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炼金大中华-第3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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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19世纪末的通讯还不发达，这种荒唐的事，扩散面还不大，知情者只有当事人和高层……
正因为人民的知情权被践踏。哈里森、沃尔森、还有夏搏，才抱着速战速决的念头，只要旧金山一举拿下，只要北海伯爵一举成擒，这个令人尴尬的自己人打自己人的事件，便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最终淡化掉。
“想速战速决？他们打的倒是一副如意算盘，太小看旧金山了吧？你说呢，斯蒂文森市长？”
利兰。斯坦福坐镇大本营，笑着说道。
这个所谓大本营，就是以旧金山市政府为中心，向外不断辐射的圆圈。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个圆圈在不断扩大。
“我不是很乐观，你看，这种布置，摆明了就是已做好放338e师进城的准备！旧金山，真的会沦陷吗？”
老斯蒂文森脸色难看，透过窗外，看着市政府周围不断修筑的防御工事。
说实话，如果不是龙灏的命令，老斯蒂文森早就撒丫子逃跑了，哪里还会呆在市政府，不断发出鼓舞士气、谴责国会的嘹亮通告和慷慨通电呢？
“不会全部沦陷，但一定会半沦陷！”
利兰。斯坦福明显比老斯蒂文森知情更多，他挂着神秘的笑容，指着窗外：“我们现在最需要的是时间，338e师来的太快，兵员太多，我们能阻一时，阻不了一世，但只要拖下去，局面就一定会改观！只要我们苦情一点，就一定能赢得足够的同情分！”
苦情？
同情分？
老斯蒂文森听完，本来迷糊的脑袋就更晕了：龙少爷的新用词，智商不够的人，还真不一定能理解。
利兰的话虽比较玄奥，但有一点，老斯蒂文森是认同的，那就是：他们兵员太多！
338e师，是一个满编的陆军师，尽管出师不利，被鸳儿炸掉了一个营，但还是有着过万人的规模。
夏搏师长底下有五位团长，七个团，每个团都是1200人上下，剩下的，就是后勤辎重的二线非战斗单位。
可旧金山有什么？
他们的杂牌军，有明确武器装备的，不过1200人，其中警察大约260名，伯爵士兵大约400名，远征军大约480名，拥有私人武器的华人民兵60名。
目测一下，一个杂牌团面对一个满编师，这差距也忒大了！
六月六日七点二十五，338e师的四路‘尖兵’，其中一路动了！
为了方便战役描述，这里花点时间，简单交待一下这四路列车‘尖兵’的构成。
第一路，师长夏搏，第一团长埃里克，士兵第一团和第四团，合计3100人上下；
第二路，第二团长布莱松，第六团长伊万多夫斯克，士兵第二团和第六团，合计2300人上下；
第三路。第三团长久西米，第七团长富兰克林，士兵第三团和第七团，合计2700人上下；
第四路，第五团长刚约翰，士兵第五团。合计1900人上下；
由于从菲尼克斯到旧金山的铁路沿大的方向只有两条线，所以，第一路和第二路，第三路和第四路，实际上是一前一后，相隔了一个小时左右的车程。
因此，七点二十分，进入旧金山15公里辐射范围内的，严格来说。只有第一路和第四路两列火车而已。
