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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际大宋-第1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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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这样漠不关心的样子,让张珏着急,他总算忍不住了,“你们别尽说没用的,到说说看,朝廷要怎么置我大哥?”
  他此言一出,聊着天的人顿时静了声。
  “这件事……目前我也不知道。朝廷尚未定夺。”余玠为难道,“子文兄出逃,确实闹得很大。”
  “无论怎么处理,我都会接受。”彭大雅抿唇坦然。
  张珏生了怨气,怒拍桌面,闷闷地听不下去了,“究竟为的什么,要白受这冤枉?这个政客的朝廷,推翻就是了!”说完,快步离去。
  彭大雅向余玠解释,“他就是这种个性,说的都是性情话,绝无谋逆之意。”
  余玠笑道:“子文兄把我想成什么人了?张君玉的和衣而卧,我左耳进右耳出。虽然相处不长,还似不怎么融洽,但他的性子我知晓,曾经我也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热血少年,也犯过大错。其实他这样的人,我挺喜欢。”余玠转而谈起彭大雅的问题,“虽然这次罪不可免,子文兄可能还会遭受更大的屈辱,但我相信,公道自在人心。冤屈只是一时,以后实会昭雪,就算不能,将来史书之上也定有公断。子文兄是功是过,他们颠倒得一时,骗不过后世。”
  “身前荣辱,我已看淡;身后之评,更不会计较了。”彭大雅淡淡说道,“但我放不下的事还有很多,其中之一就是我这结义兄弟。”
  “子文兄放心,我会关照好他。”余玠无奈道。
  余玠来访后的一个月,都过的是清静平常的日子。这期间,彭大雅仍没迈出寺门一步,张珏陪着他,看着他一天天虚弱下去,仿佛流失的是他自己的生命一般,他极心痛,却无法将此表露,就怕引起彭大雅的忧伤。
  那次会面之后,余玠派人来请他们到城中游玩,张珏没去,王虎、马敉宁他们到是去了。回来后讲述城里的热闹,尤其说了新开的招贤馆,馆内饱学志士云集,谈论国事,共讨平戎之策,非常激烈、非常长见识,马敉宁听得都不想回来了。张珏知道这是余玠故意诱他过去,他不上当。
  他与彭大雅一样,使自己终日不离寺庙,他和彭大雅都在等待,等着朝廷的判决。
  听闻孟珙尚留在重庆,不过这位宣抚使却没到夜雨寺来过,张珏对他的冷谈不是没微辞,但他似乎也与彭大雅变得一样,一切都不在乎了。
  在一个下雨的日子,久等的消息终于抵达重庆,来自临安的快马踏碎地面的积水,把诏书首先送到制司。
  “这算什么判决?那些……那些朝廷里的大官,怎么想出这么个方法?这不是早就废弃的刑法吗?”制司派人到夜雨寺传诏,听完宣读,王虎首先怒了起来。
  众人听闻是早就废了的刑法,也都不服,围住读诏的使者。使都被这么一围,惊惧害怕。
  “你们退下,为难这位使君有何用?至少朝廷没赐我毒药,已经宽宏大量了。”彭大雅苦笑道。


第304章 遗珠

  这场雨一直下到天黑都没停,张珏呆在屋里,既怒且怨。他心里有气,彭大雅不让他发汇出来就罢了,还要求他坦然接受,这个他做不到,他没有这种肚量。
  刺面之刑,说起来不就是在脸上几个字吗?能有多痛苦?被针扎几下,不就流点血?但它的折磨是精神上的,在脸上刺下罪人的记号,走到哪里都会被人指指点点,无罪也会被流言说成有罪,这是要全天下都指认彭大雅是有罪之人,张珏无法接受。
  “彭制置那种读过圣贤书的人,是最受不了这等侮辱的,那些害彭制置的奸臣居然想得出此法!”王虎还生着气,双臂抱胸。
  同在房间的马敉宁不住点头,他也是个读书人,要是在他脸上刺个什么,他会捂脸不能见人。
  张珏一言不发,其实早已气得想杀人,若不是大哥总在劝说,他要把那些人烧个精光。
  “你说句话呀?张君玉!”王虎以为张珏在发呆,以指节敲击桌面提醒他。
  张珏怒砸拳头,桌子碎了数十块,“我能说什么话?我想做的和想说的,都会遭到大哥反对!大哥的身体已经如此差,只能顺着他,不能再给他半分刺激了!”
