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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唐春-第4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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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了,中了李二的计,刘远这才想起,李二只说费用是十万之巨,自己一厢情愿以为是银子,因为朝廷向来是以银子作结算的,李二只说数量,并没有说单位,如是他说的十万是黄金,那也符合百万之巨,他挖了一个坑,自己还高高兴兴地跳进去,一直做着名垂名古的美梦,这下好了,是一百万两银了,而不是十万两银子。
如果凑个一二十万两,刘远自信有方法可筹到,可是一百万两,这就很困难了,毕竟谁家的银了,都不是大风刮来的,自己还自告奋勇,说连绿化工程也一起包了,如此算来,那所需要用到的银子就高达一百多万到二百万之间,不能强征暴敛、不能敲榨,这。。。。。这怎么完成?偏偏自己还立了军令状,说一定尽快完成这次修路工程。
府中虽说有不少银子,可是肯定不够的,自己的总家产也就一百万两左右,现在金玉世家全面扩展,所要花费的银子如流水一般,天啊,要是这样下去,倾家荡产也不行啊,刘远的脸一下子都变成苦瓜脸了。
“皇上说了,只是小婿没有听清楚而己。”刘远有些无奈地说。
“百万两之巨,想要筹办不易,贤婿,再说这修路也不一定人人称好,不如向皇上请辞,让他别找高明,要不,不说有旧患要休养好了。”崔敬在一旁劝说道。
刘远说得清楚,这是“筹”,不是“收”,要想筹到一百万两,谈何容易,再说有光禄大夫魏黑子在,哪能随便征税的。
“此事晚了,岳父大人,小婿已经立了军令状。”
“你。。。。。”崔敬指着刘远,摇了摇头说:“你糊涂啊。”
既然做了,想反悔也来不及了,临阵退缩也不是刘远的风格,多想无益,刘远在心里的暗骂了李二几句,然后笑呵呵地崔敬说:“岳父大人,修桥补路,是积德之事,小婿不做也做了,岳父大人贵为工部尚书,要不,就做一个表率,捐一点吧。”
崔敬可是一个大财主,那银子多到四处金屋藏娇,刘远决定从他着手。
“贤婿,你。。。。。。。”崔敬看着刘远说:“这为官做府的,都是往自家搬银子的,有你这样往外掏的吗?伸向他人要银子,这可不是一件什么好事,算了,老夫也懒得说道你了,就捐五百两吧。”
“黄金?”
“还黄金呢,银子。”崔敬没好气地说。
刘远吃惊地说:“岳父大人,这五百两也少了一些吧,不符合你的身份。”
“少?要不是看你是女婿,能捐一百两就不错了”
“这。。。。。。”
崔敬解释道:“不是岳父小气,主要现在秋种还没收,前面修筑长洛高速元气大伤,这元气稍稍回复了一点,因为大唐与吐蕃交战,皇上下令户部发行你提出的那个债卷,为作表率,名流士族争相购买,要么互相拆借,要么投为利钱,现银还真的不多。”
银子多了,多会购买田地豪宅、珍宝古玩等物,很少收藏大量黄金白银的,换一句话话来说,一个地区,热钱就那么一点,这里花了,哪里自然少了,此消彼长的,听崔敬说完,刘远的心情一下子沉重了:短期内筹超过一百万两的银子,还真是一个艰巨的任务。
作什么名垂千名啊,不作死就不会死,刘远扭头看看御书房的方向,目光中满是幽怨。(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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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33 拜祭血刀
“什么?一百万两?”崔梦瑶吃惊地叫了起来。
一下船就被带进宫,众女对此事自然十分在意,刘远一回府上,崔梦瑶等人围着刘远追问到底什么一回事,当她们听到,刘远接了一个筹一百多万两银子的艰巨任务后,一个个吃惊不已,崔梦忍不住叫了出来。
小娘有点忧心仲仲地说:“这,这如何是好?那个花魁选举不是挺好的吗?上次一下了就筹得十多万两呢,要是多举行几次,这银子也就来了。”
“第一次新鲜一点,第二次效果就不会这么好了,至少举行,那间隔不能太密”刘远摇摇头说:“凡事要目光要长远,切忌杀鸡取卵。”
“可是,可是师兄立了军令状啊,要是不能完成,皇上那还不是得要为难师兄啊。”
杜三娘也在一旁喃喃自语道:“皇上怎能这样啊,说什么刘远也是立了功的,这样对功臣的吗?”
