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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镝风云录-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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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宫锦云道:“我知道是朱九穆这老魔头,我正想请问姥姥,韩家是不是给这老
    魔头毁了的?”
    老婆婆道:“你先告诉我,你拿的这个坛子内里是什么东西?”
    宫锦云道:“是一坛酒。”
    老婆婆道:“你为什么老远的把一坛酒带来,是什么名贵的酒么?”
    公孙璞想要阻止宫锦云泄露秘密,宫锦云已经说了:“这是一坛九天回阳百花
    酒,可以医治寒毒的。”原来宫锦云以为这老婆婆定是和韩家大有关系的人,又因
    为公孙璞在她身边,她想即使自己猜错了,这老婆婆是韩家的敌人那也不怕,故此
    坦直的就说了出来。
    老婆婆道:“哦,原来你是打算送给你韩大哥的,你怕他受不了朱九穆的修罗
    阴煞功之伤?”宫锦云道:“不错。”
    那老婆婆忽地哈哈一笑,说道:“你不必去找他了,你就交给我吧!”
    笑声中身形一晃,这老婆婆已是到了宫锦云的身边。宫锦云大吃一惊,叫道:
    “你干什么?”话犹未了,只觉劲风飒然,虎口一痛,酒坛已给那老婆婆劈手夺去!
    宫锦云焉能给她轻易夺去?左臂一圈,掌锋斜掠,如抓如戳,如劈如削,刹那
    之间,变了四式掌法,只听得“嗤”的一声,老婆婆的衣袖给她撕了一小片,但宫
    锦云给她衣袖一拂,却是不由自己的接连退出了六七步,方能稳得住身形。
    那老婆婆“哼”了一声道:“原来你是黑风岛宫岛主的女儿,可惜你的七煞掌
    练得还未到家!”
    原来这老婆婆的眼光锐利之极,在欺身抢夺酒坛的这一瞬间,她不但看出了宫
    锦云的家数来历,而且看出了她是女扮男装n这刹那间,公孙璞也是惊诧无比,原来
    他与宫锦云一路同行,始终不知她是一个女子,心想:“这老婆婆说宫贤弟的来历
    倒是说得不错,但宫贤弟难道当真竟是女子么?”
    公孙璞惊诧的还不止此,他和宫锦云距离得这样近,竟然无法阻止这老婆婆抢
    夺宫锦云的酒坛,这老婆婆出手如电,公孙璞刚一发觉,酒坛已是易手。
    公孙璞大吃一惊,心里想道:“这老婆婆的本领,只怕最少也不在朱九穆那老
    魔头之下!”
    本来以公孙璞的本领,虽然因为事出意外,迫切之间不能阻止老婆婆抢夺宫锦
    云的酒坛,但在宫锦云使出七煞掌和那老婆婆交手之时,他是可以上前去夺回来的,
    但因他一来未知对方底细,二来听了这老婆婆的话十分惊异,三来他又看出了这老
    婆婆并无伤害宫锦云之意,他是个比较谨慎的人,因此暂时止住不发。
    官锦云满面通红,但此际她也顾不得身份给这老婆婆揭穿了,连忙叫道:“公
    孙大哥,你还不赶快帮我抢回来?”
    公孙璞道:“老前辈慢走,请把话说个明白!”
    那老婆婆冷冷说道:“我为什么要听你这小伙子的话?”口中说话,手中提着
    那个坛子,已是越过短墙。
    公孙璞早有准备,抢先一步身形斜掠,恰好拦在她的前头,合掌一揖,说道:
    “请者前辈留步,凡事抬不过一个理字,有话好说!”
    公孙璞这一揖用的乃是耿照所教的“大衍八式”,这“大衍八式”乃是昔年一
    代武学大师桑见田所创的独门功夫,与桑家的两大毒功并称的,掌力中柔中带刚,
    厉害无比。
    公孙璞像个乡下少年,这老婆婆哪里将他放在心上?不料一股大力突然似潜流
    涌至,这老婆婆虽不至于受伤,但在这一刹那,胸口也好似给重物突然一压似的,
    呼吸不舒,不由得停了脚步。
    老婆婆“咦”了一声,说道:“你是谁?”心想:“这小子貌不惊人,本领可
    真是不错。”
    公孙璞道:“我们都是韩大哥的朋友,想要和他见上一面。我们并非不敢相信
    婆婆,但既然是反正要见他的,这坛酒还是由我们亲自交给他吧。婆婆若是知道他
    的所在,便请赐告,却不敢有劳婆婆了。”
    公孙璞这番言语说得可算十分客气,不料老婆婆却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哼,你的本领虽然不错,想要拦阻我,谅你不能!”
