很小的院子,看进去,里面教堂已经修缮一新。院子里,几个善男信女正在聊天,教堂的门开着。见我们走进来,一个女人看了我们一眼,上前把教堂的大门关了,不让我们窥视。然后她继续坐下闲聊,没有一个人理睬我们。但当我取出相机准备拍照时,另一个女人上前制止,说:“这里不许拍照。”

我收起相机,向老曾看过去,他对我眨了眨眼,转身就出了门,我们紧跟着老曾出门来,“这里好象不欢迎游客,要找地道更不可能,我们要绕到背后去看。”老曾说完继续沿着小巷向前走。

巷边右侧的围墙里,就是教堂的楼房。走过一个拐弯处,老曾突然指着三楼上两侧有罗马柱的窗子说:“我小时候,经常来这里看珊瑚坝的飞机。有一天路过这里,看见那个窗上有一个穿着黑袍的外国修女正在向下看,金发碧眼,手里还拿着个望远镜,印象深得很。”

“这里能看见珊瑚坝?”小巷里一个人也没有,四周全是楼房围着,我根本搞不清楚珊瑚坝在哪个方向。

“是啊,前面拐过弯就是了。我小时候,仁爱堂周围是没有楼房的,在仁爱堂的围墙边上,四周围可以俯视城区。”老曾说这话的时候,回过头对我眨了眨眼睛。

我恍然大悟,仁爱堂占据的位置,在清末到解放初期,都是能俯视重庆主城区的制高点啊!

“老曾,你刚才讲,仁爱堂1902年修好后,到1941年抗战时,已经过了三十九年才对周围教徒开放;你小时候,重庆还没有解放,你看见的外国修女拿着望远镜;1951年刚解放,接管仁爱堂的是西南军政委员会。这三件事情,只能说明一件事:仁爱堂过去是国外间谍所在地!”

“间谍!”潘天棒惊奇的声音在安静的小巷里显得非常洪亮。

老曾说:“答对了!地方志上记载,1951年西南军政委员会发现了仁爱堂里的外国教徒在搞间谍活动,所以,这些教徒全部被驱逐出境。直到2001年这五十年,都没有恢复它的宗教功能。”

我禁不住回头看向神秘的教堂大楼,这里我的毛孔一阵收缩,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一个穿着黑色修女长袍的人影,就站在那个罗马拱窗前,正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们!我急忙驻足细看,那个人影一晃,不见了。

我心里好笑,也许自己过于大惊小怪了。

这时潘天棒说道:“啊!怪不得杨沧白能从法领馆那边找到地道从仁爱堂钻出来,如果只是防空洞,完全没有很必要修那么远的。”

“对了,任何领事馆本来就具备刺探他国情报的功能,战乱频繁的时候,这里多个国家的人来来往往,情报还不满天飞?从领事巷修建第一幢外国领事馆开始直到重庆解放,至少有五十年,这条街是重庆007出没最多的地方!短短一条街,不晓得藏着好多惊险离奇的故事!”

潘天棒双手一搓,兴奋地讲:“如果有人整理一下这里的间谍故事,拍成电影不知道好爽!好资格!”

老曾摇摇头没有理他。巷边有一个小屋子,主人在路边摆着一个小杂货摊,老曾径直过去买水,潘天棒连忙抢上前付了帐。

离开小店向前走,拐过一道弯,路上石板变得整洁起来,这是号称“山城步道”的范围了。

小敏好奇地问老曾:“我爷爷当年只是一个警察,他要进入这里可能很难吧?”

老曾摆摆手说:“放心吧,抗战结束那时,仁爱堂已经开放了,教徒、病人和学生来来往往,警察很容易来的。而且背后门那边有一个后花园,很容易进入。”

转眼已经离开那个小巷,回头看,什么人也没有,心里却有些不踏实。前面一个岔路,向崖边去的方向地上铺着崭新的木板,那就是近年才修的山城步道了。我们踏上木板路,每块木板间有缝隙,可以看到下面悬崖下,还有不少旧房屋,会不会有些地道出口,就是通向这些旧房呢?

我问老曾:“抗战时期,这下面都是住的什么人呢?”

老曾正把矿泉水向他的水壶里灌:“这下面住的都是平民百姓,崖边主要是吊脚楼,已经在城墙外。住的大多是硝制牛皮的人,因为前面中兴路下面,南纪门外那边有一个杀牛场,方便取皮子。但是仅仅十多米高的围墙上面,住的就变成有钱人了。”

木板路,是靠着悬崖修建的,长江大桥、长江复线桥和修建中的菜园坝长江大桥一望无余,更能清晰地看见珊瑚坝,那是陪都时间的军用机场所在地。果然,仁爱堂的位置,完全可以监看飞机的起落。

沿道崖边步道走了不多远,有条支路,从支路向里走,上了几步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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