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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唐春-第4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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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一大早,整个逻些城都轰动了,全是说有关惠叶法师的事,对于些恶行,一个个都表示出了极大的愤概,特别是那些信徒还有受过惠叶法师恩惠的人,一个个气得眼睛都红了,自发到松赞干布的宫殿前请愿,一定要严惩凶手,那谣言越传越盛,可是到了响午时分,又转了另一种说法,一个知情的佛门子弟闹着要苯教的人把凶手交出来的,并言之凿凿的说有证据,而一些佛苯的弟子,已经在逻些城内发生小规模的冲突了,引至一些信徒也相互对峙。
  此事惊动了负责镇守中翼和逻些城的赞婆大将军,连忙在自己的将军府召见了两教的重要的人物:苯教的是伦格法王,苯教一种资深入法王,也是吉桑寺的四**王之一,而天竺佛教派来的是的惠源大师,惠叶法师的师兄,天竺佛教一位非常德高望重的长老。
  “大将军”伦格法王淡淡地说:“我苯教弟子一向奉公守法,最近一直筹备血祭法事,而惠源大师一再无生有,诬蔑我苯教弟子做那不耻之事,实在让人不解。”
  赞婆点点头说:“伦格法王说得有理,从现场留下的凶器来看,是大唐派遣到吐蕃的细作下的手,怎么,此事还有异议吗?”
  惠源大师摇摇头说:“我教与大唐,并无冲突,他们为何会暗杀一个手无寸铁的老者呢?”
  “这个也能理解,惠叶大师精通医术,数次医好吐蕃受伤的勇士,大唐对他怀恨在心,也在意料之内。”赞婆解释道。
  虽说眼前两个老家伙都年过半百,老态龙钟,可是赞赞一点也不敢怠慢,小心的侍候着,因为他们背后能量太大了,而事情也很敏感,敏感到松赞干布也不方便出面,最后交由赞婆妥善处理,最好的法子,是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现在的吐蕃是多事之秋,实在折腾不起了。
  惠源法师面沉如水,眼观鼻,鼻观心,淡淡地说:“这只是贼喊捉贼而己,若然真是大唐的细作做的,就不会特地留下证据了。”
  “那大师的意思是?”
  “有人栽赃嫁祸罢了。”惠源大师一边说,一边盯着伦格法王,两眼炯炯有神,犹如两把利剑,想把这个伦格法王当场格杀一般。
  那伦格法王在苯教身份尊贵,哪里经受得住这般挑衅,再说苯佛之争由来已久,两教早就积了不少恩怨,马上毫不示弱地反瞪回去,大堂的气氛一下子充满了火药味。
  赞婆见状,头都大了,这两个老家伙,还不给自己面子呢,难怪赞普把此事扔给自己,碰上这档事,还真是倒霉。
  “惠源大师,你一口咬定,此事是苯教弟子所为,可有证据?”
  “有”惠源大师双手合十,向天行了一个礼说:“佛祖庇佑,师弟出外弘扬佛法,中途遇袭,那三个黑衣杀手不由分说,见面即痛下杀手,老纳师弟惠能,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竟然身中过百刀,身首分离,四肢断开,惨不忍睹,这是多大的仇恨才能下的这样的毒手啊,好在佛祖庇佑,我师侄长德,心脏了一刀,那凶徒以为他必死无疑,于是杀人后交谈时,他们说的一字一句,都让他听得清清楚楚,若不然,只怕此事只怕要不了了之,让真正的凶徒逍遥法外了。”
  伦格法王吃惊地说:“什么?有此事?”
