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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魂者-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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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粉色的轿子缓而不急地朝着小镇中心走去,走到一座桥头,却停了下来。她静坐在轿内,对外面的青衫小丫鬟问道,“小杏,怎么了?”小杏隔着轿帘,低声说道:“小姐,有人在前面拦轿。”“殷小姐,你的伞掉了。”一个翩翩公子站在桥边,手里握着一把粉色的油纸伞。她隔着轿帘悄悄打量着他,良久才伸出手接过了他递过来的伞。却忘了其实可以吩咐丫鬟们做的。轿子远去,而那个公子还在桥边驻足望着。
  “小姐,他还在看你呢。”青衫小丫鬟隔着那门轿帘,娇娇软软地对她说道。她垂眼抚摸着手中的油纸伞,那上面描着一朵灼灼桃花,仿佛还残留着他手指的温度,她无声地叹了一声,掀开轿子的窗,外面是桃红柳绿的春日繁景,她心里一动,春天就是如此多情。
  桥头的公子驻足良久,他虚握的手放在唇间浅浅咳嗽一声,几瓣花叶落在他肩头发间,粉色的软轿渐行渐远,他忍不住追上了几步,忽而想到什么,嘴角浮出一丝笑意,这事不急于这一时。
  她慢慢走出轿子,伸手就打开了手中的伞,大半张脸掩在伞里。踏入殷府,初开的杏花香气扑面而来。殷家小姐撑着伞,行走在殷府开得极其茂盛的杏花树下,伞面上落满了浅红色花瓣。极其文静的官家小姐手微微一抬,飘散空中的杏花仿佛受到了一股力量的牵引,空中出现了粉色的三个大字,“古律清。”淡粉樱唇微微翘起,她的眼睛里是势在必得的温柔,手温柔地放下,无数杏花纷纷扬扬而落,那三个字昙花一现,也碎了一地的落花。
  踩着一地碎花,她走入一座小阁楼,一股幽幽的冷香扑面而来。手中的伞缓缓掉落在地,一张与她一模一样的脸出现在她面前,她半跪在地,“小姐,怎么出来了?”对面与她装扮毫无差异的女子冷冷地看着她,“起来说话。”她低垂着眉眼,极其缓慢地站了起来。“你今天又去哪里了?”她问这句话的时候,一向温和平静的脸忍不住浮现嫉妒与讥讽之色,手中粉色的团扇早已被她捏得起了褶皱。
  “奴只是去江边看了杏花。”她一脸平静地站在那里,又缓步踱到大厅前方的桌子前面,“小姐若有兴趣,奴画出来如何?”对面因为久居深闺而面色苍白的女子摇头,“你今天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她脸上的讥讽之色加深了几分,“府中来客,爹特地指明要你这个殷家大小姐去招待呢。”
  她依旧平静地看着对方,“奴不会忘记自己身份的,殷家大小姐,永远只会是小姐你。”“是吗,呵呵,”对方手指一用力,团扇碎成几片簌簌落地,“你不要说这些好听的话给我,我不会相信你的!”她慢慢走近她,两张一模一样的脸面对面,“既然这样,那今日还是小姐亲自去招待客人吧。”对方苍白的脸浮现愤怒与一丝快速闪过的恐惧,“你大胆,竟敢威胁我!”“奴不敢,是小姐不信任奴而已。”她黑沉沉的眼睛里一派温柔。
  对方一愣,随即厉声喊道,“你还在这里废话什么,还不快去。不然,爹又要生气了。”她朝她行了个礼,才走到阁楼门口,弯腰拾起地上张开的伞,感觉到身后的视线,她静立阳光里,背对着对方,“小姐没事,最后不要走出阁楼。”
