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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朱重八-第3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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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只箭便如此穿过复杂的树林。再穿过了两军交战的战场,璞地一声,shè在了朱军小队长的肩头……一股鲜血飙出。那名小队长心头大骇。这箭飞了这么远,居然还有如此劲道?普通的箭shè到身上不过是一个血洞罢了,拔箭还可再战。但这一箭却挟着巨大的力量,光是那股冲击力,便将这名小队长击得半身酸麻,滚倒在地。
原来,二石大弓shè出来的劲箭挟着两百多斤的力量,凡人的身躯如何承受得起?小队长滚了两滚,旁边的官兵乱刀砍下来,辛亏他手下的士兵拼死相救,才将他拖到安全的地方。
小队长心头大急,赶紧吼道:“别管我,赶紧去个人,提醒映山红头领,小心这家伙的冷箭……”
这时不光张令在shè箭,他麾下的两百家丁兵也都拉开了大弓,这两百名家丁兵居然全都是神箭手,虽然他们不像张令那么变态,能拉开二石的大弓,但也能拉开一石弓。此时,明军、朱军、甚至清兵中的普通弓兵,通常都只能拉开七斗弓,能拉开一石弓的人寥寥无几,没想到这两百人全都可以拉开一石弓,当真有点变。
当初张令选择这两百人成为他的亲兵,便是专门从军中挑出来的善shè之士,加入他的家丁兵之后又rì夜苦练箭术,这两百人一旦上了战场,便似一个可以随时飞出尖刺的大刺猬,他们向前压迫,箭矢不断地从他们中间飞出,每一箭都是如此的jīng准,不少朱军士兵中箭,好在这年代的弓箭威力实在不咋样,虽然不少人被shè中,但都只是受伤,xìng命无碍,最大的麻烦是士兵们的士气受到了重挫。
面对这种在一箭之遥就可以把你打伤的对手,不论是躲在树后还是躲在石头后,只要稍稍探头就会挨箭,关键的是,这些弓箭手还不会靠近过来,前面有川兵的士兵与朱军纠缠,朱军士兵往往正在与一个川兵死斗,突然就飞来一只冷箭插在手臂上……朱军士兵们简直不知道该如何打这一仗,有一种束手无策的感觉,还好这些神箭手只有两百,要是来个两千,这仗也不用打了。
看到朱军最前沿的士兵隐隐有崩溃的迹象,张令心中大定,而这时,朱军背后的喧哗声也越来越响了,显然是那只从后面杀过来的乡勇也占到了大便宜,说不定官兵和乡勇马上就可以将朱军打穿,两军形成汇合之势。
张令的心中松了口气,面前的贼军总是给他一种古怪之极的感觉,现在终于要和乡勇军汇合,一旦乡勇军从另一边杀穿过来,官兵与乡勇的士气就会更加高涨,贼军必定陷入末rì般的恐慌,这一战便可以完美地落下帷幕了。
张令拉开了大弓,瞄准了一个长得颇像黑猩猩的女人,他只看了一眼,就将这个女人与情报结合在了一起,几乎不用想就知道,这个人是朱军中的头领映山红。她正挥开铁棍,打得一个川军的百户满地打滚。
有这般武艺加上这般长相的女人,全天下真心找不出来第二个了。
“shè倒她,朱军的士气将会崩溃得更快。”神弩将张令弯弓搭箭,瞄准了映山红……对于这种体格强悍的怪力女人,他不打算shè肩、胸、腹一类的地方,因为对方强悍的体格,箭矢shè入这些肉厚的地方根本就没用,而且对方好歹也是将领,在肩、胸、腹一类的位置,衣下肯定覆盖着软甲,箭矢就算能洞穿软甲,也别想造成实质xìng的伤害,顶多就是划破一点油皮。
因此他将箭矢瞄准了映山红的咽喉,只有shè那里,才有一击毙命的把握。
