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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柄-第4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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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平日里得罪过都察院的官员更是倒了血霉,将大秦朝的十八般酷刑一一尝遍,不死也得落下永久残废……假公济私向来是国人的最爱。
把输的打成横的、扁的打成圆的,御史们这才开始询问同党。那些细皮嫩肉的士族老爷们哪里禁得起打,虽然不知所谓的同党是什么,但为了不再挨打,便东扯西拉供出很多同党来,什么借过钱的、逼过债的,小时候抢过自己糖葫芦的。反正只要是自己认识的,稍微有点过节的,想到什么人就说什么人。
审案的御史们自然大喜,屁颠屁颠的上奏天佑帝。他们这种不分青红皂白地牵扯勾连,应该说是给皇帝出了道难题。毕竟如此多的大臣都是一党,若是全部查处的话,朝政谁来理?事情谁来做?
按道理讲,皇帝这时候应该绞尽脑汁,考虑如何分化瓦解这些人。如何在不伤元气的情况下,最大限度的排除异己,而这又谈何容易?真让人伤神啊!
然而看着那厚度超过两寸地名单。秦霆连眼睛都没眨一下,便发令再去抓其他人!
于是案件越来越大。从四月中旬开始审案,到六月中旬这两个月时间,被查处者超过千人,几乎席卷了中都城中所有的衙门、近半数官员。
官员们这下受不了了,他们突然发现原先仰仗的一切全都失去了作用…………因为中都城已经军管。所有人都成了嫌疑犯,所有部门都停止了运转。曾经无往不利地关系网,竟然再无用武之地。
根据这时仅四岁的大史学家范文正回忆,他那时任鸿胪寺主事地父亲,每天在上朝以前,都要在家门口举行仪式,穿戴整齐,抱抱他娘,亲亲自己,再交待清楚万一不幸如何处置家中是是非非,这才便红颜眼圈诀别而去。他阿妈就抱着他在门口哭。完全一副生离死别的样子。
而到了黄昏下班的时候,他阿妈又会抱着他在家门口等着。看到父亲回来后,便会置酒制备酒席,大肆庆祝一番,也不知道到底庆祝什么。
这有些荒谬的描述颇为离奇,若不是范先生向来治学严谨,反对夸张,后人一定会怀疑历史的真实性。
然而从那个年代过来地人,都对那段日子记忆犹新,没有人会觉着荒诞。===在这种随时丢官、随时下狱、随时完蛋的恐怖压力下,官员们终于承受不住了!
他们只好去找田悯农和麴延武两位德高望重地大学士。两人原本以为陛下只是发泄一下怒火,所以刻意闭门谢客、保持缄默,但眼见着着株连面越来越广、事情越来越不像话,两人终于坐不住了。
终于通过田悯农的弟弟,礼部侍郎田爱农,向众人传达了接见之意。
“几位大人里面请。”田爱农将几位尚书侍郎领进了田家的后舍之中,田悯农和麴延武早在里面等候。
公输连、吕子疑、穆仁嵬、谢志严等十几个三品以上高官鱼贯而入。单看这些人的姓氏,便已将中都城的名门望族占了个全。
甚至可以说,这个屋里就是文官集团的司令部,他们所做的一切决定,都将变成大秦文官的行为指令,从而拧成一股合力,对抗各种强大的敌人。
对于这些文官来说,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地敌人,只有永远地利益!就像他们在过去百年间所做的一样,谁符合他们地利益便支持谁,谁背离他们的利益便****谁,绝对没有例外。
眼下火烧眉毛,这些大人们也顾不上再摆架子、论尊卑,给两位宰辅行礼后,便迫不及待问道:“中都城现在这个样子,二位大人到底管不管?”
“如果不管,还找你们来做甚?”麴延武微微皱眉道:“越是这种时刻,就越是要沉住气,都给我坐下!”
众大臣这才俺次序坐下,却仍然满面焦灼的望着二位大学士,公输连仗着和田悯农关系好,硬着头皮问道:“首辅大人,您把我们都叫来,总给先给交交底,让我们心里有数吧?”