  然后,不顾后面传来摔茶杯的刺耳声,她迈出阁楼,背后的门缓缓被一阵风关上了。似乎,那摔东西的声音里,还夹杂着低低的啜泣声。她走得极慢,嘴角始终含着一抹高深莫测的笑意。
  殷府的大厅里,上座坐着一个须眉皆白的中年华服男子,正是殷府的老爷殷立肃。她站在门侧,先默默地打量了座下那两位客人。
  她从来没见过这样消瘦的女子,她没有坐下,而是立在一旁,白色披风遮住了她那绑着层层布带的身躯,一顶雪白的帽子低低地压在额间,将大半张脸遮住了。而披风一直垂在脚踝之处,那纤细的脚踝上绑着铃铛,而她穿的竟然是一双木屐。腰间悬挂着的长嘴葫芦随着女子的动作忽隐忽现,她立在原地,一朵浅红花瓣缓缓从指间飘落,这竟然是一个会呼吸的骷髅女子。
  她视线往下移,看到那白衣女子身旁坐着的男子,他一身玄衫,华而不显的花纹细细密密地绣在袖口与领口,显示主人尊贵无比的身份,而男子显得格外明亮的眼睛,更是让她倒吸一口气,流萤石,他的眼睛当中竟然镶嵌了一粒流萤石。这个,她苦寻不到的宝石,竟然藏在一个人的眼睛当中,难怪,难怪她无论如何也找不到。她捂住有些疼痛的胸口,手里的伞砰然落地,里面的谈笑声随着这声音戛然而止。
  淮涟朝着殷府的大厅外面望去,一个粉色长裙的绝色女子正手捧心口,眉尖微蹙地走过来,她缓缓地朝他们行了个礼,“不知家中来了客人,有失礼之处还请见谅。”上方传来豪爽的大笑声,“这正是小女,殷流雪。”殷立肃随即朝她招手,“阿雪,过来认识下这远道而来的流族少公子。”她抬眸看了一眼玄衫男子,侧身行了个礼,眼神温柔,“阿雪见过少公子。”鸣上前虚扶了她一下,“殷小姐多礼了。”那双藏着流萤石的眼睛正在眼前,她凝视着,最初得知下落的震惊与惊喜退去后,一种无望的情绪在她心中翻涌,若要取得这宝石,她就不得不剜了面前这个男子的眼睛,就算她有能力动手,她也不忍心下手。鸣见她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自己,有些莫名地退后一步,淮涟适时地上前,“殷小姐,似乎有什么心思?”她心中一惊,连忙偏过头,只见面前的白衣女子正若有所思地看着自己,她浅浅一笑,“流族少公子的英姿果然名不虚传,公子难得来到这江南小镇,方才不免多看几眼,不知公子此次不远千里来访,是有什么重要之事要办?”她边说边走到一旁的座椅,坐了下来。
  她不顾上座殷立肃不满的眼色,静静地坐在那里,看也不看自己父亲一眼,这让淮涟和鸣有些诧异,这殷家小姐行为举止虽然温柔安静,但决不是久居深闺的等闲女子,她那举手投足之间,竟让淮涟隐隐感觉到了金戈铁马之势,这样的女子,让她久历人间的心也忍不住森森发冷。
  鸣似乎也察觉到了她身上隐伏的气势,他闲适一笑,朝着殷立肃回答,“方才谈笑许久,竟忘了说明此次来访殷府的目的了。我想借殷府的飞情阁一用。”殷立肃微微变色,飞情阁是他一手建立的情报组织,网罗天下消息。“不知公子有什么难题,直接道予老夫便可,何需假手飞情阁。”殷流雪垂首默听,不置一词。
  “只是想找一个人,不需要大动干戈,怎好劳烦殷大人亲自办事。”鸣淡笑着,闲适地靠在座椅之上,心里却暗想这飞情阁莫非有什么秘密,竟让这殷立肃宁愿自己出手,也不愿动用它。殷立肃果然面露难色,“这飞情阁,不瞒少公子,如今已是小女一手掌管。”
  殷流雪抬头,温柔一笑,“话虽这么说,这决定权还是在爹爹手里,借,或不借,还不是爹一句话的事。”她那双黑沉沉的眼睛盯着上座的白须白眉男子,语气无比平淡。
