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咒灵之镜狐传说-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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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劫,我还是不能帮助你。”
“没关系。”
突然身后袭来一股强大的力量,我背着好月瞬移开,躲过了那一击!圣皇!
“冰狐,你好大的胆子!”他愤怒地看着我。
“你不用如此动怒,好月也并非有意闯你圣宫!有什么事你冲我来。”
“冲你来,好月擅闯我圣宫,你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知不知道对我们来说根本就不重要。”
“不重要?不知死活的家伙!”圣皇眼色一厉,飞快地向我冲过来。天空的鸢凤冲天一鸣,我也向圣皇冲去。
轰——
两道强力的结界在我和圣皇之间爆裂开,气流充斥在整个圣宫中。仙官们被扰得七零八落站不住脚。突然一道力量冲我和圣皇之间急速而过,将我和圣皇分开。是圣后!她飞到我身前。
“圣后你……”圣皇失望地看着圣后,欲言又止。
“圣皇莫急,事情都已尘埃落定,不用再为难他们了。”圣皇深吸一口气,叹道。
“混沌之境的力量蔓延速度比以前快很多,再这样下去,我天界不保啊!”
“你放心,很快就会有结果的。”
“呃——”突然一道力量蔓延到的心脏,心突然绞痛起来。我的身体!我的灵力突然被封印起来,我如同石头一样坠落下去,好月也随我坠落而下,一道力量托住我们。圣后!
“劫!”好月虚弱地看着我。
“我没事儿。”我回答着,看了一眼圣后,然后她带着我和好月飞快地向沁竹坊飞去。
飘零地时光就是我脑中的记忆,我记不住每时每刻发生的事情,却总是忘不了某一刻发生的事情。我坐在沁竹坊屋前的台阶上,看着天边永无止境的光芒,没有黑夜的这里远比人间的黑夜寂寥。圣后缓缓地从沁竹林中出现在我身前,依然那样优雅端庄,此时此刻我仿佛回到了多年以前,可惜发生了那么多事情以后,也只是仿佛回到以前而已。
“我已经把好月送去疗伤了。”
“我还有多少时间?”她面无表情地看着我,淡定地说。
“我不知道,也许很快,也许很久,也许……也许下一秒。”
“下一秒!”我突然心生落寞。
“我终究还是没能逃过这个命运。”圣后突然笑起来,眉眼上翘,温婉和蔼!她走到我身边坐在我身旁。
“身体不能动了吗?”
“可以动,不过我的灵力完全被人鱼之泪封印了,我现在连最基本的腾翔术都不能使用了。”我淡淡地看了她一样,我们相视而笑。
“能帮我个忙吗?”我说。
“你要我替你保护好月。”
“不,我要你削去好月他们三人的仙籍。”圣后看了看我,迟疑地说。
“我并不想答应你。”
“我知道,你还是担心化灵和千离崭的力量以后还会被唤起。”
“不,若是你化作雪心,能够守护你的只有好月……我相信没有比她更好的选择,难道你不想让好月守护你吗?”
“呵呵,不想,我与她牵绊三世,如今终于解脱,我们之间不会再有羁绊了!”
“他们仙缘未断,即便我除去他们的仙籍,他们到头还是会回到这里。”
“就连你也不能做到吗?”
“他们不一样,千离崭前身是魔,天界没有他的记录,化灵是应运而生的,好月是幻雪凤化身,七十二仙宫的宫主和公主都是星耀之灵,我虽有管束他们的力量却没有左右他们的力量,即使他们今生自废仙籍,来世依然会回到天界。”
“仙缘!?”我低下头看着用竹条修筑的阶梯,一层层清晰的纹络递进而下。
“原谅我。”她突然开口道歉,眼睛望着天边的光辉和彩霞,透过沁竹林里的竹子散发出的灵气,她显得格外凄婉。
“你只是做了你认为应该做的而已,我现在不怪你了。”也许是将死之人,许多事情真的会看透,看淡!
