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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际大宋-第1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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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张珏等人回来。
  “夫君!你怎么了夫君?”看到彭大雅的样子,水无涟不能镇定了。张珏扶彭大雅躺下,水无涟扑到床边,握紧了彭大雅的手。
  “他们是冲着大哥的御水珠来的。大哥用了御水珠的力量后,就吐了血。”尽管说实话可能会让水无涟更心焦着急,张珏还是说了实情。
  他满怀愧疚,都是因为自己,彭大雅才变了如此。不管陈隆之是不是五星联盟成员,自己都被那些水冲星人利用了,他们诱自己去放火,再引彭大雅出手,这才发了旧伤。
  “夫君!都告诫过你多次,不要再用御水之力!”水无涟哭得已成泪人,“是我不好!该追去的我是我,如果是我到火场,就不会有这种事发生!”
  彭大雅擦去她流下的泪,轻摇头,“不关夫人的事,他们冲我来的,即使去火场的是夫人,他们还是会找我。是我没听夫人的劝告,下不为例,以后再不用了。”
  水无涟不住点头,泪珠也不住地落下。
  就算彭大雅下了保证,也无法排除张珏心中的忧虑,尤其想到那个面具男最后说的话,他更有不好预感。不过这话绝对说不出口的,水无涟已伤心如此,他再将面具男的话重复,水无涟哪还接受得了,岂不要崩溃。张珏把这话暗藏心底。
  看着他们夫妇俩伤心,张珏难安,“熊宝,我们出去。我有话要问。”
  熊宝跟着张珏出了房间,“老大,你有什么问题?”
  见周围没有旁人,张珏小声问:“你老实说,我大哥是否有生命危险?”
  胖子倒抽口气,“你们真把我当万事通,什么都问了?”熊宝面色为难。
  “是,或不是?我听那水冲星人说,我大哥活不长了。”张珏追问,“你用不着骗我,我不是水公主,这点打击还经受得住。”
  熊宝眉头拧了一块儿,想了想道:“这事我也拿不准。御水珠这东西毕竟是个异物,镶身体里哪会没有影响?再加上彭制置并不是水冲星体质,身体被御水珠强行改造,影响寿命也在预料中。现在他一用御水珠的力量就吐血,确实危险了。”
  “那么……怎么救?”张珏急问,“把珠子取出如何?”
  “不能取!那东西与神经系统联在一起了,如果摘除,神经就会受损,引起全身反应,最终衰竭而亡!”熊宝直摇头。
  “这么说,怎么都会死了?”张珏不敢接受这个答案。
  熊宝嘀咕,“如果那次没借水法球之力,或许还能活长一些,当时借了力,身就已超负荷,病来如山倒啊!”
  听了这句叨唠,张珏更因无能为力而自愧。
  在成都又呆了一天,彭大雅便提出该上路了,他已不想再留在成都。张珏和朋友们四处查看,确定没有水冲星人的行踪后,这才出发。
  淳祐元年的深秋,黄叶飘满成都的街道,一行数人,没有旁人送行,就连街上的行人都极少,他们逆着微寒的冷风,静静地出了城。
  在前往重庆的途中,遇上带着一干随从赶来迎接的甘闰等人。甘闰年轻气盛,也是愤愤不平,但在彭大雅的劝说下,只好吞下怨气。
  “公主和附马要回鄱阳老家,我也不想在这儿呆了。”甘闰委屈道。
  “命你筑的城,筑好了吗?”彭大雅启合着苍白的嘴唇问。
  甘闰道:“已差不多,还差最后一点。”
  “那就把它完成。”彭大雅温和笑道。
  远处船夫已在喊着登船,他们将走水路顺江下重庆。随从们接过行李,把它们搬上船。
  “对了,你筑的城叫什么名字?”张珏想起与甘闰分别时说过那些关于新城的话,所以有此一问,“不会真叫‘水冲城’吧?这名字不吉利,要是以后城被水淹了怎么办?”
  甘闰愁眉不展,“是有这个打算,但我现在讨厌‘水冲’两个字了。还是叫钓鱼城吧!就叫钓鱼城!”
