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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镝风云录-第1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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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实见闻颇广,连忙问道:“洛阳韩大维大侠不知和韩姑娘怎么个称呼。”
韩佩瑛道:“正是家父。”
丁实知道他们是订了婚的,当下笑道:“韩姑娘,令尊是我最佩服的一
位老英雄,难得你和谷少侠一同来到。”
谷啸风道:“这位任姑娘是我舅舅任天吾的女儿。”
丁实眉头一皱,心里想道:“谷啸风大概尚未知道他的舅父已经变节。”
但因刚刚相识,却也不便就说。
谷啸风道:“我这表妹是和父亲闹翻了走出来的。听说任天吾现在大都,
表妹不愿意给她父亲知道,是以我们找个地方给她暂且安身。”
丁实何等精明老练,一听谷啸风直呼任天吾之名,便知他已是不把任天
吾当作舅父看待,心里想道:“原来如此。那就用不着我告诉他了。”当下
笑道:“何必还找什么地方,你们三位是我请也请不到的,若是不嫌委屈,
就请在寒舍住下吧。”
寒暄已毕,丁实询问谷啸风的来意,谷啸风道:“听说虎威镖局在大都
重开,我想见见孟老镖头。不过这事却是不能给外人知道的。洪帮主叫我来
听你的安排。”
丁实说道:“孟霆并不知道我的真正身份,不过我们的绸缎店和虎威镖
局却有来往。他的总局设在洛阳之时,我曾请他保过镖了,过几天他的镖局
在大都老店新开,你可以冒充我的伙计,和我同去道贺。”接着笑道:“当
年我请他保镖,就是想留下这一份交情。”
谷啸风道谢过后,也笑着问丁实道:“丁老板,你们店里的掌柜说你去
了外地收帐,到了这里,你的家人又说你贵体违和,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丁实笑道:“想必你是觉得很奇怪了,这件事我也正要和你说呢。”
原来三天之前,丁实的绸缎店里来了一个客人,自称是从禹城来的,要
找丁实说话。
过去长鲸帮派来的人,丁实和那个二掌柜都是认识的,而且他们一来到
就必然会说出暗号。这个客人不但是个陌生人,而且又不懂长鲸帮的暗号,
丁实当时在店子里,他也不知道他是老板。
丁实做事谨慎,当然不肯就这样见他,于是冒充伙计,问他找老板有何
说话。那客人说他是来收帐的。他这么一说,倒是令得丁实大为诧异了。
谷啸风道:“或许他也是和我一样,虽然不是属于长鲸帮的人,却是你
们帮主的朋友呢?”
丁实说道:“不会的。他若是和你一般身份,他就该拿出信物来了。或
者最少也得透露一点口风,但他却是来向我们讹诈银子的。”
谷啸风道:“但我已经透露了口风,为什么你们的掌柜又不肯以实话相
告?”
丁实笑道:“谷兄有所不知,像你这样拿了帮主的信物来找我的,这还
是第一次。莫说我们的掌柜不敢相信你的说话,即使你当时拿出这个斑竹戒
指给他看,他也不认识呢。这是我们帮主日常戴的,有特别记号的戒指,只
有几位香主识得辨别,见此戒指,有如帮主亲临。你想这样重要的信物,是
会轻易交给外人的吗?所以你说是帮主托你送件东西给我,他们反而疑心你
是说谎了。你可莫要见怪他们才好。”
谷啸风这才知道洪圻对他是如此敬重,另眼相看,不禁暗暗感激。
丁实接着笑道:“三天前来的那个陌生客人,有一点倒是和你差不多。”
谷啸风道:“什么样差不多?”
丁实说道:“年纪和你差不多,装束也差不多。他是个丰神俊秀的少年,
同样的书生打扮,还有和你一样,都说是从禹城来的。”
谷啸风笑道:“那就更怪不得你们的掌柜要对我特别谨慎,了,三天前
刚出过这样一件事情,他怎能不怀疑我是那人的同党?”