“你真的看得开吗?”
“哼——”我笑道。
“看不开又能怎么样?到了这个份上,我能做的只有等死而已,等时间夺走我的记忆,夺走我的感情,夺走我的思想,夺走我……夺走我最珍惜的东西。”
没有夕阳的天边看似那么动人,却绝对没有人间夕阳西下的恬静。
“你看过人间的夕阳吗?感受过人间的黑夜吗?”
“没有。”她站起来,望着远方。
“我也绝不会去看。”
如此身份,如此寂寥!皇者的世界,我永远都不会懂!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匆匆而过的我陪它漫步。我守在好月身旁,在浣魂阵旁看着她在发阵中疗伤。三日,她未醒来;七日,她未醒来;半月,她终于醒来了!
“你终于醒了。”我看着好月从法阵中走出来,衣袂随风飘舞,她走到我跟前,什么话都没说,径直用灵力将我托起,然后飞回到人间。在望星谷的山头落下,时间刚至黎明,月亮的余光还未散去,天边已有朝阳的光芒,我们坐在山头,等待着日出。不一会儿,太阳便探出它害羞的脸庞。
“啊,日出,我们又看到了这里的日出,哈哈哈……”好月突然大笑着站起来,望着天边的太阳,染红了山下一片的树林,染红了我一身的银色。
“好月。”我喊着她。
“恩?”她微笑着转过头,眼睛眯成一条缝,可是眼中的泪光已经在朝阳的照耀下闪着光芒。
“我已经没事了,你不用自责。”
“我知道。”她说着,坐了下来,可是刚坐下她就嚎啕大哭起来,双手紧紧抓住自己膝盖上的衣袂。
“我知道,我都知道,可是……可是我……呜呜……”看着她哭泣无助的样子我故作爽朗的样子说。
“送你一样东西。”我将藏于口中的碧玉笛吐出来。她转头一看,难受地看着漂浮在她眼前的碧玉笛,生气地用手打开滚落山崖,然后向我扑过来,紧紧地搂住我的脖子。
“我不要这个东西,我只要你好好的,我憧憬的未来是有你的,可是现在你却要……你却要……”她说着越发地搂得紧,我突然觉得很委屈,眼角突然热热的,模糊了我的视线,为什么我要接受这样的离别,为什么?我的身体?突然我的身体又不能动了!好月摸着我的身体,吃惊地看着我。
“劫,你的身体怎么又……”
“没关系,只是暂时的。”
“不……不……”
好月,对不起,让你伤心了!
时光荏苒,不知不觉中我的身体也渐渐快不能移动了!每一次身体被人鱼之泪同化一次,我的力量就被吸走一部分,从最开始丧失灵力到现在行动缓慢!归去之日不远了!
望星谷!溪边,我和好月吃着打来的野味,在满地的蕊明花中细数剩下的时光。
“我真想时光走的慢些,这样我们可以在一起的时间也许会长一点。”
“你不回去看看他们吗?他们很快就可以离开冰龙净魂结界了。”
好月放下手中的梨子不语!
