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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唐春-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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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朗妒忌地白了刘远一眼:“刘兄,我妹妹都这样说了,怎么样,表个态~~~”
  有些事情就是那么奇妙,有的人能一见钟情,然后白头到老,有人谈了很多年,相互了解了很久,不是有缘无份,就是最后落了一个劳燕分飞的下场,秦朗单恋杜三娘由来己久,没想到让只见过几面的刘远后来居上,还是女的倒追,不服还真不行。
  或许是,有些事,冥冥中自有主宰。
  “那行吧,三娘不嫌我那地方臭,不嫌辛苦就行。”刘远咽下一块鱼肉,很是爽快地应了下来。
  “刘公子,真~~~真的?”杜三娘的声音都激动得有点变了。
  她和秦朗都以为刘远会拒绝,估计就是能行,也得费不少功夫的,没想到刘远这么爽快应下,倒有点让她喜出望外,主要是杜三娘的心意,那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刘远以前没少拒绝她,二来收徒弟的,多是收男弟子为多,当然,像刺绣、针织一类也收女弟子,但做首饰,好像还没有先例。
  “真的,不过只包吃包住,其它的不包啊。”
  杜三娘笑脸如花地说:“行,行,刘公子肯收留,三娘就感激不尽了。”
  “哼,算你还识相。”看到三娘的笑容,秦朗也受到了感染:“来,干了这杯,刚才你祝我找了一个好妹子,我也祝你收了一个好弟子吧。”
  “来,干杯~~~”
  “干~”
  一时间,包厢内气氛十分融洽,三人有说有笑,吃得好不开心。
  而在扬州府衙里,崔刺史在询问着师爷道:“陈师爷,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回大人的话,学生己依照大人的吩咐,一拿到证词让他们画押后,马上派人用豪华马车把他们送到赵国公府交给长孙大人处理,如果没有意外的话,现在押送的马车己经出了扬州城。”陈师爷恭恭敬敬地回应到。
  “办得好,希望这一关,我们能顺利渡过吧,现在尽了人事,听天命吧。”
  陈师爷犹豫了一下,不过还是说道:“大人,那一笔银里,有二千多两是秦家所有,按理应归还,这。。。。。。。”
  为了变相讨好长孙一族,不光长孙胜文的那些银子分毫未动,崔刺史还往里补了一笔银子,连驿站也是扬州官衙出钱修理,可以说是把姿态放到了最低。
  崔刺史摇了摇头说:“不用了,这事那秦家的小子也掺和过来,算上他一份吧,好了,你密切留意这事的发展,一有消息,马上向我汇报。”
  二千多两,就是让崔刺史赔,估计也得大伤元气,这本来都破了一大笔,说什么也不能再从口袋里掏银子了。
  “是,大人,学生还有点事,先行告退。”陈师爷一听,就知顶头上司变相下逐客令了,马上识趣告辞。
  等师爷退下后,崔刺史前思后想,一一总结了一番,看看自己有什么遗漏之处没有,一想到这些,马上想到刘远,原来是准备做“瞎子”“聋子”的,就是刘远的出现,让自己改变了主意了,其实,如其说是刘远改变了他的主意,还不如说,是刘远脖子上那块玉佩改变了他的主意。
  那玉佩,崔刺史看得很清楚,是崔家的崔三爷、崔敬掌上明珠:崔梦瑶的贴身之物,而那来历,崔刺史也是一清二楚。
  奇怪,那么重要的玉佩,怎么到了刘远的身上的,我可是一点风声也没有收到啊,嗯,也好,反正出了这事,正是要和家族里的长辈通通气,争取他们的支持,正好以这个为借口套一下近乎,说不定,有意外的收获。
  很快,一封寄往清河的信,就从扬州的府衙寄出,此刻,正陪着秦朗还有杜三娘饮酒作乐的刘远并不知道,就是这封信,极大地改变了他的人生。。。。。。。。


 099 仅此而己?