丁实笑道:“实不相瞒,他确是这样怀疑的。在一个时辰之前,他派人
告诉我这件事情,我也起了疑心呢。不过我听说你是替帮主送东西来的,我
才猜疑不定,不敢断定你是敌人而已。”
谷啸风道:“后来你怎样对付那个少年?”
丁实说道:“掌柜问他收的是什么帐?他说我们的店子去年在禹城采购
的一批货物,是他负责给我经办的,余款尚未付的,故此特来讨帐。”
谷啸风笑道:“想必是假话了。”
丁实说道:“根本没有这回事情,当然是假话。
“我一想这人如此大胆,敢来讹诈银子,看来大概是已经给他知道我的
一点秘密,这才特地说成是从禹城来的,叫我们知道他已拿住我的把柄。
“当时我就也不声张,暗示掌柜把银子如数给他。”
谷啸风道:“他没坚持要见你么?”
“他是想不到我竟肯甘心受他讹诈的。”丁实笑道。接着把那日的经过
情形说了出来:“掌柜的得到我的暗示,就和他说道:‘此事我并不知情,
待我问问帐房。’过了一会,掌柜和冒充伙计的我,就把银子从帐房里捧出
来给他,说道:‘帐已查过,确实是如你老兄所说,我们还有这笔货款未曾
清付,这就请你收下吧。’
“我们这样做法大概太过出他意料之外,他说:‘你们的丁老板既是外
出未归,我改天再来,那也无妨。我是恐怕未经你们的老板知悉,你们就付
了这么大一笔款子给我,老板回来了要责怪你们。’掌柜的就和他说道:‘小
店做生意,从来都讲信用,人欠欠人,帐薄上写明白的我们就一定清理,决
不拖延。用不着老板亲自支付。再说,我们的老板到外地收帐,也说不定什
么时候才能回来,你怎能等他?’按商场的规矩,他要讨的‘帐’我们已如
数给了他,他还能有什么话说。不过,这小子临走的时候,还是耍了一手想
要吓唬人的花招。”
谷啸风道:“什么花招?”
丁实说道:“不知他是真的把我当作伙计还是有心试我,临走的时候,
我送他出门,他竟然赏我一锭银子。”说罢把那锭银子拿出来,只见一个本
来是椭圆形的元宝捏成了扁扁的一块,银子上的指痕清晰可见。丁实笑道:
“这就是他想吓唬我的花招了。我不动声色收下来,还向他道了一声多谢
呢。”
谷啸风笑道:“或者他已经对你有点疑心,好在你没报以颜色,令他捉
摸不透。”
丁实说道:“是呀,所以事情过后,我就索性假戏真做,回家装病。一
面叫人暗中打探这厮的来历。”
谷啸风道:“可有端倪?”
丁实说道:“尚未查得出来,不过在这三天之中,他都曾经在店子附近
出现。”
韩佩瑛心中一动,正要把她们在茶馆中的遭遇告诉丁实,恰好绸缎店里
又有人来,正是那个上午和谷啸风打过交道的二掌柜。他见谷啸风在座,十
分惊诧。
丁实和他说明原委,他连忙赔礼不迭。谷啸风笑道:“这怪不得你,怪
的该是我来得太冒昧了。”丁实问道:“那个小子今天还有没有出现?”
二掌柜道:“我正是为此来禀告老板的,那小子已经走啦。”
丁实道:“你怎么知道?”