过了五分钟，那率先移动的一路‘尖兵’，就是第四路：装载了第五团近两千士兵和装备的火车！
刚约翰是墨西哥移民后裔，面色带点棕红，为了在白人世界里不被歧视，因此，每次美墨边境交战，他的部队总是冲得最快最猛。
他的第五团。被誉为338e师的第一尖刀！
临上火车前，刚约翰就被夏搏师长耳提面命：我们兵分四路。原则只有一个，那就是快！你是338e最快的团长，这一次，我希望你第一个攻入旧金山，刚约翰，别叫我失望哦！
火车上。刚约翰的副手提心吊胆地说道：“团长，最好下车步行吧，现在已进入到旧金山的控制范围，要是再碰上了铁轨爆炸，我们这节列车都得翻啊！”
刚约翰冷晒道：“你当我真是有勇无谋吗？要下车你自己下车。去外边看看我一宿没睡，到底布置了什么？”
副手一惊，连忙去问，刚约翰骚包地挺了下屁股，将自己的布置得意地讲解了一通。
整列火车，窗口都安排了枪手，严密监视铁轨两侧；
火车头前，安装了一个大铲子，如果前进的铁轨上有可疑的物体，按照刚约翰的估算，都会被那铲子顶飞……
总之，想炸自己第五团，没门！
副手抹了抹冷汗，问道：“大铲子？团长，您确定有用？”
刚约翰咧嘴一笑：“废话，不要怀疑我，因为那就是在怀疑牛顿！我当上团长之前，可是去大学里学了一个学期的高等物理……”
先不论大铲子是否真的可以顶飞铁路炸弹，但或许是牛顿大牛保佑着刚约翰，时针滑过七点四十五，火车已经开进了旧金山城区范围，而那名副手所担心的铁轨爆炸，并未降临。
“看吧，我的布置有效吧？”
“是，团长的物理成绩一定是全班第一……”
副手恭维着，心里却在腹诽：一定是天亮的缘故，对，一定是，那些旧金山暗夜里的杂虫就不敢使手段了。
“前面是条小河，渡过去，就能直插旧金山市的核心！”
刚约翰眯着豆豉眼，提着地图，得意非常地下令：“第五团下车，整理队形，准备渡河！”
这里的地形大致是这样的：一条河，河上有一段铁桥，专供铁路通过，过了河，是一片青山，漫山遍野都是树木，绝对是个郊游踏青的好去处。
副手略有疑问：“现在下车？徒步渡河？为什么不过了桥再下车？”
刚约翰嘿嘿一笑：“别人笑我傻，原来你比我更傻，怪不得你是我副手呢！翻过山，就是旧金山，这是铁路通过的唯一一座桥，换作是你，会不会在桥下安放炸弹？”
副手恍然：“团长高见，看来，对方的阴谋诡计注定要落空了！”
近两千人分批下车，分批渡河，出乎刚约翰的预料，一切都很平静，铁桥也派人检查过了：别说炸弹，连副扑克牌的大小王都没有！
神算落空的刚约翰脸有点黑，不愉地道：“切，高估他们了……北海伯爵的强兵？简直是个笑话，如此要冲，兵家必争之地，连炸弹也不敢埋，真是想缩在旧金山市当缩头乌龟吗？”
副手附和道：“他们，也就是捡捡漏，趁我们不备搞搞突然袭击，现在我们提高警惕了，步步为营，他们自然寻不到半点破绽……”
刚约翰昂头：“那是自然，别看我人长得粗，那个学期我高等物理可是考了80分呐！”
平安无事地渡了河，一个团近两千的士兵便排成队，拉长成了一条线，准备沿着铁轨线，步行进入那片青山，不过，前锋部队才刚刚隐入深山老林，就听到一阵哒哒哒的声音，从两侧高山上传来。
还带着回音。
刚约翰耳力极佳，这时他人在队伍中央，却立刻听出了那声音是何物所发，大吼道：“当心，是重机枪，敌人在山头埋伏了重机枪！快躲，快闪……”
刚约翰吼声虽大，但却来不及了，哒哒哒的声音响了近五分钟，第五团前锋部队丢下了十余具满是弹孔的尸体。
“加农炮呢？把炮车推上来，给老子炸！炸光那片山！”
第五团不愧是身经百战，在初遭打击后，阵脚不乱，立马转变阵型，队伍后方的几辆加农炮车推了上来，对准了高山，‘咚咚咚’地发射了数颗炮弹。