“起先我和麴阁老也只是以为陛下在泄愤。****”田悯农满面愁容道:“但眼下看来,似乎并不那么简单。”
“是啊。”麴延武颔首接话道:“这并不是什么胡乱株连、滥杀无辜,而是谋划已久的一次……”本想说清洗,又觉着太过刺耳,便改口道:“整顿吧。”
“整顿?”田爱农干笑道:“再整就把我们这些尚书侍郎整成光杆了,到时候谁给他秦家干活?谁替这大秦国张罗?”
“不要说气话。”田悯农皱眉道:“就事论事,各抒己见,都说说这乱子会持续到什么时候?”
“用不了太久了。”吕子疑冷笑连连道:“等着把我们这些尚书侍郎都关进去,他还能抓谁去?”
“能抓的人多了。”公输连淡淡道:“还有地方的制台抚台、府台县尊。实在不够,还有军队里的校尉将军,还愁牢房住不满吗?”
“难道他们秦家不想要这个天下了吗?”谢志严狠狠一拍小机道:“若没有我们这些文臣武将,他秦家一天都撑不下去!”
“不见得啊。”田悯农摇头道:“你们能想到的,天家也不会忽略。而且人家早想到了,也早就有应对之策了!”
“何以见得?”众大臣骇然道。
“还记得昭武十八年那次大狱吗?”田悯农淡淡道:“就是文丞相命有司调查武成王……哦当时还是隆威郡王那次。”
“当然记得。”田爱农沉声道:“当时朝野上下支持隆威郡王的很多,我们也曾经上书要求缓察。后来事情闹得很大,许多官员都被关进了大牢里。”
众人也齐齐点头道:“不错。我们的衙门都有人,只不过没什么品级太高,所以也没闹到今天这一步。”
听他们如是说,田悯农喟叹一声道:“到现在你们竟还没看明白,可见这招隐藏地有多深啊。”说着捅破窗户纸道:“想想吧诸位。那些人不过是上书保武成王而已,跟他并没有什么瓜葛。为什么要将他们都下了狱,还各衙门都有,不偏不倚呢?”
“不是说文丞相杀鸡儆猴,给我们这些首脑看吗?”谢志严有些憨厚的问道。
“当然不是。”麴延武老脸一红,这是他当初的说法,但显然是不对的。干咳一声道:“这举动对文丞相并没有丝毫好处,倒是让皇家把几百名官职虽低、资历虽浅,位置却十分紧要的年轻官员转移出去。”
听他说到这,众人无不骇然,沉默半晌才艰难问道:“难道当初就打算把这些人放到夹带里。今天再拿出来使用吗?”一听说对方地算计如此之深。众大人不禁毛骨悚然,大热天打起了寒噤。
“难道不是吗?”田悯农沉声道:“我这里有一份记录。是昨天亲自去吏部抄回来的,昭武十八年清退的官员中,除了二百名新科进士外,其余地皆是历年的同进士!”
在事实面前,所有辩驳都变得苍白无力,众大人只能接受这个可怕地事实…………老秦家不打算再带他们玩了,人家要另起炉灶重开张,把大秦朝交给那帮子浊官来管!”
谢志严霍得站起来,面色苍白道:“绝不能让他们得逞!”
“对!绝不能!”众公卿跟着喊叫起来,一时间人声***,险些要将屋顶掀翻一般。所谓士族,得出仕几代才能算。若是他们被直接排除在朝廷之外,没了权力的支撑,那纵使家有千担金银、万顷良田,也不过是新贵们眼里嘴里的肥肉而已!
望着这些张皇失措的家伙,田悯农和麴延武相视苦笑,他们终于相信人家说的,士族已经成为堕落无能地代名词。还没怎么着呢,就被吓成这个样子,又让人怎么相信他们,可以与空前强大的皇权相抗衡?
“去求求武成王吧?”不知是谁先喊出一嗓子,众人如获至宝道:“是呀,他掌着大秦地军队,只要王爷说这事儿不行,那就一准不行!”
