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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娱乐指南-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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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宣咒骂了一句,忽然想到“红颜祸水”四个字,羊小颦艳色无双,虽然没有烟视媚行之态,但那种纯美的感觉给人的震撼极强烈,他的种种麻烦就是是从滕王阁赢到她以后开始的,先是疤面虎当街劫人,然后是“赛郭解”宋武杀机四伏的鸿门宴,鬼牙山假山贼要置他于死地,更请来唐传奇里空空儿那样的高手来杀他——
“红颜祸水!”周宣不禁笑了笑,心道:“这种老掉牙地理论我也能信?所谓红颜祸水就是男人把自己的过错推到女人身上,自己装无辜!羊小颦我要定了,我倒要看看她能把我祸成什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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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夜,距离马回岭三十里的聂桥村,魏觉正和镇南都护府的行军司马正在一间客栈里饮酒,几碟小菜,一坛“豫章太白酒”。
魏觉有点心神不宁,王司马说:“公子爷,鹘门的人出手那还有什么好担心的,估计不出一个时辰,周宣的脑袋还有小颦姑娘就会被带回来了,来,公子爷,喝酒。”
魏觉皱眉说:“实在没想到周宣的那个家丁如此厉害,怪我疏忽,上次在滕王阁就见识了那个家丁地武艺,不该派那些府兵扮山贼去劫杀他们地,应该直接让鹘门的人出手。”
王司马更冷血,不以为意地说:“公子爷,若不是死了那些府兵,都护大人也不会同意请鹘门的人出手,所以要杀周宣,必要地代价还是要付的。”
魏觉点点头,两个人继续慢慢小酌,喝到四更天,魏觉沉不住气了,放下酒杯说:“怎么还没消息!”
王司马也有点着急,按理说那鹘门刺客应该回来了,安慰说:“公子爷别急,应该是带着小颦姑娘所以回来时行动稍缓一些吧。”
魏觉想想有理,又坐回去抿着醇香的“豫章太白酒”,等待美人回归。
这一等就又是一个时辰,眼见东方天际发白,天都快亮了,魏觉焦躁起来,吼道:“还等什么等,赶快派人赶去查看究竟,会不会鹘的人也被周宣杀了!”
王司马也没有
么笃定了,命手下押衙官带上一百名平民装扮的府兵一直搜到马回岭。找到了周宣一行昨夜住宿地客栈,问知周宣他们已经于三个时辰前出发去江州了,小店也未闻争执打斗之声。
押衙官回去报知魏公子、王司马,两个人相顾失色,呆立半晌。
魏觉失神落魄地说:“怎么回事,鹘门的人哪去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王司马说:“难道是鹘门中人不屑于对周宣下手,独自走了?”
魏觉想起那天宋武也是没说两句就放周宣走了。叫道:“回洪州去。问宋武。周宣到底是什么人,竟会让堂堂‘赛郭解’害怕得不敢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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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十四日午后未、申之交,周宣一行从江州东门入城,直奔朱雀坊周宅,这时天也放晴了,众人在门前下马,周宣抢在来福之前进门。大声道:“我回来了!”
晓笛正在前院和家丁田大壮玩耍,听到周宣的声音,飞一般跑过来,叫着:“姐夫,姐夫——”,红头绳扎着的冲天剧烈摇晃。
周宣一把将他抱起,在空中抡了两个圈,笑道:“晓笛。想姐夫了没有?”
“想了。姐姐也好想姐夫,针姐姐也想。”
“怎么想的?”