  “怎么?法王是心虚了还是怕了?”惠源大师突然大声喝道。
  “本法王是奇怪心口处中一刀还能生还,真是幸运,何来心虑胆怯之言?”伦格法王淡淡地说道。
  惠源大师一脸气愤地说:“那是命不该绝,上天留下一个证人,指证你们的无耻行径,赞婆将军,请你一定要把凶手揖拿归案,还我师弟一个公道,也要让别有用心的人无处遁形。”(未完待续。。)


 678 乱成一团

  伦格法王走出大将军府的时候,脸色铁青,气得脸都在直抽抽。
  那个惠源大师,还把那个伤重垂死的弟子长德抬来,一五一十把事情的经过说了,还言之凿凿地发誓,如果他说的不是实话,那么愿世上最恶毒的报应都报到他身上,这让伦格法王极度郁闷,虽说此事赞婆将军暂且压下,说会加紧调查,但是婉转地告诉他,苯教所有高层近期内不能外出,以配合调查。
  话虽说得很客气,但是明显是不相信,此外对天竺佛教还是一如既住的偏袒,简直就是当面扇自己的耳光。
  对于那个很擅长收买人心的惠叶大师受袭,伦格法王打心底高兴,都忍不住想喝一彩,这样一来,苯教的死对头又减少了一分实力,问题是自己根本没有做,而苯教一心策划血祭仪式,准备好好表现一番,试图重振苯教的辉煌,现在这么大的一盘屎扣下来,要替别人背黑锅,这能同意吗?
  最让他寒心的,那是吐蕃上层对此的态度:换作以前,没有拿到足够的真凭实据,那是绝不会找上门,现在倒好,那惠源大师只是一个怀疑,而那个受伤的弟子一作证,没有真凭实据,就把贵为长老的自己唤到这里对质,就差没当犯人一样审理了。
  “法王,我们现在怎么办?”一个随从小声地问道。
  伦格法王沉着脸说:“暂时以不变应万变,我们再看看,他们会怎么出招。”
  一个须发皆发的随从一脸严谨地说:“法王大人,你说佛门会不会是用苦肉计?他们看到我们苯教有中兴的迹象,故意陷害我们。”
  “是啊,表明来看。像是我们嫁祸大唐,可是仔细一想,那何曾不是嫁祸给我苯教,说到底,那惠叶只是一个和尚,并没那大的仇恨,听说那惠能法师死后还让人狂斩数十刀,这得多大的仇恨啊,法王大人,你有没有发现。那个惠源一直死死盯着你,好像你是幕后真凶的一样,会不会是他以为是你。。。。。。”
  “对,法王大人,小的也觉得那个老和尚分明是针对你。”
  伦格法王冷着脸说:“当年是赞普偏袒。其实真实的羸家是本法王,当年我尚且忍耐。今日又哪会与他计较。本法王才没那么鸡肚小肠。”
  七年前,惠叶大师和伦格法王就佛与苯哪个更为优胜,在赞普的主持下,二人摆下擂台,在吐蕃万民前进行了一场的公开的辩论,说实际的。其实二人是不相伯仲,谁也没能压倒性的击败对方,不过当时是扬佛抑苯,硬是裁定惠叶法师获胜。此事引起伦格法王的不满,曾经也放过几句狠话,也许就是这样,伦格法王就成了最大的嫌疑。
  “我们走,回去我要召集长老们开会。”
  “是,法王”
  一行人快马加鞭,径直朝他们的大本营吉桑寺跑去。
  而此时,惠源大师也在寺内僧兵护送下回去。
  估计是害怕了,把护寺的僧兵也调出来了,天竺佛教有少秘技,寺里的人中分为文僧武僧,文僧研究佛义,普渡众生、而武僧则是护寺护教,惩恶罚奸,天竺佛教之所以发展神速,除了它的佛理比较迎合普罗大众的需求,而他的武僧,也是一支的重要的力量,为传播教义的文僧保驾护航。
  从二人走时相互无视可以看得出,赞婆的调查失败,二者的间隙更深了。
  而此时,刘远在房内,设了一个席,邀请尉迟宝庆、关勇和候军。
  “来,本将敬你们一杯,祝你们极为出色地完成任务,敬你们一杯。”刘远端起酒说。
  关勇、候军、尉迟宝庆三人连忙酒端起来,一边说不敢,一边碰杯,然后痛快的一饮而尽。
  “将军,这也算是记上一功?”关勇一边抹着嘴角,一边高兴地说。