    宫锦云赶了到来,同时叫道:“你是什么人,你也得给我们说个明白!”
    这老婆婆说到“不能”二字,身形已是倏地向公孙璞撞去,公孙璞重施故技,
    合掌一揖,叫道:“老前辈留步!”
    就在公孙璞施展大衍八式之时,宫锦云亦已拔剑出鞘,咧的一剑指到了这老婆
    婆的后心,喝道:“我本来敬你是位前辈,但你不讲理,我也只好不客气了!”
    两人前后夹攻,眼看这老婆婆无法可避,不料她双掌拍出,一掌向前,一掌向
    后,公孙璞暮然问忽觉有两股力道,左右齐来,互相牵引,顿然间好像身处在一个
    极为湍急的漩涡中心,不由自己的给推得转了一圈,说时迟,那时快,那老婆婆已
    是呼的一声从他身旁窜过。
    宫锦云这一剑险些刺在公孙璞的身上,连忙收手叫道:“公孙大哥,你怎么啦?”
    公孙璞见她居然没有跌倒,大为诧异,说道:“没什么,你没受伤吗?”宫锦云道:
    “没有。咱们快追!”
    原来这老婆婆能用双掌发出不同的两股力道,右掌的力道刚猛,左掌的力道阴
    柔,她以阴柔的力道将宫锦云的力道牵引过来,加上她右掌刚猛的力道一同对付公
    孙璞,故而公孙璞给推得团团乱转,但宫锦云却只是身向前倾,除此之外、就没有
    受到影响了。
    两人跟踪急道,追上了山,公孙璞见这老婆婆提着一坛酒,在山路上行走,居
    然还是纵跃如飞,心里好生佩服,想道:“若在平地,那是一定追她不上了。”
    宫锦云别的功夫不及公孙璞,轻功却不在公孙璞之下,两人并肩追赶、那老婆
    婆毕竟是因为手挽重物,跑了一程,终于给他们二人追上。
    老婆婆“哼”了一声,斥道:“不知死活的小辈!”一个转身,重施故技,双
    掌拍出。这次公孙璞已经有了准备,运用明明大师所教的须弥掌法,改用阴柔之力,
    随势屈伸,消解了老婆婆刚柔兼济的牵引之力。
    这次他们不过受阻片刻,迅即又追上来。老婆婆心里想道:“这小子难缠得紧,
    他和宫昭文的女儿联手,虽然也未必就能胜得了我,但我想保全过坛九天回阳百花
    酒,却是难了。”
    此时他们二人与那老婆婆之间还有十余步的距离,宫锦云心急,抢在前面,公
    孙璞反而稍稍落后。老婆婆眉头一皱,计上心来,忽地一个倒纵,反手一指,方位
    算得准确之极,恰恰点看了宫锦云胁下的愈气穴,宫锦云啊呀一声,卜通倒地。
    老婆婆行动有如鬼魅,头也不回,反手一点,点着了宫锦云的穴道,立即又将
    倒纵之势改为前奔,当真是收发随心,轻功高明已极!
