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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色曼陀罗-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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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栾蓓儿冷静下来,她移开视线,蹲在地上,把手滑向刘建安的口袋,掏出车钥匙。栾蓓儿的心狂乱地跳动着,思路很难理清。她几乎拿不住该死的汽车钥匙,她依然蹲着,浑身虚汗,把驾驶座一侧的车门打开。她的浑身颤抖得很厉害,不知道钻进车后自己能否开车。她上车后,关上车门,上了锁。车子发动后,她挂上挡。脚踩油门,引擎却熄了火。她大声地骂着又扭动钥匙,引擎发动了。她更加小心地加油,引擎依然在叫。她正要踩油门,突然吓了一跳。一个人伸开双手挡在车窗前面,然后来到驾驶座一侧的车窗边。他上气不接下气,看上去同她一样惊恐。而真正引起她注意的是正对着她的枪口。他示意她摇下车窗。她想踩油门开车逃跑。看来不可能。
——别想那样。停下,打开车门。他说,好像看出她的想法。“我不是杀手。请你相信我?”他憋红着脸又说:“要是我的话,你早就没命了。”
栾蓓儿迟疑了片刻,两眼充满了惊慌,她的浑身都在颤抖,她一动不动,大脑出现了一片空白,良久,她才勉强摇下车窗。“是你,上官……——请你把车门打开,让我上去。他声嘶力竭地喊着。
——你想干什么?栾蓓儿恢复了理智。
——咱们走,现在我虽然不了解你,但我不想在这里等别人再来杀我们。他们可能会有更好的杀手。一旦追上来,你我就走不了。你懂吗?
无奈,栾蓓儿打开车门,他坐了过去。上官英培把枪放入皮套,把包扔在车后座,迅速关上车门,向后靠了靠。正在这时,前座的手机响了,把他俩吓了一跳。他停下来,他俩都看着手机一动不动,两个人一时面面相觑。
——死的是你什么人?
——我怎么知道呢?
——你怎么会不知道?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栾蓓儿把双手掐进了自己的头发里,泪水汹涌地滚落下来。
——别紧张?把车开到了路边,她换了挡,踩下了油门。“你会对你的决定感到后悔的。”
——我想我不会。我是在保护你!
——那个人是你打死的吧?
——不是,另有其人!
——另有其人?那你是什么人?
——这对你很重要吗?
——当然重要,是你杀了他!
——不,我没有杀他。我的枪不是用来杀人的。上官英培吼着。
——你承认不承认我也要控告你!
——随便你怎么做,但不是现在,现在你得跟我走。
他对她自信的语气似乎很困惑。当他转弯稍快时,她系上了安全带。“如果你打死了那个人,那么不管我是否告诉你,你都会打死我的。如果你说的是实话,你没有打死他,那么我认为这不会仅仅因为我不讲话而打死我。”
——你对好坏的看法太天真了。好人有时也不得不杀人。他说。
——这是你的逻辑吗?栾蓓儿靠近车窗。
——哦,是的。他按了一下自动门锁:“不要跳出去摔着自己。我只想知道事情的经过。从死者的身份讲起。”
栾蓓儿盯着他,神经紧张。当她终于开口时,声音很软弱。“你不介意我们只是开车去一个地方吧,哪儿都行,我可以坐着考虑一下。”她点点头然后又沙哑地说:“我以前从来没有见过一个大活人被打死。从来没有……”她说后一句时提高了嗓门,而后开始发抖。“请停在路边。求求你了,停在路边,我要吐了。”
他把车滑到路边停下,按下自动门锁。栾蓓儿推开门,探出身去,吐了起来。她是干呕并没吐出什么,她一脸的泪水。
他伸出手,放在她肩头,紧抓着她,直到她不再发抖。
他缓慢沉稳地说:“请你镇静些好吗?”他停下来,等到她能坐起来关上车门才继续说:“首先我需要扔掉这辆车。我的车在树林的那边。只用几分钟便可以到那里。我知道一个让你感觉安全的地方,跟我走好吗?”