  刘远点点头道:“立功不一定在战场上杀多少敌人,击杀官职多大的武将才算立功,本将说立功了,那就是立功了。”
  “他们太弱了,还抵不住我的一刀,拿根木棍就想挡住我的刀,真是太幼稚了,我一刀就把那木棍砍断,顺势就他宰了,真是没什么意思。”关勇眉飞色舞地说道。
  尉迟宝庆苦着着说:“我的才是苦差,虽说也是敌人,但是一个老头子,要砍了几十刀,心里还真不是滋味,差点吐了。”
  关勇点点头说:“是没什么挑战,不过候军那一刀还真是绝,虽说刺中胸口,恰恰避过要害,让他受了重伤,偏偏还有意识,从而让他深信不疑,通过他的口,把祸水引起苯教,他们不信都不行,真不怕是'人间凶器的得意门生。”
  刘远曾和李二要人,把那个号称人间凶器的荆一请到扬威军营,教导扬威军更清晰全面的认识到人体,还用到了死囚来训练,让扬威军的将士快速掌握了很多技巧和要领,而当中最出色、悟性最高的,就是候军,他好像有他叔父的胆色和细腻,一点就明,成为荆一手下最得意的学生,那荆一没少给他开小灶,长德中的那巧妙的一刀,正是出自他的手,又快又狠,在倾刻之间,不差分毫,可以说略有小成了。
  “这个不算什么,也就是一刀,要说麻烦,就是让我说那么多吐蕃话犯难,出发前,我可足足背了一夜,真是回想起来也头痛。”候军笑着说:“这些不算什么,最厉害的就是刘将军,正是他的主意,我们的计划才进行得这么顺利,将军才是武候再世。”
  不用说,这次袭击,就是刘远的手笔。
  既然来了,救人是一定要的,但也不能白来一趟,刘远心里早就有了一套完整的计划。
  “是啊,还是将军厉害,这个计划,可以说是天衣无缝,换作是我,做梦也没想到在那种情况下,听到的还是谎言。”
  三人对刘远激动不已,对于他们来说,好像一下子又学到了很多。
  刘远摇了摇头说:“成绩是有一点,不过我们还没到庆功的时候,游戏,现在才开始呢。”
  “将军,要干什么,你只管吩咐就行了。”关勇拍着胸口说。
  “是啊,将军,我们都听你的。”候军和尉迟宝庆也拍着胸口说。
  刘远把一块肉脯扔进嘴里,嚼了几下,这才从口袋里掏出几页纸,信心十足地说:“你们放心,我一早就计划好了,只要依靠我的计划,我们肯定能成功,不过,现在是庆功宴,我们只管尽情的吃酒、吃肉就行,来,我们再干一杯。”
  “干”所有人都举起了酒杯。
  深得军民尊重的惠叶大师遭遇不幸,逻些城可以说陷入一片伤感之中,不少信徒或受过他恩惠的百姓用各种方式对他表示赞扬和怀念,可是,很快,人们发现,惠叶大师的死,仅仅只是一个开始,或者说,是引发一系列冲突的源头:
  十一月初一,苯教旭桓法王的亲随子弟,被人用黑布蒙头,抠打了一顿,好在护城军及时赶到,若不然生命堪忧。
  十一月初三,天竺佛教的惠全大师,在外出时,就在离寺不足十理的地方被人设下埋伏圈,好在惠全大师是武僧出身,身中三刀,好像要休息一段时间。
  十一月初五,一伙苯教徒和一伙佛教徒在街上相遇,两伙人故意生是斗非,最后在街上打起来,最后双方信徒都加入战斗,以至最后要赞婆大将军派了上千亲卫,这才把两队人分开。
  十一月初七,天竺佛教有一名叫惠明的长老在弘扬佛法时,被人一箭就射在他的心窝上,当命毙命。
  。。。。。。。。。逻些城,已乱成了一团。(未完待续。。)


 679 拯救公主

  十一月十六日,夜寂无声,在漫天的飞雪中,虽说逻些城没有宵禁,但也没什么娱乐,早早就己经进入了沉睡,在大自然的力量面前,人的力量显得那么渺小、无力,满城都在风雪的肆虐之下只能默默承受,从响午开始,就己经下了鹅毛大雪,到傍晚时,那雪己有一尺多厚,走路那雪都没到小脚了,行动甚为不便。