    公孙璞大吃一惊,连忙把宫锦云扶起来,他知道宫锦云是给点了穴道,只好在
    她身上试探。
    宫锦云女子的身份已给那老婆婆揭破,此时倒在公孙璞的怀中,不由得羞得满
    面通红,低声说道:“是愈气穴。”
    公孙璞替她解了穴道,问道:“没受伤吧?”只怕那老婆婆除了点穴,还下了
    毒手,自己看不出来。
    宫锦云轻轻的推开了公孙璞,面红直透耳根,说道:“别多间了,快去追那老
    婆婆,咱们打不过她,至少也该知道她的下落。”原来那老婆婆对宫锦云的父亲多
    少也有几分顾忌,是以不敢伤她。
    公孙璞道:“但你,你一个人——”要知宫锦云虽然并没受伤,但穴道初解,
    气血未舒,倘若立即运用轻功,对身体甚为有害,因此公孙璞有点放心不下。
    宫锦云道:“我在韩大哥家中等你。”你不用担心我,我没受伤,一个人也不
    见得就有人能够将我吃了。”
    公孙璞知道宫锦云只须休息半个时辰,使可恢复如常。心想宫锦云的武功不弱,
    除非是碰到像那老婆婆的一流高手,她才对付不了,想来此处也不会有第二个这样
    的老婆婆了,于是说道:“好,你在韩大哥家里暂且躲一躲,不要露面。我去去就
    来。”
    宫锦云恼道:“别罗唆了,快去吧!”神色虽似愠恼,心中却是暗暗感激公孙
    璞对她的关怀。
    官锦云回到韩家,看到瓦砾场中那凡椎黄土,不由得心乱如麻,暗自想道:
    “看来韩大哥是遇上仇家了,这里葬的这几个人不知是谁,但愿不要是韩大哥才好!”
    宫锦云又再想道:“公孙大哥如今已知我是女子,我要不要对他说明真相呢。
    唉,但这羞人答答的事情,却又怎生出口?”
    要知宫锦云乃是父亲指腹为婚将她许配与公孙璞的,但这件事情,公孙璞似乎
    还未知道。何况宫锦云的一缕情丝,又早已系在韩佩瑛身上,因此,自是更感到为
    难了。
    宫锦云气血未舒,需要一个幽静的地方调匀气息。同时她义是心乱如麻,须得
    好好的想一想。
    韩家被烧毁的只是几幢房子,其余的大部分房屋还保持完整,宫锦云想道:
    “公孙大哥叫我躲起来不要露面,好,我就听他的话,找一间静室休息片时吧。他
    回来了,自然会出声找我的。”
    宫锦云一面走一面想,不知不觉已是穿过藤蔓覆盖的回廊,深入韩家内院。忽
    见一间精雅的房间,纱窗半掩,一缕幽香从窗户中透出,宫锦云吃了一惊,心道:”
    这似乎是炉中烧的沉香屑,难道这房间里有人?”
    宫锦云步上白石台阶,但见台阶凿成朵朵莲花模样,那间房间的门栏窗户,也
    都雕有时新花式,不落富丽俗套。推开房门一看,房中布置,那就更是清雅绝俗了,
    两壁图书满架,墙上挂有字画,内里有张大床,珠帘半卷,床上有鹅绒被褥,折得
    整整齐齐。床前的梳妆台果然有一炉烧着的沉香屑,一面擦得十分明亮的古铜镜安
    放在梳妆台上。但却没有人。
    这间房间分明是一位年轻小姐的绣房,宫锦云思疑不定,暗自想道:“莫非这
    是韩大哥姐妹的房间?但他却从没有对我说过他有兄弟妹妹。这间房间倒是正合我
    意,不管它是谁的,我在这里歇息片时,料也无妨。”要知宫锦云是个爱美的少女,
    当然是喜欢这样的一座“香闺”。
    挂在墙上的一幅中堂写得龙飞凤舞,吸引了宫锦云的注意,心想:“这位韩小
    姐倒是个才女。”抬头细看,却原来写的是一首词。词道:“长淮望断,关塞莽然
    平。征尘暗,霜风劲,俏边声。黯消凝,追想当年事,殆无数,非人力;诛泗上,
    弦歌地,亦膻腥。
    隔水毡乡,落日牛羊下,区脱纵横。看名王宵猎,骑火一川明。
    前鼓悲呜,遣人惊,念腰间箭,匣中剑,空埃蠹,竟何成!时易夫,心徒壮,
    岁将零,渺神京,千羽方怀远,静烽燧,且休兵。冠盖使,纷驰骛,若为情。闻道
    中原遗老,常南望,翠僳霓旌。使行人到此,忠愤气填膺,有泪如倾。”
    这是南宋词人张半猢的一首词,宫锦云一知半解,倒不觉得有什么特别。但后
    面的两行小字。她读了却是不由得更惊疑了。
    那两行小字写的是,“瑛女学词,无脂粉味,有须眉气,余心甚喜,因以半湖
    词一卷授之。六州歌头一阙为半湖词中压卷之作,并书以付之。愿其学步大家,并
    毋忘故国也。”
    张半湖是南宋高宗绍兴年间的状元,他写这官词的时候,正是秦桧主和之际。
    故此词中充满悲愤之气,悲故土之沦亡,愤权臣之误国。宫棉云虽不精于诗词,词
    中大意则是懂的。
    那两行小字就更容易懂了,这是父亲写给女儿的,父亲因为女儿学词,颇有须
    眉气概,他很欢喜,因此叫她学张半猢这一派的豪迈词风。写这首“六州歌头”给
    她,更含藏有叫她不忘故国的心意在内。
    文字很容易懂,但令得宫锦云惊异的是“瑛女”二字。
    宫锦云思疑不定,心里想道:“这位韩小姐的芳名中有个‘瑛’字,韩大哥名
    ‘英’,这位小姐若是他的妹妹,何以兄妹的名字都取一个同音的字,妹妹的名字
    只多了一个‘玉’旁,叫起来岂不是很容易混乱?”
