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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镝风云录-第1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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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念未已,那老叫化忽地坐了起来,伸手一抓,喝道:“要想谋财害命
    么?”
    这一抓是对准了朱九穆脚踝的“阳谷穴”抓来的。幸而朱九穆武功已经
    恢复,急忙一侧身形,斜踢一脚,这才能够在间不容发之际,避开了老叫化
    的一抓。
    朱九穆叫道:“谁叫你挡在路口,我可瞧不见你,咱们河水不犯井水,
    你让路吧!”
    那老叫化冷冷说道:“好呀,这还算你有理呀?老叫化睡得正欢,你扰
    醒了我的清梦,纵然不是谋财害命,我也不能饶你了!”
    说话之际,老叫化已是提起大红葫芦,劈面打来。朱九穆横掌一挡,老
    叫化喝道:“岂有此理,你要打破我的宝贝葫芦。”葫芦往下一击,以朱九
    穆的掌力,本来一块石头也可以打碎的,被这葫芦一击,虎口竟是隐隐发麻,
    说时迟,那时快,老叫化转过身形,腾的飞起一脚,就踢他的屁股。
    这两记怪招,饶是朱九穆见多识广,亦是从未见过。这刹那间,他无暇
    思索,立即把蒙赛花一抛,双掌迎敌。因为这老叫化武功实在太高,他也只
    有把蒙赛花抛开,才能够全力应敌,保全自己。
    谷啸风刚刚跑出山坳,一跑出来,就看见蒙赛花被摔下去,不由得失声
    惊呼!
    谷啸风和她距离甚远,要救也来不及。削壁悬崖,怪石嶙峋,荆棘遍布,
    眼看蒙赛花这一摔下去,不是脑浆涂地,也必遍体鳞伤,焉能还有命在?
    惊呼声中,悬崖下山坡上的荆棘丛中忽然窜出一个人来,张开双手,刚
    好把蒙赛花接着。
    这个人是个上身披着兽皮的粗壮少年,他接下了蒙赛花,轻轻的抚拍她
    道:“蒙姑娘,别怕,醒醒,醒醒!”
    谷啸风惊魂稍定,定睛一瞧,认得这个少年原来就是张大颠的那个哑巴
    徒弟,心中不禁大奇:“他怎的会说话了?”
    放下了心上的一块石头,谷啸风移转目光,向路口那边望去,那个老叫
    化和朱九穆正在打得十分剧烈。这老叫化当然是张大颠了。谷啸风喜上加喜,
    想道:“有这位老前辈在这里,那是足可以对付这个老魔头了。”
    朱九穆功力已经恢复,以第八重的“修罗阴煞功”掌力呼呼呼连发三掌,
    谷啸风距离在数十步之外,也感到寒意袭人,血液都似乎要为之冷凝,忙运
    少阳神功抵御。
    张大颠哼了一声,说道:“你这人不存好心,欺负老叫化衣衫单薄,想
    要冷死我么?好,且待我喝几口烧酒暖和暖和身子,再和你打。”
    朱九穆怎肯容他从容喝酒,扑上去接连抢攻。张大颠身法极为溜滑,朱
    九穆一击不中,他已经抄起一条竹棒,说道:“恶狗咬人,非用打狗棒打之
    不可!”竹棒一抖,幻出一片碧绿色的光华,登时就似有十数根竹棒从四面
    八方同时向朱九穆打来,朱九穆大吃一惊,不敢强攻,连忙撤回双掌,紧守
    门户。
    张大颠一手持棒,一手拿着那个大红葫芦,仰着脖子,从容把葫芦里的
    酒都喝光了,打了个酒呃,哈哈笑道:“好酒,好酒,老叫化精神来了,可
    以陪你玩个尽兴啦!喂,这酒委实不错,你要不要尝尝?”
    朱九穆不敢分神说话,呼呼呼又是连劈三掌。张大颠一皱眉头,说道:
    “我请你喝酒,你怎的这样没有礼貌?好,你不吃敬酒,你就吃罚酒吧!”
    陡地张开大口一喷,一股酒浪匹练似的向朱九穆射来。眼前白??饕黄?
