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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家意志-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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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既然没有击穿，就没必要仔细看了。
塔西姆一直紧盯着前方。他察觉右眼隐隐刺痛，赶紧闭上眼睛。这说明战场正面有一束‘激’光束正在上校扫过战车，大概是一种接近可见光光谱的‘激’光。他重新睁开眼睛，但是没有从3x白光瞄准镜内看到正前方有任何敌人探出头来，他们一定是躲在哪里瞄准自己？大致就在11点到1点的范围内。
蹦蹦跳跳飞速冲击的坦克内，炮长透过稳像瞄准仪，仔细查看着靠近12点方向的每一处可疑的地方，他浑身已经被汗浸湿了，因为他很清楚单兵反坦克导弹会在‘激’光测距后10秒钟内发‘射’，现在简直是命悬一线的时刻。也许很快就可以看到某个自己疏忽的地方，会有一个晃晃悠悠的火球升起，那可就太迟了；但是敌人迟迟没有开火。
瞄准仪内出现了一个指示符号，是车长亚希尼指示的目标位置。
“你看到了吗。”
“看到了。”
车长的周视仪已经转到了位置，他看到了那部伪装的很好的反坦克导弹发‘射’装置。
塔西姆等到炮搭转到位，立即开火。对方几乎在同时发‘射’了导弹。炮弹先行击中了这处掩体，将发‘射’架摧毁，断了线的导弹擦着坦克炮塔飞向了远处。
紧跟在后面的245号车，已经碾过了机枪阵地，将正在装填火箭弹的印度士兵杀死。
由于排长亚希尼观察上的粗心，他们象两个疯子一样冲出树林的时候，并不知道，在这片开阔地里还布置着这样的火力点。不过亚希尼的运气不错，另外他还是猜到了一点，就是这些印度兵在突发状况下，反应还不够快，现在这些零星的火力点已经在疯狂的冲锋面前被瓦解了。
土堆后面，第二辆印度反坦克导弹发‘射’车缓缓开了出来。它在找到了一个不错的位置，只‘露’出导弹发‘射’架和光学观测设备，221号的火炮很难在3公里外击中这样小的目标，而并列机枪还够不到它。不过从侧面包抄的217号坦克及时回到战场，并处于一个很好的‘射’界，可以看到大半个车体。217号车长果断开火，用一枚穿甲弹将‘露’出半个车身的这两战车击毁。几分钟内，3辆坦克已经‘逼’近到了印度军队阵
地前，现在反坦克导弹的‘射’程优势被抵消了。
亚希尼的车率先冲上了土坡，等车顺着斜坡向前倾斜时，他和炮长同时看到了后面的一片村庄和正在逃窜的印度卡车。他想，这大概是第16步兵师的一个反坦克连。炮长‘操’作并列机枪将落在后面的一辆卡车摧毁，步兵纷纷跳下车朝河边跑去，也许想游到对岸去。
“不要管那些步兵，将剩下的那辆卡车打掉。”亚希尼喊道。
逃跑中的第二辆印度军车在村落的建筑间穿梭，时而被建筑物遮挡住，这让炮长的瞄准变得有些困难。与此同时，245号已经赶来上来，停到了亚希尼的左侧，245号车也对土堆下‘乱’糟糟的情形无从下手。塔西姆用扰动瞄准的方式跟踪卡车的时候，亚希尼转动周视仪搜索新的目标，他暂时被胜利冲昏了他的头脑，以至于他没有意识到停在这样一个光秃秃的制高点上是多么的危险。
10点钟方向扬起了巨大的烟尘，也许是敌人逃跑中的军车？亚希尼调整倍率仔细观看，看到了从黄尘中‘露’出的一截炮管，后面是一个巨大的轮廓，可以看到炮塔上巨大的炮长瞄准镜热成像仪窗口和炮塔上部林立的天线，他意识到发现的有些迟了，这分明是一辆坦克。它在尘土中隐藏的很好，因为它本身就是黄‘色’的。