    宫锦云起了疑心,但还不敢想到她所念念不忘的“韩大哥”竟是女子。
    宫锦云眼光一瞥,忽又发现地6有一卷东两,似乎是个画轴,看得出有拆皱的痕
    迹,还有一个浅浅的鞋印。宫锦云心里想道:“看来大约是这位韩小姐不高兴这幅
    画,将它掷在地上,又踏上一脚,才弄成这个样子。韩小姐为何这样讨厌这幅画呢?”
    好奇心起,宫锦云不觉就把这画轴拾了起来,打开一看,只见画中是个丰神俊
    秀的男子,腰悬长剑,眉若朗星,看来这个男子也是个武林人物。宫锦云暗暗好笑,
    想道:“是了,这位韩小姐一定是私恋这个画中的美男子,这男子却不解她的芳心,
    是以她恨成这样。”
    宫锦云哪里知道,原来这间房间就是韩佩瑛的绣房。
    原来韩佩瑛在把宝藏交给刘赶驴之后,因为谷啸风未见回来,她回到自己的房
    间,怀着念旧的心情看一看。这幅画是谷啸风的父亲谷若虚少年时候的画像,谷若
    虚赠给韩大维留念的。
    韩大维因为谷啸风相貌酷肖他的父亲,是以又将这幅画像送给女儿。韩佩瑛到
    扬州就婚之时,因为这幅画是她公公的画像,留给她父亲作纪念的,她自是不便带
    去。但韩大维也并没有取回自己的房中,仍让它在女儿的香闺悬挂。
    韩佩瑛这次回来,见了这幅画像,想把它撕烂、但在她内心深处,对谷啸风虽
    有恨意,却也并非全无好感。是以终于没有撕烂,只是把它丢在地上。
    这炉桓香也是韩佩瑛亲手点燃的。韩佩瑛等了许久,不见谷啸风回来,因此要
    藉檀香消解自己心中的烦躁。
    韩佩瑛当然料想不到以后所发生的一连申事情,她给西门牧野的弟子诱骗去会
    父亲,被关在石牢里:而对她患了单相思的宫锦云却来到了她的房间。
    且说宫锦云在韩佩瑛的绣房见了种种可疑的事物,此时她也是极之心绪不宁,
    正像那刚才的韩佩瑛一样。
    她面对着韩佩瑛父亲写的那首词幅,手中拿邢张画像,心中下住在想,“这位
    韩小姐是谁?是谁?为什么她的芳名中有个‘瑛’字,该不会是韩大哥的姐妹吧?
    这个画中的男子又是谁呢?”
    袅袅的檀香并不能使她心头宁静,她也像韩佩瑛刚才等待谷啸风回来一样,在
    急着等待着公孙璞回来,希望公孙璞能为她揭开她的“韩大哥”的生死存亡之谜。
    异样的寂静中,忽然好似听得是脚步声。这脚步声登时令得宫锦云清醒过来,
    不敢再胡思乱想了。
    宫锦云听到这脚步声,初时一喜,跟着却是一惊。
    起初她以为是公孙璞,但立即就知道不对了。因为如果是公孙璞回来的话,不
    会不出声叫她的。
    脚步声突然静止,随即听得有好像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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