  “钓鱼城?”张珏轻念,没什么特别感觉,不惊艳,也不难听。
  船夫又在催了,他快两步跟上众人。


第270章 疑非吾子

  此时的北国已是一片雪白,一场大雪刚过,雪压得帐篷都快看不见了。从帐里走出几个黑,是住在里边的人,他们动起手,开始清扫积雪。接着,人越来越多,如同奶油上撒了把黑芝麻。
  “我这双腿,天气一寒就疼得厉害,甚至动弹不得。”窝阔台卧在兽皮铺垫的床塌上,捶着自己的腿道,“老了!总觉得一天不如一天,大限也快到了吧!”
  “人都有那么一天,早晚的事。看来大汗要先走一步了。”床边一个冰冷的声音说道。
  窝阔台一怔,很不开心,不过一会儿后便释然开了,“别人这个时候总是说,‘大汗啊,你有长生天保佑,定然长命百岁’!唯有你,巴阿秃儿,只有你才敢这么说!也只有你说,我不会砍你的头。”
  “如此说,假若换成别人说这些话,大汗会砍他的头了?”巴阿秃儿依旧语无波澜,却句句带刀,“大汗,你过于沉迷权力带来的快感。不仅你如此,我看到你的子孙,你的族人都是如此。权力使人骄横,骄横使人耽于享乐,最终走向灭亡。你的家族如此下去,气运不会昌隆,三代以内就会灭亡。”
  这些话听着让人很不舒服,尤其是对一个习惯了断人生死,没有约束的统治者来说,非常刺耳。窝阔台撇了撇嘴,“所以你才使你的族人远离了这一切,宁愿去过吃不饱穿不暖的艰苦生活?你们这样活着有什么意思呢?”
  “大汗,如果你想保护这些后代,应该使他们远离一切腐化身体和精神的物质,让他们去追求荣誉,追求战场上的快感,而不是追求美酒和女人。”
  “打仗不就是为了享乐和女人吗?不为这些,不打什么仗?”窝阔台无法理解,也无需去想,他这个朋友思想怪异,从来不可理解。但一会儿后,有所明白了,“你想南征了是吗?你和你的族人从来不肯收起刀弓。”
  巴阿秃儿道:“不仅是我的族人不能收起刀弓,大汗的族人更不能收起刀弓。我的族人有战斗的天性,而大汗的族人却有享乐的天性,一旦停下战斗,就再也拿不起武器了。所以大汗必须让你的族人永远战斗下去,永不下马背。”
  窝阔台不赞同地摆手,“哪可能永远战斗下去,打仗是为了让自己生活得更好,生活好了,自然不想打了。你说的担心我懂,这些年,那些蒙古子弟的变化我看得到,所以我才同意了你的南征建议,已经在备战了。我们不断地消灭敌人,女真人、西夏人、花剌子模……真正的敌人终归是自己那份惰性……”
  巴阿秃儿紧皱起眉头,他是个说实话的人,有话必言,对着窝阔台道:“大汗,其实有一个大敌一直在你身边,有如幽灵。”
  “什么大敌?”窝阔台问。
  巴阿秃儿张口欲言,突然帐外通报,“大王子贵由求见!”
