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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际大宋-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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帐外小卒单膝跪地,禀报道:“殿下,紧急军情!”
“送上来!”塔海呼喊。不等小卒入帐,他便出帐取了信函。
阔端首先读信,脸色大变,“曹友闻打的什么主意?”速将此信传阅众人。
听到“曹友闻”三字,汪世显复杂之色难隐。
信传到孛尔台手中,身旁的火鲁赤凑来一起看了。火鲁赤惊讶,“他没走平常的路?”他从孛尔台手里抽去信,来到地图前,依信中所提,在地图上点出地名,再把点相连,画出条线。这条线从大安出发,一路向北,但方向所指,却不是青野原,而向东略有倾斜。
“往东?”阔端也到了悬挂的地图前,“为什么往东?东边有什么?”
“可能想与金州的和彦威汇合吧?”塔海猜想。
“和彦威?”阔端低语。
金州及附近的饶风关都是难啃的骨头,虽然不是入蜀的必经之地,但若这两地的宋军不除,以后自己挥军南下必有后顾之忧,更何况金州知州和彦威与饶风关统制张珍都是难缠的悍将,曹友闻若与他们汇合,力量会倍增,阔端觉得,必须阻止他们。
“未必如此。”按竺迩说道,“金州和饶风关都是要地,其守军不可能弃地而出。”
“难道他们不救自己的制置使?他们的制置使可被我军重重围困,再不救,就要成为我军之俘了。依我看,不管曹友闻耍什么花样,目的都是为了救赵彦呐,我们只要守好赵彦呐即可。”火鲁赤轻蔑道。
“火鲁赤那颜说得没错,曹友闻的目标必是赵彦呐,不过……”塔海赞过之后,面色微沉,“不过任由曹友闻在我们身边来去自如,恐怕不太好。一则壮了曹友闻声势,二则别人会以为我们畏惧曹友闻。”
“不能让他太顺利了。”阔端明白塔海的意思,扫视帐内,“谁愿为我先锋?”
他的先锋就是按竺迩,这是出师之时,大汗窝阔台宋定的,但阔端显然指挥不动,而他之所以刻意问,也别有目的。这目光,最终落在了汪世显身上。
汪世显心中一颤,极不愿做这个先锋,他不愿这么快就与自己的朋友为敌。若在战场上见了,他要如何面对?
蒙古王子在等他答应,汪世显躲无可躲,推无可推,低头拱手道:“殿下,我以为曹友闻不会来救赵彦呐。”
“哦?”阔端诧异,“听闻汪首领与曹友闻有故交,对此人必定极了解。你就说说看,曹友闻为何不救赵彦呐?”
“原因很简单。”汪世显回道,“曹友闻与赵彦呐矛盾颇深。赵彦呐志大才疏,形势判断频频出错,而曹友闻常对。赵彦呐对曹友闻早起嫉妒。曹友闻也常对我说,赵彦呐不过占着资格老才坐上安抚制置使之位,有机会他将取而代之。这次赵彦呐被困,是千载难逢的机会,曹友闻怎会错过?所以我想,曹友闻应是假借援救之名,其实是想奇袭沔州或凤州,立下收复之功,登上制置之位。之所以不走常路,是怕蒙古军半道设伏,坏了他的大计。殿下应及早提防,加固沔州、凤州的防御才是。”
阔端听后闷声沉呤,思索起来。
汪世显微抬头,神色凝重以他对曹友闻的了解,曹友闻想做什么,应能猜出七八分。这次就帮他一把,但成不成,全看蒙古人的态度了。汪世显紧张注视着帐中人的反应,自己说这番话也是极冒险的。阔端认真思考,塔海也有所思。按竺迩仿佛什么都没想,带着淡淡微笑看着他,似已把他看穿。另两个那颜般的人,汪世显不认识,其中一个是在地图上画线的人,他也在笑,比按竺迩还阴险,另一个则面无表情。