但要shè中这只母猩猩的咽喉也是非常困难的,这女人正在与人争斗,因此上窜下跳,没有一刻停下来,她使用的应该是陕西红拳中的棍术,轻灵纵跃,变幻多端,就算以张令的本事,要想猜估出她的下一个动作,并且用箭矢shè中她的咽喉,也没有那么容易。
再加上机会只有一次,暗箭一旦没有中,对方肯定会缩回家丁兵的盾牌之后,不再给他第二次放暗箭的机会,张令不敢轻率地shè出这一箭。
这时候,贼军后阵猛地一阵怪吼,乡勇军终于杀穿过来了,为首一名铁塔般的大汉,手上拿着一把锄头,出现在了映山红的背后。张令心中一喜:“乡勇中居然也有此等铁汉?快去攻击映山红,只要将她牵制住,我的这一箭就能必中……真是天助我也!”(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五一八、曹文诏与张令
()拿着锄头的铁汉果然向着映山红冲了过去,映山红显然也发现了这一点,她扭过头去看那壮汉,留给张令的只有一个后脑勺。
“好机会!”张令大喜,在他的弓箭威慑下,敌军大将居然敢回头,这简直是找死。他想也不想,右手就松开了弓弦,二石大弓发出恐怖的嗡鸣声,狼毫铁箭瞬间离弦而出,向着映山红的后心要害飞shè而去。
张令不知道映山红身上有没有穿软甲,这一箭能不能在软甲的保护下shè死她并不重要,只要这只箭能shè中映山红的后心,让她身上受一点轻伤,动摇她的神志就足够了。他相信前面那个乡勇军的铁汉会抓住这个机会,一锄头将映山红撂倒在地。
而那名铁汉也并没有让他失望,看到箭矢飞向映山红的后心,那名铁汉的动作比刚才更快了,一个箭步就跨到了映山红的面前,大吼了一声,向映山红挥出了手里的锄头。。。
张令甚至已经可以想像出映山红后心中箭,脑袋又被锄头砸中,血肉横飞的场面。
然而事情很快就出乎了他的预料,他看到映山红面对那名冲过来的铁汉,居然没有举起自己的武器,甚至连一点防御的动作也没有做,任由那人的锄头向她飞砸过去,整个人甚至没有半点闪避的动作。
张令心中微惊,升起了一股难以言谕的危机感。
接下来的事很快就印证了他的危机感是正确的,那铁汉的锄头贴着映山红的腋下穿过。庞大的锄头尖居然正好护在了映山红的后心要害上……这时张令的箭矢已到,正好shè在了锄头尖上,由于距离很远,张令没有听到“叮当”的交击之声,但他清楚地看到,那只箭矢颓然落地,没有伤到映山红分毫。
“丝!乡勇为何帮着贼军作战?”张令倒抽了一口凉气,随即知道自己中计了,大呼道:“不好,那不是乡勇。那根本就是一只贼军伪装成的乡勇。斥候……你们怎么在侦察?”
那个帮映山红挡了一箭的铁汉。正将锄头尖拧下来,他手上的武器便从一柄锄头,变成了一根铁棍,张令这才发现。他的铁棍和映山红的几乎是一模一样。
只听那铁汉大吼道:“白水王二来也!”
这时。战场上形势已变。一千名“乡勇”从后面扑上来,川兵们士气大振,本以为可以将贼军包夹在中间。两面夹击,瞬间就可以将贼军吞掉,没想到那一千乡勇根本就不和贼军作战,他们反而穿过贼军的军阵,将阵前疲惫的贼军替换了下去,与官兵乒乒乓乓地打在了一起。
官兵们完全没想到事情会这样发展,刚刚开始上扬的士气,瞬间就受到了重挫。
其实贼军不过增加了一千人而已,并不算多少,加上映山红部的两千人,也不过是三千对三千,官兵并不会落在下风,关键是那种是“明明以为是友军,结果是敌军”的情形,给士兵们带来了巨大的心理落差,换了任何人在这种时候,也有一种很cāo蛋的感觉。在这样的感觉下作战,心里别提有多不爽了,官兵们有一种被人玩弄的郁闷,士气能高昂得起来么?
与普通士兵不同的是,张令想的东西却更远,他已经明白自己被坑了,对方故意让已方的斥候看到这一只假乡勇军,让一名斥候回来报告,但别这只假乡勇靠近之后,贼军的后阵传来喧哗,从张令这个位置看不到那是假喧哗,但斥候们站在山崖顶上,他们应该能看到假乡勇并没有与贼军交战才对,他们为什么没有回来报告?