——随你的便。栾蓓儿惊惶失措地说。
——随你的便?哦!
——你怎么那样看人呀?
——你说随便我就有很多想法。
——什么想法?不会是谋害我吧?
——你怎么可以这样想,我爱还爱不过呢?
——我是跟你开玩笑,你当真了?哎呀,那我向你道歉?
——不,我是说,我心中立刻涌出一种想法,我觉得应该告诉你!
——你想告诉我什么?
——我说了你别烦恼?
——不会的。你说什么都行。
——我觉得你应该开始新的生活了?你能道没有很好的想过吗?
——没有。我在想是谁杀了刘建安。
——对于你我,我看就不那么重要了。我是说此时此刻。
——此时此刻你想怎么样?
——我想我的运气来了,尤其遇到了你。
——我会给你带来运气?真是见鬼了,你说我会给你带来什么运气?
——你不相信,可我相信,我母亲在我小的时候就告诉我说,孩子,你倒霉的时候遇到一个好看的姑娘,你就会转运的。这是贵人来帮助你逃离苦海了。
——你母亲?你是怎么想的?你相信你母亲的话吗?
——永远相信,因为只有母亲才不会欺骗她的孩子!母亲在向她的孩子展示一个对未来充满希望的蓝图。
——哦,谢谢你的提醒!栾蓓儿若有所思,然后她就沉默了。
——走吧!说着他挽起了她胳膊,她一惊愣,但也没拒绝,看了看上官英培笑了笑,栾蓓儿却低下了头,心中涌现一股热流。眼泪簌簌而流。
——哦,上官英培发现她哭了,他一惊:“栾蓓儿,怎么了?”
——没事儿,我就想哭。
——如果你感觉哭能让你痛快你就哭吧?我知道你有心事!
——没有!我能有什么心事?
——没有就没有。你哭什么?怕我害了你?
——是的,你有这种动机。
——原来你真这么想?我还以你想嫁给我呢?我觉得我应该爱上你才是我的真实动机。
——你想得倒美!栾蓓儿一时破涕为笑了。
——是啊,想象总要胜于现实生活,比现实生活要美好得多,所以生活中的人们爱幻想,幻想能够成全一个人的理想。在很久很久以前,也就是我小的时候,我幻想上战场,后来我当了兵,上过老山前线,但是没能提干。因为我的性格问题,我与连长吵过嘴,明明是他的错,指导员让我给他道歉,我没去。所以他一直怀恨在心,处处压制我。无奈我复员不行吗?此处不养爷,自有养爷处。
——你呀,你像头倔驴,那你怎么会有一个好的命运?凡事你得学会忍耐。你不能在平时显露出来你比领导高明。谁当领导也不希望有个狡猾的部下,天长日久,你一定会倒霉的。过去讲究功高期欺主,那么聪明也会让你的上司感觉尴尬的。最好的办法你得学会做狗,然后做人。
——此言差矣。我宁做笔直折断的剑,也不做弯腰屈存的钩。
——你应该懂得以柔克刚的道理。现实生活那么复杂也没磨掉你的火性?你呀吃苦头的日子还在后头呢?
——我不觉得我苦。这是我的性格。
——什么性格?你是执迷不悟。要不你老婆离开了你?那是你自己造成的,怪不得别人!
——那我得向你学习学习。
——这就对了,要适应变化了的形势。一条道跑到黑的人没有一个善始善终的。不是他人不好,就是他太任性造成的命运坎坷。
——那你说我应该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不过你挺有人格魅力的。
——你喜欢我这种性格吧?
——还行,至少我不讨厌你了。你很真实,不像司马效礼总让人看不清。
——你要能看清他说明你就不梁城工作了,说不定成了一个女市长!
——我们家坟上没那棵蒿子。
——将相本无种,男儿当自强。
——那是男人,我是女人。历史上不就出了个武则天吗?