    朱九穆急忙闭了眼睛,双掌护着面门。酒花雨点般的洒在他的身上,溅得他
    满头满面,竟然觉得有点火辣辣的作痛。朱九穆恐防着他暗算,连忙倒纵出
    数丈开外,不知不觉已是给对方迫上了悬崖。
    酒浪喷完,朱九穆低头一看,只见身上的衣裳,蜂巢般的穿了无数小洞。
    朱九穆这一惊非同小可,心里想道:“这老叫化不知是在哪里钻出来的,
    功力如此之高,看来我恐怕不是他的对手了。”心里打算“三十六计走为上
    计”,但这时张大颠已经反守为攻,他要走谈何容易?
    张大颠好似看破了他的心思,从容不迫的把葫芦挂在腰间,笑道:“要
    想走么?嘿嘿,相请不如偶遇,我在这里睡得好好的,是你扰醒我的清梦,
    既然碰上了,你就非陪我玩个尽兴不可。”左杖右掌,掌风杖影,罩着了朱
    九穆的身形,将他迫得退无可退,朱九穆只好咬牙苦斗。
    谷啸风看见张大颠已经胜券稳握,放下了心,挂念着蒙赛花不知是否受
    伤,于是便走过去看她。
    蒙赛花悠悠醒转,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少年的怀里,不觉满面
    通红,要想挣扎起来,却是****乏力。
    那少年道:“别忙,别忙,我给你解开穴道。”
    蒙赛花是给朱九穆用独门手法点了穴道的,这少年学过解穴的功夫,但
    要解这独门手法的点穴,却还必须先探出她给封闭的是哪个穴道,然后才能
    以本身功力给她强行通解。
    这少年是自小在深山里长大的,丝毫不知男女避忌,为了“认穴”,只
    能在蒙赛花身上到处摸索。蒙赛花好在也是个并不讲究男女之嫌的苗女,不
    过却也羞得她藏着脸儿了。她伏在那少年的怀中,嗅得一股强烈的男子体臭,
    只觉这感觉十分奇妙,好像喝醉了酒一样,说不出是难受还是舒服。
    费了许多气力,这少年终于把蒙赛花的穴道解开了。蒙赛花站了起来,
    只见谷啸风已是笑吟吟的站在她的面前。
    蒙赛花脸上好似火烧,说道:“我没事了。那老魔头呢?”
    谷啸风笑道:“那老魔头碰上了一个更强的对手,正是这位大哥的师父,
    如今正是狠狠揍他。你的性命是这位大哥救的,你知道么?”
    救命之恩,蒙赛花岂有不知之理?谷啸风当然也知道她是知道的,他说
    这话,用意乃是给他们拉拢,要蒙赛花和他说话,别冷落了他。
    蒙赛花低下了头,说道:“多谢这位大哥救命之恩。”
    那少年笑道:“一点小事,算得什么?蒙姑娘我认识你的,我在你们苗
    疆住过几年的呢,曾经好几次见过你出来打猎,不过那时我想和你说话也不
    能够。”
    蒙赛花好奇心起,说道:“为什么?”
    那少年笑道:“因为半年前我还是一个哑巴。”
    蒙赛花道:“后来你怎么会说话的?是得了什么灵丹妙药么?”
    那少年道:“说起来你们也许不会相信,我什么药也没有吃,是一个大
    夫只凭着一根银针就把我医好的。”
    谷啸风不觉也是好奇心起,想道:“天下除了赛华佗王大夫,还有谁有
    这样高明的医术?半年前那位王大夫正在扬州,当然不会是他。”于是与他
    握手道贺之后,便问他道:“那位大夫是谁?”
    那少年道:“是一位姓石的走方郎中。有一天我的师父带了几个客人回
    家,这位石大夫就是其中之一。他知道我是哑巴,当天就替我治疗,用一根
    又细又长的银针在我的耳后刺进去,经过大概一个月的光景,每隔几天给我
    针疗一次,我就能够说话了。”
    蒙赛花道:“才不过半年工夫,你学会了说这许多话,说得又这样流利,
    真不容易。”
    那少年道:“我小时候本来会说话的,后来不知生了一场什么大病,才
    变成哑巴的。”
    蒙赛花道:“我们苗人之中,也有一些哑巴,那位大夫医术这样高明,
    若是能够请得动他,那就好了。他还在你家吗?”