“退回去。”他大喊起来，他意识到那里应该不止只有一辆坦克。话音未落，亚希尼就从周视仪内看到对方的炮管猛然收缩，巨大的火光中一发快如闪电的炮弹出膛朝自己飞过来
183 硬拼
亚希尼不确定这枚炮弹击中与否，但是他听到穿甲弹撕裂装甲的声音从炮塔外传来。他钻出炮搭，看到20米外，245号停止了机动，浓烈的白烟正从坦克的每一个缝隙中钻出来，这种情形他见过几次，他知道这是弹‘药’被引燃前的一种前兆；但是没有看到有生还者钻出战车。来不及多想危险，他举起望远镜向前观看，滚滚黄土内，大约10辆正面庞大的坦克渐渐显‘露’出了轮廓，所有的坦克炮口都对着自己。
驾驶员萨阿德有些手忙脚‘乱’，此时才将档杆切换进倒档，坦克向后缓缓后倒退，履带不时在沙土地上打滑空转。待车体高高仰起顺着坡度倒退时，1。5公里外的印度坦克没有及时开火，等到221号把部分车体躲到了土堆后；才开始‘射’击；不过时机稍微嫌晚，炮弹都擦着土坡飞走了。亚希尼稍稍松了一口气，敌人的瞄准时间不算太快，这救了他和他的车组的命。
仍然停留在顶部的245号开始剧烈的爆炸。新任排长愣愣地盯着那里，至今没有看到一个人爬出坦克。他任凭碎片从身边飞过，直到驾驶员的喊叫声将其拉回战场。
“车长，往哪儿撤？”
“立即掉头。撤回树林。”他喊道。坦克开始原地转弯，然后朝几分钟前来的路后撤，车长调转炮塔，同时招呼远处仍然在急速靠近的617号一并向后跑。他知道如果所有的敌人飞速占领这个土坡，自己就完蛋了。几分钟内，自己将处于完全无遮蔽的空旷地域内，之多只有一次反击的机会。他祈祷对手是个优柔寡断的草包，能够给自己多留一些时间逃走。
第43装甲团的指挥官桑德尔上校绝不是什么草包，实际上他是印度最好的坦克战术教官，这个印度陆军参谋部直属的43装甲团；也常常被当成装甲部队的教导部队。此时桑德尔上校正在第一辆的坦克中，击中245号坦克的那一炮正是在他的指引下打中的。现在，他指挥着第一连快速展开，但是出于谨慎，他没有急于占据村庄北面的制高点。
十几分钟前，他指挥着这支部队正在几公里外的公路向西运动，准备渡河拦截，碰巧撞上了这次突如其来的战斗。随后巴基斯坦的坦克突然出现在了1800米外的制高点上，这次突击的巴基斯坦指挥官显然很勇猛但是有些自信过度，他长时间暴‘露’在显眼的制高点上，而且没有仔细观察四周，所以一直没注意到这支隐藏在建筑物后面通过的坦克部队。这给了桑德尔上校的纵队扇形展开，开火的机会。他原本想一举将坡顶上的两辆巴基斯坦坦克一并消灭，并且已经与侧翼的另一辆坦克约定了各自的目
标，但是侧翼坦克的‘激’光测距出了‘毛’病，无法同时开火，土坡上的第二辆巴基斯坦坦克反应很快；及时倒退，没能打中。
上校不想太过冒险冲上土堆对逃跑中的敌人穷追猛打，疯狂的追赶然后对‘射’不是他的风格，他在艾哈迈德纳格尔的装甲兵中心担任装甲战术科目教官的时候，最反对的就是毫无策略的追击和缺乏情报支持的盲目深入。上校从来都认为，坦克战最重要的部分不是装甲的厚度或者威力更大的穿甲弹；而是冷静的头脑所指定的策略。如果一个坦克手每次都靠着装甲来对抗敌人；那么他离完蛋其实也不太远了。
“按照防御队列展开，搜索速度前进。第一排炮口对准1点钟，二排紧跟我，对准前方。小心穿过民房。卡巴迪，你下车和陆军沟通一下，看看什么情况”
“团长，也许我们必须先让2排的两辆车占领制高点。”
“不，不必，你照我布的做，先和步兵沟通一下，我需要情报。”桑德尔说完，停止了通话。