  “什么?和我借钱?你那金玉世家rì进斗金的,还需要从我这里借银子周转?你不是开玩笑吧?”秦朗吃惊地说。
  差不多吃完的时候,看到“高富帅”的心情很不错,刘远趁热打铁地问道。
  虽说金玉斋的张胖子还有天府酒楼的钱掌柜,都是富得流油的主,不过他们都是商人,周转一下,意味着就得欠他一个人情,人情债,很难还的,最适合的就是秦朗了,这家伙,大盐商的独子,拨根毛都比刘远的腰还粗。
  “那个,瘦西湖边有一大宅子,挺合我心意的,作价八千两,现在还有几百两的缺口。”
  秦朗瞪大眼睛问道:“八千两?我没听错吧,在扬州,八百两银子的宅子就很不错,八千两,谁这么黑,要命啊。”
  “嗯,他就要八千两,少一个子都免谈。”
  “你不要跟我说,你要买的,就是闹鬼的那宅子。”秦朗盯着刘远问道。
  刘远笑嘻嘻地说:“朗朗乾坤,哪有什么鬼邪,身正不怕影斜,平rì不做亏心事,夜半敲门鬼不惊,不瞒你说,我订金都下了。”
  俗话说,吃人嘴软,拿人嘴短,可是秦朗一点了也没有那个觉悟,他把手上吃得只有骨头的鸡翅膀往碗里一扔,很光棍地说:“不好意思,我最近也周转不灵,爱莫能助。”
  “不会吧,你没钱?开什么玩笑?”刘远吃惊地说:“你老子用船运盐,用马车拉银子,你丫竟然这么小气?”
  秦朗郁闷地说:“最近手紧~~”
  这也难怪他,虽说他是大盐商的儿子,一个月的用度也就三十两,这也算不少的了,这三十两是他的零花,吃的、穿的家里都有,他老娘平时也偷偷补贴一下,所以他的小rì子过得还是挺美的,不过今天一下子填了二千七百多两,现在的他,差不多是穷光蛋了,一个处理不好,不把他老子给摆平,不追究那预支二千两银子的事,估计很长的一段时间都要挨穷了。
  一下子预支了二千两银子啊,路边的小店一个月也就十两左右,这二千两银子,差不多是一间小店二十年的利润了,他老子就是再宝贝他,估计也得发火。
  揍他、捏死他那是不可能的,不过取消他的月钱,禁足什么的,还是很有可能。
  “兄长,都是是我的事,害你输了这么多,要不,我还你吧~~~”杜三娘在一旁不好意思地说道。
  她心烦如麻,并不清楚秦朗到底输了多少银子,但她知道输的银子绝对不少,秦朗那都是为了自己,听到现在秦朗没钱用了,这让她觉得非常惭愧。
  “没事,没事~”秦朗连连摆手说:“赵捕头跟我说了,那银子是拿回去做证物的,到时自然会归还给我,现在只是一时周转不灵而己,刘兄弟不也是周转不灵吗?你放心,这事包在我身上。”
  这银子要是让杜三娘还,估计她得卖身了,秦朗自然舍不得,听到她这样说,忙应下,至于那作为证物的银子,秦朗一早就不抱什么希望了,现在能全身而退,都是祖坟冒青烟,祖宗庇佑,不过,这个自然不能让杜三娘知道。
  到时找朋友周转一下,到娘亲哪里撒一下娇,这银子估计就下来了,再不够,家里的玉器古玩多,大不了拿一个去当掉算了。
  杜三娘闻言神情一松,笑意盈盈地说:“不知刘公子还差多少周转?”