炮弹打击的同时，两个排的第五团士兵也冲了上去，不过，他们还是来晚了一步，只缴获了两挺被砸得稀烂的重机枪，以及几只布鞋而已。
417，刚约翰的四个错误
很显然，操纵重机枪的敌人见势不妙，提前跑了！
刚约翰虽生气，但也无法，只能下令继续前进，争取早点穿过这片青山，不过没走两百米，两侧的高山顶部又是传来一阵隆隆的机枪声！
这一次第五团有了准备，只伤了几个倒霉鬼，加农炮便推上，又是几颗炮弹朝山上丢了过去。
但和前次一样，搜索山坡的士兵一个敌人也没抓到，缴获的战利品还是只有几挺被砸毁的重机枪。
有完没完啊？
你们当马克沁重机枪很便宜吗？
打几枪扔了就跑，北海伯爵，你的兵是属兔子的吗？
刚约翰一脸铁青，检视着一片狼藉、满是机枪零件的丛林高地，转头问了下副手：“几点了？”
“八点四十！”
“不行，九点三十之前，我一定要看到旧金山的市区，给我下令，成四列纵队，迅速穿过这片山地！”
“前面要是还有重机枪呢？”
“哪来那么多的重机枪，这可是马克沁，欧洲货，牌子！我们联邦军队都很少配置的，一门至少上千美元，你看，上弹口还是新的，轮毂的磨损也很轻微，算上刚才，他们已经损毁掉五门了，哪里还会有，你当伯爵的士兵是拿黄金出来发射吗？”
“可是……”
“没有可是，派一个，不，两个连，沿着树林前进，遇到伯爵的埋伏，就地消灭！”
为了突出自己第五团尖刀的作用，刚约翰必须加速前进，因为他给夏搏师长立了军令状，十点前。第五团必须出现在旧金山的街道上！
如果另一路（第一路）的338e师士兵比第五团先一步进入旧金山，那他刚约翰的面子往哪儿搁？
于是，刚约翰就犯下了他今天的第一个错误。
8点50，第五团再次遭到山顶重机枪的袭击，由于队列横向密度增加的缘故，铁路边。第五团死伤20余人，而在山林里搜索的两个连，也折损了8人！
9点05，第五团遭遇到第四次山顶袭击，这一次，第五团终于有所斩获，击毙伯爵士兵一名，可死伤数却达到30余人，因为那名来不及撤走的伯爵士兵。引爆了炸弹，连挨得近的刚约翰都被擦伤了肩膀。
……
9点30，第五团终于走出了这片不算延绵的青山，但是，却付出了130多具尸体的代价。
搜索树林的两个连，更是几乎全军覆没。
刚约翰气得差点晕掉：“伯爵的士兵不是兔子，是老鼠！他们就不敢堂堂正正地来一场对决吗？只晓得躲在树林里搞偷袭，这算什么？这算什么啊！？”
气昏了头的刚约翰。回头看到士气低落的部队，脑袋一热。犯下了第二个错误。
第五团，开始分兵，刚约翰分出了500人，精兵突前、加农炮殿后，沿着伯爵士兵留下的痕迹，掉头向莽莽青山突进。
为什么在这个时候掉转方向。突进这片青山老林呢？
因为，部队走出来后，刚约翰发现，从这里到青山的突破口，比方才困在铁轨旁。要宽阔得多！
于是，一阵分兵忙碌后，10点10分，总人数大概在1300多人的第五团，来到了旧金山城外。
旧金山城没有城墙，有的只是如云的房屋和阡陌的街道，自然，此处属于城市的边缘，抛荒的田地还是有很多的，长草和烂泥地，亦比比入目。
第五团前方，有一条明摆着是让大型交通工具通行的道路，但此时，却多出了两个不起眼的小土堡，泥印俨然、显是刚修不久。
见了小土堡，刚约翰不惊反喜：这是碉堡啊，终于遇见明面上的敌人了，草，真是碉堡了！
碉堡，不是新鲜事物，从15世纪开始，随着火药的完善和热武器战争理论实践的双完备，传统意义上的城墙已经起不到保护城池的作用，更多时候反倒成了累赘，比方说，巨大的城池一破，敌人进来屠城、烧杀抢掠，百姓被城墙所困，逃都逃不快。