很多人都以为据制了高点就能控制大部分的战场，对于步兵战术而言也许是这样，不过上校从来没觉得制高点对坦克手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坦克冲过陡坡时有一段时间，会将最薄弱的底部装甲亮出来，而且这段时间内炮口朝天，没有足够的高低‘射’界将火力转向下方敌人，与之相反，下方的敌人可以利用这几秒钟从容的瞄准，这就是他的大忌。在他看来，一个莽撞的蠢货有时候会因为头脑发热占到一些便宜，不过迟早会因为另一次冒失的冲锋，连本带利还回去的，所以他不稀罕这样的机会。
第一连的12辆坦克一半集结在村庄里，另一半在村东面展开。炮口指向大致北方，也就是那辆留在土坡上孤零零燃烧的敌军坦克的方向。
桑德尔钻出炮塔，仔细观察四周。“轰”的一声爆炸，那辆燃烧的坦克再一次爆炸，炮塔炸飞空中，然后掉在地上，砸出一个非常深的坑来。
所有人都下意识地躲闪了一下，只有桑德尔举着望远镜观察河对岸几乎没怎么动。他旁边的另一辆坦克上，一名上尉跳下了车，去联络惊慌失措的步兵。
上校重新钻回炮塔，半转身拿过通话器，他希望能向师部汇报一下情况。这辆指挥型坦克上牺牲了一部分弹‘药’，安装了呃体积庞大的多通道跳频电台和双天线，可以直接与师部联络。
“我找贾纳古里师长。”上校直截了当地说道。
“师长到前线去了，我是师部参谋。”电台里有人随口回答道，听上去甚是敷衍。
“是这样的，空
中侦察有没有发现杰纳布河以东地区有什么异常？”
“请你等一下上校。”参谋说着停了一下来，似乎去找情报了。上校摇了摇头，显然那里是一个在是参谋部值班，却连连当日地图更新都记不住的家伙。
“是的上校，没有发现敌情，他们的装甲部队还在……拉合尔以南的渡口”
“这是上午的位置，我已经接触到了敌人装甲部队，就在河的东岸，我确信是mbt2000型坦克或者它的衍生型，只有他们的最‘精’锐的第6和第1装甲师才有的坦克。”
“哦，我想起来了，2个小时前，224团反坦克连确实报告过一次接触，击毁了4辆敌人坦克，不过在杰纳布河西岸，而且这个情况还没有得到核实。”
“行了，贾纳古里师长在哪儿？”
“师长跟着步兵团在德拉加齐汗前线，我已经大半天没有看到他了。你有什么要求可以直接找集团军司令部。”
桑德尔关掉了电台，他发现在这个战场上，好像没人关心他的装甲团。贾纳古里师长总是躲着他，他更倚重他自己老掉牙的t72团，甚至连行将淘汰的t55营也被排在他的团前面。也许是嫌他的部队行进太慢，或者，更重要的原因是怕他的团抢走功劳。这种情况在最近不断的重复出现，几个军都不想要参谋部直属的43团。军队里盛传，阿琼坦克是一种不太成熟的坦克，会给后勤带来恶梦，而相反的，军队外部总是有人想将阿琼坦克塞进坦克师，取代主力的镀坦克，于是作为列装实验部队的43团成为了一个很多部队敬而言之的牺牲品。桑德尔知道传说关于故障率的部分，确实有其根据，但是这种坦克至少在装甲上要优于各种型号的t72。
“卡巴迪，情况怎么样。”他切换到车际通讯询问他的连长。
“步兵都被吓破了胆，没有看清具体数量，有人说巴基斯坦的坦克刚才从东面包抄过来，有20辆。不过我认为他们都在瞎说。”卡巴迪说道。
“好的，你让步兵到高地上侦察一下。”
“不行，他们只接受224团指挥很顽固。还是我自己去看看吧。”
卡巴迪上尉绕了个大圈爬上土坡，免得被从坦克残骸中飞溅出的弹片击中，不过他知道敌人坦克已经逃远了，因为他已经听不到柴油发动机轰鸣声了，这说明敌人坦克至少在800米外。
他慢慢探出头去，看到拖着黑烟的两辆坦克钻进了树林。然后观察了一下这片开阔地。2辆炸得不像样子的装甲车还在燃烧，几个无法形成‘交’叉火力的步兵掩