张令马上就想到了答案,那些斥候已经被杀了!贼军故意漏掉一名斥候,然后用了什么高明的手段,瞬间杀光了其余的斥候,封锁了自己的消息。从这一点来看,山崖边上一定还埋伏着厉害的角sè。
张令心中暗叫不妙,此时已经顾不得太多,赶紧对身边的人下令道:“鸣金!”
他的反应不可谓不快,下令也不可谓不坚决,然而军乐队的人刚刚举起铜锣,正打算敲下去的时候,山崖两边已经响起了一阵怒吼,两股伏兵一左一右,从贼军后面的小山沟里穿插了出来。
贼军很狡猾,他们的伏兵没有埋伏到张令军的左右两翼,如果埋伏在这两边,张令是一定能发现的。但这些伏兵埋伏在映山红部的两千人之后,却可以保证他们不被斥候侦察到,碰上这种阻断斥候的敌人,以张令的老成持重,本来也是不会中计的,然而贼人一环扣一环的诡计,终于还是打消了张令的顾虑,使得他放弃了易守难攻的山丘,跑到这里来攻击映山红,于是落入了圈套。
张令的心中不由得沉了下去:这股贼军究竟是什么人在指挥?这已经超出了贼人应有的智慧……
伏兵一起,官兵的士气更加动摇了。
川兵虽勇,但在连续发现自己中计落入别人的陷阱的情况下,战意也在飞快地下降。不少士兵和将领都萌生了退意,正在此时,他们又听到中军传来的鸣金之声,这便是要他们撤退的信号了。
可是……撤退哪有这么容易?自古以来,能做好撤退的都是名将中的名将,jīng兵中的jīng兵,张令虽然号称川中第二名将,但也只是“川中”的罢了,要放在全天下,或者整个历史长河中,他不过区区一个明不见经传的小人物,他的指挥能力比起那些真正的名将来差得老远,而这三千人比起那些名流青史的强兵也差了不是一点半点,他们根本就不可能做到井然有序的撤退。
更何况山林战与阵地战也大不相同,阵地战时两边的士兵泾渭分明。撤退起来也就是整军阵向后递次后退就行,但眼前的山地战,士兵与士兵们犹如犬牙交错,你军中有我,我军中有你,在这样的情况下,想要递次后撤也是不可能的。
不少川兵想要撤退了,但身边的朱军士兵紧咬不舍,川兵们也不敢转身就跑,因为他们转身的同时。后背就无可避免地要中枪。何况他们转过身也会发现,背后也有朱军士兵,两军的军阵早就交溶,不是你想走就走得掉。
张令知道自己必须出手掩护自己的手下撤退。否则他的军队就完了。他左手握住弓柄。右手扯出一只箭来扣在弦上,双眼密切地关注着战场,一名川兵的总旗被朱军的小队长缠住了。两人打得难分难解,张令哼了一声,一箭过去,那名朱军小队长捂着腹部倒下,川兵总旗大喜,赶紧扭头就跑。
有一只川兵的百人小队被朱军围住,眼看逃不出来,张令向着那儿挥了挥手,身边的两百家丁兵顿时向着那个方向放出一片箭雨。箭矢虽然杀伤力不大,却也能shè得那些朱军抱头鼠窜,川兵大吼一声,趁机突围。
张令连连接令了好些川兵逃脱,但贼军两翼的伏兵也越压越近,眼看不少川兵还是无法走脱了,他的心里不由得急燥起来。
这时候白水王二和映山红两夫妻正挥开铁棍,在人群中穿梭来去,见人就打,两夫妻都是怪力之辈,挥起铁棍来当真不凡,方圆几米之内的川兵,连一招两式都走不过,就在两夫妻的棍下颓然倒地,不一会儿就被他们杀出一个大圆圈来。而两怪物也正了扼住了官兵撤退时最重要的位置,许多官兵从他们两夫妻身边逃过,被王二和映山红铁棍一扫,就倒在地上动弹不得。
张令不禁感到骇然,早就听说白水王二神力无双,没想到亲眼看到时,却比他想像中的更加厉害了一筹……这样的铁汉子,用弓箭能放得倒么?箭矢能不能shè穿他的钢筋铁骨?那还真是个问题。
shè不穿也得shè!