崔梦瑶一脸忧色,小娘急得快要哭了,杜三娘一脸不解,胡欣则是一脸茫然,四女面色各异,但看得出,她们对刘远接的这个任务很是担心,刘远不仅立了军令状,李二还给刘远定了三点,不得征税、不得滋扰百姓、敲榨商户、还要在近期内完成,这简直就是为难人啊。
“相公”崔梦瑶突然一脸坚决地说:“君无戏言,大丈夫言必信,行必果,我刘府虽说名下产业不多,好歹还能点家底,实在筹不够,就变卖家财,妾身还有一些嫁妆和体已,到时变可变卖套现。若是还不够,回家找我爹周济一下,大不了再借些利子钱,总能应付过去的。”
“小娘也有体己钱,可以全交给师兄。”
“奴家的体己钱加起来有五千余两”
胡欣小声地说:“我只有一千多两,虽说少了一些,也拿去应急吧。”
刘远一下感动了,看看这个,又望望那个,这几个美女实在太可爱了。看得众女都有些不好意思,突然又哈哈大笑起来,笑得众女一头雾水,杜三娘忍不住嗔怪道:“刘远,你笑什么?都像你惹出来的。我们四姐妹这么般待你,你现在竟然还笑得出。唉。惨了,这里住得甚是舒适,不会连这宅子也要卖了吧?”
“好了,好了”刘远摇摇头说:“谁说我们要倾家荡产的?没有的事,一个个都把心放到肚子里,皇上是让我去筹。而不是责令我出,好了,此事你们不要理会,该吃吃。该喝喝,不用担心,哪有拿自家的银子补贴的,说不定,还要往家搬银子呢。”
“相公,你可有把握?”崔梦瑶还有一些不相信地说。
“事在人为,放心好了。”
崔梦瑶看到刘远自信满满地样子,心里那悬着的心也放下了不少,不过她还是有点不放心,继续追问道:“相公,一百多万两银子,可不是什么小数目,你准备用什么方法筹款?”
刘远心里早有了主意,不过他也懒得解释,闻言笑着说:“有一点头绪,还没有完善,好了,你们一路也累了,都好好休息一下吧。”
众女应了一声,在船上晃一个多月,众人也大感到有些累了,一个个沐浴更衣,用饭休息不提。
第二天一早,刘远陪众女用完午膳后,就携着崔梦瑶,在刘全的带领下,径直朝常乐坊赶去。
去拜祭血刀。
血刀虽说是一个私卫,可是对刘远没得说了,不仅传授了独门的气诀给刘远,战场上不知多少救了刘远的性命,可是绵山寺一战,他救了刘远的命,却舍弃了自己的性命,刘远一回长安,连老丈人崔敬也不先拜访,马上去给血刀上香,把崔梦瑶带上,以示对他的敬重。
“赵全,血刀的后事,你办得如何?”刘远突然问道。
“回少爷的话,一切按少爷的意思,办得妥妥当当的,光是那副棺木,就花了三百两之巨,一切从体面出发,其家属也很满意。”
刘远想了什么,突然问道:“血刀大哥的遗孀还有儿子,本在开化坊住得好好的,为什么要搬到常乐坊的?不会是有人欺负他们、赶跑他们吧?”