  鸣有些愕然,原来这殷府的掌权者竟是这个看似柔弱的大小姐,他轻叩茶盏,沉吟道,“既然如此,那我便等殷府消息,若是愿助一力再好不过,若是实在无法,也无需勉强。”殷立肃捋了捋白须,笑着点头,只是这笑,笑得有些狼狈。
  鸣就此告别,淮涟跟在他身后,慢慢走出殷府大厅,迎面正匆匆走来一个青衫小丫鬟,在一路浅红杏花映衬下,正如一枚青色杏子,显得格外出挑。淮涟不禁驻足,这个小女孩,竟让她有无法言说的熟悉感。等她走近了,白衣女子有些失望,并不是认识的人。
  鸣回头,“怎么了?”“没事,我们继续走吧。”
  两个人踩着满地落花走出殷府大门。
  作者有话要说:流萤石第一次出现在第一章的虫脸女身~为流族之物


☆、阁楼双珠

  她缓缓推开阁楼之门,里面满地白色碎瓷,正中央坐着的女子还在低低啜泣。
  “小姐,你受伤了。”殷流雪小心翼翼地越过碎瓷,伸手将她扶起,却被对方一甩而开。“不用你的假惺惺,你走开!”苍白的女子捂着脸,泪水从眼中滑落。落到指缝间。殷流雪恍若未闻,自顾自地坐在了她的对面,“小姐的脚流血了。”她看着对方赤着的双脚,莹白如玉,足下却流出几缕血丝。她摇摇头,“本想今夜与小姐一起去划舟赏月,看来是去不成了。”
  对方不禁抬头望着她,“你说的是真的吗?我可以走出这座阁楼吗?”她浅浅一笑,“当然不行。”说出的话却是如此残酷。对方勃然变色,“你真是越发大胆了,竟敢戏弄我!”“奴不敢,是小姐多心了。”她继续温柔地笑着,“小姐还是安静下来,让奴给您好好包扎一下。”
  一室的安静,殷流雪低着头专心给她包扎,而对方一动不动地看着她,一缕夕阳的光芒透过阁楼古朴的小窗,悠悠地洒了满地,而面前乌发粉衣的女子低眉抿唇,手中握着自己的赤足,专心的模样仿佛什么也无法打扰到她。这个与自己一模一样的女子,顶替着她殷家大小姐的身份,一手掌管飞情阁的全部权利,一手控制着堂堂的殷家老爷,她的行事作风铁腕血腥得不似一个女子,而此刻,竟然如此温柔地为自己包扎伤口,她在心里悲哀地发现,自己永远都逃脱不出这个女子给自己精心打造的囚笼,这座阁楼呵,莫非她要呆上一辈子?
  “小姐在想什么?”冷不丁地,殷流雪启唇问道,打破了一室的寂静。她不安地动了一动,足腕却被她牢牢握在手心,“小姐不要乱动,不然伤口又要流血了。”她怔怔地看着殷流雪,她为什么如此关心自己?她默默地深吸一口气,在心里告诫自己千万不要被对方迷了心窍。
  乌发粉衣的女子眉轻轻一扬,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小姐还是不要再如此纠结了,奴对小姐,从来都是忠心的。”一丝讥讽之色爬上她的脸庞,“你说你对我忠心,就是把我关在这座阁楼,过着暗无天日的生活?你说我不相信你,你自己想想,把飞情阁的权力从爹手中夺走的又是谁?”她说到这,泪意上涌,闪着碎光瞪着对方。殷流雪懒懒一笑,“小姐此话差矣,把你关在这阁楼的,是你那可亲可敬的父亲,飞情阁的权力,不是在殷大人手中好好地握着吗。你不怪你那个父亲,竟然怪我这个还记得要来陪你聊天的奴。”她摇摇头,似乎在无奈地叹息。
  “呵呵,你永远都会说这些漂亮的话,可惜都是假的!我不相信你,我永远不相信你!”苍白的女子此时沐浴在如血残阳里,眼角有狠厉的恨意闪过,殷流雪嘴唇微动,似乎想说什么,但终究没有说下去,她低下头,将她包扎足底伤口的布条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小姐,奴说的那些漂亮话,有这个蝴蝶结漂亮吗?”
