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金大中华-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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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旧金山的华人圈子就那么大，去劝的渔民与侵占渔场的渔民也多有认识，侵占户见到洋人拿着字据合约，多数不敢闹事，也就默默离去，唯有几个桀骜的，叫嚣着明天要宗族里的大人来与小李比希理论。
　　　　小李比希等以为这是泼皮的无赖招数，淡淡一笑也就没往心里去，反而是一刻不停地开始重新搭建渔场框架。第一件事就是把方家等五座渔场的范围精确地划分清楚，立上界标，准备开始修建围墙铁网，把这里严密地封闭起来。母巢的用途是对外界保密的，这些围墙一天不修好，美白鱼是不会放进海里养殖的。
　　　　忙了一天一晚，可谁料第二天一大早，昨天叫嚣的泼皮竟然真的引来了几百人的队伍，舞刀弄棒，气势汹汹地砸了界标，推到了几个正在忙碌的渔民，直接杀到小李比希等人歇息的房子门口。
　　　　领头的说：这是唐人街洪家的产业，你们要快点滚！
　　　　小李比希说：这是我们收购的渔场，荒废了大半年，被你们占了，现在物归原主，天经地义。
　　　　领头的说：三藩市，洪家最大！管你什么合约字据，当初走了就不应该想着回来，这些渔民都是洪家的亲戚，昨天被你撵了，今天换我来撵你！
　　　　小李比希说：……你不讲道理，送客！
　　　　领头的说：送你娘亲！上！
　　　　结果，就打了起来！
　　　　一开始这些洪家的人仗着人多，石块乱抛、棍棒乱打，小占上风。不过等到甄方便寒着脸下了命令，三十多名龙鳞军、二十多个第一舰队的船员，手中步枪齐吐火舌，眨眼间射杀了十多个洪家人之后，这群泼皮就惊喊一声，如鸟兽般散去。
　　　　龙灏听完，皱眉道：“洪家的人？甄方便，继续保持警戒，我想这些人不会善罢甘休！要是再来了，给我狠狠的打！”
　　　　管他们是不是与洪门洪在末有关，这等不讲道理、用武力欺占土地之事，与土匪恶霸何异？如此华人，就有如猪狗一般，杀就杀了，免得留下祸害了中华民族！
　　　　“是！”甄方便咬着牙，立刻兴冲冲地去了。
　　　　本来他还担心少爷会责备自己向同胞开枪，不过现在看来，少爷也十分痛恨这些地痞无赖般的同胞，那么，自己指挥部下便不必再心存顾忌、缩手缩脚了。
　　　　正当龙灏慰问受惊的小李比希等科学家的时候，旧金山唐人街的一座茶楼上，一名扎着油亮辫子的中年人，身着福字唐装，正在啜着上好的茶水、品着虾饺、嚼着凤爪，摇头晃脑听着茶楼大戏，很是悠哉的样子。
　　　　不过这个悠哉的午后小憩，却被‘咚咚咚’上楼的凌乱脚步声给毁了。
　　　　洪在坤一拍桌子：“狗东西，慌慌张张做什么？”因为他看清了，楼梯口露出的脑袋，是他家的下人。
　　　　下人道：“不好了，二老爷！少，少爷被人打伤了！”
　　　　听到儿子被打，洪在坤也不在意，慢悠悠地站起来：“让他不勤练我洪门的武艺，说吧，这次又是被谁打了？”
　　　　下人慌张道：“被，被洋人打了，子弹穿了腿，带去的人也死了十多个！”
　　　　‘哐当’，桌上的茶点翻了一地，洪在坤变色道：“什么，枪伤？怎么会跟洋人起了冲突？小鸽子你这个狗东西，快点给我一五一十讲明白！”
　　　　洪在坤是洪在末的二哥，人称洪门二公子，他让小鸽子领着，下了茶楼，先去医院看了中枪的儿子洪熙正，见到他无生命之忧后先放下了一半的担心，然后琢磨了下，抽身向一处地方疾行而去。
　　　　一座欧式大墅内，洪在坤递出一叠美钞，交给了圆桌对面的一名青年白人。
　　　　青年白人叫做斯蒂文森，他接过了美钞，数了数，翘了翘黄色的眉毛，然后用半生不熟的中文道：“我与洪熙正是八拜之交，他吃了亏，我自然会帮他讨回公道！敢在旧金山开枪杀人，这可是牢底坐穿的大罪！”