二掌柜拿出一张辞行的帖子,说道:“这是他亲自送来的,说得十分客
气,说是想不到这次讨帐讨得如此顺利,未能向老板面谢,心实不安,叫我
把这张辞行的谢帖等你回来给你。看来他得了一千两银子,亦已心满意足啦。
嘿嘿,这次咱们倒是应了一句俗话,财散人安乐了。”
丁实拿过那张谢帖来看,只见上面的具名是“李中柱”三字。眉头一皱,
问谷啸风道:“这十年来我在大都,江湖上新出道的后一辈人物我并不熟悉。
谷兄,这个人的名字,你可曾听人说过?”谷啸风道:“李中柱?没听人说
过。”任红绡听了这个名字,似乎颇是留神,不过她也没有说话。
韩佩瑛本来想把在茶馆中的遭遇说出来的,但听说这个少年已经走了,
她也不再说了。
这晚丁实陪谷啸风聊天,谷啸风想起日间之事,问丁实道:“丁香主,
日间我提及任天吾的时候,你的神色似乎有异,敢请你是知道他的什么消
息。”
丁实笑道:“正是。日间有任姑娘在旁,我不便说,你那位舅舅早已到
了大都,现在料想是在完颜长之的王府作客。”
这消息对谷啸风来说并不新鲜,不过他当然还是要询问这个消息的来
源。
丁实说道:“我没有见到你的舅舅,不过我却见着了他的徒弟。”
谷啸风道:“是余化龙吗?”
丁实说道:“正是。有一天,有个御林军的军官到我的店子购买衣料,
还请我们派个裁缝跟他回去。我一瞧这个军官似曾相识,一想想了起来,原
来他是在十多年前和你的舅舅到过我们长鲸帮的那个余化龙,当时你的舅舅
还是侠义道中的成名人物,我们对他都很尊敬。是以我见他的徒弟余化龙变
成了一个金国的御林军军官,觉得很是奇怪。”
谷啸风道:“任天吾早已不是侠义道了,我也早已不把他当作舅舅了。
但余化龙见着了你,不知他可认识?”
丁实说道:“十多年前他到长鲸帮的时候,我只是一个小头目。长鲸帮
这么多人,他不会特别记得我的。那天他到我的店子里,我也没有以掌柜的
身份去招呼他,我一认出了他,就躲开了。料想他还未曾看见我呢。”
谷啸风道:“后来怎样?”
丁实说道:“后来他带了裁缝到御林军的营房去,那个裁缝告诉我,是
给一个老头子做衣服。余化龙叫这老头子做师父的。”
丁实接着说道:“当时我还不敢相信,只道余化龙或许另有一个师父,
后来仔细问了那个老头的形貌,这才知道确实是任天吾。”
谷啸风道:“任天吾蓄意投奔完颜长之,这是我早已知道的人。却不懂
他要做衣服,为何不亲自到你的店子里来?”
丁实说道:“我猜他还想继续欺骗侠义道中的人物,是以虽然已经变节,
却还须躲躲藏藏,不愿给外人知道。”
谷啸风道:“那他是枉费心机,他的本来面目,连他自己的女儿都瞒不
过了,还骗得过别人吗?”
丁实说道:“我就是害怕你们还未知道,你已经知道,那就好了。”
谷啸风道:“任天吾这老贼固然可恨,余化龙这厮也是极其可恶。他是
个有奶便是娘的家伙,两年前曾经投靠蒙古,如今又投靠了金虏,我若是遇
见了他,绝不将他放过。可惜那天我不在你的店子里。”谷啸风是曾经受过
余化龙造谣陷害,故此对他痛恨非常。
丁实说道:“我也约略知道此人为人,他以前在江湖上是专门造谣生事,
挑拨是非的。不过他如今公开做了金国的御林军军官,倒是不会有正直的人
再上他的当了。”接着笑道:“谷兄,你要见着他倒是不难,说不定过几天
你就会见着他了。”
谷啸风道:“为什么?”