  不及窝阔台批准,贵由即掀帐帘,冲入宫帐。
  “儿臣见到各部正在备战,听闻父汗下令又将南征,可是真?”贵由以质问的口吻急问道。
  窝阔台面色阴沉,“你来就是问这个?我下什么命令,何时得告知你了?就是要南征。”
  “为何在此时?”贵由不解,极其反对,“南方犹如泥潭,精壮的战马陷了进去,也只有空耗力气,最终被泥潭吞噬。上次南征就是教训,蒙古得到什么了?损兵折将数十万,连三弟也赔上了性命。”
  “住口!”窝阔台气红了脸,向长子吼道。他生气,不知是因为遭到反对,还是因为提到了亡故的三子,亦或者两种原因都有。“你目光短浅!只要能征服宋国,损失几十万、几百万兵力又算得了什么?南方的人口和财富会把这一切都补回来。”
  “可是南方的地形和天气并不利于我们,那里的国民也比任何一个国家都顽强,儿臣听闻,我军每攻下一座城池,皆有不服者自尽殉国,这在我们以前征服的国家中闻所未闻,这样的国民难以驾御。这个国家会让我们付出惨重代价,只怕付出之后,仍就得不到。父汗你要国土、要财富,大可以到西边去取,用你花在南征上的财力和军队,我们可以征服整个西方世界,把白皮肤和黑皮肤的人都变成我们的奴隶,我们的土地将会从东边的汪洋延伸到西边的汪洋!父汗,你为什么舍易求难呢?”贵由越说越感慨。
  窝阔台也越激动,他与这个儿子说话从来没有心平气和过,“你说的那些东西,加起来不如宋国一个州!只取一个州就能得到的东西,为什么要奔波上千万里去寻找呢?听你的才是舍易求难!你,从来就不懂我的心,你跟你那些先辈一样,鼠目寸光,只会在草原上混吃等死!”窝阔台气愤地指着贵由。
  贵由被此话激怒,“父汗看不起儿臣的先辈?儿臣的先辈不就是父汗的先辈吗?难道父汗的父亲,伟大的成吉思汗,也只会在草原上混吃等死吗?”
  “你……”窝阔台指着贵由的手指剧烈颤抖,他似有话哽在了喉咙,憋得脸通红,“你滚!你滚!”
  贵由虽气,也无意与父亲争下去,转身便走。
  “孽子!孽子!”窝阔台喘着粗气,痛心疾首,他抓住身边朋友的手,问道,“巴阿秃儿,我是不是该除掉这个野种?他有可能是我死后的祸乱之源!”
  巴阿秃儿仍旧表情冷峻,他双手将大汗的手紧握,“要杀他,在他出生之时就该摔死。你既然把他当作儿子养大,又给了他王子的权力,现在才想起要把他除去,那么他就会被你逼成祸害。”
  “当时我是一时犹豫,当时尚不能确定他是不是我儿子,脱列哥那对着长生天发誓,贵由若不是我儿子,她们母子不得好死。我们黄金家族与蔑儿乞人结的什么孽缘啊!我大哥术赤身世成谜,我的大儿子也是如此!”窝阔台说得都快老泪纵横。
  “巴阿秃儿,刚才你说我身边有个敌人,他是谁啊?”窝阔台对朋友问。
  巴阿秃儿看他情绪如此不稳,虽是个铁石心肠的人,也不忍现在说了。
  贵由回到自己帐内不久,身边的仆人立刻通传,脱列哥那到了。贵由立即起身迎接母亲。
  “儿啊!你与你父汗又吵了架?”脱列哥那进来便问。
  贵由想问母亲为何知道得这么快,但想母亲早在父亲身边布了眼线,也就不问了,只点了头。
  脱列哥那更急,责道:“这时候了,你与他吵什么?他都是一只脚踏进棺材的人,你就不能忍忍?”
  母亲这话让贵由听得不自在,说得没有半点夫妻情分,更像盼着他死似的。想起窝阔台说的些古怪的话,以及自己听来的风言风语,贵由不禁升出种奇妙的疑惑。
  “大汗对你说了什么?”脱列哥那问及详情。
  “没什么,我与父汗争吵又非头一次,还能说什么?”贵由安慰母亲,可是心中的疑惑又让他堵得慌。
  脱列哥那一眼便看出儿子异样,“还是有事。儿啊,有话就说。”
  贵由犹豫半会儿,对母亲道:“母亲,忽都是谁?”
  “你从哪儿听来的?”脱列哥那瞬间震惊,甚至甩开了儿子拉住她的手。
  “巴阿秃儿那颜到来的那日,他不就这样说吗?我问了别人,没一个愿意告诉我。他究竟是谁?母亲认识他?”贵由疑虑重重。
  “儿啊!你别乱想,不要去听那些流言蜚语。”脱列哥那安抚儿子。
  贵由摇头,“巴阿秃儿那颜会说流言蜚语吗?没人告诉我,我就去问巴阿秃儿那颜,他一定会说。我已不是小孩子,其实早有猜想,今日父汗又对我说了奇怪的话,说得我好似与他并非一个祖先。母亲,你还要瞒我什么?”