　　　　斯蒂文森是旧金山警察局的一名副警长，不过真正牛掰的是他老爸，旧金山的副市长：老斯蒂文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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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4，冲突　下
　　　　“那是，旧金山的和平，全靠斯蒂文森警长了！”
　　　　洪在坤表面笑着，心底却是不耻：说的冠冕堂皇，还不是看在我那1000美元的份上？不过对方有枪，不借助你这个小衙内，还真没法为正儿出这口气！
　　　　别看洪门在唐人街说一不二，但还是不敢与美国政府对着来，甚至从某个角度来说，他们比其它市民，更加遵守美国法律。
　　　　谁让华人在美国受到排挤呢？不夹起尾巴做人，很容易被人揪住小辫子的！
　　　　因此，洪门里不是没有藏着洋枪火器，不过洪在坤却不敢轻易动用，所以借助警察局的力量，就成了报仇的唯一途径。
　　　　北港里渔场的那些散户渔民，都是由洪在坤庇护的，现在被人驱逐了，他自然很生气！更何况儿子还被打伤了，打手也死了十多个，马仔小弟可以死，但洪二公子的面子可不能丢啊！
　　　　让警察去对付那些凶徒吧！听说里面还有洋人，嗯，洋人狗咬狗，这1000美元才花得值当！洪在坤得意地离开了斯蒂文森的住宅，方才的谈话中，他可没提对方里面还有洋人，只是说这群人带着武器，抢劫渔民，霸占渔场，对旧金山的繁荣稳定有极大的威胁。
　　　　不过任洪在坤心机深沉，使出了借刀杀人之计，但却料错了一点，那群‘凶徒’手里的武器可不是小鸽子说的几条枪，而是龙鳞军整整一个排的火力！
　　　　这一个疏忽，被人当刀使的斯蒂文森就注定会成为一个悲剧。
　　　　到了傍晚，旧金山的北港风声如栗，潮啸似泣，卯着劲巡逻了五六个小时的甄方便，终于发现了敌情！
　　　　这次来的是一队金毛碧眼的洋人，穿着制服，跨着大马，拎着枪支，来意很是不善。
　　　　甄方便鸣枪示警了，因为来的人像警察，所以龙鳞军才没一拥而上，不过周围房子的隐蔽角落里，无数条长枪正对准了这队趾高气扬的洋人。
　　　　敢开枪？
　　　　坐在一辆三轮汽车里的斯蒂文森火了，笑容也很桀森，挥手下令：给我进攻，这群非法持枪的歹徒，如果不缴械投降，就给我往死里打！打死了我兜着！
　　　　旧金山警察局一共来了四十多名警察，而洪熙正这个小子，听说斯蒂文森要为自己讨公道，居然从医院溜了出来，扯了七八十个小弟，拿了棍棒刀枪，狐假虎威地跟在斯蒂文森的警察马队后面。
　　　　洪熙正一脸纨绔的惨白，他坐在一抬简易滑竿里，手里握着一柄大刀，嗷嗷吼叫着：“兄弟们上，有警察给我们撑腰，白天的场子可要找回来！”
　　　　于是乎，前面是威武轩昂的洋枪马队，后面是步行冲锋的洪门小弟，这场发生在傍晚的激斗——对龙灏渔场的进犯，就这么赤条条地发生了。
　　　　北港荒僻，斯蒂文森不虞枪声会惊扰市民，因此愈发地大胆。
　　　　不过十分钟后，斯蒂文森的脸就从兴奋的潮红，变成了惊恐的死灰！
　　　　不知道从哪里发出的枪声，反正那好比夜枭啼空的枪声一响，警察马队中就必然有一个倒霉鬼中弹坠马，而十分钟内，这有如死神来临的枪声一共响了几十下，四十多名警察，赫然减员一半。
　　　　幸存的警察也尝试去搜寻放黑枪的敌人，不过这里地势复杂，各种房屋、渔架、杆子、废弃的木船，成为天然的掩体，再加上龙鳞军一个个训练有素，打一枪换一个地方，不是猫着腰绕s型转移，就是匍匐前进。黑灯瞎火的，这些马背上的警察又哪里能够真正搜捕的到？
　　　　反倒是个别逞英雄的警察落了单，又被龙鳞军交叉掩护的火力给结果掉了。
　　　　“缴枪不杀！缴枪不杀！缴枪不杀！”四面响起了如山如潮的喊声。