“怎么了?盼了那么久,不就是为了等他们吗?他也回来了,好君也在……”
“别说了。”
“好月……”
“别说了,为了他们,你如今要搭上你的命。”好月突然大叫,生气地说,可我知道她是在生她自己的气。
“跟他们没关系,是我自己的选择。”我克制住自己即将爆发的情绪。
“不是的……”
“是的。”我打断她的话。
“是的,是我的选择,听着好月,对于你来说我是异类,我可以给你依靠,给你安慰,给你如同亲人般的关心,可是我永远给不了他们带给你的快乐,而我能给你的是他们全都可以给你的,你值得他们为你付出一切,你值得我为你付出你一切,因为曾经你给了我全部,给了我新生,给了我快乐!那个人叫翛飞羽,那个人也叫冰宫好月。”
“不,我不是翛飞羽,我不是那个给你新生的人,我是结束你生命的冰宫好月。”他歇斯底里地闭着眼睛大喊。我完全不知该说些什么了!溪水依然那样无忧无虑地流淌着,在这谷中唱响欢快的歌谣。
“我们回去吧。”我说着,看着好月的滚落脸颊的泪水,笑嘻嘻地说,而她却诧异地看着我。
我的一生都是寂寥的!风风雨雨都是你来陪我,此一生我绝不后悔。
圣宫中!冰龙净魂结界!两个熟悉的人已醒来!当司徒彦卿醒来转头看到好月的那一刻,他便一路踉踉跄跄地迈着沉重的步伐向我们跑来,好月站在一旁,手激动地颤抖着,突然迈开步伐向司徒彦卿冲过去,两人相拥而泣!司徒彦卿瞪大了眼睛四下张望,仿佛在怀疑他是不是在做梦,他怀里的真的是他心心念念的女人吗?眼角的泪滑落,他紧紧地抱着好月,丝毫不敢松手!好像一松手好月就会离他而去一样。而不远处的冰宫好君微笑着看着眼前的两人,淡然如消失在天边的彩云,没有留恋,没有羁绊!
“我以为我此生再也见不到你了。”司徒彦卿激动地说着。
“哈哈……傻瓜。”
一句傻瓜,说尽了相遇的喜悦,道尽了心里的思念!好月松开司徒彦卿,然后带着无比美好的笑脸走到冰宫好君面前。
“哥哥。”
“你是谁?”
!
好月吃惊地看着眼前无比亲切的人,从前那个视她如命的哥哥如今问她是谁?难道是那场战斗后失去记忆了吗?
“哥哥,你在说…。说什么?”冰宫好君看着瞪大眼睛看着他的好月,手指轻轻地抽搐了一下,不漏声色地将手放在背后,微笑着说。
“我们见过吗?”
“哥哥,我是好月啊,你不记得我了吗?”好月紧张地抓住冰宫好君的手,却让冰宫好君尴尬地轻轻将她的手挪开。
“对不起,我不记得你,你叫我哥哥!这个……我也没什么印象。”他依然微笑着,带着淡然的神色看着他曾经最爱的女人。司徒彦卿走过去,同样诧异地看着他。
“好君,那你记得我吗?”
冰宫好君摇摇头。
“哥哥……”好月想要继续唤起冰宫好君的记忆,却被司徒彦卿一把拉住。
“慢慢来。”
看着冰宫好君一脸懵,我突然明白了什么?
我们回到沁竹坊!圣后一早便在屋前等我们,她穿着最华贵的衣服,盘着最美的发髻,画上最端庄的妆容!
“你们可以离开了!”
“什么意思?”好月疑惑地问。
“就是你们可以不用回到仙界了。”说完,圣后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然后转身回到屋中。好月开心地挽着司徒彦卿的手说。
“我们终于可以过我们想要的生活了。”
“恩。”司徒彦卿幸福地看着好月,多久没有看到这样暖心的画面了。
“我们走吧。”我说。
“我们就此分别吧。”冰宫好君突然拱手道别,让好月两人措手不及。而我早已猜到这样的结局!
“为什么?哥哥。”
“我不记得你们,但我能感觉到你们对我来说都是很重要的人。如若哪天有缘,我们必定还会再聚,告辞!”冰宫好君一句“告辞”,便化作一道影子消失在我们身前,留下好月向他伸出的手不知放在哪里。司徒彦卿伸出宽大的手掌握住她的手。
“等他想起来了,他会回来找我们的。”
“他会吗?”
“他会的。”好月像个孩子一样半信半疑地看着司徒彦卿,而司徒彦卿给她一个柔和的微笑。
“好月,你们先走,我还有事想要问圣后。”我说着。
“我们在这里等你。”
“我们走吧,让劫独自跟圣后谈谈吧。”司徒彦卿看了我一眼,没等好月回过神来便拉着好月离开了。看着好月他们离开我的视线,消失在竹林中,冰宫好君隐现在我的跟前。
“想不到你没了灵力,洞察力还是这么犀利!”他苦笑道。
“不认她可以吗?”