    那少年道:“我们现在和一位韩老先生同住,那位石大夫也在那里的。”
    谷啸风不觉心中一动,想道:“姓石的走方郎中?莫非就是邵湘华的父
    亲?”邵湘华乃是邵家的养子,本来姓石,父亲石棱因为避仇,隐姓埋名多
    年,一年前方始父子相逢的。石棱的仇人也正是乔拓疆和辛十四姑。上次谷
    啸风来苗疆找寻岳父,曾经和石棱见过一面。
    谷啸风道:“那位韩老先生正是我的岳父。”
    那少年道:“我早已知道了。韩老先生前几天还曾和我的师父提起你呢。
    啊,你的岳父为人真好,他还曾经教过我几招掌法,教我怎样运用内力呢。”
    谷啸风道:“那几位客人又是些什么人?”
    那少年正要回答,忽听得朱九穆大吼一声,似乎是受了伤的样子。
    那少年道:“啊,上面打得不知怎么样了?咱们上去看看。”
    谷啸风道:“对,咱们只顾说话,可错过了一次眼福了。”
    话犹未了,只见悬崖上一个人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跌下来,可不正是朱
    九穆?
    朱九穆是给张大颠的掌力震下悬崖的,无巧不巧,正是朝着蒙赛花站立
    的地方跌下来。他身似流星急坠,眼看就要压在蒙赛花的头上。
    朱九穆内功深湛,虽受掌力震伤,武功尚未消失。但跌势大急,峭壁上
    寸草不生,想抓着一件东西也不能够,跌下幽谷,焉能还有命在?忽见蒙赛
    花就在他的下面,心头大喜,登时在半空中一个鹞子翻身,头下脚上,双掌
    就向蒙赛花抓去。
    只听得“蓬”的一声,原来是那少年跃上前去,挡在蒙赛花身前,刚好
    及时的接了朱九穆的这招“鹏搏九霄”。
    双掌相交,朱九穆的身体斜飞出去,从蒙赛花侧面越过,再一抓已是抓
    不着蒙赛花了。那少年则是“咕咚”一声,坐在地上。
    蒙赛花连忙拉他起来,说道:“多谢大哥,你又救了我的一次性命。你
    怎么样了?”
    那少年道:“我没事,但只怕——”
    蒙赛花道:“怕什么,你是受了伤吗?”
    那少年道:“不是。咱们看那老魔头摔死了没有?”
    不知怎的,朱九穆的急坠之势突然慢了下来,他们俯首察看之时,正好
    看见他在离地面数丈之处又是一个鹞子翻身,双脚平平稳稳的踏在地上,转
    瞬间跑得无影无踪。
    那少年顿足道:“可惜可惜,我倒是帮了他的忙了。”
    蒙赛花莫名其妙,说道:“你救了我的性命,却怎说是帮了他的忙?”
    谷啸风笑道:“你刚才这招,当真是精妙之极。化解了那老魔头的掌力,
    本身又不受伤。虽然也是帮了他的忙,那也值得了。”
    原来当时朱九穆凌空扑下,力道极猛,这少年虽是天生神力,倘若硬接,
    也是接不起的。故而他用了一招刚中寓柔的掌式,把朱九穆的掌力卸过一旁。
    朱九穆本是直线跌下来的,他这么一卸,朱九穆的身子也就给他的掌力带过
    一边了。急坠之势,经过这样一个转折,因此也就慢下来了。
    蒙赛花听了谷啸风的解释,这才明白,说道:“大哥,你这都是为了我
    的缘故,只要你没伤,我的心就安然了。那老魔头就让他去吧。”
    那少年笑道:“谷大哥,我刚才用的这招掌法正是你岳父教给我的。”
    说话之际,张大颠已是走了下来,笑道:“可惜可惜,白白糟蹋了我一
    葫芦的好酒,还是未能摔死这老魔头。”
    那少年道:“这都是徒儿无能之故。”
    张大颠笑道:“你刚才使的这招,我已经看见了,我正要夸赞你呢。我
    不是怪你,我是怪我自己。老叫化多时未逢敌手,想和他多玩一会,是以没
    下杀手。想不到我的掌力少用一分他又误打误撞,迫得你用那一招,这就让
    他死里逃生了。”
    蒙赛花道:“老先生,我爹很喜欢喝酒,大家都说我家的酒好,我也不
    知是真是假。几时你到我家里去,我叫爹爹陪你喝酒,请你品评品评。”
    张大颠哈哈笑道:“你是为了我的徒弟才请我的吧?很好,我现在就去。”
    蒙赛花喜道:“真的吗?”