  刘远和秦朗对视一下,这三娘,真是太聪慧了,明明说拜刘远为师,酒都喝了,可绝口不提师傅二字,这有很简单,叫了师傅,那就是师徒的关系,到时师徒之间有什么交葛,那会被世俗所不耻的。
  “不多,也就是五六百两的事。”
  三娘美目一转,笑着说:“这银子,我有,我就借与刘公子周转,就当是报答你传授我技艺的一点心意吧。”
  “这~~~”
  秦朗明白三娘的意思,也在一旁鼓噪道:“这什么,你又不是不还,到时借据那断然不能少的,如果你觉得不好意思,那还的时候,再加上利钱不就行了,你也知官府的事,哪有这么快就把银子还给我,现在三娘跟你学艺,也不算是外人了吧。”
  “可是~~~”刘远还有一丝犹豫道。
  “兄长,算了,刘公子可能嫌我的银子不干净~~”杜三娘在一旁幽幽地说。
  寒,怎么能这样说话的。
  话都说到这份上,刘远马上应道:“只是感到有点不好意思罢了,既然三娘愿意帮这个忙,那刘某就却之不恭了。”
  杜三娘闻言一喜,笑脸如花地说:“那以后,请刘公子好生教导小女子了。”
  寒,看她脸上含chūn,眼中带媚的样子,说什么好好教导,在刘远耳中,怎么听着有一种在床上好好调教的味道呢~~~
  这一顿饭,足足吃了一个多时辰才散,杜三娘由她刚认的好兄长秦朗送回她的“蓬莱”船,而刘远则是一个人打道回府。
  回到金玉世家时,天sè都己经黑透,酒足饭饱的刘远洗刷之后,二话不说,就抱着小娘进了房间,然后大门紧锁。
  半个时辰后,刘远气喘吁吁地一边擦汗,一边问道:“怎么样,小娘,舒服吗?”
  床上的小娘衣裳己尽然褪去,赤着身体子趴在胡床之上,身上只披着一块光滑的绸子,在灯光下的她,眼如媚丝、面如桃花、肌肤胜雪,身体凹凸有致,就像一个折了翅膀,落入人间的天使一般,给人一种砰然心动的感觉。
  小丫头,不知不觉间,己经变成了一个“绝sè尤物”。
  小娘一脸庸懒地说:“嗯,师兄,你的推拿之术真是太厉害了,我现在感到全身轻飘飘的,好像骨头也轻了三两,舒服极了。对了,师兄,怎么以前不知道你会推拿之术的?”
  你当不知道了,你师兄的推拿之术,那是在前世学的。
  所谓的推拿,其实就是按摩,在前世,刘远最喜欢就是工作一天后去找技师按摩一下,活动活动自己的筋骨,有效驱散一天的疲劳,俗话说久病成良医,去得多了,那些穴位在哪里,怎么按才舒服,刘远慢慢心中有路,有时也帮人按一下,特别是漂亮的女同事、女下属什么的,这可以揩油的好借口呢,就像最后那次致命的风流,也就是借按摩之名,慢慢发展成功的。
  都是往事了,幸好,虽说手生一点,不过好像技果还不错,看小娘一脸满足的样子就知道了。
  当然,在按摩的时候,刘远可是没少占便宜,差点还“擦枪走火”,幸好定力比普通人强。
  听到小娘称赞自己,刘远得意的笑了笑:“那当然,你也不想想你师兄是什么人,你不知道的事多着呢。”
  小娘裹着被子,坐了起来,饶有兴趣地看着刘远:“师兄~”
  “嗯”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要和我说啊?”小娘调皮地问道。
  虽说刘远平时对自己是极好,不过今晚怎么都觉得,自己这个师兄有刻意讨好自己的的感觉,无事献殷勤,非jiān即盗,女人的第六感那可是非常灵敏的,小娘一早就觉察出,刘远肯定是另有所图的。
  “这个,小娘,跟你说点事,你可别生气啊。”刘远小心地说道。
  “嗯,我先听着。”
  刘远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那个~~你也知今天发生了什么事,我~~我刚才也和你说了,怎么说呢,那杜三娘认了秦朗做异姓兄长,然后又借钱给我们周转,她现在想跟我学做首饰,于情于理,也是挺难拒绝的,你看这事~~~”
  “只是这样?”小娘有点惊讶地问道,那双双大又明亮的眼睛里,好像带有疑问一般。
  “嗯,就是这样。”
  小娘摇了摇头说:“师兄,你太差劲啦,我还以为你要跟我说把她娶进门呢,没想到仅此而己,师兄,你得加油了,只要你喜欢,我是不会善妒的~~”
  那话说得,无比的真诚,一点也不做作,绝对是出自小娘的肺腑之言。
  一时间,刘大官人都感动得,不知说什么好了,也就是这样的朝代、也就是小娘这样的好女子才有这样的话,换作后世,别说什么红颜知己,就是在街上多看美女二眼,说不定身边的母老虎就醋xìng大发,亮出她那锋利的“虎爪”行凶作恶了。
  “小娘,这事,你~~这算是同意了?”