忽然,就是这个面无表情的人站了起来,似有深意地瞥了汪世显一眼,向阔端说道:“殿下,汪首领虽已归降我们蒙古,但要他立刻与旧友战场敌对,未免不尽人情了些。”
“说得也是。孛尔台那颜,你有何高见?”阔端谨慎点头问。
汪世显感觉到阔端对此人有惧意,而且刚才此人只看了自己一眼,就让自己发了寒。
孛尔台看向了汪世显,说着冷冷的话语:“赵彦呐大军被困,曹友闻率军营救,无论他真救,还是假救,此时宋人后方必定空虚。我军可遣奇兵,捣其后方。而这个率军之人,非汪首领莫属。”
“我?”汪世显惊愕地看着眼前阴冷的人,如同被判了死刑。
孛尔台难得露出抹笑意,“宋人的地形军情,汪首领最为熟悉,捣其后方又可避开故友曹友闻。另外也必须由汪首领率领,因为这是汪首领为蒙古效力的第一战。有个词说得挺好,这就叫——投名状。”
汪世显如遭雷击,直愣愣盯着孛尔台,犹如死了。
“好!”阔端大笑,拍掌赞同。
第145章 王虎的困惑
随着大军远去,金州地界已渐甩了身后,金州方面没有一兵一卒也来汇合,之前众人猜想的与和彦威合军的计划落空。然而金州不出兵并不出人意料,金州及饶风关乃入蜀之东门,此地之后不可轻易妄动,更何况,随着进军深入,人们也渐发觉,曹友闻根本没有要合金州之兵的意思,而他的真实意图让人越看越不明白了。
通过在军中服役的本地士兵得知,这条路也可以去青野原,只不过比正常那条路绕一些,更难走一些。曹友闻先此路可能是为避过蒙古的埋伏。可没过两天,这些士兵又否认了自己的看法,据他们判断,目前所处的位置已经距离青野原很近,但他们的军队并没有停下赶赴青野原的迹象,似乎继续向北,他们开始认为,军队要去沔州或凤州了。
“没一句准话!”王虎评价他们道,“再不问你们这些,越说越糊涂。”
身旁几个士卒委屈了,“我们本来就是瞎猜,你还当真?曹将军的想法要是人人都能猜到,也打不了这么多胜仗了,不是?”
王虎哼哼不服,其余人则议论起以后的事,如果目标是沔州或凤州,那就得攻城了,可他们攻城用的云梯、鹅车一件没带,怎么攻城啊?于是又有人觉得此行的目的不是任何城池。这些人又争论起来,最后问题讨论到野战与攻城,谁的存活率更大上。说起生死,又想起了自己的家乡,家中的父母、妻儿,渐渐众人都伤感了。
“既然如此,还来当什么兵?回家陪着父母妻儿,在乱世中讨条活路,不是比与家人分离更好?就是死,至少也死在一起。”王虎看到这些大男人都快哭哭啼啼了,心里升里股烦躁。
“你不也来从军了?”士卒问王虎。
“我跟你们不同!”王虎抬高声音叫道,“我只有一个人,无牵无挂,是个亡命之徒,无论死在哪儿都无所谓!你们有家人,失踪了,死了,家人都会挂念。”
“我们从军就是为了保护家人,不让他们受到鞑子杀害欺辱,我们要保护家乡,保护我们的田地。王虎,你没有人家人,你从军为的什么呢?”士卒中有人反问。
王虎张口要答,却发不出声,嘴就那么张着了。
他从军为的什么呢?这个问题真把王虎难住了。为了家人?他没家人,自幼师父去他养大,师父已经去逝。为了家乡?他是名山县人,可他自小为强盗,在家乡为害一方,对家乡的感情极淡的。为了田地、房屋这些财产?他没有这些呀!王虎仔细想了想,自己从军的最初动机,是为了协助杨萃杀掉张珏。这理由说不出口啊!只有愣在此处。
索性其他人也没在意他答不答。已经有人说起了别的事。“要是真去沔州或凤州——我们这里有没有那边的人?”
“好像张珏就是凤州人。”
“对,他是凤州人,他自己说的。”
“这回可是返乡啊!”
众人开心一笑。
“咦,说到张珏,他人呢?”