  “难道就这么忍着?”王虎也是空着急。
  张珏觉得不可坐以待毙,必须想出个办法,他闷坐着,观察四周动静,盘算对策。
  只是偶尔开了个热源视觉,一眼扫过,却让张珏一惊,“有人进来了!”他提醒屋里的人,自己也坐正身子。
  王虎和马敉宁都紧张起来,因为他们看不到,王虎举起敲山锤,四处张望。
  “别紧张,在外面,并没朝我们这边来。”张珏说着,开窗查探。他看到的这个影子很诡异,非常黯淡,好似没有温度,如果不是他已晋升白焰,恐怕根本看不到。
  他换为普通视觉,不过那个影子已经走远,出了视觉范围,张珏二话不说,把窗当门,翻出去追寻。
  雨点打在身上很痛,张珏冒雨奔向影子最后消失的方向,他必须去看看,他不能放任可疑的东西,更何况那个方向是彭大雅的居所。
  贴着屋檐走可少淋些雨水,张珏近了彭大雅的屋子,在窗下停住步,用热源视觉观察,有两个人影在里边,两个影子的光较暗,可能因为屋中较冷的原故。阵阵寒气正透过窗户流出,能造出寒气的,张珏想到了一个人,其后屋里传出说话声,张珏更确定了判断。
  “没想到是这么个结果,诏令先不急着执行,我在朝中再周旋一下,或许还能有改变。”说话的是孟珙。
  彭大雅淡淡道:“皇帝诏令能拖到什么时候呢?谁为我求情,谁就是他们下一个打击目标。宣抚与他们关系不错,不可为了我恶交他们,给自己惹祸上身。”
  “真当我惧了他们吗?”
  “彭某当然明白宣抚其实什么都不惧的,宣抚只是为了顾全大局一再忍让。我已经命不久矣,实在不值得为我费心了,这事就在我这里终了吧!”
  “哎!”屋里传出孟珙的长叹,“有时我在想,是不是该效法五星联盟的作风,把这个国家控制住。”
  “如果那样,彭某将第一个站出来反对宣抚。”彭大雅说道,“窃国之事,万万不能做。宣抚家数代皆食朝廷俸禄,朝廷也未曾亏待过宣抚,何必担这贼子骂名?就算如我,如今遭此劫难,也不可因此而反。害我的是奸臣,是党派,不是大宋,更不能使大宋百姓牵连进我们争权引起的灾祸中。君玉他一直不明白,或许觉得我是个愚忠之人吧?我不怪他,他毕竟不是生长在这里的人,怎能体会我对这个国家的感情?”
  孟珙又是声长叹。
  张珏在窗外听了,微低下头。
  彭大雅继续用温和而虚弱的声音说道:“君玉他一直想回自己的故乡,回家是人之常情,可我却提心着这事。”
  “你怕他回不去?”
  “不。”彭大雅道,“恰恰相反,我担心他回去有难。君玉与我无话不谈,他说了些他家乡的情况,以及他到这里来的原因。他来此其实已形同弃子,一枚打算弃掉的棋子突然活了,必会搅乱整盘棋局。更何况他调查的事实则牵连他所效忠的主君,他一旦回去,或将面临里外是敌的境地。”
  孟珙道:“我不太清楚详细经过,具体怎样不便评说。依你之见,要怎么做呢?阻止他回去吗?”
  “我无法阻止,那是他的愿望,我能做的只是尽可能为他提供帮助。所以才请宣抚帮我这个忙,有件东西只有寄放在宣抚手里,我才放心,请代我转交给君玉。”
  “既然是贵重东西,何不亲自给他?”
  “君玉他一定反对,所以只有先斩后奏。一切拜托宣抚,此物对君玉必有大用。”
  “究竟是何物?”