体被摧毁了。河对岸，还有巴方的几辆被击毁的坦克。
“上校，他们逃跑了。我看到了他们的履带痕迹，只有2到3辆。河对岸有一些残骸，这个阵地不错，可以隐蔽封锁整个河道。”
“好的，太好了。看来得让团部发‘射’一架无人机侦察。我需要更多的周围地带的情况。”
亚希尼回到了树林，没有继续后退，他知道隔着5公里绝对是一个安全的距离。他立即通知了尤尼斯营长，敌人至少有一个坦克连和一支反坦克导弹部队挡在了河东岸，那里可以依托村庄隐蔽，并且有很大的‘射’界足够控制沿河的公路。他提醒营长不要贸然硬拼。但是尤尼斯告诉他，上面的军令如山，必须迅速行动，如果今天夜里能够穿‘插’到位可以将一字长蛇的16步兵师拦腰截断，所以不能‘浪’费时间绕行。如果敌人的侧一有一个连的坦克，装甲营应该可以用数量压到他们
184 混乱
亚希尼无法改变上级的意志，他只能留在东岸配合进攻。云层里嗡嗡的声音响起，他用望远镜仔细看了看，昏暗的云层里一架粗短的小型飞机正在慢慢飞行，高度很低，从外形看显然是无人机。他想印度人大概在进行防守前的侦察。
与此同时，桑德尔上校与他的副手正在他的坦克内观看无人机拍摄的视频，为了腾地方，炮长和装填手站到了炮塔上。
一直有一种传说认为阿琼坦克的造价是t90的3倍，其实这种说法并不完全切合实际，至少上校的这辆指挥型的阿琼坦克还不止这个价格。在这片战场上，这辆坦克是少数可以进行车际通讯以外还可以接收战场通用数据链的数字化武器。这使得桑德尔上校理论上可以收集各部队侦察单位的情报，从而随时掌握周边的形势。不过这钟数字话作战的模式，只是停留在理论上。印度军队目前的能力只停留在半机械化的三军协同作战水平上，并没有三军联合战术数据分配体系（jtids）。可以说信息化程度甚低。甚至连协同指挥也很难做到，斯潘加亲自坐镇的主力之外，其余个方向都是委托指挥，各有一摊空军中队分担不同方向的侦察与攻击，职权甚是分明，很难‘交’叉共享情报。至于桑德尔上校，他倒是可以通过他的直属教导部队的优势地位，要求集团军总部为其单独发‘射’几架侦察无人机，就是连16步兵师都很难获得这样的资源优势，这也是43团特别招人讨厌的一个地方。
低速的尼尚特无人机可以平稳地拍摄画面，不过夜视能力不是它的强项，上校还可以从本土调一架有热像电视设备的搜索者无人机来，不过现在来不及了。
“瞧，5公里外，有一个纵队沿河过来，好像有一两个连。”上校指着画面说道。这部多功能任务电脑是这两指挥车上独有的装备，平时可以当做导航设备使用。
“看不清型号，也许是也是哈立德或者是t84。”身后的卡巴迪说道。暗‘色’掩护下的坦克纵队不太清晰，从轮廓很难看清。
“为什么不过河？”上校问道。
“也许……也是是t80ud？”卡巴迪回答道。
“有这种可能。”上校回答道，他的判断有些误差，对方不渡河，不是因为没有能力，只是因为他们的进攻计划比较粗线条而已。
“该死，天越来越暗了。切换微光摄像仪的通道。”
一切都归于徒劳，没有热像夜视设备的尼尚特无人机已经无法看清地面的情况了。最后无人机的燃料用尽只能返航。
“我知道他们的计划了，他们想要硬拼
，就是要将16师切成两段。不能让他们得逞。”
“但是我们只有一个连。敌人的数量很大。”
“要是能渡过河去一个排就好了，不过来不及了。让步兵把反坦克导弹部署到北面土坡上，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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