“恩,可以。”他微笑着,接着说。
“已经没有留在她身边的必要了,她已经不需要我了。”他攥紧拳头,跟自己的心抗争着。
“那你以后去哪里?”
“不知道,去一个没有好月的地方好了。”看着他难受的样子,我不知该说什么?
“不要告诉好月哦,我走了。”他笑嘻嘻地对着我说,然后潇洒地转身,迈着沉重的步伐往前走去,没有一丝留恋。我突然觉得眼前的那个背影特别孤单!你曾经穷尽一生来守护她,如今却落得身单影只,也许离开好月,你才能找回真正的自己!
我拖着像铁块一样的身体慢吞吞地向林子外走去,走到一半看到了好月和司徒彦卿向我走来,好月看到我便向我跑来。
“劫。”
嗡……
突然我的身体不能动了,人鱼之泪再一次同化我的身体!好月似乎发现了我再次不能动弹,愣了一下,然后笑着使用自己的灵力将我托起。
“以前都是你照顾我,现在换我照顾你了,我们回家。”说完,好月便带着我,牵着司徒彦卿的手回到了望星谷!我们落在初遇时的山头,好月轻轻地将我放在地面上,此时夕阳无限好,红彤彤地挂在天边,殷红如枫叶的晚霞,一切美好的如初。
“好美啊!”我由衷地感叹道,相由心生,境随心转原来是这样的,原来等我放下一切才能真正体会到眼前一切的美好之处。
“好月,我想喝酒,吃肉。”
“好,我马上去办。”好月高兴地拍了司徒彦卿的肩膀一下,示意让他去办。
“他不知道我的口味,你去好不好。”好月疑惑地看着我,迟疑地点点头。
“那我很快就回来,你等着。”
“好。”好月不舍地看了我一眼,然后纵身一跃向夕阳奔去。
“你有话想对我说?”司徒彦卿一边捡着身边的干柴,一边问我。
“好月以后就交给你了。”
“其实我刚才就想问,你的身体是怎么回事儿?”他抱着一小堆干柴走到我身边坐下。
“我会变成雪心去封印混沌之境了。”
“什么?你说曾经只有凝轩才能召唤的雪心?被我和好君毁掉的雪心?”他吃惊地看着我。
“恩。”
“怎么会这样?”他突然用一种怜悯的眼神看着我,让我很觉得自己很悲凉。
“不要用那种眼神看着我。”
“对不起,我不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他落寞的样子让我更加悲凉。
“我什么牵挂都没有,唯独……”
“我知道,我会照顾好她的,有我在,你大可放心,我发誓不会让她受一丁点委屈。”看着他认真诚恳的样子,我倍感欣慰。想起曾经对他的偏见,突然觉得很好笑,不觉笑出声来。
“你笑什么?”
“我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其实我曾经并不希望你和主人在一起。”
“飞羽?”
“恩。”
“我能感觉到你对我有一点点敌意……”他苦笑道。
……。
谈起往事,总是让人觉得愉悦不已又心生惋惜。曾经的种种都在脑海中,那一个个未能完成的遗憾总是让人巴不得时间能够回到过去,想着,若是我当初那么做该有多好,若是当初我这样做该有多好,可是我们谁都回不去了!如果可以,我想对奶奶说对不起,想对哥哥说我爱你,想对父亲说没关系,想对怜说最珍惜你……可是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也许我们很快就能见面了!不,我跟他们见不了面,我只会化作雪心,变成一颗什么都不知道的灵石!
“劫!我回来了。”好月轻巧地落在不远处,跑过来,喘着大气,手中抱着三罐美酒与一大包香喷喷的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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