  彭大雅默默不语,沉默了好一阵才说:“宣抚到时见了便知。”
  张珏也极纳闷,彭大雅也曾对他说过,有东西给他,但是何物,就是不说了。张珏猜想,却想不出答案。
  后面孟珙和彭大雅说的都是朝廷中的事,张珏听得无趣,有孟珙在此陪着彭大雅,周围又无异状,这便回了自己房间。王虎和马敉宁还在寺中到处找他,张珏现身,对他们说了无事,劝他们回屋休息了。
  彭大雅接受了诏书中的刑法,就在夜雨寺中,由刑行人刺了面。此刑早就废止,但朝廷里的政敌由于无法赐彭大雅死罪,便想出了恢复此刑,来折损于他。
  不过对彭大雅来说,荣辱皆已不在意,刺几个字在脸上又算得了什么呢?到是刺面之时,甘闰因反对,被彭大雅训斥后,哭了起来。王虎、马敉宁和其他人都因愤怒而离去。水无涟平静陪着丈夫,她似乎无条件地尊重着丈夫的每个决定。张珏也留在了彭大雅身边,他注视着落下的每一针,似怕看漏了一下。偷听了彭大雅和孟珙的淡话后,他平静了许多,他尊重彭大雅,也尊重彭大雅的决定。
  刺面之后,彭大雅依然得前往他未曾到达的赣州,出发的日子已经定好,依然不许张珏随行陪同。张珏也没勉强了,暗暗地自行伤感。
  “君玉,明天替我去趟城里吧!我有件重要东西放在孟宣抚那里,为我取回来。”彭大雅坐在垂帐的床上,把张珏叫来吩咐他做事。
  张珏早有准备,猜想指提彭大雅寄存在孟珙处的,要送给他的东西,托此借口让他去取。不过张珏想不明白,直接给他不可以,非得绕这么大个圈子?但想,去看了就会明白,立刻答应。
  到了第二日,张珏本着早去早回,起了个大早,到城中拜见孟珙。孟珙知道他会来,早已穿戴整齐,等着了。见到他,也不多废话,将一只巴掌大的盒子递了出去。
  “其实这是子文送给你的,好好珍惜吧!”孟珙的语气含着几分沉重的惋惜。
  张珏听出不妙,赶紧打开盒子,他的面色便是一惊,盒中放着的是枚大珠,有着珍珠之色。但张珏认得出,这不是珍珠,是镶在彭大雅手背上的水冲星之宝——御水珠!


第305章 不辞而别

  张珏盯着盒里的珠子,惊得一时说不出话,这颗珠子对彭大雅意味着什么,他太清楚了。而彭大雅比他更清楚,居然把它摘下。
  “这就是你们那晚商议的,要送我的东西?”张珏捧着盒子质问孟珙。
  孟珙惊了,“那晚你在外面?”
  “是的!尽管你进来得极小心,用寒气掩盖体温,可我还是看到了。你们说的话我也听到了!”张珏激动道。
  “既然如此,我也就不用解释,你该体谅子文的良苦用心,收下他的礼物吧!”孟珙眉头深锁。
  张珏摇头,他面对孟珙后退几步,突然转身,奔出孟珙的府邸。
  他往回奔,如飞般跑回夜雨寺。他不能收下这份礼物,太贵重了,他承受不起。不仅因为此珠是水冲星的宝贝,更因为佩珠之人一旦将其摘下,生命便就此终结了。他得到的不是枚珠子,而是彭大雅的命。
  “大哥!”张珏冲进寺门就喊。
  今天的夜雨寺极安静,连个香客都没有,他的喊声在院中回响。
  张珏直奔后院,后院也极安静,要是在以前,甘闰他们当早在院中活动了。他奔向彭大雅的房间,门关着,却没锁。张珏能推开门,屋里整整齐齐,空无一人。
  彭大雅显然离开了,张珏惊慌,他不知道他去了哪儿。
  “张统制。”
  张珏听见有人叫,立刻转身。张起岩在他身后。
  “他们人呢?”张珏紧张问,“怎么只有你?”
  张起岩答道:“彭制置已经离开,其他们都去送行,上官夔到城里找你,看来你没遇上他。我担心你们错过,所以留在此候着。”
  “他走了?去哪儿?”