　　　　洪熙正的小弟率先崩溃，掉头就跑，不过等到落在屁股最后的几个快脚鬼吃了来路不明的子弹后，这帮洪门小弟就彻底放弃了逃跑的念头。白天的惨景重临脑海，一个个的，都跪在了地上，抱着脑袋，不住地颤动。
　　　　洪熙正的滑竿早就翻了个底朝天，这位洪门的孙少爷，抱着伤腿，跌在砂石地上痛哭哀嚎。
　　　　对方那群人，都是真正的杀神啊！我是吃什么迷了心窍，非要再来一次啊？洪熙正泪涕俱下、悔不当初。
　　　　斯蒂文森的警察马队素质稍微好一些，减员一半后，斯蒂文森坐在汽车里，放声大喊：“投降，投降！我们是旧金山的警察，你们不能杀我们！”
　　　　唰唰唰，明明还在交战中，士气降为零的警察居然就一个个跳下马背，也不顾什么鼻青脸肿、马蹄践踏了，五体投地地趴在地上，高呼：“我们降了，别再开枪了！”
　　　　嗯，洋人警察素质高就高在趴在地上，停战都有缓冲，就这么小二十秒的功夫，几名跪在砂石上的洪门小弟，脑袋又开了花。
　　　　儿戏一般的战斗就此结束，甄方便率领部下，将这群来袭的‘土匪’，统统绑了起来，收做俘虏。
　　　　龙灏在后方临近海湾的地方歇着，听到枪声响起，小李比希等人面色都是一变，不过龙灏却安慰道：“安啦，这群人是来送菜的！”
　　　　的确如此，龙灏悠哉地等了一会，甄方便就拎着几名灰头土脸的俘虏走了进来。
　　　　俘虏中，斯蒂文森和洪熙正也赫然在列。
　　　　甄方便立正，敬了个标准的党礼：“报告，有敌来犯，已全歼敌方，杀敌数正在统计，俘虏了六十六人，本方三人轻伤，无人阵亡！”
　　　　龙灏点头赞道：“好，做的不错，这几个俘虏是？”
　　　　龙灏仿佛帝王一般，大马金刀地坐在木凳上，微笑着看向斯蒂文森等俘虏。
　　　　甄方便指着狗屎一般的洪熙正道：“这个是洪家二公子的儿子，叫洪熙正，白天的冲突就是他领人来的！这一次进攻，他又领来了旧金山的警察！”
　　　　“警察？”
　　　　龙灏玩味地笑着，说实话，对这个年代的美国警察，他还真不怕，特别这一次他还占着正理。
　　　　“对！”甄方便手指一移，指着牙关不住打抖的斯蒂文森：“这个是警察里职务最高的，叫做卡尔范·斯蒂文森，是一名副警长。”
　　　　副警长？
　　　　龙灏想到了亨特，轻笑地摇着头：看来，我跟美国警长很有缘嘛！
　　　　龙灏道：“拿开他嘴巴上的布，我问问他！”
　　　　当带着海腥味的破布从斯蒂文森嘴里拿开，这位半个小时前还威风不可一世的白人，立刻干呕起来：“不要杀我，我的父亲是副市长……还有，你们袭警，这个罪名是跑不掉的，放我回去，我会向法官求个情，给你们减刑……啊……”
　　　　一名龙鳞军战士抽回了带血的手掌：“让你嚣张，当了俘虏还敢威胁我们少爷！”
　　　　龙灏微笑摆手：“让他继续说，我倒要看看，美国有哪条法律不准许我们保护自己的渔场！”
　　　　美国法律，说到底是建立在私人财产神圣不可侵犯的基础上，在美国，未经主人许可进入私人领地，被开枪射杀，那是死有余辜，不受法律保护的。
　　　　这一点，龙灏很清楚，在座的小李比希等西方人也很清楚。
　　　　所以，龙灏只是把斯蒂文森的威胁当做猴戏，听完后只是不屑一笑。
　　　　斯蒂文森掉了两颗牙，满嘴的血，他惊惶了：“什么，什么你的渔场？这里的渔场是洪家的，你们是非法侵占者……”
　　　　龙灏怜悯地摇摇头：“可怜的斯蒂文森警长，看来你是被洪家的人蒙骗了，这里的渔场，是我们公司在去年买下的，有合法的合约！而真正的非法侵占者，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你身旁的这位洪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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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5，救人　上