大家这才发现张珏不在他们中,齐齐把目光聚向王虎,好似看到王虎就能看到张珏。王虎是张珏的好兄弟,行影不离的。王虎惊讶,他也不知道张珏去了哪儿。
“又射鸟去了吧?”有人猜想。
“应该是又射鸟去了。等会儿又有鸟吃了!”
围着篝火的兵卒期待地笑起来。
“张珏那小子真不错,天天给我们打鸟吃。不过那些鸟……味道有些怪,吃起来不像鸟肉。”
“怎不是鸟了?毛还是你扯的,内脏是你剖的,肉是你烤的,不是鸟是什么?有得吃,还挑?山里的生灵是这样,体味是有些怪,比不得家养的。”
其他人“就是就是”地说起来,比起其他队整日吃固定口粮,他们天天吃肉还不满足?
这些人无意间这么一议论,到使王虎起了思考,那些鸟他也吃过,口感确实很怪。忽想起张珏常与稀奇古怪的生物打交道,不由得全身一寒。
“该不会……”顿时觉得胃里翻江倒海。
“王虎,你怎么了?脸色很难看。”
“没什么?我想去茅厕……”王虎假装肚子疼,他哪忍心告诉大家吃的不是鸟……
嗖!一箭破空,黑夜中一团影子落下,地面同时也有道黑影速闪,冲向影子坠落的方向。
不需要照明,张珏在黑暗中如履平地,跳跃于树枝之间,不一会儿便在地上一团黑乎乎的东西前停住。这团东西被根细长的箭插住,张珏握箭,把他挑起,箭上赫然一只鸟尸,羽毛还在轻颠,身体尚有余温。
“天早黑尽,不归巢,仍飞那么高,你真的是鸟吗?”张珏对着鸟尸浅笑,“你是第几个探子了?我射下一只,又来一只。也好,今晚他们又有野味可吃。”
张珏提着鸟尸回营,同袍们还在篝火旁闲聊,就等着他打鸟归来。见张珏手中果然有鸟,立刻有人上前把鸟接下,趁新鲜,马上就要烹饪。
其间有人还叨唠这是什么鸟,他从小山中长大,居然认不出。张珏含糊说自己也认不出。
“真是鸟?”王虎紧张小声问。
“绝对不是人。”张珏笑答。
王虎的脸色在火光映衬下都惨白无血色。
众人分食完烤得又香又流油的鸟,灭了篝火,回帐休息了。
张珏和王虎睡一顶帐篷,黑暗中,两人各自睁着眼,全无睡意。
随着与蒙古军越来越接近,张珏仿佛感觉得到熟悉的人离自己越来越近了,一定会遇上的,一定会遇上他们。张珏反复思索着。
另一侧,王虎同样难眠,到不是在想吃的是不是鸟,而是想着更早前的讨论——为什么从军。眼下关乎自己生死的大战即将开始,而自己连最基本的问题都没想清,真要是这次战死了,比死得不明不白还冤。可怎么想,就是那一个答案。
“喂!张君玉,我知道你没睡。我问你,你为什么要从军?你明显不是凡间的人,搅和我们凡人的事干什么?”王虎睡不着,就坐了起来。
张珏正想自己的事,王虎插话打断思路,更问出了个在他看来极其幼稚的问题。不耐烦地坐身,对着王虎答道:“你问我为什么从军?以为我想从军吗?还不是被你和杨萃那个妖女害的。杨萃那女人若没指使冯氏到成都府告状,我能有牢狱之灾,能被发配充军?你们自己干的事,正好意思问我?”
“你不是神仙吗?这么轻易就被官府制服?”