  “去赣州。”
  “可是出发的日子不是今天啊!”
  张珏说完,顿时明悟。彭大雅叫他找孟珙取物,就是要支走他,然后自己偷偷走了。如此,待他发现所取之物为何时,已经追不上彭大雅。
  “我们也不知道他计划的是今日,彭制置把我们都骗了。”张起岩无可奈何。
  张珏可不认为追不上,他的速度异于常人,朝着寺庙大门飞奔。出了庙门就往江边狂奔。
  江岸处,送行的人围着码头向着各自亲人告别。其中有艘船打的是官府旗号,搬运行李的大部分人员都上了船,船夫正确开拴在岸边的锁链,马上就要启航了。岸上送别的人只有几个,余玠一身常服,不自露身份,根本不知他是谁,另外就是王虎和马敉宁两人,这两人左顾右盼,好似等着人似的。
  “张君玉怎么还不来?上官夔和张起岩两个本事那么大,也找不着他吗?”王虎嘀咕着。
  “甘统制,再检查遍行李,别漏了什么。”马敉宁也着争,灵机一动道。
  甘闰明白他们在等张珏,答应下来,吩咐查看行装。
  “不用查了,快走吧!早些出发,多赶些路。”彭大雅阻止他们多此一举。
  甘闰看向女主人,水公主也想多留片刻,但叹气之后,还是遵从了彭大雅的意愿。
  船夫高喊开船,绞盘收起铁锚,船身轻晃,渐离了江岸。
  “等等!”岸上远处有人高喊。
  “大哥!”张珏呼喊着,脚踏青石,如飞而来。
  “不要停,开船。”彭大雅背过身,面向江水,而非江岸。
  船夫听他的吩咐,加紧驶船远离岸边。
  张珏的飞步到岸边而止,江水的波浪一**拍打岸上的沙石,直漫到他脚边才缩回江里。
  彭大雅的船就在眼前,他甚至可以看到彭大雅披着的斗篷上的纹饰,却无法再前进一步,只能眼睁睁注视着船渐行渐远。
  “大哥!”张珏沿岸追着船。
  船上,陪着彭大雅的水无涟回头看了岸上奔跑的人影,“夫君……”她有话欲说,却欲言又止。
  “不要回头看。”彭大雅说道,仿佛是说给自己听。
  “你这是何苦呢,夫君?”
  “这是我为君玉做的最后一件事了。再见面,只会徒增悲伤。”
  彭大雅揽紧了妻子,“还记得我们相遇那时吗?也是在水上,我乘船而行……”
  “我与水冲星派来的杀手缠斗,撞翻了你的船。”
  “别人都喊你河神娘娘。”
  “你却骂我兴风作浪,算什么河神,分明是个水妖。”
  “年少轻狂,说话口无遮拦。”彭大雅为自己过去的事笑了。
  “你说得也不算错,我本来就不是河神。不过也不是水妖。我就喜欢温文尔雅,却什么都不惧怕的你。”水无涟也微笑了,把头靠上彭大雅的肩,“后来,你为了保护我,戴上了御水珠。”
  “当时你可没告诉我,那东西戴上就不能摘下。”彭大雅故意摆出上当后的生气表情,不一会儿,他又笑了,“但现下总算把它摘下了,我也失去了那些神奇的能力,回归成了普通人。”
  水无涟黯然神伤。
  “失去了官职,失去了功名,也失去了神力,这才是彻底地回归到平淡。获得这样的平淡,不正是我的心愿吗?现在我终于恢复成普通人了,不用在夜晚戴着面具奔走于别人的屋顶,或游潜于水底。尽管这样的时光将会很短暂。”彭大雅微笑着道。
  船破开江水,白浪翻滚船底,宽阔江面上,小船迎着东方的红日,顺流而下,缩小为江面上的黑点,最后不见了。
  “大哥……”张珏站在江边,送目船只远去,他的手里还紧握着盛放御水珠的木盒。
  彭大雅的船已经看不见,张珏知道,不仅是船看不见,以后将再也看不见彭大雅了,那个背影,或将是他们最后一瞥。
  他重新打开木盒,珍珠般的御水珠在盒中滚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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