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最才子-第13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因此,烟花行中师徒关系密切,很多时候甚至比母女关系还亲。
彩云败在湘月手上,从感情上讲,依依自然是同仇敌概。从现实上来说,烟花行的女子,尤其是清馆人,大多只做到十八岁,攒够了嫁妆就会寻个好人家嫁了。
彩云已经十六岁了,最多两年就会退出这一行。
然后就该着依依接彩云的班了。
若彩云还是那个花魁,作为花魁的真传弟子,依依自然也是水涨船高。烟花行里也分三六九等,如彩云这样的花魁,客人要想见上她一面,没个百余两银子下不来,还最多听她唱一首曲,说几句话。可换成那种操皮肉生涯的窑姐儿,二十文就能睡一晚上。
人和人不同,花魁就是这一行中的君王,而她依依,作为花魁的弟子,那就是天子门生,一出道,就站在极高的。
对于未来,她也有自己的憧憬,也为自己能够拜在彩云门下而庆幸。
可这一切,都随着湘月夺去了彩云的花魁头衔,而变成一场空。
“哎,这个姓吴的少年愿意写就让他写吧,反正无论如何也写不过小阁老。”一想到这里,依依就失去了力气,就退坐到一边,也懒得再搭理吴节。
这个时候,吴节已经开始慢慢地写了起来。
这一写就好多字,再看他的身子随着写字的动作微微起伏、舒展,倒有一种行云流水的气势,柔和、流畅,一派儒雅之风。
这个时候,彩云捧着食盒进来了,见吴节正在写字,目光中却是惊喜,显然对他信心十足。
她放慢脚步,轻手轻脚地将食物放在桌上,又端了一杯酒走到吴节身边,低头小心地看去。
这一看,彩云端杯子的手定在了半空。
“行了。”吴节突然将手中的毛笔扔在桌上。
“这是词?”彩云的声音不为人察觉地带着一丝颤音。
“没错,是词。”吴节搓了搓手,轻轻道:“严世藩长于七言古诗,某倒不是不能在他这桩强项上将他比下去。可凡事讲究一个先声夺人,在古诗上同他较量,却少了些意思。不如先用词牌,也好让大家听个新鲜。且唱着,看看这词的效果如何,再决定接下来写什么。”
“喂,你手不酸吗,酒来!”吴节突然笑了起来。
彩云忙将杯子递了过去。
吴节伸手接住,退回座上,好整以暇地饮了起来,一边喝酒,一边用筷子夹着食盒中的小点心。
彩云还定定地站在稿子前面,就那么如痴如醉地看着,久久不肯将眼睛挪开。
“不过是一首词而已,再怎么写,能够比得过小阁老的是诗。”依依心中突然有些不满,暗中嘀咕:“一首词不过几十字,彩云姑娘怎么看这么半天?难道这词真得不成,或者说也算是勉强,不唱吧,可惜。真若拿出去唱,却要被小阁老比下去,闹个没趣。估计我家姑娘也在犹豫吧?”
!#
。
第二百六十章 文会,可有比试?
第二百六十章文会,可有比试?
彩云还在默默地看着着那首新作的曲子词,嘴唇微微翕动,好象在念颂着什么。//。小说网//
而吴节则觉得彩云弄来的这点心真是美味,不甜不咸,又酥又软,却是难得吃到。加上又喝到不常见的蒸馏白酒,一时贪食,竟喝得有些过量。
须臾,一张脸就微微发红,身体也慢慢地舒展开了。
依依见吴节越发放浪,越看他越是不顺眼。
好几次都忍不住出言呵斥。
“依依,把我的琵琶抱来,对一对弦,已经有几天没弹琵琶了,今日天气干燥,估计已经走调。”深吸一口气,彩云转过头来看着依依,目光中异彩连连。
“姑娘,你要弹琵琶!”依依心中一阵惊喜,顾不得同吴节生气,禁不住叫出声来。这几日自家姑娘的颓丧她可是看在眼里的,彩云就好象是中了邪一样,整日坐在屋里发呆。书也不读了,琴也不弹了,整个人显得恹恹无力。
如今想着弹琴了,整个人都焕发出一股精神。
难道,就因为这个吴节刚才写的新词?