“说多少遍了,我不是神仙。”张珏不想理会他了,倒下试着睡觉,“你其实你想问自己为什么从军吧?”他裹着被子,瓮声瓮气道。
这话说出了王虎正想问的,大汉起了愧色,“我啊!没有大志向,以前就想搞好师父留下的寨子,坐拥财宝,吃用不愁,再与美人作伴,就是人间仙境。后来寨子不是被你烧了吗?我就恨你,再加上我对杨队将……有那点意思,就想帮她报仇,这就是我第一次从军的想法,至少去襄阳的时候,我就是这么想的。但后来,第二次从军,我已经不想杀你报仇了。那时候我就想做一番大事,正义的大事。我要杀鞑子,我要保家卫国。可今晚仔细一想,又有些糊涂了。我没有家,我是草寇,在这个国家里,我是罪人。我保卫什么呢?张君玉,你也没有家,这个国也不是你的国,为什么不一走了之?你做得到的。”
听完王虎的问话,张珏深深一怔,他留在宋军中,自有他的目的,但对王虎自身的问题,却觉得无从对答。王虎之所以有这种感觉,是出于本能的认同感,这里是他出生长大的地方,这里有与他血脉相连的人,不管他有没有家,这个国对他好不好,这里都是他的归属。
王虎似不认为张珏能为自己答疑,叹了声,发起了呆。
就在这时,帐帘突然被掀起,一名军士探头进帐。他神秘道:“忠义军,速出!”
第146章 还是青野原
忠义军,乃是数年前,蒙古侵宋后,曹友闻获制司允许,倾家资,召集两界忠义之士数千人而建。几年下来,忠义军战功赫赫,已成为川北不可或缺的主力,地位已得朝廷承认。这东样的例子并不少见,更有名的忠顺军也是如此,由孟氏家族筹建,而后获得肯定,成为强大的戍边力量。
张珏、王虎被叫出帐篷。出去后才发现,被叫醒的不仅是自己,帐外熙熙攘攘,已有许多人在走动了。
“天亮还早啊!”王虎仰望星空,繁星点点,并无西沉之象。
“这是要夜袭。”张珏猜道。
“夜袭?袭谁?”
张珏白了王虎一眼,“袭你。”
王虎正要骂张珏回答问题的态度不端正。这时,全军骤然安静,王虎立刻闭上口。
火光极弱,数千人聚一起,只点了几只火把,而且集中在一处。有人在光照下疾步走来,他身披大红披风,头盔上的翎羽也是红色的。火光下,鲜红色彩与反光的一身甲胄使他甚为惹眼。这个人是一军之长,却无武夫戾气,而有的是书生斯文,白面俊秀,甚至透有浓浓墨香,他的外貌气质与一身装束对比鲜明,他就是曹友闻。
曹友闻登上块巨石,使他高高在上,为全军所见。他以音量并不大,却清晰的声音说道:“诸位,蒙古自犯境以来,杀戮百姓,夺掠妻儿,赵制置领兵御敌,却被困青野原。四川不可无帅,青野原乃蜀之咽喉,救不可缓。我等今日到此,便是要解此困局。已有谍报,蒙古有数万军忆从大营分出,防御沔州,如今青野原鞑军数量已少,正是我等行动之时,随我杀入鞑营,解困友军!”
一番大旗祭出,火光之下,红色旗面上绣有三字——“遍身胆”。
“杀入鞑营,解困友军!”
遍遍喊声随着“遍身胆”旗帜舞动,声声震天。
“原来他的目标还是青野原。”张珏在军士之中有些意外,却又有微微笑意。
青野原蒙古大营中,一顶普通的那颜帐内,孛尔台把玩着手中的项坠,坠子在他手心与手背间翻转滑动,似一件不可释手的心爱之物。
旁侧坐着他的同伴火鲁赤,“已有数万人出发了,依你的计划,由汪世显率领,按竺迩督战,汪世显的儿子留在这里做人质。汪世显这人真的可靠?要是他歹毒,不要这个儿子了,我们当如何?”
孛尔台的目光一刻也没离开过手中的项坠,他淡淡地说,“汪世显目前来说,并不可靠,当着我们之面,他还在为曹友闻说话。不过也多亏他的谎言,让我确定了曹友闻的计策。”
“哦?当时为什么不宰了他?”火鲁来愤起,“这种人,随时会背叛,还是不要留了!”
“不,我到觉得这样的人一旦归顺,反而不会再叛。”孛尔台略有深意地说,“汪世显与宋唯一的联系就是曹友闻,如果这份友谊被斩断了,汪世显就再无任何幻想,除了依附蒙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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