  而就在暴风雪肆虐之夜,还有人埋伏雪山之上,为首的那个人,双眼炯炯有神,居高临下俯视着下面的洛桑寺,脸上出现自信而骄傲的笑容。
  是刘远。
  只见一行人,全身都穿着白衣白裤,就是脑袋也用白布裹住,站在雪山之上,犹如隐形一般,用狼一般的眼神,注视着下面的洛桑寺。
  “现在什么时辰了?”刘远随口问道。
  “观天象,现在应是子时二刻,将军。”赵福小声地应道。
  刘远点点头,淡淡地说:“我们丑时动手。”
  “是,将军。”
  洛桑寺依山傍水,前和左右都开阔,驻有重兵,唯独后面是一座险峰,那洛桑寺就修筑在险峰的断崖之下,可以说防守较为薄弱的地方,刘远第一次来,就己经把目光放在那断崖之上,险峰、雪山、断崖,在很多人看来,那是不可逾越的鸿沟,但对刘远和他麾下的扬威军来说,这些只是日常的训练而己。
  据闻孩子一出世,马上就举行血祭仪式,刘远不能再等了,再说,前面己做好了足够的准备工作,是时候把赞蒙赛玛噶捞出来。然后再制造混乱,然后趁乱逃出来,直奔大唐,若是吐蕃不乱,一行几十人,再带上妇孺,要在冰天雪地实施千里的大逃亡,困难实在太大了。
  刘远拿出千里眼,仔细地盯着下面的情况,在他心中。己经策划着计划的安排了。
  看了一会,刘远把千里眼交给荒狼,然后小声说:“荒狼大哥,从这个方位下去,就是洛桑寺的后院。吐蕃公主就被软禁在这个院子里,据我的观察。她的位置。应在门前有二个士兵守着的那间房,而后院的除了公主的房前有士兵,而院子里还有二个的哨兵,除此之外,每二刻钟就有一队巡逻兵走过,而这巡逻兵。一队十人,一共有三队之多。”
  “换而言之,我们要在二刻钟内把人救出,一会你、候军还有宝庆三个作为先锋。用最快的速度把哨兵还有那二个守在门前土兵清理掉。”
  千里眼里的吐蕃士兵,不是在打呵欠就是闭着眼睛养神,对于他们来说,前面设了重兵,层层封锁,现在护着一个大腹便便,行动不便的公主,一点威胁也没有,没必要太在意,这可是一份优差,最起码,不用在外面被风吹雪打,想找个躲风的地方也没有,而在寺里,起码也不用受那罪呢。
  “行。”荒狼简而有力地回答,然后把千里眼递给一旁的候军。
  以往他是和血刀一起行动,但是刘远知道,不能什么时候都指望这两个私卫,也要给麾下的将士一个锻练的机会。
  丑时是人睡得最香、也是最犯困的时候,这个时候,警惕性最低,刘远决定就在丑时动手。
  “出发。”当丑时一到,刘远大手一挥,马上有士兵把长绳放下,荒狼他们三个,穿着牛皮手套,熟练地沿着绳索滑下去。
  这断崖高不过二十丈,对扬威军来说,简直就是小菜一碟。
  十五的月亮十六圆,此时乌云己经散去,虽说大雪纷飞,但是月亮皎洁,站在雪峰顶上,看着四周一片银装素裹,有如山舞银蛇一般,在皎洁的月光下,那情景有如童话中的景像一般,美不胜收。
  荒狼三个悄无声息进入洛桑寺的后院,埋在雪堆里,等那队巡逻队经过来,荒狼尉迟宝庆打了一个眼色,示意他先出手,尉迟宝庆点点头,在风雪中掩饰下,爬到看着在角落里抱着武器打盹的士兵,慢慢的爬了过去,与此同时,候军嘴里咬着一柄短刀,蹑手蹑脚向另一名负责警戒的吐蕃士兵摸去。
  天气寒冷,再加上这是最后的防线,前面还有兄弟顶着,对于在后院站岗的士兵来说,最好的方法找个角落,把手都缩在衣服里取暧,在人精神最薄弱的丑时,几位负责防守的吐蕃士兵双眼迷离,都快要睡梦了。
  尉迟宝庆手脚并用,好像一条蛇慢慢摸那士兵后面,那如幽灵一般,悄无声息地站起来,慢慢伸出双手,突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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