“做梦去吧。”公输连气极反笑道:“挫败李浑兵变之后,皇帝和武成王爷便有一次深谈,然后才有了陛下那道严查李党的圣旨,你说他们不是一个鼻孔出气?”
“你说的不错。”田悯农点点头道:“武成王确实应该是事先知情,且同意了陛下这一决定,毕竟没有军方首肯,这事儿是无论如何也做不下去的。”
“所以说军队不能乱!”田爱农两眼一亮,拊掌笑道:“我们想法让军队乱起不就成了吗?”
“怎么做?”众人齐齐把目光投向小田大人。
“都说当兵当兵。吃粮拿饷。”田爱农得意道:“我们想法子把户部和地方的钱粮转运出去,断掉他们的粮饷,不出一个月,准保乱起来!”这是他们对抗军方的安身立命之法,屡试不爽,十分的爽。
“怎么办?”两位大人对视一眼,麴延武缓缓道:“就这么办吧,但要注意方法,王爷的脾气不好。”
“这我们晓得。”得到大学士的首肯,田爱农更加得意了,呵呵笑道:“我们不要把事情做得太绝,到时候也好下台阶,反正只要武成王答应帮我们说和,咱们马上就改正。”
第七卷 【红色浪漫】 第六三五章 太岁头上动土
更新时间:2009…6…20 0:49:54 本章字数:4512
议定了对策,众大人便开始迅速的行动,庞大的文官集团虽然日薄西山,但瘦死骆驼比马大,当他们全力动员起来,所爆发出来的力量还是很可怕的。
一切都在平静中暗暗酝酿,顺利的让人想唱歌,似乎连半点风声都没露出来,直到六月二十七这天……
再过四天就是朝廷规定的军队发饷日了,通常各地驻军都会在这天,到邻近州府中领取一个月的粮米饷银。
这里是陇右省长宁府,临近驻着征东军的一曲人马,用来维持当地治安。这个大队的军需官叫牛二栓,是裨尉大人第三房小妾的弟弟,是以得了这个肥差。
牛二栓倒还蛮给姐夫争气,天不亮就从军营出发,带着三十辆大车的队伍,还有二百护粮兵,一路上紧赶慢赶,终于在中午时分,到了州府衙门所在的长宁府城。
一行人轻车熟路的沿着大道走到县衙,也不进去,直接绕到了后面的库房……以往这个时侯,长宁知府早已经准备好粮草银钱,在那里等着了,稍稍清点后,直接装车就是,向来都十分的顺利。
“劳驾这位兄弟。”因为今天有求于人,平日里骄横的军大爷们,难得放低姿态一会,客客气气的跟看库房的衙役道:“月底又到了,我们又来了,不知你们大老爷来了没?”
衙役知道这些人不好惹,且自己这边确实理亏。便摊手苦笑道:“回这位军爷,我们大老爷躲起来了。”
“躲起来了?”牛二栓好笑道:“难不成他作奸犯科,也被朝廷抓起来了?”武成王的明喻已经发遍全军,李党人员只要自首便既往不咎,且严禁各军擅自排查、绝不株连,给官兵们吃了好大一个定心丸。也让他们能有心情看朝廷大佬们的好戏。
“那倒不至于,”衙役摇头道:“上面大人们闹腾的欢实,咱们下边该咋办还是咋办。”
“那是怎么回事?”牛二栓奇怪道:“难道你们大人在外面养小老婆地事儿露馅了?”
“也不是。唉,跟您实话实说吧。”衙役硬着头皮道:“实在是……库里没粮,大人没脸见诸位了。”
“什么?”大兵们一听便跳脚道:“这可是军粮军饷。若是耽误了片刻,你们大人就要砍头的!”多少年了从来没有出过纰漏,怎么这次就出问题了?
“不要吵!”牛二栓大声喝止手下,走到那衙役面前道:“我来问你,夏税才刚刚入库,怎么可能没有银粮了呢?”