  说完,她竟然抬头朝她调皮地眨了一眼。一模一样的两张脸面对着面,她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就在那一笑,她差点又要溃不成军。“你快点走吧,我不会再做傻事了。伤的永远是自己,我可真笨。”“小姐这样想就好,奴觉得,小姐还是笨点的好。”殷流雪慢慢站起来,伸手扶起她,“小姐若是呆得烦了,看看那窗外的景色也好。这个季节,杏花都开了。”对方正愤愤地看着她,因为那句说她笨的话。
  说到杏花,殷流雪似乎想起了什么,“不知小姐可否有兴趣看看河边的杏花开得如何?”对方冷冷地看着她,“明知故问。”她缓缓走到书桌之前,“我画给小姐看,好吗?”说完也不等对方反应,便铺开一张雪白的宣纸,“奴画完就走。”
  她有些呆愣,随即冷笑一声,“你爱画,便画。我还能阻拦你不成!”何必假惺惺地来向她征求意见。殷流雪已经提笔落墨,她做事便是这样,一旦沉浸其中,什么也打扰不到她。哪怕只是包扎一个小小伤口。她心中郁卒,跛着一只脚来带窗前,外面残阳如血,花园里的湖边一排杏花树沐浴在余阳里,浅红色花瓣随风四处飘动,而地上已经重重地落了一层花瓣。殷府的丫鬟奴仆们偶尔穿梭其中,整座殷府安静温和,空气流动着淡淡的花香。
  她忽然有些恍惚,原来冬去春来,又一年已经过去。而她,已经整整三年没有踏出这座阁楼一步。自从,那次从杏花树下救下这个与自己一模一样的女子。她不禁握紧手,她真的后悔,救下她了。
  她在她面前永远自称奴,恭恭敬敬,温温柔柔,没有一丝逾矩,但是她所做的事,又是那么雷厉风行,不容抗拒。这样的女子,不知是在怎样的环境下长大,才会如此强势与善于伪装。将自己每一丝情绪都不动声色地隐藏好,滴水不漏。
  身后传来簌簌的响声,她从思绪中转醒,转身,只见殷流雪手中正捧着刚刚画好的画,正对着她。看清画的内容后,她心中一动。
  点点红色是飘飞的杏花瓣,而墨色桥边立着一个翩翩佳公子。他手中握着一把粉色油纸伞,墨发垂肩,几片红杏落在肩上发间,正对着她微微一笑。
  她从惊艳之中晃过神来,脸上浮现愤怒与不知名的红晕,“你,你怎画了这个?!”殷流雪靠着书桌,柔柔说到:“小姐喜欢吗?”对方原本按在窗栏上的手死死按压着,指间有些泛白,“你,你怎画了这个?!”她似乎只会说这句话了,反反复复,脑中纷纷闪过一些画面,心头却生出大片大片的恐惧,她知道了自己心里所思吗?还是,她要对这男子做什么?
  殷流雪满意地看着她的反应,“看来,小姐是喜欢极了的。”她轻轻地放下手中的宣纸,“那么,奴就先退下了。”
  “慢着!”她一时忘记了自己的脚伤,走上前要拉住她离开的衣袖。殷流雪勾唇一笑,“小姐紧张什么?您脚痛不痛?奴还是扶一下您坐下吧。”她苍白着脸拼命摇头,“你,你不要,我求你。”“小姐不要奴做什么?您求奴什么?”殷流雪温柔地看着她,轻轻问道。
  她忽然意识到,站在面前的女子不是一般人,她铁石心肠,怎会因为她一句哀求便改变心意。“我无话可说了。你要做什么,就做什么,都与我无关。”她说完便转身朝着一旁的座椅走去,足底的伤口隐隐传来疼痛。
  殷流雪浅笑一声,“小姐怎么如此轻易便放弃了,说不定,您再说下去,奴便答应了呢。”她缓缓坐下,恢复平静的脸庞依旧苍白着,犹如没有抹彩的白瓷,通透洁净。“我不求你。你已经存了对他动手的心思,我再怎么求你也没有用。”听完她的话,殷流雪竟然笑出了声,“我的小姐,你太天真了。奴怎么会对他动手呢,奴动的若是心呢?”
  坐在座椅上的女子呵呵低笑,“你这样的人,也会爱人?”殷流雪怔在原地,心里一阵苦涩,她怎么不会去爱人?她的爱,就如她所隐藏的情绪那般,没有人看得穿,即使,即使是那个她倾尽一生去爱的人也没有。“小姐若不信,明日奴便派媒人说亲去。”
  这句话终于成功吓住了她,“你不要太胡来,无端败坏我的名声!”自古都是男方去往女方求亲,哪有女方主动上门提亲的?!殷流雪眼睛里流露出温柔的神色,“小姐,你若真心爱上一个人,还会在乎这微不足道的名声吗?”是了,她这样的女子,离经叛道,又怎会在乎这虚无的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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