——不,还有一个慈禧太后。
——她不能算,他是垂帘听政独断专行,并没有真正坐上皇帝。
——国外有的是,女人也有了不起的。关键不要自己瞧不起自己。巾帼不让须眉吗?
——打住吧,我谢谢你的鼓励,但我做不到。我就想自由自在地生活足矣!关键我没有一个好爸爸,也没有抓住一个好老公。所以我的命运就坎坷,只能做人家的地下情人!
——我劝你跟他一刀两断。不要这样下去了。好吗?
——老了,没人要了。
——怎么样会呢?我就很欣赏你!
——你?你爱我吗?
——爱,很爱,也许我寻找了很久,是命运把我们突然袭击地联在了一起。
——你会珍惜我吗?
——一生一世。
——一生一世?那我就拭目以待。
突然,上官英培用手揽住她的脖子,用滚烫的嘴吻了她,她也支特不住,扎进他的怀里失声痛苦起来。并且用手捶打着他。充满了幽怨似的。
——你早点干什么去了?你怎么才来呀!
——只要我们彼此理解,不晚不晚的。
E
此时此刻整个梁城市到处响起了警笛声,公安局全部出动,一时把望乡山别墅区域围了个水泄不通。路口设卡,过往的不管是车辆还是行人,一律接受检查,出示身份证。接受刑警们没完没了的询问。
梁城市民们一夜未能合眼,他们对于警笛莫明其妙的尖叫无可奈何。不是害怕而是讨厌,觉得又是一个虚张声势的行动。光打雷不下雨,整治了半天真正的罪犯逃跑了也不去追击。身边的贪污受贿的腐败分子也不敢过问。
检察院的司徒秀尊首先向老侯作了汇报,她是接到老侯的秘书的电话才说的。她不想捷足先登,她担心别人说她越级反映问题,弄不好给你造谣戴上诬陷的罪名帽子。
司徒秀尊感到奇怪的是有人给她打了电话,她是第一个知道刘建安被杀的消息的人。应该说那是一个匿名电话,对方一口咬定是个谋杀案,为了杀人灭口。
你怎么样知道?她紧追了一句。对方用沙哑的嗓音说,你别管了,信就是真的,不信就是假的。我相信你的正直,看来你也是那么回事儿,你的同事发生了不幸,你好像一点儿也不悲伤。
电话掐断后,以至她很久没回过神来,如果是真的,情况是格外严峻了,刘建安的预知也是有道理的,他自己承受着多大的压力埃也许他的死会震荡起梁城的波动,让人们更加注意梁城了。
天下真是不公平,刘建安这样的好人不应该有这样的下常栾蓓儿不应该去做情人。欧阳普良不应该当公安局副局长。那么司马效礼应该当市长吗?老侯就应该当市委书记吗?
如今的民谣说明了什么,那也是人民创造性的总结,即简明又精辟呀!老侯老马和普良,三个人一个爹三个娘。普良不良,老侯不长,司马太张狂。你贪污他受贿,实在不行用暗娼。
这是一个不眠之夜,有的人很忧虑,有的人很惊恐,有的人发几句牢骚,有的人仍然狂哥酣舞,有的人抱有侥幸心理,最后来了个不见棺材不落泪的下场,总之人们心怀不同的欲望在梁城寻找着属于自己的美梦!
有些事儿,司徒秀尊是明白的,她不是不想管,她的能力和权力很有限。你只能望洋兴叹。你不能整天价愤世疾俗,你不能锋芒毕露,你要做到柔中有刚,不显山不露水。真正做成一件事很不容易,如果你想做一个贪官却是很容易的事儿。
刘建安的死有两个致命的弱点,不知道他是急功近得好高骛远还是好大喜功?他内向的性格却把自己掌握的情况随便说了出去,最后导致犯罪嫌疑人提前下手了。梁城全乱了,就像迷雾茫茫的早晨。
司徒秀尊接到了熊庆升的电话,让她出现场,她正在犹豫,不去,你没有理由,去吧不能昧着良心说假话。有人要你说假话的,你不说有的人就不高兴。她不是怕死怕落个刘建安同样和下场,而是担心她的女儿没有人照顾。她还小,她的爹再也能尽一个当父亲的责任了。不去吧对不起死去的刘建安,不为他伸张正义日后的工作还怎么干?