“不瞒牛爷说。”衙役小意道:“我们老爷临走前。要我转告您,其实粮食是有的,不过已经被上峰下令提走,转运到省库里去了。”
“为什么?”牛二栓也急了,一把揪住那衙役的前襟,气愤道:“老早年传下来的规矩,俺们就是在这领取钱粮,你们现在转走了。让我们吃什么喝什么?家里花什么用什么?”
“就是就是!”一时间群情激愤,眼看就要动手,可见一开始的客客气气不过是昙花一现罢了。
衙役虽然平日里也很横,但那是对草民百姓,碰上更加蛮横地大兵,自然会展露乖顺的一面。只见那衙役又是磕头又是作揖,叫起了撞天屈道:“我的军爷啊。所谓冤有头债有主。我一个小小地差役,能管得了什么?”说着侧身让开库门道:“你们可以进去看看。里面除了几只皮包骨头的耗子,还能有什么呢?”
牛二栓怀着侥幸进去一看,果然空空如也,回音缭绕,连一粒粮食、一个铜板都没有,不由气急败坏道:“你给我等着,你们会付出代价的!”
说完气冲冲地出去道:“弟兄们,你们在这等着,把城里的官绅富户都看住了,我现在就回去禀告咱们大人,绝对轻饶不了他们!”
“好!”快气炸了肠子的官兵们轰然叫好。
牛二栓刚要上马离去,一个小队正笑道:“牛大人,您回去不要紧,可给咱弟兄们留下几个大钱,”说着看看日头道:“这都正晌午了,总不能让弟兄们出公差还自己掏钱吃饭吧。”
牛二栓刚把手伸进怀里,却又停住,狠狠一甩胳臂道:“他们都这样对咱们,还给个屁钱,白吃白喝去吧!”说着便用力一抽马鞭,扬长而去。
“我没听错吧?”望着牛二栓离去的身影,那小队正咽口吐沫道:“大人让我们白吃白喝。”
“当然没有了,我们都听见了!”边上人嘻嘻哈哈笑道,便一齐朝府城最好的酒楼行去,准备吃一顿梦寐以求的霸王餐。
牛二栓一路快马加鞭,不到两个时辰便回到军营,气喘吁吁地把这事儿跟裨尉大人一说,他姐夫登时变了面色,沉声道:“这是有人活得不耐烦了!”便命人一面急报上峰,一边让人集合队伍,要亲自带兵包围长宁城。
要问他为何反应这么大?是因为按大秦相关法令,军队的军饷粮草并不是从驻军州府的财政中开支,而是由中央朝廷统一拨付。是以这些钱粮自始至终都是属于军队的。至于驻军州府代收军粮、转运军饷,不过是帮帮忙、过过手而已。
,我们军官克扣军饷尚且偷偷摸摸,你们倒好,光天化日之下,便敢连皮带毛一起吞下去!呜呀呀。老虎不发威,以为我是病猫啊,全给我吐出来吧,孙子们!
消息一层层传递上去,很快便到了征东元帅的案头上。到了徐续这个层次,看问题自然不会像下面人那么简单。
他轻捻着这张薄薄的纸片。语调平淡道:“二十二处征粮点,居然遇到了同样的情况,你们说是不是很有意思?”
下面地征东军将领却笑不出来。他地长子徐载德道:“大帅,既然各地州府说,他们将银粮都晕倒省里去了。那我们就去省里,找胥制台、胡制台他们理论去!”其他几个将领也纷纷点头道:“这法子不错。”
“不错个屁。”徐续对自己儿子当然不会客气,冷笑道:“事情到了这一步,你们还看不出端倪吗?把老子教的东西,都蘸着大酱吃了吗?”
被大帅训了也是白训,众人只好讪讪道:“让大帅失望了。请大帅教诲!”
“都给我听着!”徐续一下下敲击着桌面道:“这是今年陛下大清洗的继续,老夫琢磨着,大概是朝堂上的文官们被逼惨了,就想卡断我们的银粮,让我们一下子乱起来,以此逼得皇帝就范。”
“我等受教了。”众将军赶紧表示明白了,徐载德又轻声问道:“大帅,那我们该如何应对。是收束部队,还是……”
“收什么收?让他们继续闹!”徐续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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