依依心中一惊:难道这个吴节的词作得极好,已经足以同湘月所场的小阁老的诗句媲美?
“对了,这词情景皆融,如行云流水般舒卷自如,却不是单单一具琵琶就能表现出来的。还得配上洞箫和胡琴,这才能将其中的几个抒发到极处。”彩云胸脯微微起伏,显得非常激动。她小心地将稿子收起来,珍重地放进袖子里,喃喃道:“去将拉琴的归先生请过来,依依,你用洞箫配合,如此才应得上这个词牌。”
果然是词牌,依依正要出门,吴节却摇晃着身子站起来,笑道:“我醉欲眠,不如归去。你们忙着,我把住址留下,过阵子要换新词新曲的时候,尽管说话。”
“快快快,依依,快扶吴士贞先生出门,找顶轿子。”彩云急着叮嘱依依。
“姑娘。”依依嗅到吴节满身的酒气,大为不满。
彩云却抢先一步将一包钱票偷偷塞进吴节的袖子里:“这是一百两润笔,虽抵不上士贞先生新词的万一,却是彩云的一点心意,还望勿要推辞。”
“姑娘……”依依叫出声来,一百两对几个月前的彩云和自己根本就不算什么,随便同人说上几句话,弹奏几曲就有了。
可惜被湘月夺去花魁头衔之后,她们已经好长时间没有进项,馆中开销也大,逐渐有些捉襟见肘了。 。 首发
况且,一百两,即便在京城,也是一个中下人家的身家。
这个吴节的词,值得起这么多钱吗?
彩云却不理睬依依,反一脸的尴尬,好象这一百两有些拿不出手的样子。
吴节一笑:“彩云,你我是故交了,不需这样的,不过,你的钱却不便推让,仅次一遭,以后断不可如此。行了,不用送,我自回去。”
说完话,就大步朝外走去,消失在那两丛梅花之中。
能够培养出花魁名妓的青楼,自然有不凡的实力,即便是楼子里的一个老乐师,也颇有来头。
拉胡琴的老归,以前就在礼部的教坊司做过乐手,是国手级的人物。
“归先生,这是彩云新得的曲子词,现在就缺一首曲子了。若用老调也是可以的,但却违误了这一篇顶级佳作。今日请你过来,想请你老人家帮看看,看能不能谱首新曲。”彩云客气地抽出稿子,递了过去。
老归有些不高兴了:“什么不得了的词,需要重新谱曲,用老曲不好吗?”虽然不满,但他还是接了过去。
依依哼了一声;“姑娘,我看归先生说得有理,何必弄这么麻烦。”
“不,不,不,吴士贞虽然才名不显,可他这个人我却是知道的。”彩云一笑,看着依依:“依依,你以前不是常念叨着说,恨不能见‘落花人独立,微雨燕双、飞’的吴双、飞一面吗,今日见了面,怎么对他如此冷淡?”
“啊,他就是吴双、飞!”依依一张脸失去了血色,猛地站了起来,只感觉胸口闷得快要爆炸了,再无法呼吸。
那首“当时明月在,曾照彩云归”,正是彩云姑娘来京城之后的成名作。
当时,依依被这一首词彻底打动,只觉得一颗心都快被这其中的意境给揉碎了,一连三日,都懵懵懂懂地像是中了梦魇。
她曾经不止境一次地幻想过能够写出这样词句的,究竟是何等天上人间般的风流才子。
可万万没想到,今日人就到自己面前了,却这么莫名其妙地错过。
“好!”老归突然一声喝彩,白色的胡须不住颤抖,浑浊而干涩的老眼在一刹那湿润起来,似有清泪要落将下来:“为如此佳句,如此神作谱曲,老头子何幸之有?”