司徒秀尊第一次感觉到了做为一名检察官的难处是多方面的,经过短暂的考虑,她决定赴现场,有必要知道内情,掌握第一手资料。弄清楚刘建安被杀的真正原因。
她亲了一下睡梦中的女儿,保姆却惊醒了,她瞪着一双惊惶失措的眼睛,阿姨,你又要执行任务呀?你走了我害怕!司徒秀尊笑了,那就开着灯。有事给我打电话。没等保姆说什么,她匆匆离开了家。
第 3章
A
一辆白色桑塔那小轿车开到那幢房子的车道上停下,于是有一男一女先后跳下车。车灯在黑夜中闪着耀眼的光亮,在车灯的照耀下,那个女人走到死者跟前,蹲下来看着尸体。显然她以前见过死人的,但她还是觉得有什么东西塞住了喉咙似的难受。她很快站了起来,转身走开。两个人彻底搜查了房子,然后又到小林子边上快速查了一下,最后又回到尸体身边。
那个大个子男人低头看着刘建安的尸体,两眼瞪大,很是惊讶。实际上他叫张晓奎。有一次一个四川籍的干部开会叫他的名字,发音有误,就把张晓奎叫成了张小鬼。他是梁城市检察院一位有经验的同志,在他的职业生涯中几乎什么都见过。但今晚对他来说还是挺难过的。刘建安是他的好友。张小鬼的两眼开始默默地流泪。
那个女的同张小鬼站在一起。她的黑发染成了棕红色,一副瓜籽脸,看起来很性感,穿着入时的衣服。岁月与职业的压力在她的嘴边和忧郁的黑眼周围刻下了细细的皱纹。她的气质还算迷人,她朝四周扫了一下,像一个目光冷峻习惯于观察的警察,而且习惯于根据观察到的东西做出准确的推断。清楚地透出一种有力的有依据的那种深沉。她就是司徒秀尊,年方三十八岁,应该说她有迷人的相貌和匀称的身材,她不愁中年男人追求的。然而,因为美貌她才早早地结了婚,而又由于她陷入了失夫的痛苦之中,她怀疑自己是否有心思再找个什么样的男人。没什么意思的,现在一个人生活也不错,干嘛非得把自己与一个男人拴在一起呢?你还得为他服务,稍有不舒服男人就说你有外心,要求床事太多,工作有压力,她特烦她的男人是个性欲狂,只要有空儿,他才不管白天黑夜呢?为了躲避男人的过分要求,她经常加班或值夜班,她就说服栾蓓儿陪伴她,丈夫不放心,就跑到检察院探听虚实,后来,丈夫无奈就去找三陪小姐,你值夜班走了,他后边就给三陪小姐打电话,时间一长,她以为她暂时解脱了,虽知后院起了火,两个人闹矛盾的同时,也闹起了离婚。最后他不幸死了。她现在也害怕再有第二次婚姻。不过偶尔有一次两次的性接触她也不反对,有时候那种内驱力纠缠着她,让她彻夜失眠。她很想宣泄一下,可她又找不到令她感觉满意的那种有情调的男人。那个男人愿意承担责任?只不过玩一玩而已。如果你让他承担责任,他会吓跑的。她幻想过刘建安,可他在暗恋着栾蓓儿,他不是轻浮的男人,他对她只是敬而远之。
——天埃司徒秀尊惊叹道,眼睛盯着死去的刘建安,泪水涌了出来,良久,她才说:“刘建安,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埃”她知道刘建安是个正直、善良,更是个爱岗敬业的好同志。工作中任劳任怨、兢兢业业,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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