第271章 怀璧其罪

  脱列哥那闭眼皱眉,横心道:“忽都,是我以前的丈夫。”
  贵由虽有心理准备,可还是震惊得坐了榻上,一切的一切,他似乎已有答案了。
  脱列哥那赶紧道:“他已经死了很多年!但正因为我曾嫁过人,数十年来,那些家伙总在背后造谣诽谤我!儿啊!不要听那些谣言!你父汗就因为听了无中生有的话,才薄待你!对你多么不公啊!”
  “我究竟是谁的儿子?”贵由瞪眼问。
  “那还用问?当然是……是你父亲的儿子。”
  “谁是我的父亲?”贵由看着母亲。
  脱列哥那目光彷徨,对着儿子哀怨道:“你怎么如此跟母亲说话?你在怀疑养育了你数十年的母亲吗?”
  “不!儿子不敢怀疑母亲!”贵由立刻单膝跪在母亲脚边。
  脱列哥那收起眼中怨气,把贵由扶起,“儿啊!母亲怎么会怨你?母亲最心疼的就数你。别听那些流言,它们伤不到你的。母亲会让你成为大汗,你就安安心心统治世界吧!”
  “可是母亲!我已经立誓……”
  “住口!”脱列哥那瞪目,“誓言算什么?你要做大汗!母亲沉浮数十年,为的都是你呀!只有你登上汗位,母亲心里的怨恨才会解开!”脱列哥那捧住贵由的脸,像是捧着她毕生的心血,“所有违誓的处罚都由母亲来承担,所以荣光都属于你,你是世界的统治者!答应母亲,一定要做大汗!答应母亲!”
  贵由无措了,母亲一番话说得他心乱如麻,他的疑问没有得到解答,却又凭添了许多新的烦忧。面对母亲的请求,他只能点头,答应下母亲的话。
  脱列哥那满意地点头,松开手,“好好休息吧,我的儿。忘记这些烦心事,时候就快到了。”脱列哥那温和地走出王子帐。
  贵由不明白母亲说的什么时候快到了,也未多想。
  鸟儿扑哧地拍打翅膀,飞入一顶平凡无奇的帐篷,落了桌上。一位大汉走了来,解下鸟爪上的字条,看了后愁眉深锁。
  “四川那边的人失败了。”解沅捏皱字条道,“没用的东西,我还以为他们本事有多大呢!”
  旁边的人立刻惊应,“又失败了?这该怎么办?母星那边又来催了。”
  水冲星特使解沅捏碎了字条,“这还不要紧,重要的是,这张字条不是四川那这给我写来的,而是五星联盟的情报网送来的。五星联盟都知道了,他们却不在第一时间向我报告,根本没把我这个特使放在眼里!好!很好!”
  “四川那边的人向来以自我为中心,一直想架空特使,这次行动他们失败了,正好消消他们的气焰。可是我们该怎么办?既管不了四川那些人,母星那边也无法交待。”
  解沅竖起食指,制止随从说话。他说道:“我告诉过他们,这次要是失败,我就派个人过去接手。”
  “特使要派谁?”问的人有几分胆怯,似怕派出自己,“四川那边的人哪会服,此去有凶险,特使可有应对办法?”
  “许沐在哪里?”解沅没说要派谁去,只问道。
  随从惊讶,“特使要派许沐去?只怕他不行啊!他不是我们的人,能不能信任都未可知。”
  “谁说要派他去了?”解沅板了面孔,“我是问他最后的情况怎么样了。”
  随从缓了口气道:“那小子很刻苦,一直在练习。不过……终究资质有限,又不是我们水冲星人,还有点笨,现在只能运用御水珠,要想施展出厉害的攻击,还差得远,也更缺实战经验。”
  解沅满意地冷笑,“草包就是草包,我从没指望他能干大事,收留他只是为了御水珠。他是盟主介绍过来的,当时我不便立刻动手,盟主的面子总得给几分,但现在,我得收回珠子了。只要我有了御水珠,不愁四川那些家伙不听话!”
  “特使说得极是,许沐是个草包,他学不会技艺,我们收回珠子理所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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