彩云新得了自己所抄的宋词,等到揣摩透其中的真意,再合上乐器,怎么这也得彩排上三五日才能唱给别人听。
对这首词,吴节还是非常有信心的。
毕竟是宋词中的扛鼎之作,婉约派中标志性作品,只要不是聋子瞎子,任何人都能轻易听出其中的好处。
这就是一首神作,巧夺天工,妙手而成。
相比之下,严世藩的诗虽然也算不错,是这个时代的一流。可同宋词比起来,却显得匠气十足,根本就不在一个等级上,比都不用比。
蒸馏白酒实在厉害,度数也高,吴节不觉喝多了点,只觉得口干舌燥,脑袋发疼。
回家之后,蛾子见吴节喝成这样,心中奇怪,问吴节喝了多少,又去了什么地方。
“不多呀,就二三两模样。刚才去青楼见了一个人……”吴节话还没有说完,头一歪,就睡死了过去。
将满面怒容的蛾子丢到一边。
第二日,吴节也没去西苑,在家休整了一天。
说来也怪,蛾子却出奇地没有说什么,反对吴节越发体贴,让他颇有些不习惯。
接下来一段日子,也是更加温柔,好象是换了个人似的。
这让吴节丈二金刚摸不着头闹,心中不断打鼓,终于有一天忍不住问蛾子究竟是怎么回事,才知道蛾子是误会自己去妓院胡闹了。
“咳,我最不喜欢去那种地方了,这是个误会。”就将彩云的事情从头到尾跟蛾子说了一遍,蛾子这才释然,恢复成原来的模样。
在家里休息了一天之后,吴节又去了一趟西苑,这一天正好是他当值,也不能不去,再说,老不去皇帝那里露上一面,也不妥当。
不过,吴节也有些烦,自己在皇帝那里天天写青词,实在是没意思得紧。
还好,嘉靖今天正在闭关打坐,说是要避谷一天,只留黄锦一人贴身侍侯,不让其他人去打搅。
同黄锦说了几句话,吴节想起玉熙宫维修工程那边还有一笔帐目需要核对一样。玉熙宫维修工程动用的是皇帝内驽,不走工部帐目的。内藏府归黄锦管,可惜老黄今天实在走不开,就将核对一事委托给吴节,说是这事关系到万岁爷这个春节是否过得舒坦,断断马虎不得。如今,工程已经到了扫尾阶段,请吴节无论如何帮这个忙。
老黄和自己的关系自然没话说,吴节虽然也讨厌对帐,可既然老朋友相托,却不好推辞,只得朝久违了的玉熙宫走去。
实际上,玉熙宫乃是嘉靖最喜欢的地方,从他登基以来,一直都住在这里。只可惜因为地方实在太破,这才狠了心,拨出一大笔银子让人整修。最近,嘉靖都住在豹房里。
离开了自己熟悉的地方,皇帝这几天显得心情抑郁,估计是想早一点搬回去。
等吴节走到玉熙宫,就看到这个工程已经到了完工阶段,不少地方已经整治得面目全非。大殿整个地拆散了重新建了一遍,所有房屋的瓦都换成新的,栏杆、藻井、墙壁也上了新漆。
“工程量真大呀!”吴节忍不住感慨,据他所知,这个工程统共花了两百六十万两百银,快赶上国家一年的财政收入了,估计嘉靖皇帝把自己这几十年积攒下的老底都给掏了出来。
嘉靖在明朝皇帝中是有名的舍得花钱买享受,不过,这人有一桩好处,不管怎么奢靡,花得都是自己的钱,不像清朝的慈禧太后,没钱了,直接将手伸向国库,毫无原则。
工匠们吴节是一个都不认识,至于在这里值班的工部的官吏们,也不认识他吴节。
吴节在宫里转了一圈,问了方向,就朝工部设在这里的所谓的工程指挥部走去。
刚走到门口,就听到里面有人冷笑道:“陆轩陆大人,后天就是我父亲大人的六十大寿,你陆家也算是有名的豪门,咱们这阵子也算是合作愉快,你准备送我父亲什么礼物啊?”