所以，小型的土堡，也就是碉堡，便应运而生。
敌人来了就临时修建，敌人撤了，用力推倒即可。
第五团看到了碉堡，不用将官发话，全体人员都紧张起来，他们是美墨边境的百战老兵，方才在青山铁轨中遭遇的败仗，只是一个小小的挫折，士气虽不免低落，但更能激发出他们的怒意和杀气。
分出的500人，都是机动兵力，剩下的这些，就包括后勤单位，辎重单位，以及高机动单位。
什么是高机动单位？
通俗地说，就是骑兵！
338e是精锐陆军师，如何会没有骑兵？
而作为尖刀团存在的第五团，骑兵更是绝不会少！
方才从火车下来，跋山涉水，遭遇伏击，马匹的状态还在调整中，现在调整完毕，兼且看到进攻目标了，这些骑兵自然就有了用武之地。
副手的建议，是要这些骑兵一马当先，迂回绕后，步兵随后跟进，用纯熟的骑步协同作战方式，两边夹攻，快速吃掉那两个碉堡。
刚约翰却否决了，他固执地犯下了第三个错误，他认为这是宣扬武力、展示肌肉的最好机会，再者说，骑兵宝贵，浪费在两个必然要灭亡的碉堡上，多么划不来，还是用传统的步兵列阵冲锋，黑云盖顶地压过去，说不定能把敌人活活吓死。
10点30分，第五团在碉堡前悲剧了，他们丢下了50多具尸体，却依然无法逾越这两个不起眼的碉堡。
为啥？
第一，碉堡里有你娘的十门马克沁；
第二，碉堡前方一片地带，有地雷！
地雷最早源于我国宋代，那时叫‘火药炮’，埋于地底。对金军取得了大规模杀伤。
至明代，改进的地雷采用机械发火，名将戚继光曾制造出了一种‘钢轮发火’的地雷，用于守城，效果卓然。
而欧洲，普遍到了15世纪。才在重要的要塞防御战中使用到地雷。
照理说，第五团对地雷不会太陌生，但这次，他们却中招了，原因有二。
其一，他们大意了；
其二，这次的地雷，很难发现！
第五团平常所见的地雷，表面特征都很明显。但凡埋设了地雷的地方，周围的泥土、纹路、凹陷都会有人为的改动，而且，旁边必然有深挖的痕迹。
因为，这个时代的地雷，引爆的条件相对苛刻，非是大重量压踏或者勾绊到机括，地雷是没法引爆的！
这一点。第五团很有经验……所以，也就犯了经验主义错误。
这片地很平嘛。上面的泥土都是有些时日的了，毫无异样，如果非要说异常，就是地里有些闪闪亮亮的东东，似乎是……玻璃制品？
哪家的玻璃管子乱扔，是逃难时落下的吗？
真是可悲啊！
这是当时列阵冲在最前的士官们心里的不屑声音：先不说伯爵的士兵有没有时间埋地雷。就算有，难道会是那些玻璃管子？哈哈，别开玩笑了，你的管子被插了吗，秀逗了？
于是。举枪方阵冲到那片土地上时，碉堡里的机枪声便响了，你娘的十挺马克沁呀……战乱中，个别士兵踩破了玻璃管，接着，轰隆巨响，便是沙尘暴一样的卷裹大爆炸！
第五团冲锋碉堡的行动就这样夭折了，50多条生命，永远湮没在了这场大爆炸中，无存的别说尸骨了，就算是血浆肉末，也很难找到啊！
套用前面一句话：真是可悲啊！
刚约翰当场就傻了，脸上被爆炸余波扬起的肉香尘土吹过，都毫无反应。
醒来之后，暴怒下的刚约翰从谏如流，采取了骑兵迂回的办法，从侧后方去夹攻碉堡，途中虽然有几匹战马再次被玻璃管地雷炸飞，但总算是完成了对两个碉堡的合围。
不过，在合围完成前，碉堡里一阵骚动，十多名穿着五花八门的士兵，便丢掉了重机枪，从碉堡里仓惶撤退了！
也就是说，刚约翰的50多人，白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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