“欺负?”赵全笑着说:“别人想欺负他可不易,一来崔尚书有令,厚侍他们母子,二来血刀的儿子岳冲,虽说年仅十三,可是练得一身好武艺,据说寻常七八个汉子近不了身,那百十斤的石碾子,两个壮汉才能抬得起来,可是他双手一抱,就轻轻松松抱起来,还能像抛绣球一样抛着玩,哪个敢惹他,不过替两人脱去奴籍后,岳周氏说,少爷替血刀办完后事,脱了籍,又有大笔抚恤送上,对一个私卫来说,这已经仁到义尽,那是崔氏的地方,血刀不能再效力了,二人也不能赖在那里,于是就收拾行装,用抚恤在常乐坊购了一个小宅子安身,小人送过几次东西,岳周氏都说受之不愧,坚决不收,小的没法,让他们有事可到刘府知会一声,最近也就少往来了。”
崔梦瑶点点头说:“没想到,这个岳周氏虽说是妇道人家,倒有不少见地。”
“那当然”刘远点点头说:“若是普通的女子,哪能拴得住血刀大哥这般的英雄好汉,英雄难过美人关,对吧?血刀大哥是这样,本少爷,也是这般。”
说到后面,刘远一脸落寂的样子,好像感到身受一样。
刚才说得还好好的,没想到最后一句,语音一转,意思一下子就有些变味了。
刚才气氛还有一些悲壮,没想到刘远话音一转,竟然赞起自己来,自个赞自己是英雄,崔梦瑶娇嗔地看了刘远一眼,掩嘴笑道:“相公,哪有人像你这般夸自己的?”
刘远一脸正色道:“不是盖世的英雄,怎么配得上你这如花的美人?”
这话说得,崔梦瑶听到,心中不由一甜,看着刘远,水剪的清眸里洒出点点柔情,一股幸福感觉由然而生,此刻,她再一次庆幸昔日的坚持,倘若没有当日的坚持,自己哪里找一个文武双全又如此风趣的如意郎君呢?
“吁。。。。。”
就在崔梦瑶思索之际,赶车的刘全喝停了马车,恭恭敬敬地对刘远主:“少爷,夫人,到了。”
刘远点点头,扶崔梦瑶下了马车,而骑马跟在后面的荒狼等护卫,一个个也翻身下马。
回到长安,刘远本想放荒狼好好休息几天的,不过荒狼一听刘远今天来看望血刀的家属,也跟着过来了,他和血刀性格虽然性格差异,但在战场上却是可以性命相托的的战友,这种事,能不来吗?
“这间?”刘远指着一间门面还算亮堂,门口还有下人守着,看起来还算体面的宅子说。
刘全摇摇头说:“少爷,是前面那间,昨晚下了一场大雨,那地方积水,怕马车陷下去,所以,还得劳驾少爷和夫人小走几步。”
黄土压实的路,一下雨,那健马一跑,很快就泥泞了,还真不符合大唐的京都形象,难怪李二这般急切要换成水泥路。
“这,这,不会吧,血刀大哥平日的月钱还有打赏并不少,就是当个小财主也可以,就是前面没存下银子,那笔抚恤也有一千两,怎么住得如此寒碜的?刘全,本少爷让你送上的抚恤,你还敢打折扣不成?”刘远盯着刘全,目光都有些不善了。
血刀作为顶级侍卫,月银丰厚,再说他的功劳都落在刘远头上,也数次救刘远的性命,以刘远的大方,自然不会吝啬,血刀死后,不吝银子把他遗体送回长安,让家人见上一面再下葬,后事全部包办,还额外支付了一千两,让岳周氏先作日常花销,等自己回长安询问他们的意见后再作安排,没想到自己的救命恩人的家眷,竟然往在一间破破烂烂的小宅子。
别的不说,光是看那扇有些破烂的竹门就知道了,都说阎王好过,小鬼难缠,谁知他们在处理时,会不会为难她们孤儿寡母,又或私吞抚恤。
“少爷”刘全吓得马上跪下来,脸色都发白了,连忙辩解道:“小的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作这等下等之事,这样会受到天遣的,那一千两银子,小的是亲手交到岳周氏手中,少爷不信,小人可与她当面对质,若有半名虚言,天打五雷轰。”
“起来,起来,说明白就行,跪什么。”刘远挥手让他起来。
看样子也不是的刘全的搞鬼,其实他到刘府之后,一直都表面的得很好,做事尽心尽力,看得出他很珍惜这份工作。