竟是公然的索贿,口气还如此霸道。
这让吴节发为好奇,说话这人不知道是何方神圣,看起来好象并不把陆家放在眼里。
他抬头看过去,却见屋中站着一个从七品的官员,这人年约四十,身材矮壮,一脸的市侩气。
陆轩端正地坐在案前,身穿六品官服,低着头好象有些畏惧那个从七品官员的样子。
听到那人的话,陆轩却惊喜地抬起头,问:“原来是李老大人六十大寿啊,可是要做个文会庆贺,可有诗词比试?”
“比试,比试个屁,老子父子二人又不是你们酸相公,比那玩意儿做啥,自然是吃酒听曲。”李大人哼了一声。
陆轩一脸失望:“这样啊,那我就不去了,代问李老大人好。”
“你,你,你,就没有任何表示吗?”李大人提醒陆轩。
“表示,表示什么?”陆轩一脸的迷茫:“既然不是文会,我肯定是不去的。”
第二百六十一章 原来是未来的国舅爷
。 第二百六十一章 原来是未来的国舅爷
陆轩这话说得已经有些不客气了,且别说当时人,就算是屋外的吴节也吃了一惊。
陆轩如今也是工部营缮所的所副,八品官职。这个职务在冠盖满京华的北京城根本就算不了什么,扔出去一个石头,就能砸中十七八个,但油水却足。
工部营缮所掌管京城里的所有国家工程,若是放在后世,相当于北京市国土局副局长。每年在手头过的银子,没有一百,也有好几十万两。如果他愿意,随便抓一点,就够普通人吃上几辈。
而这种实利衙门,大家既然坐在一起,朝夕共事,又涉及到大把银子,彼此都要和睦共处,这才能一起发财。否则,你顶我,我顶你,你盯着我,我盯着你,还怎么搞钱。
再说了,这种衙门里,谁又是缺钱的,不就是一次寿宴而已,人家请你也算是给你面子,你就算是封他几十两银子过去,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可这个陆轩完全不懂得人情世故,他陆家又不缺钱,直接就拒绝了,纯粹就是不想与这个李大人和睦共处啊!
换谁,都忍不下这口气。
而且,这个李大人看起来素质不高,品级也低,估计不是正途出身的官员。有很大可能是恩荫入的仕,看其家世背景,并不弱于陆轩。
这种望族出身之人,性子最是偏激,属于眼睛里不揉沙子的人,陆轩惹上了他,估计会有麻烦。
吴节虽然对这家伙没有任何好感,可还是忍不住摆了摆头。陆轩智商是不错,可这情商,真是够戗!
不对,这朝中好象没什么姓李的豪门啊!
若论起京城的豪门大府,一只手就能算过来。不外是严嵩府、陆炳府、还有几个王爷的王府。
果然,那个李大人一听到这话,立即就变了脸:“轩哥儿你是看不上咱们李家了?”
这一句话像是从牙缝里钻出来一样,语气显得冰冷。
一张脸也狰狞到扭曲,看起来甚是吓人。
陆轩显然是没理解这个李大人话中的意思,一脸的迷茫:“听曲吃酒有什么意思,一大群人坐一起几个时辰,彼此又不熟悉,干坐着也没味道。其实,李大人也不用弄那么复杂的,不如约几个文人雅士,大家诗酒唱和,写写诗,作作文,不强似一顿酒食下来,醉得七荤八素?”
李大人更怒,终于爆发了,一拍桌子:“你满口胡沁什么,我爹有几个六十大寿。他老人家就喜欢热闹,喜欢人多,怎么了。你小子一句话就让我们把宴会改成文会,合辙依你的意思,酒也不吃了,曲儿也不听了,就你们几个酸丁子曰诗云,摇头晃脑,把一个喜宴活生生弄成丧堂子这才开心,陆轩,你是何居心?”
这一巴掌拍在公案上,惊得陆轩身子一颤,脖子也缩了下去,讷讷道:“我……我是觉得这样弄也不错啊……李大人怎么就生气了?”
“你觉得不错,你觉得不错!”李大人冷笑:“是我爹过生日还是你爹过生日,要你废话?”
吴节在外面看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