“两个姐姐夜里在书房里下棋玩,说的都是姐夫的事——姐夫不在家。大家都觉得闷闷不乐,挺没劲的。”
周宣心下感动,这里现在是他地家啊,有牵挂他地人。
周宣说:“晓笛,姐夫在洪州给你买了好多礼物,全是玩具,你叫来福搬出来给你看。”
晓笛大喜,赶紧拉着来福地手去看玩具了。
周宣让羊小颦在侧厅先坐着,他进内院去见岳母大人和两位小娇妻,秦雀去医署还没回来,秦夫人见贤婿回来,很高兴,絮絮叨叨说个没完。
周宣急着去见针,道:“岳母大人,小婿在洪州给您老人家严寒了礼物来,我这就让仆妇给您取来。”起身一溜烟到第四进,在院子里就听到针在和人说话:
“这种样式多缝制几套,滚边、加花饰,尺码分大、中、小——”
丫环小梅看到周宣,惊喜道:“公子回来了,公子回来了!”忽喇一声,从各房里钻出好几个丫环,小香跑过来欣喜地说:“姑爷真的回来了,雀儿小姐算得真准,说姑爷不是今天就是明天回来。”
“夫君——”
针手扶门框,咬着下唇,快乐得要哭的样子。
周宣走过去正要搂着她的腰进房去亲热,却看到房里有个老妇,谦卑地对他施礼:“周老爷。”
针终于绽开笑脸,说:“夫君,这是我们成衣铺的蔡妈妈,针线手艺极精,我正向她说衣裙的事——好了,蔡妈妈,你先到前院去歇着吧,吃了晚饭再回去不迟。”
等蔡妈妈一走,周宣反手就把门掩上,小香、小梅、小菊一伙丫头都在门外呢,小香噘了噘嘴,暗暗代雀儿小姐吃醋。
周宣一把将针搂在胸前,吻着她的额头问:“针儿这些天辛苦了,成衣铺地事很烦琐吧。”
被心爱的男子搂在怀里,针快乐得要窒息,带着喘音说:“不累,针儿喜欢做那些事,一点都不觉得辛苦,就是——就是很想夫君。”说着,主动踮起脚尖,送上香吻。
这一个深吻,亲得两个人都浑身燥热,欲望在体内奔突,针简直就想不顾一切,把身子现在就给夫君。
还是周七叉公子能忍,捧着针丰腴的脸颊说:“针儿,今天是九月十四了,等下月十九,我陪你去幕阜村祭奠了父亲,我们就结婚,好不好?”
针快乐得要哭,“嗯嗯嗯”地把脸贴在周宣宽阔厚实的胸膛上,象要挤进周宣的身体里似的。
周宣说:“针儿,我和你说一件事,我这次去洪州和人斗诗,赢了一个小家妓回来。”
针的“吃吃”的笑:“夫君真厉害,连人也能赢回来。”
周宣道:“我去叫她来拜见你,她名叫羊小颦,性子孤僻,不大说话,针儿不要恼她。”
针沉浸在夫君归来地快乐里,撒娇说:“针儿恼过谁呀,夫君这么说是不是怪针儿脾气还不够好?”
周宣笑道:“我地针儿是最温柔的小娇妻。”
针很自然地就问:“那雀儿妹妹呢?”
周宣说:“雀儿也温柔,两个小娇妻都是最温柔的,我周宣就有这福气,不行吗?”
针“格格”地笑,夫君真好,夫君一回来就觉得心花怒放。
第二卷 天生我材 三十六、都已穿上小内裤
更新时间:2008…9…6 23:23:05 本章字数:4878
末时分,秦雀跟随爹爹秦博士出了医署,一出门就感炯,有人盯着她看,抬眼一瞧,日思夜想的夫君牵着马缰笑眯眯注视着她。
秦雀的喜悦腾空而起,叫了一声:“夫君——”,小跑了两步,又停下来,回头看了看爹爹,爹爹后面还有一群医署学生呢。
周宣微笑着上前施礼道:“岳父大人,小婿回来了,特来迎岳父大人回府。”
秦博士笑呵呵说:“贤婿呀,接雀儿的吧,老夫就不用你接了,我们翁婿回府再叙谈,老夫先走了,你和雀儿一块回来吧。”独自上了马车,车轮辘辘,驶远了。
周宣笑道:“岳父大人真是风趣啊。”拍了拍马鞍:“雀儿,上来。”
秦雀嫣然一笑,攀着周宣的肩膀踏蹬侧坐在鞍桥上,以为夫君又要为她牵马,没想到周宣双手抓着马鞍,敏捷地一跃而上,分腿骑上后鞍,两手环抱着她,执着缰绳,“驾”的一声,马蹄得得,跑路了。
秦雀脸一下子通红,啊,同乘一匹马,这么多人看着,太羞人了,夫君总是这么肆无忌惮!
医署那些学生一个个目瞪口呆,看着美丽的秦医生被这浓眉细眼的家伙搂在怀里带走,心情一下子都变得很沮丧,这姓周的小子简直就是无耻的炫耀嘛!