张令抄起弓来,瞄准了王二。
正在这时,他敏锐地捕捉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这种感很玄,就像李自成能感觉到有伏兵在侧似的,他突然感觉到了自己正被一个弓手窥视。其实这种感觉也说不上有多玄,因为每一个擅长用弓的人,必定都有一双犀利的眼。虽然战场上人仰马翻,到处都一片凌乱,但张令的眼睛只需要在战场上一扫,就能将一些很细节的东西都尽收眼底。
他之所以感觉到危险,是因为眼角的余光瞥到了一名蒙脸的紫袍汉子,在距离自己一箭之地的位置,正拉开了一张大弓。张令甚至不需要正眼去看,就知道那条汉子瞄的是自己,说不出来为什么,但他知道,那人瞄的就是自己,绝对错不了。
那紫袍汉子松手放箭的同一时间,张令就俯了下去。他这一俯不可谓不快,身子刚刚贴地,头顶上空就传来嗖的一声箭尾破空之声,一只黑杆箭从头顶上划过,带起一抹冷风。如果张令不是见机得早,现在身上已经挂了彩。他知道自己身上穿的文山甲应该能挡住这一箭绝大部份的威力,但铠甲依然会被穿透,身上至少会被钻出一个小窟窿。
他已经是六十九岁高龄,身体已经大不如前,一个小窟窿也能让他在病床上躺好几天的。
shè这一箭的人当然是曹文诏,他一箭shè失,不由得微感意外,惊讶地咦了一声:“咦?张令居然知道我要shè他,这一箭躲得漂亮。”
刚说到这里,趴在地上的张令已经还手了,他的身子还没起来,就以趴着的姿势,便刷地一箭回敬了过来,箭矢劲急,眨眼之间已经到了曹文诏的面前。曹文诏侧身一闪,箭矢贴着他的脸边划过,险些带走了他的蒙面巾。
“好个神弩将!”曹文诏也不由得心中钦佩,要论天下名将的话,曹文诏可以甩张令几条街,在行军、布阵、扎营、打仗、军略等各个方面,他都有信心稳吃张令,但在箭术这一栏上,他却能感觉到张令的水平绝不在自己之下,甚至有可能比自己更强。
曹文诏忍不住被激起了争强斗胜之心。手里的大弓一展,毫不犹豫地又是一箭shè了回去。此时张令身边已经围上了一圈家丁兵,显然他们知道自己的主将被人用冷箭暗算了一下,虽然没中,这些家丁兵也出了一身大汗,赶紧在张令身边站成一圈,打算护主。
曹文诏这一箭过去,挡在张令身前的川兵“啊”地一声惨叫,捂着小腹倒了下去。原来张令刚才趴在地上,曹文诏要shè他。便要把箭路压得很低。一个站着的人来挡这箭,便shè中了小腹上覆盖的裙甲,透甲而入之后,在那川兵的小腹上开了一个小洞。
与此同时。张令的人已经翻身跃起。刚刚起身。他的弓就嗡嗡两响,居然是连珠箭,两只箭矢一先一后。箭头赶箭尾地向着曹文诏飞来。
曹文诏正想闪避这两箭,却见这两箭并没有对着他飞过来,而是偏开了几尺,压根就没打算shè曹文诏,原来张令看到曹文诏躲第一箭的身手,就知道箭矢很难直接命中他。
箭矢这东西,只能在暗处用,正大光明的隔了一箭之地shè人,除非人家是傻逼站着不动让你shè,否则哪有shè得中的道理?你这边箭矢脱弦,人家在那边已经做出了闪避动作。张令知道放不倒曹文诏,但他眼光很尖,只是一瞬间就发现,曹文诏的身后几步之处,站着一个穿着打扮与曹文诏很相似的人,也是黑巾蒙面,身穿紫袍。
张令几乎不用动脑子,就猜到这个人有可能是曹文诏的晚辈,很有可能是儿子。
要知道华夏几千年来,武将们就很喜欢带着自己的子侄上战场,例如岳飞,不论走到哪里都喜欢把岳云带着,后来去风波亭送命也是带着岳云一起的,戚继光总是带着侄儿戚金到处打仗,秦良玉身边总是能看到马祥麟,四川总兵猛如虎则喜欢带着自己的两个侄儿猛先捷和猛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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