  “同意,干嘛不同意啊,师兄,这里你最大,我什么都听你的,别说一个,只要你喜欢,十个都没关系。”小娘笑着说。
  感动啊,一时都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了。
  “师兄,我听那个小蝶说了,那个什么公子很凶的,谁也不敢反抗,今天一定发生了很多事吧,你跟我说说吧。”小娘拉住刘远的衣袖小声地说道。
  “好”刘远把自己的手伸了手,双手交叉轻轻一用力,手指的关节“啪啪”作响,然后对小娘说:“小娘,来,师兄给你按摩,我一边说,一边帮你按,刚才是按后面,这次给你按前面,来,把这被子拿开”
  “别害臊,你还有什么我没看过的~~乖~~”
  “啊,师兄,别~~哪里酸,你坏~你坏~~~”
  现在天气己经入秋,屋外的秋风己带有丝丝的寒意,可是在金玉世家刘远的房间里,风光无限,温暧如chūn。


 100 刘远驱鬼

  天下诸郡,应有田宅产业,先已亲邻买卖。
  这是唐朝时对地皮、房产的限购政策,而这种政策,延续了一千多年,全国不管哪个城市,一切地皮和房产,想出售,先问你亲戚和邻居是不是同意,缺一不可,和现在有钱就可以做“房叔、房爷、房姐”不同,受到挺多的限制,就是谈成了交易,也得到官府辖下主管户部的户部同意,才同完成交易。
  要不然,就算你的契约做得再好,也得不到官司方的认同。
  幸好,现在刘远被驱逐出金田刘氏,孤身一人,无须经他们同意,至于那位神秘的二品大员,无论是领居还是亲人,也没人敢开罪他持反对的意见,在交割时异常的顺利,等刘远把凑到的七千五百两银子交了出去(己交了五百两作为订金),终于换来了一纸薄薄的地契。
  地契上,白纸黑字地注定,瘦西湖边那大宅子完全归刘远所有。
  从拿到地契的那一刻开始,大宅子里的所有东西,包括一草一木,都归刘远所有了。
  不容易啊,刘远托着那一纸地契,这对他来说,还真是有点来之不易,这是他的第一份产业,也是来来大唐后最奢侈的一次消费。
  “刘公子挺爽的,祝你好运,我要带银子回禀老爷才行。”那吕三管看到尘埃落定后,长长松了一口气,有点幸灾乐祸对刘远说。
  怎么也好,这宅子终于出手了,自己也不用在这里提心吊胆地守着,老爷他们己经放弃这宅子,现在成功售出,回收了八千两的银子,他可算立了一大功,老夫人说了,重重有奖,吕三管家乐得不行,心情大好之下,难得还安抚了一下刘远。
  “有劳吕管家了。”刘远的心情也不差,笑着和他挥手告别。
  “还楞着干什么,搬银子上车,都走啦。”吕三管家大手一挥,那几个守留在这里的家奴好像听到大赫一样,一个个奋勇当先,抱着箱子就往马车上搬,急急忙忙离开这个让自己心神不安的是非之地。
  而扬州户部人官差,也收拾东西走人。
  不得不说,唐太宗厉jīng图治,政通利达,官员也勤勉有加,连一个宅子的交割,也是派人到现场办公,当着双方的面作公证,算得很不错的了。
  “哈哈,怎么样,这里就是我们的新家了。”刘远哈哈一笑,对身后的高兴地说。
  今儿算是金玉世家的大rì子,除了黑巴还有阿忠阿义在金玉世家留守外,小娘、赵安、小晴都跟来了,连“好基友”秦朗、卖船上岸、跟刘远学艺的杜三娘也携着小蝶跟着来看热闹,差不多是全员出动了。
  “不错,不错,这宅子,比我家的还要气派,了不起,了不起。”秦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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