秦雀低声道:“夫君,这样不好吧。”
周宣笑道:“有什么不好,有伤风化?我是你夫君啊。我一回到家没看到我的雀儿,就急着来接你了,这里离朱雀坊可是人穿越半个城区,雀儿该不会要叫我步行回去吧?”
秦雀赶紧说:“没有,没有,夫君真好。”
周宣“嘿嘿”一笑,搂着小娇妻策马从观音桥上过,沿坊间大道往南。一路上。行人侧目。秦雀名气又大,人人都认得她,周宣名气也不小,周七叉公子嘛,林都护之侄,但即便是小夫妻恩爱也不能这样同乘共骑招摇过市呀!
秦雀羞得抬不起头来。
周宣东张西望说:“江州风气不行,少见多怪。相比洪州来说是落后了,需要移风易俗啊。”
秦雀忽然发现有个清瘦地文士一直跟着她和周宣,脸上表情是极不痛快的样子,便悄声问:“夫君,你的剑奴哪里去了,有个人一直跟着我们,不会是不怀好意吧。”
周宣哈哈大笑:“他叫老四,是剑奴的堂弟。昨夜下棋输给了我。按约定暂做我的保镖三日,试用期间他如果表现良好的话,我会考虑让他转为正式的周府护院。兼虫奴、茶奴。”
四痴愤愤地瞪了周宣一眼,可是昨晚的棋地确输得无话可说,没办法,只有忍了,等斗茶后再扬眉吐气吧。
回到周宅,秦雀明显发觉府中气氛不一样,家丁仆妇都是喜气洋洋好象过节似地,夫君真地很重要啊,他一回来整座宅院都鲜活起来。
路上周宣已经和秦雀说过羊小颦的事,秦雀也不甚在意,不要说官宦人家,就是有钱的富商也会蓄养家妓,宴请宾客时可以叫出来献艺劝酒,家妓的地位比妾略低,以色艺取悦主人,秦雀起先以为只是一个普通家妓而已,但当她在针房里看到羊小颦时不禁大吃了一惊:这个家妓太美了!
羊小颦盈盈上前万福,樱唇颤动,却没说出话来。
周宣说:“小颦以后就住第五进,东厢房有个房间各种乐器都有,是上次徐刺史、还有其他人送的,以后都归小颦掌管。”
仆妇进来请姑爷、小姐用晚餐,周宣知道羊小颦喜欢独处,便让仆妇以后把饭菜送到羊小颦房间去,又拨了一个小丫头供她使唤。
秦雀把这些都看在眼里,心里有点吃醋。
用餐时秦博士对周宣笑道:“贤婿呀,老夫觉得今天的饭菜都格外可口,是厨娘知道贤婿回来了,格外卖力吗?”
一家子人都笑。
周宣说起洪州之行的经历,靠一只蟋蟀赢了七千两银子回来,把个秦博士夫妇惊得目瞪口呆,连叹贤婿生财有道。
周宣结怨镇南都护府地事自然不会说,准备等下带上那个假山贼去都护府见林。
沐浴后正要出门,来福跑进来说:“姑爷,你义兄,还有林二小姐来了。”
“啊,黑山哥从京城回来了!”周宣赶紧迎出去,只见黑髯阔口的林黑山健步而来,大笑道:“宣弟搬新居了,做哥哥的还没贺喜,若不是小姑婆带路,我还找不到呢,前天来时说你去洪州了!”
依然家丁打扮的林涵蕴见到周宣,心里没来由的一阵高兴,随即恼怒地想:“去洪州说都不和我说一声,太过分了,怕我跟你一起去呀,谁稀罕!”拉长声音说:“黑山哪,我爹爹已经认了周宣为侄,周宣成了我兄长,你是我侄孙,那么你该称呼周宣什么呀?”
林黑山已经知道这事,丝毫不觉尴尬,只觉得有趣,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周宣道:“林副董,你看看黑山哥是什么气量,哪象你这么小鸡肚肠——等下我告诉你一个天大的好消息,我先和黑山哥说两句。”把林黑山拉到一边,说了结怨魏觉之事。
林黑山越听面色越凝重,最后说:“宣弟,立即随我去见都护大人。”
周宣让来福从柴房里拖出那名假山贼,驾车前往都护府,四痴无可奈何地跟着。
林涵蕴认得四痴,少不得又大惊小怪一番,周宣解释说他们现在已化敌为友,这次去洪州多亏他照顾“说不得”——
“林副董,你还不知道吧,我们‘超级秋战堂’的猛虫‘摸不得’现在是威镇洪州啊。”
林涵蕴忙问:“怎么威镇洪州了?”