    张大颠道:“当然是真的。就只怕你们这些少年人不喜我这个老叫化作
    伴。”
    蒙赛花天真无邪,听不出他话中有话,想了一想,说道:“跟你一起走,
    我不用担心那老魔头,也不用担心我的师父来捉我回去,岂有不喜欢之理?
    不过我答应了这位谷大哥,带他去找他的岳父。他的岳父不是和你住在一起
    的吗?咱们不如先到你家,让谷大哥见了他的岳父,再一同到我家里喝酒,
    好不好?”
    谷啸风初时以为张大颠是开玩笑,后来见他似乎颇为认真,不像说笑的
    神气,心念一动,说道:“张叔叔,莫非你们师徒正是有事去找蒙峒主的?”
    张大颠笑道:“你猜对了。有一伙坏人跑到苗疆,可能在这里捣乱,是
    以我要赶紧去告诉峒主。如今碰上了蒙姑娘,有她带我们去,那就更好啦。”
    谷啸风道:“既然如此,我不便耽搁你们啦。大叔,请你把住址告诉我,
    我一个人去就行啦。”
    张大颠笑道:“也不用这样着忙,我知道你一定有许多话问我的,反正
    现在已经有了蒙姑娘给我们带路,路上可以减少许多盘问的麻烦,咱们多谈
    一会,也不碍事。”
    谷啸风道:“我正有一件事情想要请问大叔。听说有几位客人来了你家,
    他们是谁?现在是否也和你一同搬去和敝岳同住?”
    张大颠道:“想必是我的徒儿告诉你的吧?说起来这几个客人你都是认
    识的,他们是石棱和邵家的全家四口:父亲邵元化,儿子邵湘华,女儿邵湘
    瑶和邵湘华的未婚妻子杨洁梅。”
    谷啸风大喜道:“我正是从邵家出来的,找不着他们,想不到他们已经
    在你那里了,我这一去,可正是一举两得。”
    张大颠道:“不过邵元化和他的女儿前几天又离开了。你只可以见得着
    石棱和邵湘华夫妻。”
    原来邵元化是为了躲避辛十四姑向他寻仇才搬去和张大颠同住的。他见
    了张大颠,得知辛十四姑已被囚在黑风岛上,但她后来又逃出来的事情,他
    可还没有知道,因此他和张大颠、韩大维相聚几天,就带女儿离开了。邵湘
    华是石棱的亲生儿子,父子已经相认,邵元化也就把他交还石棱了。不过邵
    湘华为报养父之恩,还是姓邵。
    谷啸风大为高兴,说道:“想不到来到苗疆,竟有这样的一个意外机缘,
    可以和好朋友相聚。对啦,我还没有问你呢,家岳的病好了没有?”
    张大颠道:“好叫你欢喜,你泰山大人的伤早已痊愈了。本来他已准备
    离开苗疆的,就恐怕你来找他,彼此错过,故而留在这里等候你来的,你又
    是怎样碰上这位蒙姑娘的?”
    谷啸风道:“她是辛十四姑的徒弟,我在邵家碰上她们师徒的。现在她
    已经知道那妖妇是个坏人了,故而决意背叛本师。”当下把日前的遭遇说了
    出来,有些不便告诉张大颠的就略过不提。
    张大颠笑道:“令岳武功早已恢复,又有石棱和他一起,那妖妇若是找
    来,只有自讨苦吃。”
    谷啸风道:“就只怕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张大颠道:“说得有理,这妖妇手段阴险毒辣,确是不可不防。”说至
    此处,注意到谷啸风的神色似乎有点不安,于是跟着就问他道:“你在挂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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