“相公,可能你错怪刘管家了,妾身听父亲大人说过,像血刀这些人,在练武关健的几年,要使用大量珍贵的药材,或是服用、或是涂抹、或是浸泡,用作强身健体,舒筋活血,一次就要用几年,所费甚巨,一年花个一万几千两,那是很寻常的,这也是很多人培养不起级待卫的原因之一,血刀不是有个儿子叫岳冲吗?刚才刘管家说他年纪小小,武艺已是不凡,很有可能,那些钱银,都用作培养岳冲了。”崔梦瑶小声地解释道。
刘远点点头,这个解释最合理。
“少爷,小的去敲门。”不知不觉,众人已走到那破旧的小宅子面前,刘全自顾奋勇去敲门。
“慢。”刘远面色一动,突然小声喝止。(未完待续。。)
834 岳氏遗孀
宅子内,有二人正在说着话:
“母亲大人,你病得这么得,就。。。。就让冲儿把这刀卖了换药吧。”
“放肆,此是你父亲的遗物,是他生前最喜欢的陌刀,也是留给你的陌刀,怎么能出售呢?冲儿,你最好想都不要想,你敢卖刀,娘马上一头撞墙死掉,一了百了。”
“可是,可是娘的病。。。。。真是可恨,早知少浸泡几次秘药,这银子就能省下来了。”
“说什么呢,现在正是练武的关键时候,你爹说过,若是这一关没迈好,你的武艺就永远也达不到大成,就是把这里卖了,那药也不能停,好冲儿,你不要担心,娘没事,娘还要看到冲儿成家立室、给我生两个大胖孙子让我抱呢,咳咳。。。。”
“娘。。。。。”
刘远听闻悚然动容,没想到血刀的家眷生活得这般落魄,很明显,一个老一个小,老的有病,小的又没赚钱能力,那点银子只出不进,再加一个要买药锻炼身体、一个体弱多病,就是金山银山也不经花啊,难怪血刀一直不肯闭眼,原来一直担心家里的情况,儿小老婆嫩,放心不下,直到自己的出现,还有对他的承诺,这才安心离去。
现在看来,自己做得很不足。
此时,刘远再也忍不住了,示意刘全叫门。
“咚咚。。。。咚咚咚”
很快,那扇竹门打开了,一个年约三十、中人之姿、面带病容的妇人,在一个剑眉星目的少年搀扶出下走出来,一看到刘远,先是吃了一惊。很快行礼道:“民妇拜见刘将军、夫人。”
说完,拉着身边儿子道:“冲儿,快,向将军和夫人磕个头,他们可我们岳家的大恩人。”
“岳冲见过将军,见过夫人。”岳冲对母亲非常的尊敬,闻言马上向刘远行礼,一边行礼,一边用好奇的目光,偷偷打量着刘远。
岳冲打量着刘远的时候。刘远也一直在打量岳周氏和自己,虽说与血刀宾主三年,但刘远还是第一次看到她们母子,主要是血刀做的是危险性极高的工作,很容易就招惹到仇家。所以一直对他们保密得挺好,刘远有几次想邀请血刀携他的家眷到府上来玩。血刀都是婉言谢绝。现在才第一次看到令血刀放不下的家人。
终于看到血刀背后那个女子真面目了,令刘远吃惊的,这个女子并没自己相像中那么绝色,倾倒众人,因为刘远猜想,只有倾城倾国的女子。才能捆得住血刀那颗火热中满带着骄傲的心,才能让铁打的汉子也得绕指柔,可是眼前这位带着病容的女子,甚至连美女都算不上。身高只算一般、容颜普通、身材也属平凡,全部加起来,只能算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子。
唯一让人称道的是,是这个女子乐观而阳光的性格,虽说住得简陋,身处困境,可是她的脸上并没有愁容,眉毛弯弯,嘴边总是挂着若隐若现的笑容,精神不是很好,可是双眼很有精神,给人一种未语先笑的感觉,一看就倍感亲切,好像一位相识多年的朋友一般,亲和力十足,看得出,她是一位乐观而开朗的女子,她的笑容,并不因时光而凝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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