“洪州一年一度地重阳节虫战你知道吧。规模真是浩大,有一千多只蟋蟀参战,你可知今年虫战地冠军是谁?”
“啊,你这么说,难道是‘摸不得’?”
“哇,林副董真聪明,一猜就中。”
林涵蕴两眼放光,摇着周宣地手臂说:“快说。快说。我们‘摸不得’怎么夺冠的?每一场都要和我说。”
周宣说:“此事说来话长。我先去见过林伯父后再来九难山房与你说,包管你听得热血沸腾。”
周宣让四痴在辕门外等候,林黑山一把拎起那名捆成一团的假山贼,领着周宣大踏步直上旌节堂。
林听了周宣所述,眉头深锁,先让人把那假山贼押进死牢,然后说:“宣侄。你惹地麻烦不小啊,魏博此人我深知,气量偏狭,心狠手辣,所幸宣侄有三痴保护,才得以平安归来,不过既到了我江州,他魏博是鞭长莫及了。倒不用太担心。我立即修书与魏博,阐明你与我林氏之关系,还有李大人之间情同手足之友谊。谅那魏博再不敢轻举妄动,但你与镇南都护府的仇怨是结下了,以后还得小心,魏博一有机会就还会对你下手的——黑山,就由你辛苦一下,明天带我信函去洪州,面见魏博,陈说利害,让他不要有意妄为。”
周宣谢过林伯父,与林黑山退出旌节堂,林涵蕴等在外面呢,便一起去“九难山房”见静宜仙子。
江州也是连下了三天地雨,今日午后始晴,三人走到“九难山房”时,正好一轮月亮驶出云隙,清辉洒满小院,月光下,道袍竹簪地静宜仙子宛若一丛幽菊,淡雅宜人。
周宣、林黑山、林涵蕴入茶室坐定,林涵蕴就急着让周宣讲“摸不得”勇夺冠军地事。
周宣看看静宜仙子,静宜仙子道:“今夜不讲茶道,周公子就说说在洪州的经历吧,女道也想听呢。”
周宣便把滕王阁上斗诗、百花洲上斗虫、梅岭登高喝菊花酒,一一说了,周宣口才好,说得那叫一个绘声绘色,听得林涵蕴眉飞色舞,却忽然变了脸,带着哭腔说:“这么好玩,却不带我去,周宣,我恨你!”
周宣苦着个脸望着静宜仙子,静宜仙子轻声一笑,薄薄面纱拂荡,说:“涵蕴,别小孩子气了,年后和周公子进京有得你玩的。”
林涵蕴想到进京的事,这才又快活起来,盼望快快过年。
周宣说:“我在洪州给伯父、道蕴姐姐、涵蕴妹妹都买了礼物,今日仓促没有带来,明天送上。”
静宜仙子淡淡地说:“女道方外之人,何劳周公子费心买礼物,全部给涵蕴就是了。”
周宣笑道:“给她没用,她还嫌烦——是一套茶具和一只花瓶,茶具可能不稀罕,但那只花瓶很不错,青翠入骨,细媚滋润,实乃花之精舍也。”
林涵蕴问:“花瓶多少银子买的?”
周宣说:“价不在高,在于不俗。”
林涵蕴说:“我就知道你这个小气鬼只会买些便宜货来哄我们姐妹,我姐姐送你的‘温柔相’玉佩那可是无价之宝——”
“涵蕴!”静宜仙子责备道:“你怎么象个商贾那样斤斤计较,还老提以前送出的礼物,让周公子笑话。”
林涵蕴笑嘻嘻说:“我本来就是商贾嘛,我不是和周宣合伙开了‘超级秋战堂’吗?对了,周宣你说‘摸不得’总共赢了多少银子?”
周宣本着一个奸商地警惕性,猛打折扣说:“有二千多两银子吧,买礼物花了好几百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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