丁实说道:“听说他在金虏的御林军中,做的正是名副其实的‘鹰爪’
工作。他是汉人,完颜长之就利用他和京城里有地位的武林中的汉人来往,
例如各大镖局,他都是时常走动的。所以孟霆的虎威镖局重新在大都开张之
日,他多半会来。”
谷啸风道:“好,到了那天,我改容易貌前往,找个机会干掉他。”
丁实道:“我劝你还是忍耐些时,别要连累了孟老镖头。”
谷啸风道:“这个我懂,我不会当场下手的。”
一宿无话。第二天中午时分,丁家忽又有个不速之客登门。看门的家人
拿了一张拜帖来见丁实。拜帖上的具名正是“李中柱”。
那家人说道:“我本来不敢随便开门的,但因昨天来了这位谷少侠,我
恐怕他也是和咱们有点关系的人,故此请他稍候,容我禀报。香主,你是见
他还是不见?”
丁实笑道:“他昨天才到店子留下谢帖辞行,今天却又找到我家里来啦。
看来他是非要见我不可的了。”
谷啸风道:“让我去打发他吧。”
丁实笑道:“别忙,先让他进来再说。”
那个家人奉命去带李中柱进来。家人走后,丁实说道:“我猜他昨天是
暗地里跟踪你们,这才发现我这里的住处。他既是阴魂不散,纠缠不清,咱
们也正好趁这机会,弄清他的底细。待会儿你替我招待客人,见机而作,我
仍然装病。”
谷啸风道:“可不可以动武?”
丁实说道:“你试试他的虚实也好,瞧瞧他是什么门派的。他若是来历
不明,又纠缠不清的话,你替我把他撵走。不过,也别伤他性命。”
说至此处,已听得有脚步声从大门外走来,丁实就躲进里面。
谷啸风正待“招待”客人,忽听得韩佩瑛在屏风后面小声说道:“啸风,
你过来一会。”原来她和任红绡早已得知消息,悄悄躲在屏风后面偷听了。
谷啸风隔着屏风道:“什么事?”
韩佩瑛道:“这个李中柱不是别人,正是我们昨天在小茶馆碰着的那个
恶少。”此时李中柱刚刚走上台阶,她们在屏风后面偷看,已是看得一清二
楚。
任红绡接着低声说道:“待会儿你问问他是哪里人氏。”
刚刚说得这两句话,那个客人已是踏上台阶的最上一级,站在客厅的门
外了,谷啸风便出去迎接客人。
李中柱打量了谷啸风一眼,说道:“这位大哥是——”
谷啸风道:“我是店子里的小伙计,这两天过来帮忙老板料理家务。”
李中柱哈哈一笑,说道:“你老哥太客气了,我瞧你可不像一个小伙计。”
接着说道:“前几天我听说你们老板到外地收帐,故此没有登门造访。但听
说丁老板昨天已回来了,这才敢来探问。”
谷啸风知道他说这番话乃是有意为丁实圆谎,也好为自己制造登门造访
的藉口的。当下也就不说破他,说道:“李先生消息很是灵通,佩服,佩服。
不过我们老板是患了病回家的,他可不能见客。”
李中柱道:“我不可以去探望他么?”
谷啸风道:“老板病得不轻,如今他的家眷正在病榻之前服侍他,恐怕
有些不便。”
李中柱道,“我远道而来,却是非见他不可的。”
谷啸风道:“我已得老板吩咐,你有话和我说也是一样。”
说至此处,丁家的小厮托着茶盘出来,要给客人敬茶,谷啸风道:“给
我。”接过托盘,说道:“李兄,你喝了这杯茶润润喉咙再说!”
他单掌托着茶盘,掌心内力一吐,茶杯忽地跳起,李中柱若是用手来接,
非得也运上内力不可。两股内力一碰,杯中的热茶定然溅得他满头满面。
韩佩瑛在屏风后面看得暗暗好笑,心里想道:“难为谷大哥想出这样一
个捉弄恶客的法子,既可试探对方的本领,又不至于就伤了他,且看他如何
对付这恶作剧。”
心念未已,只见李中柱神色自如地笑道:“谷兄,别客气。”张口一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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