　　　　“洪，真的吗？”斯蒂文森转头去看洪熙正，碧绿的眼珠，似乎冒起了火苗。
　　　　“这，这……”洪熙正没了嚣张的气焰，这时的他，蜷缩得跟头蜗牛一般，躲躲闪闪，畏畏缩缩，不敢看斯蒂文森的眼睛。
　　　　“FucK，你这个婊子养的！竟敢骗我！”
　　　　斯蒂文森不是猪头，此时自然已明白自己被洪熙正父子摆了一道，他爆了一句粗口，身子扭动着，若不是被捆着，只怕能扑上去咬死洪熙正。
　　　　死掉了二十多个警察，而且恐怕连因公殉职都捞不上，斯蒂文森已经可以预想到自己蹲监狱的场景了，甚至父亲明年竞选市长一事，也要化作泡影。
　　　　他如何能不恨洪熙正，恨洪在坤，恨洪家？恨之入骨啊！
　　　　龙灏使人按住发狂的斯蒂文森，淡淡道：“冷静一下，斯蒂文森副警长，事情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糟！”
　　　　斯蒂文森吃痛，他终究是个软骨头，疼痛让他冷静，也让他失去了继续扑咬洪熙正的勇气。
　　　　“事情很糟的，我晓得！”斯蒂文森扫了一眼旁人递给他的‘渔场转让合约’后，语气低沉得绝望。
　　　　该死，这一片渔场都是合法收购的，只不过别人几个月没来，暂时荒废了而已！非法侵占者，是旁边的这些洪门狗才，BITch！斯蒂文森泄气的同时，心里愈发咒骂起洪熙正的祖宗十八代。
　　　　“不糟的，只要我不告你，这里很偏僻，发生的事情只有你知我知！”
　　　　“什么？”斯蒂文森抬起了头，眼里重燃希望之光：“你、你不打算告我？”
　　　　龙灏的脸上露出久违的撒旦微笑：“是的，我为什么要告你呢？我这边又没死人，而且打一场官司，费时费力，我们办的是公司，目的是赚钱，时间很宝贵，不会浪费在吃力不讨好的蠢事上！”
　　　　斯蒂文森忽然觉得，龙灏的脑袋上有一圈圣光，可爱极了。他喃喃道：“太好了，只要你不告我，我就不会蹲监狱了……等等，可是，那些死去的警察，还有那些洪门的人，怎么办？”
　　　　龙灏眯眯笑道：“副警长你太紧张了，这些事还想不明白吗？你接到了群众报案，有一群华人在北港海滩斗殴，你率领属下赶到制止，不过没想到对方拥有枪械，一场激战下，虽然制服了暴徒，但一部分警察也因此因公殉职了！”
　　　　斯蒂文森眼睛一亮，连连点头：“对啊！对对，就、就是这么回事！”
　　　　龙灏继续诱导：“这群暴徒经过斯蒂文森警长的审讯，原来都是洪门二公子的属下，他们侵占私人渔场，聚众斗殴，私藏枪支，暴力袭警，罪在不赦！你这次出警，解决了旧金山的一个治安隐患，乃是大功一件啊！”
　　　　“你这是诬……啊！”洪熙正虽然是废物，但这种栽赃的话还是听得明白，他惊恐地叫了一声，就被人扇烂了嘴巴。
　　　　龙灏摸了下嘴唇：“把他嘴巴塞起来吧，押下去，等会我还有话单独问他！”
　　　　于是洪熙正等几个洪门的俘虏就被拖了下去。
　　　　瞅着身旁的一道道血迹，斯蒂文森又惊又怕，小声道：“你说的不错，可是跟我来的还有二十多个警察啊！我可能说服不了……”
　　　　龙灏不屑一笑：“给他们钱，相信我，美元是最好的封口胶布！”
　　　　斯蒂文森被放了回去，跟他一起回去的还有二十多个担惊受怕的警察，以及……二十多具同事的尸体。一人背一个，带着十几匹劫后余生的战马，一辆挂着警徽的三轮汽车，狼狈且‘悲壮’地向市中心‘凯旋’……
　　　　自然，斯蒂文森没这么便宜离开，一张按上了他手印的认罪书，收在了龙灏手里，而每个警察100美元的封口费，也让这些警察俘虏，乖乖地在认罪书上签了名。一边是100美元，一边是横躺着的同事，只要不是傻子，都知道如何选择。
　　　　就这样，旧金山的警察局里，龙灏多了一颗还不算太稳定的棋子：斯蒂文森副警长。
　　　　处理完斯蒂文森，就轮到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